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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他看到了十年前自己被拍下的那些照片后吧那之后,每当他被人抱住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十年前的那一幕幕,会浮现出那些手那些让他几欲作呕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这副身体会这样呢!他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臂膀,手指不断地在手臂上抓扯着,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明明自己是那么地渴望着她,想要得到她的拥抱,在她的怀中,会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地感觉到安心。
可是现在,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可能了
自从晚上的婚宴开始后,夏梅就一直没有说过太多的话,只是偶尔在夏琪的面前,才稍微笑着说几句。可是夏启洪毕竟当了夏梅那么多年的哥哥,自然瞧得出自己妹妹的不对劲儿。
“二妹,琪琪能嫁给君家这样的家族,你该高兴啊,怎么还摆着一副闷闷不乐的面孔。你这样,君家那些人瞧见了,还当你多不情愿嫁女儿呢。”夏琪洪道。
一旁的杜芳也帮腔道,“可不,夏琪能嫁进君家,那可是祖上冒青烟啊,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夏梅揉揉额角,“大哥,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了。”
夏梅这样一说,夏启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夏梅的心脏本就有问题,容易累着也是正常的。
夏梅回了酒店的房间,夏启洪和杜芳还在回味着今晚的场面,想着君家这场婚宴的豪华。以后他们和君家,可就是亲戚关系了。
这后面,凡事可都有君家罩着了!一想到此,夏启洪和杜芳心里可不知道有多乐。
柯小敏今天倒是话也不多,没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的。夏浩以为柯小敏是被君家的气派给吓到了,还得意地说道,“你能够跟着我,可是你的福气,这君谨言以后可是我的表姐夫呢,你爸不过就是一个科长,没准以后我对我表姐夫说上几句,你爸也就轻易地提上去了。”
柯小敏白了夏浩一眼,“那是你表姐夫有能耐,又不是你有能耐。”
夏浩有些尴尬,随即又道,“甭管谁有能耐,反正你家将来要靠地总归还是我,你还不赶紧对我好点,再过两年,我可不就是今天这样了,就算在B市这里混个中层干部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知道了。”柯小敏有些敷衍地回道,脑子里这会儿想的却是在教堂里的那一幕,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会在婚礼的时候,哭得如此伤心,却又那么地真。
那双美丽却通红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这个男人,是因为自闭症,才会爱上夏琪姐的吗?
如果没有自闭症的话,夏琪姐恐怕也攀不上对方吧。
而自闭症的人,是不是只要别人对他好,就会慢慢地习惯对方的存在,觉得对方是不可或缺的人呢?如果夏琪姐可以的话,那么她
柯小敏一时之间,内心止不住一股蠢蠢欲动
在酒店的另一间房间中,夏梅在护士的服侍下吃了药,躺在床上,并没有立刻睡着,而是在想着婚礼上见到的那张脸孔。
那张即使过了28年,她却依然没有忘记过的脸孔。岁月,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她老了,而那个人,也从当年那个英俊的男人,变成了大腹便便,一副官场派头的样子。
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当年他曾经想要得到的地位,甚至更多。可是这种得到,却是以抛弃着她们母女才得来的!
一想到此,夏梅的心口处顿时又是一阵痛!这些年,她刻意地不去打听他的下落,就是不想要他再来影响她和琪琪的生活。
可是她却没想到,会在女儿的婚礼上,看到了这个人,而对方是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之一。
那人的身边,有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女儿,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而那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夏梅甚至想说上一句精彩!
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女儿,绝对不会让女儿因为那个男人,而受到伤害——即使,那个男人,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夏琪洗好了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君谨言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怀中抱着那只旧旧的小熊玩偶,整张脸都快埋进着熊身上了。
夏琪走到了沙发边上,对着君谨言道,“你也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煮个醒酒的汤,这样你喝了,明天早上起来,头不会痛。”
他抬起头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有些微湿,像是有些迟疑,又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地,“不问我为什么吗?”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她反问道。
他突然牙齿死死地咬着唇瓣,咬得那么用力,下唇几乎要被他咬出了血来。
夏琪一惊,赶紧伸手抚上了君谨言的唇,“别咬!会流血的!快松开。”
他的眸子动了动,却还是依她所言松开了唇。夏琪一只手扣着君谨言的下颚,另一只手则翻着他的下唇,仔细的检查着。
好在虽然他刚才咬得用力,但是唇上只有深深地牙齿印,并没有咬破皮,夏琪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
【281】照片的过去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可以对我说,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原因的话,那么我可以不问,直到你什么时候想对我说了,随时可以说。”夏琪说道,手指轻轻地抚着对方的下唇。
她的手指,在驱散着他的疼痛和不安,君谨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夏琪,喉结不自禁地微微滑动着。
一股暧昧的气氛,环绕在两人之中。夏琪这才发现,这会儿两人间的这种姿势,有点像是电视剧中富家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尤其是君谨言这会儿微仰着下颚,从她的角度,可以更加清晰地看清他的脸庞,看清他眸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挣扎,看清他优美的下颚以及脖颈的弧度
她的碰触,他并不会反感,可是她的拥抱却会让他“讨厌我抱着你?”夏琪主动问道。
君谨言的身子又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
夏琪耐心地等待着,并不催促。
君谨言把夏琪的手缓缓往下拉,睫毛轻轻地垂落着,覆盖遮挡住了眼帘,“那些照片,是真的。”他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了客厅中。
夏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君谨言说的照片,恐怕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些艳…照了。
“我那时候被灌了药”他握着她的手,是那么地用力,而他的声音,却又带着微微地颤意,“有手在我的身上不断地摸着”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耗费着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似的。
夏琪想到了那一张张的照片,上面的谨言,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清醒的正常状态,而且其中有几张照片,他赤luo着身体,的确有其他陌生的手在他的身上。
他是君家的天之骄子,素来许多人对他只有敬,只有畏,突然之间被灌药,被那样的上下其手,恐怕对他而言,是一种一辈子的阴影吧!
