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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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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身边那少年,青丝如瀑,白衣胜雪,眸深如潭,颜胜天仙。微低着头仿佛什么都不在意,浑身散布着拒人千里的生疏气息。药童中虽有许多是才来不久的,却也早已经熟知了阁间八卦,想必这就是那位连阁主都奈何不得的闵翎师叔了。
看见他们进来,殿内一众自然惊诧无比,闵翎师叔居然会来参加选徒大会,这实在令人有些难以置信。惊叹过后,并开始慢慢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江戸仪站在人群中间,望向叶闵翎的表情也甚为精彩。
芙裳公主毫不客气的坐上首位,并一把抓住了想往角落里钻的叶闵翎。可怜的叶同学,就算被人盯得全身一阵阵的冒鸡皮疙瘩,却半步也不敢挪开。俨然如他这一生,便是死也没能挣脱开公主大人的桎梏一般。
或许这正是天意,面对着她,他会比对旁人更加的害怕,更加的顺从,更加的难以自拔。
大会正式开始,先由考官出题,药童们现场限时作答。医师们通过答题情况或是从旁观察进行选择,看中了谁便亲自上前提问。若是某一位特别优秀,被几位同时看中,则由学徒自己进行选择。相较而言,倒也算得公正。
芙裳公主坐在高位上,冷咧无波的视线扫过人群中很是显眼的江戸仪,不由挑眉轻声与身边的叶闵翎道,“哟,有上次那位给你手帕子的江小姐呢。”
叶闵翎沉着脸往她椅子背后缩了缩,默不作声。这时候,张乙弘颠颠儿的凑过来,手上举着两份待选者的答卷。
“师弟你看看,这两份答得很不错哦。一个名叫伊莅,另外一个叫江戸仪。”说完又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说,“师兄我都帮你看了,正是女徒中最好看的那两个。你赶紧给看看,相中哪一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向江、伊二人所在的方向指了指。那十来个女徒自打知道了闵翎师叔要选徒之后,就各种兴奋。若是能成为他的徒弟,这一辈都没遗憾了。因而,更是竭尽所能誓要在众弟子中脱颖而出。
江戸仪也抬头往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期待。然而,无论张乙弘如何的威逼利诱,叶闵翎就是不做声,只一个劲的往角落里缩。
玉芙裳粗略将那三十人看了个遍,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无可否认江戸仪确实最为突出。无论是模样身段,还是仪态气度。而答卷既能得到阁主的赞赏,自然也是极聪慧的。再看她此时的表情,对叶闵翎的心思溢于言表。
刚开始想看热闹看笑话的心渐渐起了变化,选徒大会进行得热火朝天,她也突然觉得,或许叶闵翎的身边确实是需要一个女子的。能帮他洗衣服做饭,与他一起山间散步收晒药草。最重要的是,能从此陪伴着他,让他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
这本就是张乙弘以及叶闵翎师父的初衷,那么,江戸仪还真的就成了最合适的那个人。她情不自禁又看了江戸仪一眼,却突然无端烦躁起来。莫名其妙,毫无理由。
张乙弘还在规劝着叶闵翎,芙裳公主的眉头已经越皱越深。叶闵翎依旧不为所动,并开始悄悄在心里琢磨溜走的主意。来的这一路上,他好好想了想。芙裳公主硬逼着他来,定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虽然他至今都没明白她在气什么。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无非就是想看他出糗罢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江戸仪突然走上前来。她先冲着芙裳公主以及张乙弘行过了大礼,然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叶闵翎毅然道,“师……先生,请收我为徒。”
殿内的人都因她大胆的举动停下了交谈,并且神色不一的看向这边。她神色严峻,意志坚决,那样子分明就是非叶闵翎不可的。如此,倒叫旁的人不再好意思选她了。如此光景,最高兴的莫过于张乙弘。他正苦劝无门,找不着计可施呢,对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于是,他连连点头,鼓动叶闵翎道,“嗯,不错不错。师弟,这胆子也挺大的呢,我看行。”
叶闵翎只是咬着唇,什么也不说。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成对策,要怎么做才能既不抚人面子又能在拒绝之后轻松脱身。
然而,芙裳公主却将他的沉默当成了犹豫。一直都不怎么好的心情不由变得更加烦躁,她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道,“江小姐端庄贤惠,聪颖能干,倒是够格做叶先生的徒弟。”
在场的人都被她这突然举动吓着了,回神过来都纷纷附和。张乙弘虽与她不甚对盘,此时却也将头点得跟捣蒜一样,一百二十分的赞同。
“没错没错,我看着也合适。”
玉芙裳强压下心中的异样,回头看向叶闵翎道,“叶先生内敛不擅表达,本宫感触多日关照之功劳,便就此做一回主如何?”
