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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房间的钥匙卡”莫峰道,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叠房间的电子钥匙卡。
“不用给我,这些钥匙卡对我没用。”白逐云道。
莫峰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打算一直在房间前等到君海心出来。有时候,越是绝情的人,一旦爱上了谁后,就会越是专情,莫峰从白逐云身上就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没有再说什么,莫峰离开了,白逐云一个人继续静静地站在着房间的门口。
他的手指轻轻地贴上了冰凉的房间门,即使这会儿走廊上静悄悄的,可是他却还是听不到房间里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
他是该赞叹君氏酒店的隔音措施做得太好吗?白逐云自嘲地想着。这会儿的她,该是无比的痛苦吧。
君家的血脉诅咒,在白门尘封的档案中,曾经有过记录,那是前两代白门的门主所留下的调查记录。在没遇上君海心之前,他只把那看成是一种无稽之谈而已。只因为那位白门门主,对于君家人也同样的求而不得。
而他,只以为那位白门门主是在得不到之后,产生着臆想,把失败归咎于诅咒,归咎于那虚无缥缈的命依!
可是当他真正遇到了,真正爱上的时候,却也同时发现了君海心在满月时候的秘密。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份记录,是真实的,原来君家的某些人,真的一生都在寻找着命依。
只不过他却不是君海心的命依!
当他看到她因为满月的疼痛,而痛苦的样子时,却无能为力到了极点。就算他把她打昏过去,可是即使是昏迷中,她身体的这份痛却并没有就此停止。昏迷中的她,依然在不停地痛着。
而房间中,这时候的君海心,并不知道有一个男人,此刻就站在门外,她所有的意志,已经被身体中的疼痛,折磨得近乎溃散。
40岁的疼痛,远比她三十岁时,要成倍的增长着,而她,甚至已经明显得感觉到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命依要怎么样才可以找到命依呢?这些年,她走过了世界许多个地方,遇见着形形色色地人,却始终不曾有谁能够给她异样的感觉。
总是说,君家的人,一旦遇到了自己的命依,一旦命依出现在了附近,就会有所感应。就如同谨辰那样,当命依出现了,他便感觉到了,然后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命依。
可是她却显然没有这份好运气,如果不是靠着找到命依这个念想支撑着自己,也许她根本早就自我结束生命,以此来结束这种痛苦。
不过现在看来,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君海心自嘲地想着,君家继承血咒,却没有找到命依的人,最长不过是坚持到了45岁,而她呢,是会坚持到41岁,还是42岁?
“啊”沙哑的低喊声,从她的口中不断地溢出,意识在疼痛中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可是这份疼痛却是越来越清晰着
圆月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如同是一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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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逐云站在5101房门口的时间过长,终究是引起了监控画面前保安的注意。
虽说白逐云什么都没做,最大限速,也仅仅只是把手贴在门上而已,可是毕竟房间中入住的人是君海心,君家的千金大小姐,君氏集团总裁君谨言的姑姑。
因此,几个保安还是赶到了过去,对着白逐云道,“先生,如果你一直这样站着,会打扰到其他客人的。”
“哦?会打扰到谁?海心么?”白逐云淡淡地道,视线却还是一直盯着门,并没有看向保安们。
“你认识君小姐?”保安们有些诧异,毕竟,从对方直接称呼君海心的名字看来,应该是关系匪浅才是。
白逐云却并没有回答,只是道,“海心不会喜欢那么多人聚在她门口的,如果你们还不滚开的话,我保证会让你们后悔终身。”
平静的语调,波澜不兴的表情,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极简单的事儿,甚至这样的言语,对他来说,就连威胁都称不上。
可是几个保安们,心头却同时一颤。兴许是他一头的白发原本就比常人来得诡异,又兴许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让人会觉得,他说出口的话,也绝对会做得到。
几个保安互看了一眼,窃窃私语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行离开,至多是多注意一下监视器上的画面,一旦这个男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再行动不迟。
毕竟,若他真的是君海心的朋友的话,他们也犯不着去得罪。
保安们离开了,白逐云则继续站着,就像是丝毫不知道疲惫似的,任由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直到眼前的门,被悄然地打开,那熟悉的容颜,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323】你在威胁我?
君海心怎么也没想到,在熬过了满月的夜晚后,一大早打开房门,会看到白逐云站在门外。
四眸相对,她率先别开了眼,没理会他,跨出了房间,正要合上门,突然她的腰被一只手猛然地搂住,然后她整个人已经被他带入了房间。
砰!
