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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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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峡谷内阴冷潮湿,他半身浸泡在水里,趴在一块石头上人事不省。而他背上同样陷入昏迷的女子,身子却一点也没有沾到那冰冷的流水。
再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叶闵翎浑身剧痛,但是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他先将芙裳公主从背上解下来,可是昏睡中的人还是死死的抱着他的腰,怎么掰也掰不开。
他将她转到前面,让她躺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睡相安详的女子,他忍不住又开始放起空来。虽然再选一次他依旧会这样做,但是一想到昨天那一幕他也经不住的后怕呀。
如果她没有及时醒来,或者说如果她没有拿到他的铁钩子,这会儿躺在这里的应该就是两具尸体了吧。
而且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只怕是死了一百年之后都不会被人发现。虽然他觉得能和她死在一起是无所谓的,但是起码也要让娘知道一下死讯才对啊。换言之,若是他们就这么死了,在地府没人给烧纸钱,那不是要过清苦日子了?
他自己倒是可以将就一下,可是自己要养的可是一国公主呢。也不知道地府里需不需要大夫,唉。
叶闵翎这么一放空,不知不觉就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待他回转过来时,身体里也恢复了许多力气。饶是身上又疼又疲倦,但是他还是从怀里摸出自己的针灸包,牵开怀中人的衣裳,给她做起第二次针灸来。
最后,虽然他有点不舍,但是还是扎了两针她手上的穴位,令她松开了自己。
毕竟他现在是情况稍好的一个,再怎么也得生个火取个暖,找点吃的果果腹嘛。而且眼看着天色渐变,他也得去找个安全合适的地方让两人蹲一蹲才行。
先不说这样在水里蹲着更容易生病,这森林里猛兽可不在少数。
如此想了,他便将她平放在那块石头上,自己则趟水上岸,就着近处拾了许多柴火回来。将火生起来之后,他才将芙裳公主搬上岸。因为怕她磕着,还在一旁给垫了许多软软的干草,做成了一个临时的床。
一直将她安顿好了之后,他才走到水边脱了衣服清理起自己身上的伤口来。他身上倒还好,稍微严重一点的大概就是额头上那一块大大的擦伤和左手的骨头。虽然断不了,但是以后下雨天疼痛是免不了的了。至于额头上可能会留疤,他倒没什么感觉。
毕竟自己又不是女人,脸上多个疤还能让他显得男人一点,可靠一点。这样才能多点底气慑一慑公主殿下。
哈哈哈哈。
他便如是想着,竟浑不知自己此时处境。
说实在的,此时若是换了旁人,定会担忧害怕,甚至绝望恐惧。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傻蛋不仅不觉得自己身处绝境,还在沾沾自喜着,自己终于成功了,而且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死。
不得不说,乐观和傻蛋有时候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


芙裳公主比预期中的要早差不多四五天苏醒过来,不得不说,她的自愈能力真的比普通人强悍许多。眼睛渐渐能看得清楚事物了,听觉也一如既往的灵敏,不过还是不能说话。
这种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最不愁的便是珍稀物件。叶闵翎这傻蛋也没想着那些珍贵的药材或是补物能拿出去卖钱,就只是一股脑的往公主殿下肚子里塞。加上三五不时的一只野兔子或是山鸡,公主殿下身上消瘦的肉肉又开始长回来了。
最初那皮包骨头惨不忍睹的模样一天天褪去,原本覆了一整个身体的腐肉和皮脂也一点点的脱落,露出里头比以往更白更嫰的皮肤来。
经历了这一次生死的公主殿下人也变了许多,虽然脾气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好,但是看叶闵翎的眼神分明温柔了许多。
尽管行动还是不太方便,张嘴说话也还有些含糊不清,但是也会三五不时的帮着搭个火装点水。
当然,点不燃柴火的时候会愤怒的把木柴扔出去,舀水打湿了衣服会把手中用来装水的大树叶撕碎,这样的事也时常发生。
公主殿下还是那个那个公主殿下,但是叶闵翎却开始觉得,现在的公主殿下自己非但一点也不怕了,她自己和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他还觉得很可爱。