“是我离开后的事儿吗?”夏琪问道,按照照片上的容貌看起来,应该是他16、17岁的年纪,那时候,他几乎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如果他被灌了药,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她绝对不可能一点点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她和他定下了十年之约,她离开他之后发生的事儿。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眼帘扬起,那双黑眸空洞地望着她,似在等着她最后的判决。
夏琪的心突然拧起了一股巨大的疼痛,太疼,几乎快把她整个人给淹没了。十年前,他经历过了这些,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庆幸着她终于离开了他,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着。
所以,他总在说,怕她嫌他脏吗?可是,那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她问道,尽管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可是她的心却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刻,紧张地想要知道,他到底还遭遇过些什么!
怕他受过更大的不堪,怕他会因此有着更多的阴影。
“后来姑姑赶来了,救了我。”君谨言淡淡地道。在他最不堪狼狈的时候,在他以为他会撑不下去的时候,是姑姑赶了过来,一遍遍地在他的耳边对着他说——
“谨言!撑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只有撑下去了,你才可以再见到夏琪。”
所以他撑下来了,只为了可以再见到她!而姑姑也为了救他,而答应了白逐云的某个条件。
到底是什么条件,他并不清楚,可是却可以隐约地猜出一些。
毕竟,他可以看得出,白逐云的眼中,有着对姑姑狂烈的迷恋,那种迷恋,是他所熟悉的,就如同他对夏琪一般。
夏琪这时候,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君谨言会说,君海心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了!因为君海心曾经救过谨言!
这一刻,夏琪的心中无比的感激着君海心,如果那时候,君海心没有赶去就谨言的话,谨言又会怎么样呢
“我抱住你的时候,会让你想到那些曾经摸过你身体的手,所以你才会推开我?”夏琪问道。
君谨言的身子颤了颤,虽然并没有回答,可是他的神情,却已经让她明白,她猜对了。
她坐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根本用不着去介意那些。”
“那些手,很恶心。”他道,就算事后,他找出了那些人,把那些人的手全都废了,可是没用,那种触感,还是深埋在他的身体中,就算可以暂时的忘记,可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儿,却还是再度地鲜明起来。
“那么我的手呢,你也觉得很恶心吗?”她问道,把自己的手摊放在了他的面前。
小巧圆润的手指,在灯光的晕染下,泛着浅浅的光泽。君谨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双手,那是他所爱的一双手,是他无数次都想要握紧的一双手。
这样的一双手,他又怎么会觉得恶心呢?!真正让他反胃的不是她的手,而是他自己的身体
“很脏”他喃喃着。
“什么?”她一下子没听清楚。
“我的身体很脏”她每一次的拥抱,当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的时候,就会越发地让他那一夜的记忆变得鲜明,也越发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肮脏。
“不脏的,你的身体一点也不脏。”夏琪捧住了君谨言的脸,柔声地说着,“谨言,对我来说,你比任何人都更干净。”
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即使空洞,却也像是不染任何杂质一般,一如他对她的感情,那么地纯粹,却又是那么地执着!
夏琪的唇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双眸,吻得专注而认真。
君谨言的身体僵直着,静静地接受着夏琪的吻。浓黑的睫毛极轻微的颤着,既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他干净吗?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吗?!他有些恍惚地想着。
而她的吻,像是温暖的棉絮一样,继续洒落在他的脸上,而她的手,缓缓地,穿过着他的腋下,朝着他的手背收拢着
。。
【282】我可以不抱你
可是就在她环抱住他脊背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又像浴室中那样在刹那间僵直住了,下一刻,他猛然地压住了她,把她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双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手完全没有办法去再度抱住他。
“琪琪别别抱”君谨言喘着粗气,身体撑在夏琪的上方吃力地说着。她的拥抱,即使他心中无比渴望着,可是身体,却会在拥抱住的那一瞬间,起着最直接的反应。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骨骼、血液都在排斥着这份拥抱。
她的手腕被他压得生疼,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吹拂在她的面儿上,灼热却又冰凉。而他的双眸,不再是那种空洞的淡漠,而是弥漫着挣扎、痛苦,还有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
这种复杂的眸光,是夏琪以前所不曾见过的。她曾经无比的希望,有一天他的双眸,可以不再那么地空空洞洞,仿佛缺乏着人类该有的感情。可是当他的双眸中真的出现了如此之多的情感,她却又心痛不止,希望着自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谨言,放开我,好不好?”夏琪柔声地道,尽管这会儿他手指的力道,几乎像是要掐破着她的皮肤,深深地插…入到她的骨头中去似的。
“琪琪,我”他迟疑着,怕一旦放开了,她会生气,会离得他远远的。
她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说道,“我不会走开的,也不会突然抱住你,我只是被你这样掐着手腕,有点不舒服而已。”她解释着说道,如同在安抚着惶惶不安的小兽一般。
他的气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