房间门重重地合上,君海心被白逐云压在了门边的墙壁上,她的双手被他死死地扣着,按在了头的两侧,他的腿则有技巧地顶住了她的膝盖,制止着她可能会有的挣扎。
君海心蹙着眉头,瞪着眼前的男人,“白逐云,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你觉得我是在发疯吗?”白逐云低着头反问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君海心。
她抿了抿唇,而后道,“现在我没心情和你说什么,你最好先放手,免得我翻脸。”
他突然嗤笑了一声,“君海心,你又何曾有好脸色给我过。”
她一窒,他的话让她的心中泛起着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出的感觉。
“昨晚,痛吗?”他的视线打量着她的脸,再移到了她的脖颈,领口处,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是否有什么受伤。
她有些狼狈地别开头,“这不关你的事。”
“那又怎么样呢?”他轻俯下身子,唇贴上了她的耳朵,“海心,凡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总是能够知道的。”
她猛地一颤,身子还是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比起普通的女人,君海心从小受过君家的训练,身手自然也有着君家一贯以来的风格——一种完全军事化的打发,快、狠、准,没有一丝花俏的动作,有的只是一击致命,攻击身体的弱点。
白逐云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说君海心受的是一些正规训练的话,那么白逐云就是在生死边缘中,自己体悟出来,如何的攻击,才是最有效的。
“海心,你不是我的对手。”他一边防御着她的攻击,一边淡然地说道。
两人在以前,也不是没有交手过,除非她这十年间,在拳脚功夫上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否则,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君海心没吭声,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在拳脚上赢过他,而是——她的身体突然不退反进,就像油滑的鱼似的,猛然地贴近着他的怀中,而她的手指,在这一瞬间抚上了他的脖颈。
他微微一愣神,却在下一瞬间,她的手伸进了他的怀中,电光火石间,拔出了他藏在怀中的微型手枪。
她的手指握着枪柄,姿势标准而优美。君家的人,素来都是握惯了枪的,君海心玩过的枪,怎么说也有百来把了。
一把枪到她手上,只要摸上几下,她就能运用自如。
枪口顶着白逐云的眉心,君海心道,“你的习惯还是没变。”
“对。”他没有丝毫的惊慌,就好像抵着他的,仅仅只是个玩具而已,“有些习惯一旦形成了,我就不会改变。”譬如带着枪的习惯,又譬如他一直迷恋着她的习惯。
“别逼我动手,就算我不会直接一枪毙了你,可是也能用子弹打你身体的其他部位。”
“我知道。”他的手抬起,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可是就算你真开了枪,我也没打算今天就这样放你走出房间。”
她抿了抿红唇,这个男人,十年的时光,让他似乎变得更加固执了。至少当年,如果她这样拿枪指着他,他也许早就气得抬脚走人了!
“白逐云,君家和白门之间的账,总会有清算的一天,可是我和你之间”她顿了顿,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不会有任何的可能。”这句话,十年前她对他说过,十年后的今天,又对着他说了一遍。
他握着她皓腕的手指猛然一紧,突然冷冷地笑着,“君海心,有没有可能,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沉默蔓延在两人之中,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按铃声,同时,门边的可视对讲机中闪着请求对话的红光。
白逐云和君海心对视了一眼。君海心放下了手中的枪,然后另一只手从白逐云的指间狠狠地抽出。走到了对讲机的前面,按下了通话按钮。
视频里,是君家的酒店保安。
“君小姐,你没事儿吗?刚才我们看到有人闯进了你的房间,如果你有需要我们的,请尽管说。”保安急急地道。
君海心瞥了身旁的白逐云一眼,然后才回道,“我没什么事,这个人是我认识的。”
“哦,那打扰了,君小姐。”保安说着,便迅速离开了。
君海心把玩着手中的枪,冷冷地盯着白逐云,“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过来,只是想知道你昨晚痛不痛。”他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君海心的身子僵了僵,手中的手枪,去威胁别人,或许有用,可是用来威胁他,好像没什么用。
把手中的枪扔还给了对方,她冷淡地回道,“就算我痛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要问的只是这个的话,那么我回答你,我昨晚很痛。所以,你可以走了吧!”
“怎么,就连看到我都这么不耐烦吗?”他上前一步道,“因为那天我对夏琪说了10年前的事儿,所以你恼我了吗?”
君海心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十年前的事情,对君家来说,都像是一场噩梦。还好,夏琪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是勇敢地去面对,如果当时夏琪是回避,甚至不敢再见谨言的话,那么她有些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
“白逐云,十年前的事情,你没资格说,我也没资格说!”君海心道,10年来,这份自责,几乎快把她给深深的淹没。如果不是她的话,谨言不会遭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你将来再对君家的任何人不利的话,我不管是你亲自出手,还是你借着别人来出手,我都会直接死在你面前!”
他的脸色猛地一沉,“你在威胁我?拿你自己的命威胁我?!”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拿着他最在乎的东西,来威胁他!
【324】如此伤害
君海心突然一笑,美丽的脸庞上,更舔着几分艳丽,“我为什么不能拿我的命来威胁你呢?我的命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使用,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舒睍莼璩”
白逐云的面色冷凝着,片刻之后,声音极度寒冷地道,“只要你敢死在我面前的话,我就会用君家来陪葬!”
“想要君家陪葬,白门还不够资格。”她不屑地道。
“就算一时灭不了君家,我也会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一个一个的灭,只要是人,总有可以弄死的方法!”他用着一种说到就会做到的表情对着她。
君海心心头一颤,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你出去!”她指着门的方向道,不想再看到他。
他却反而走到了她的跟前,突然间出手,把她的双手反剪到了她的身后。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她根本就淬不及防。
一下子,君海心的上半身可以说完全处于被控制住的状态。
她楞了楞,反射性地抬起腿想要踢向他的胯下,却反而被他一个旋身,两个人重重地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的身体压着她的身体,让她完全动弹不得。
“海心。”他沉迷地凝视着她的脸,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抚上了她的脸颊。
她厌恶地拧起了眉头,别开头,想要避开她的手,却完全避无可避,“白逐云,别碰我!”
“别碰?”他低喃着,“这十年,你知道我有多想碰你吗?每天每天,都要靠着十年前的回忆来度过。你说要我别碰你,我告诉你,不可能的!”
她咬着唇,双眉间的厌恶却更深了。
“就算你再讨厌,我也还是要碰”他的手指,解开着她的高领的上衣。白皙的肌肤,随着衣服的解开,慢慢地曝露在了空气中,而那一道道的血痕,衬着那份白皙,越发的显眼。
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身上的那些血痕,在黑道上摸爬滚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