因为,现在的公主殿下就算把柴火扔了一地,也会在平复片刻之后又将它们堆回去,然后无师自通的用一些干草做引,最后一点点的把火点燃。那树叶装水总是漏出来,公主殿下就智慧着叶闵翎摘来成熟的野瓜把里头掏空,削去一半做成了更方便的水瓢。
两个人从清晨开始赶路,日落之前找到夜宿的山洞或是平地。虽然中途也遇上过几次危险,但是最终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是对的,两人在那密林中穿行,没有遇见大的危险和灾难,而且还在两个月之后遇见了第一户人家。
其实这事儿也得怪叶闵翎,他进来的时候是有地图的,当初习三公子给他的盒子里装着标明了进去和出来的捷径的地图。可是这粗心大意的居然不知道把那地图放在哪儿了。
一开始芙裳公主不知情,在走了快两个月之后遇见猎户的时候还开心了好久。后来得知是叶小七把地图弄丢了才使得两人兜了个大圈子,气得真想一鞭子抽在他的屁股上。
说起来,那猎户家的女主人第一次见到他二人时,可被吓得不轻。
一个高高瘦瘦看起来应该挺白净但是身上却很脏的少年,背上背着个说是人又显得小,说是包裹又显得大的东西站在她家的菜园子边上。
她起初还以为是要问路或是讨口水喝的,结果那少年不与她说话,也不走开。就那样站着直盯盯的看着她,吓得她将手中的扁担捏了又捏。
眼看着就要一棒子敲下去的时候,却见一张又白又小的脸从少年背后的包袱里钻出来,声音沙哑的对她说,“请问,今晚能否在你家借个宿……”
其实这也不能怪叶小七,虽然他是下了决心要好好改变一下自己,但是凡事都有个过程嘛。尤其面对这种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加上这两个多月也没人和他说话。当然,有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怎么说过话。
那妇人是乡下人,淳朴而且热情。见二人一身狼狈,看年岁也不过十七八岁,便点头应了。当然,她也不怕他们打劫,要知道她男人可是这一代远近闻名的猎户。一个人干掉一只大老虎都不成问题,何况是这么瘦弱的两个孩子。
在猎户家中,芙裳公主终于得以洗了个热水澡。因为一直都在山里赶路,再加上她身上还有许多处伤口的缘故,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都顶多是用水擦拭了一下而已,早就已经快忍受不住了。
叶闵翎自然也是好一番清洗打理,重梳了头发,换上了一件这家男主人的干净衣裳。看起来利落了许多,不过他却固执的不愿刮掉下巴上那片寸长的胡渣。
大概是经过了这些事,再加上那显得豪气男人的胡渣,如今的叶闵翎少了许多昔日的稚嫩和怯懦。无论是眼神还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多了几分担当和男子气概。
玉芙裳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他蹲身在小溪边洗着二人的衣服,不知怎的,就觉得脸颊发烫,眼神飘忽起来。
见他洗好了,忙起身去帮他将衣服往院子里的竹竿上挂。叶小七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灼灼的,也有些慌乱的将视线移开。两个人隔着那晒衣服的竹竿架子,都变得面红耳赤,羞怯非常起来。
刚巧那农妇出来,便看见两个人都盯着猴子屁股脸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没人走开,心里立时一片了然。
那时夕阳西斜,天际和二人眸下羞怯一样呈绯红色。英俊的少年和娇俏的少女相对成悦,是一副再美丽不过的画卷了。
农妇悄无声息的又退了回去,终于还是公主殿下先出声打破了沉静。
“眼下你有何打算?”
叶闵翎原本沉浸在一片粉红色的泡泡中,猛然听她这么一问,便有些茫然。
“诶?”怎么问我呢?不一向都是你做主的么?
“虽然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是保不得那些追杀你的人会继续追来。到时,单凭你我之力根本对付不了他们,另外……若是叫父皇或是皇后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现在已经暂时自由了,但是一提到皇宫里的事,芙裳公主的眉头依旧不自禁的皱了起来。那里……她真的再也不想回去。
叶闵翎将她脸上的慌乱尽收眼底,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深呼吸,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瘦瘦小小的巴掌。
说话时虽然心跳如雷,但是眼中却闪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吗?”
