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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峰点点头,虽是相信岳楚人的话,但还是担忧。那是教圣啊,巫教的教圣,最高级别。
走下忘水坡,那边处决犯人的场地已经没人了,却是还有几堆刚灭了的纸灰,那冻成冰的血依旧鲜红,通过这场景能够看得出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马车还停在路边,走过去,岳楚人上车,戚峰驾车,马蹄踢踏车轮轧轧,很快的离开这里,只剩寒冷与萧瑟。
当晚,此事无一丝遗漏的传进了丰延苍的耳朵里,某人眉峰蹙起,随后乘着夜色走进望月楼。
早在岳楚人上楼后,叮当就跑回房间偷懒了,丰延苍推开大门进来的时候,一楼灯光幽暗空无一人。
关上门,而后迈步朝着楼上走去,脚步很轻,踩在楼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
走至二楼,岳楚人卧室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灯火明亮,透过门缝还能看到屋里的大床。
在门口停下,丰延苍抬手欲敲门。同时抬眼顺着门缝看向里面,纱帐垂坠的大床里,某个人长发未梳穿着单薄的吊带裙盘膝坐在床上正摆弄着什么。
抬起的手放下,丰延苍推开房门走进去,门发出轻微的吱嘎一声,把坐在床上集中注意力的岳楚人吓了一跳。
“噢!我靠,你闹鬼啊。进来之前先通知一声成不?要被你吓死了。”瞪眼,岳楚人撩开脸侧的头发,因着身上的红色吊带裙,露着白皙的手臂肩头还有盘坐的双腿,就是瞪眼也别具风情。
丰延苍凤眸含笑,解开身上的狐裘大氅随意的扔在椅子上,随后转身坐在床上。因着他坐下,那一片下陷去不少。
看着他在那儿笑,岳楚人拧眉,“做什么跑到这儿来?晚上了不知道么?咱们那时可是说好的,晚上不许单独在一起。”
丰延苍笑容依旧,俊美的脸庞隐隐的还有一丝得意闪过。身子向后倚着床头,然后眸色幽深的开始打量岳楚人。
不施粉黛却风情无限的模样让人控制不住的心动,尤其此时还不眨眼的与他对视,女子在这个时候不是都会害羞么?眼前的这是个例外。
“看我做什么?姓丰的,你再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虽是瞪眼,可是嘴角却忍不住染笑。瞧着他那模样,岳楚人就很想把他按倒蹂躏一番。
丰延苍无声的轻笑,朝着她伸出手,指掌修长好看,“过来。”
岳楚人慢慢的眨眼睛看了他几秒,随后抓住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扑了过去。
倚靠着他的肩头,岳楚人搂着他的腰,白皙滑腻的手臂在灯火下泛着光。裸露在外的长腿也紧挨着他的腿,此时看起来很契合。
抱着她,丰延苍微微垂眸,视线打从她额头向下游移,虽是头发散乱在胸前,但是该看见的他还看得见。
眸色加深,视线在那勾人的地方停顿了几秒随后移开,丰延苍搭在她光滑肩头的手慢慢的抚摸,一边道;“今儿碰见巫教的高手了?”