事实上,她与他相识不过十数日,又因为各种原因,就连熟识都谈不上。只是,与宫里那明争暗斗的日子比起来,她这几日真真觉得满足,这些都要归功于叶闵翎。她确实心存感激,但是更多的还是本质相像,同病相怜生了共鸣之心。那样沉寂如死的日子,有她这样的人过就够了,不该让他也和自己一样,没有人守护,一世孤寂。
而以叶闵翎的性格,若是没人主动推他,恐怕真的就会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
即便是图个心理安慰,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一次都罢了。她想要他试着去与一个诚心待他的女子相处看看。与她这般蛮狠的人都能相处,想来与江戸仪那温柔贤顺的女子只会更加亲近。如此,便是此时恨她,待到老来思及冷暖,该是会记得她曾推过他一把吧。
于是,她自他身上转开视线,望向下头的江戸仪,道:“江小姐,还不快行大礼,叩拜师尊。”
那江戸仪自呆愣中回过神来,立即跪到了叶闵翎面前,抖着声音朗念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江戸仪三叩拜礼。”说完便是一个大大的响头扣下去,像是怕慢了愿望就会破灭一般,她飞快的起身收臂,又接着扣了下去。
此时的叶闵翎心中震惊难以相信,收在袖子里的双拳捏得紧紧的,掌心里已经开始渗出密汗。耳朵里的声音渐渐开始模糊不清,只有芙裳公主那冷清的声音还游荡在脑海中。胸口像是被锐器扎出破了一个大洞,有东西正在从那破口里飞快的消失。
就在江戸仪要叩第三个响头的时候,叶闵翎猛地自椅子上站起来。那时候,他脸色煞白,手指微颤,就连脚上步子都显得虚浮无力。可他甩开了旁人的搀扶,也不再去看身旁芙裳公主的脸色,只一言不发的走下台阶,经过江戸仪身边,走出大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将自己推给了别人。
这是那一瞬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亦是他负气离开最直接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章


叶闵翎回去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再也没有出过门。
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火,觉得自己被人摆布了。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这让他很生气。为什么自作主张,明知道他不愿。可张乙弘也参合了这事儿,他却只是气她,最是气她。
一直到傍晚他都没出来,公主殿下这才觉出事情大条。她不过给他选了个徒弟,谁知这蠢货气性这么大,居然和她玩起了罢工。
看着空荡荡冷冰冰的灶台,玉芙裳默默转身走了出去。心道,“无妨,一顿不吃又饿不死。本宫就许你傲骄一回,明天还不见饭看我不踹飞你的小烂门。”
她该还是有几分歉意的,所以默默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说,要一个习惯独居的人强行接受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徒弟,换了谁都得闹一闹。她既然允了,就算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会去揪他起来。
她可是有节操讲信用的人。
可是,当第二天再度面对那空空如也的锅碗时,公主殿下怒了。她捏着拳头冲到叶闵翎房间门口,几次三番想要发作,最终都在抬脚的前一刻退缩了回去。她其实有些害怕看到他冷漠对待自己的样子,可她却对自己说,“哼,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叶闵翎依旧没有现身。玉芙裳坐在自己房门口的屋檐下,盯着对面紧紧关闭着的小烂门发呆。
她觉察到了自己的莽撞,却是半点都不后悔。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回宫去,能有一个人陪他,她会觉得安慰。
可是,蠢货,你怎么能这么固执呢。
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她从怀里掏出最后一个果子,万分不舍的送入口中。那蠢货爱讲究得很,就连丁点剩菜干粮都不存。她翻箱倒柜啥都没找着,最后逼急了跑去厨房后院的菜园子摘了些能生吃的菜果子。
最不要脸的是,明明连毛都没长齐的她都给人家摘了,却还嘴硬说自己只摘了一些。
吞掉最后一口吃食,她猛地站起身来。毅然坚决的走到那小烂门面前,先狠狠敲了一记,一不留神,瘦小的巴掌打在那硬邦邦的木框上,她痛得直龇牙。结果一怒之下,冲那门狠狠的踹了一脚,大声喊道。
“你到底出不出来了?”