四目对上,玉芙裳自那双清澈似水的眼眸里看清了自己此时的模样。尽管她从来都不是个爱流泪的人,但是这一刻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湿润了眼眶。
她曾梦寐难求的自由,她连想都不敢想的这个怀抱,都在这一刻被拥有了。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并不能只用喜悦来替代,她还万分感激,并且会倍加珍惜。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却又很快低下头去,生怕他看见自己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她却是忘了,哪怕是在她全身溃烂的时候,他都未曾露出过丝毫的嫌弃来。他视她如珍宝的心情,与她想用自己的生命护他周全时是一样的。
叶闵翎掀起搁在二人之间的衣服,弯身从那竹竿下面钻到了她的那一边。而几乎是同时,芙裳公主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并将自己埋在了他的怀抱间。
叶闵翎呆了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玉芙裳原本只是埋在他的颈项间默默流着泪,到后面却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呜咽出声,最后,她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许是对那地狱一般的人生做的一次告别,也许是对这趟鬼门关的旅程赶到后怕,也许是……终于在心里放了一个人,也终于有一个人将她放在了心上。
傍晚时,猎户家的男主人回来了,但是却是被抬着回来的。几个一起进山打猎的男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却是叶闵翎他们借住那一家的男主人伤得最重。
女主人一见了男人浑身鲜血的双腿,被吓得差点晕死过去。也亏得这妇人有几分坚强,虽是一边抖索着手,却仍是手脚利索的将床整理出来,然后找来了一些干净的布条和家里备用的伤药。
那几个猎人最初进门时见家里多了对陌生男女,原本还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回到了受伤的男人身上。
其中一人对哭做一团的妇人道,“嫂子,我们在山谷里遇到了狼群。珺哥……珺哥受了伤。”
就算他不说,看这模样仍谁都知道这是受了伤。这时一直跟着最后面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噗通一声的就跪在了地上。他一边磕头一边冲农妇哭道,“嫂子,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听劝告去捣那狼窝,也不会……也不会害得珺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嫂子,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
一时间,哭的哭骂的骂,屋子里乱成了一团。
叶闵翎僵在角落里,想上前去看那男人的伤势,却被人挡在了角落里。而芙裳公主一直站在他边上,见这家的小女孩从外面跑进来,忙将她一把抱住。
眼见着那男人的腿上血流如注,脸色也越加的苍白。而那群人哄哄闹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势。
玉芙裳拉了拉叶闵翎的袖子,悄声问他说,“你能治么?”
凭着多年的从医经验,叶闵翎从那男人被抬进屋来,视线就一直在他的伤口上打转。伤只是普通的咬伤,要紧的是伤了筋脉,而那些人又没有采取紧要的止血措施,这才使得情况有些棘手。
但是……什么叫我能治么?连假死药都能捣鼓出来,这种普通撕裂的伤势他可是十二岁的时候就能独立处理了好么。
……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章

如果要问叶闵翎什么时候最正常,那必须是给人看病疗伤的时候。一开始,那些人根本不相信这个陌生的看起来瘦弱又怯懦的少年会是位大夫。而叶闵翎又不善言辞,最后还是得益与玉芙裳。
毕竟,天生的贵气和威慑力是再怎么变都不会消失的东西。加上她面对这般局面非但还有一丝惊慌的模样,还能有条不紊的指挥那些人让路的让路,扶住伤者的扶住伤者,烧热水的烧热水。而这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将那个哭闹的孩子抱在怀里,安抚她,不让她受惊也不让她添乱。
叶闵翎很是果断的扯下了男人双腿上绑着的那些破布条,因为血凝固住了的缘故,撕扯的过程中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低头细细查看着那些伤口,随后简短而又干练的说出了自己需要的工具。
“热水、酒、火、刀。”
那些人最初都有些发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之前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那个少年一股遛的爬起来,说,“我家有一罐药酒,我跑得快这就去取了来。”说完转眼就消失在了门外。
另外一人也取来了刀和油灯递给叶闵翎,大概是不太放心,他还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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