倚靠着他,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紧。听闻此话,岳楚人挑了挑眉尾,“你这消息真是灵通,戚峰的舌头真是长。”
“不是戚峰。密卫一路跟着那人,所以看到了今天的事。”丰延苍声线温柔,就像一只温暖的手。
“就是那个在济世堂里突然消失的小孩儿。其实他也算不上是个小孩儿,大概有个十七八岁了吧,长了一张娃娃脸,所以看起来好像只有十三四岁。”抱着他的腰,感受那隐藏起来的精壮,岳楚人悠悠道。
“后来呢?你们动手了。”密卫是这样禀报的,但描述的不具体。
“是啊,那家伙确实是个高手,杀死我奴蛊的那个教圣应该就是他,因为我问他的时候他没否认。”正是因为他杀了她的奴蛊,所以她就要解了张冰身上的蛊。
“你对付不了他?”丰延苍眉心微蹙,凤眸中一片清冷。
“不要这样说好不好?好像我毫无用处,他也对付不了我,纵然他有那飞来飞去的武功,但在我这儿完全不好使。”就是动作快又如何?他不敢近她的身。
丰延苍轻笑,微微用力搂紧了她,看着他笑道:“是我失言。不过你们说了许多话,可问出了什么来?”他知道的可是很多。
岳楚人抬起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此时的造型像个章鱼,“他自是什么都不会说,不过我警告他了,对付不了他,但对付他巫教那些下等教徒绰绰有余。他若是敢胡作非为,我就把整个皇城所有巫教教徒都宰了。”
“他行踪不定,密卫也很难追踪,他目的为何至今不知。”丰延苍对此深有忌惮,也很厌恶无法掌控某些事物。
“他飞的确实挺快的,一眨眼就消失了。而且还他奶奶的气我,我就是不会飞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不敢动老娘一下。”想起这个就生气,被如此**裸的瞧不起。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在那儿撅嘴,唇角微勾,“所以因为此事生气了?密卫说你是冷着脸回府的。”
“你的密卫观察的还挺仔细,我那不是冷脸,我只是在思考。既然对付不得他,那我就对付张冰。前几日培出一蛊虫来,想在张冰身上试试。”仰头看着他,这个姿势距离很近,他的呼吸尽数的吹洒在她脸上,暖暖的。
“有把握?”垂眸看着她,无处不是风情。
“没有百分百,不过必须得试试。”就算张冰死了也无所谓,算是给她的奴蛊报仇了。
“好吧,你想做便做。不过近些日子出行务必多带几个人,他武功高强,若是用了阴谋诡计,我很难救你。”就算是他一向自信,但对上巫教教圣,他的胜算也不多。
“你放心吧,他对付不了我,就算暂时抓住我了也没用。”岳楚人哼了哼,随后猛地想起什么,一下子坐起身,然后爬向另一侧的床头。
看着她,丰延苍眸色加深,她朝着床的那侧爬,所以正好背对着她,单薄的裙子只遮住了大腿根,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长腿笔直,让人不禁想伸手摸一把。
其实整个过程很短暂,岳楚人爬过去拿东西又缩到丰延苍身边盘腿坐下,整个过程不过五秒,但这五秒的风景也清晰的印入某人的头脑当中,以至于此时看着她,凤眸还带着一抹热。
“这个给你吃了。”她从床那头的柜子上拿过来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黑漆漆的丸子,用力捏开,里面溜出来一个白色的药丸。递到丰延苍面前,要他吃了。
丰延苍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后放在嘴里,好看的喉咙动了动,药丸滑了下去。
“这是什么?”吃下去了,才问道。
把玩着那碎了的药壳,岳楚人酒窝浅浅,“你真的要谢天谢地才行,因为这药是给我自己配的。能保证任何蛊无法近身,哪怕是教圣的作品。”
丰延苍微微扬眉,似乎也没想到,“那你呢?”
“我自然已经吃了,这药的药效能持续半年吧,我上一次是半年前吃的,这颗本打算自己吃的,但是先便宜你了。”微微歪头将散落的长发拢到一侧,那侧颈项露出来,线条优美。
“你吃过的那颗已经要失效了,可还有第二颗?”看着她,丰延苍眸光幽幽。虽是面上无波,心下却是浮起一番波澜。
“没有。呵呵,你担心了?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抬手拍拍他的肚子,因为突然袭击,他肚子上的肌肉还颤了两下。
“务必要保护自己,我担心在你有危险时帮不上一丁点的忙。”对方用毒用蛊,任凭他们千军万马,也是如同飞蛾扑火。
“瞧瞧你那表情,好像我真的就会被抓住似的。你就放心吧,对付不了我,他也根本不会抓我,那样反而会给他带去无数麻烦。”看着他,借着屋子里的灯火,他看起来更像是罩着一层薄雾,那股仙气儿又出现了。
微微垂眸,遮住眼里的凉薄,想到各种可能,让他无法不冷脸。
“我有点困了,七王,您请回吧。”歪头看着他,岳楚人眨着眼睛,恐怕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她那模样有多诱人。
抬眼,丰延苍的眸子微微顿了顿,随后唇角上扬,“自从金州回来,我们就再也没有同床共枕过。每到半夜我都惊醒,以为你在身边,可是伸臂一揽,却是揽了个空,很凄凉。”
听着,岳楚人虽觉得他说的不似真的,但是不得不否认听到这话心情很好。抿起嘴角,岳楚人伸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住,“但是对于你来说,咱们睡在一起那也是折磨。身边有我,你会睡踏实么?”她都睡得不踏实,更何况他?