“……”里头的人没甩她。
这一回,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公主殿下真的毛了。细长的柳眉一皱,她运气至右脚,轰地一声便将面前的门给踢了开来。有半边承受不起她的蛮劲,悲催的躺倒在了地上。
她跨步走进去,不禁在心里暗啧出声,还真是扇小烂门。
叶闵翎缩在角落里,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脸,不抬头亦不理会她。玉芙裳站在门边,见他俨然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两个人相处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有些靠近的距离仿佛就在这一夜间又被拉出去老远。
两天没进一滴水的人,脸色煞白,嘴唇干涩。不知是饿的还是受了惊吓,此时,那双消瘦修长的手正微微发着抖。
一看见他这个样子,芙裳公主突然也来了火。明明是来拉他去做饭的,张嘴却是另外一番伤人的话。
“真看不出来你还是学医之人,就用这样的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满?堂堂七尺男儿,憋屈不设计反击,却是龟缩起来拿父母给的身体出气,可真真令本宫刮目相看。”
原想就这样走了,可是胸口真闷得难受。她便又说,“一介低贱平民,本宫屈尊至此,该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领情便罢,倒给这般难堪这般脸色。本宫是刨了你家祖坟么?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
屋子里的人依旧没说话,倒是让刚刚赶到门边的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江戸仪慌忙磕头求饶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求您放过师父,师父不是故意的……”
“……”江戸仪的突然出现,将她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生生哽了回去。有那么一瞬间,她望着门口不断磕着头的女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屋子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叶闵翎慢慢站起身来,他的头垂得很低,整个人显得单薄无力。他一言不发的走到门边,虚扶起额头已经磕得红肿的江戸仪。他原本是准备去牵她的手的,最终却还是只半拉了她的袖角。
所谓选徒,背后深意他岂又不知。他虽来了阁里许多年,却依旧挂着学徒的名号。按规矩,学徒是没有资格收徒弟的。可这一次,不仅大张旗鼓的给他挑了,其余的弟子们也都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提,显然多已揣度出其中他意。
他师父和师兄是想给他挑个女人。
若是换了其他任何时候,他都会以想尽办法避开这件事。可今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看见她毁门进来,还是会害怕,可那害怕根本抵不过心底的落寞和心伤。他拉走江戸仪的时候想,既是你要的,便满足你罢。可就在走出芙裳公主视线的刹那,他如避妨害一般的甩开了江戸仪的袖子。
胸口闷得更厉害。他本以为,让她亲眼见过了他的顺从,自己心里该会好过一点的。可此时,却是愈加的沉重,愈加的难过。
“师父……”江戸仪在他身后怯懦地喊,声音里多是不确定,还夹带着小小的兴奋。
叶闵翎背对着她,没有应。
芙裳公主呆呆的看着二人离开,她觉得自己应该欣慰安定,可她却渐渐开始讨厌起江戸仪来。与他相处这些时日,叶闵翎这个人在她心中是特别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于他也该是特别的,即使她会离开,会在走之前给他找一个伴。
她想一脚踢烂面前的桌子,最终生生忍住。她带着茫然的表情慢慢走回自己房间,关门的时候也未同往日一般用力摔上。只是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往床边走。眼眶有点湿润,她觉得她的肚子肯定被饿坏了。
……
那天以后,江戸仪每天都来。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来的时候会带上饭菜。公主一份,她师父一份。
芙裳公主又恢复了刚来时候的样子,一个人抱着她的小白猫整天整天待在屋子里。江戸仪将饭菜送到她门口,她自己会找时候来取。
关于叶闵翎,江戸仪也是一筹莫展。那一天他确实牵了她,她原本满心欢喜,以为这个师父算是拜成功了。可是随后的日子里,叶闵翎除了接受她的饭菜外,就再也不理她。后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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