“只是今晚,我实在不想回去,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人。”说着,坐起身,动作很快的脱掉靴子,然后脱下外衫解开长袍,眨眼间只穿着中衣躺在了床上。动作快的恍若变戏法,一切只在眨眼间。
盘腿坐在那儿看着他,岳楚人有几分瞠目结舌,说实在的,她觉得他脸皮日益变厚了。
他躺在那里,神情很愉悦。白色的中衣下,颀长的身体看似很瘦其实很精壮。
“七王,容我说一句,你脱衣服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把被子拿过来给他盖住一半儿,岳楚人叹道。明明在金州的时候很优雅来着,脱衣服慢条斯理,看的她心痒难耐的。
“若是太慢,不是被你拒绝了?”丰延苍轻笑,被子盖在腹部以下,他单手垫在脑后,姿态有几分撩人。
钻进被子里,岳楚人挑高了眉尾瞧着他,听闻此话哼了哼,一边躺下道:“别发骚啊,你会**。”
丰延苍侧过身面对着她,被子下的手臂搭在她腰间,一边笑道:“求之不得。”
岳楚人抿嘴笑,“真便宜,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虽是很想侧过身抱着他,不过她觉得那样很容易走火。
丰延苍搂着她,对于岳楚人的不屑没有丝毫不悦,反倒一直唇角含笑。
一夜无话。翌日,待得岳楚人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走了。不过被子里却是留有他身上的气味儿,好闻的紧。
骑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懒洋洋的坐起来下床,今儿她要去找丰延绍,准备去会会张冰。
虽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却是有百分之九十,研究了这么久,她已经琢磨的差不多了。
“呼!”走向屏风准备换衣服,却惊见屏风上挂着丰延苍的衣服,而且看起来还是干净的。
挑起眉尾,岳楚人看着那几件质地如水的长袍,半晌,才琢磨出门道,这厮是打算在这儿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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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听风近几天身体不适,并且四号要做个小手术,所以这几天可能会更的少一些,手术过后会继续努力更新,望大家理解。
081、亲热,失手
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映照着路边的雪都泛着耀眼的光芒。
马车里暖融融,靠坐车内听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岳楚人觉得很惬意。
昨儿济世堂的抽奖进行的很顺利,今早戚建特意来告诉她昨日的抽奖细节。昨日最大的奖是一百两银子,中奖的是西城一个家里有着五个孩子的平民百姓。得知自己幸运得奖,几乎昏过去。
想着今早戚建说的话,岳楚人不禁轻笑,能想象的到昨日的情况。凡是到场的人都得了东西,就算没得奖的,也收到纪念品,是平定窑的瓷碗四件套。
马车悠悠,一路到达五王府前。时近晌午,平日里低调的丰延绍肯定已经回府了。
驾车的戚峰先去通知五王府门口的小厮,果然的,不过一会儿丰延绍就亲自出门迎接了。儒雅恭谨,虽是谦谦公子却自有一股海纳百川的气韵。
从马车上下来,岳楚人步伐轻快,“五哥,今儿大牢走一趟?我研究出来解药了。”
听闻此话,丰延绍微微扬眉,很俊,“当真?”
“自然是真的,你以为我闲来无事跑到你这儿来骗你玩儿?”走到他面前,岳楚人微微仰头,眼角眉梢皆是愉悦,可见心情很好。
看着她,丰延绍的笑容很具包容,像是兄长看着不懂事的妹妹。
“好,咱们这就走。”点点头,丰延绍也确实有些着急。自从年前张冰被带回来一直到现在,他们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当下,丰延绍直接坐上七王府的马车,与岳楚人直奔天牢而去。
昨儿刚斩首了一批死刑犯,今儿宝镇塔方圆三四百米内都清净的很,甚至都听不到一声狗叫。
“昨儿我去参观处决死刑犯了,接受处决的还真是不少。五哥,你们刑部一年要杀多少人?”看着丰延绍,他只是很寻常的坐在那儿,她都觉得他和丰兆天某些时候散发出来的气度很像,让人不得不仰视。
“这没有固定,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