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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机,她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陆小絮。
接起电话,夏琪还没开口,陆小絮的声音就噼里啪啦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琪琪,你人呢?怎么不在寝室?我已经帮你买了午饭回寝室了。”
夏琪这才想起来之前和好友说好的事儿,于是赶忙道,“小絮,抱歉,我现在有些事儿,没办法回寝室吃午饭了。”
“什么事儿?要紧吗?”陆小絮关心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夏琪道,结束了和陆小絮的通话,她才再度抬起头,看着君谨言道,“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真的弄死别人,你以为你自己不用坐牢吗?”
他不语,只是神情看得出,依然还是在生气。
她叹了口气,主动示好地问道,“肚子饿不饿?”
时间早已过了中午12点了。
他还是没说话。
于是她只能自顾自地说着,“顺便买点速冻饺子吧,然后回公寓,给你上了药后,我们再吃饺子。”刚才在他公寓里的时候,她看过他的厨房,里面可以说是空空如也,只有冰箱里,放了不少的矿泉水。
他抿着唇,却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只是半低着头,似在想着什么。
【024】我的衣服,你可以脱
直到买好了速冻水饺,回到了公寓,君谨言依然没说过一句话。夏琪取出药膏和OK绷,走到了君谨言的身旁,“你坐沙发上,我好给你上药。”
他看了她片刻后,依然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她先拉起他的手,把OK绷贴在了他手指关节处一些磨破皮的地方,然后再拿起了化瘀膏。
“脸稍微抬一下。”她对着他道,此刻他低头的样子,实在不方便涂抹药膏。
他的下颚微微抬起,露出了修长的脖颈,漆黑的眸子,此刻看不出什么神色,而那白皙的脸庞上,有着几处触目惊心的红肿。
指腹沾着膏药,她轻轻地在他脸上涂抹着,末了,还把他额头的刘海拨开,检查着他额头处是不是有受伤。
他就像是一具安静的芭比娃娃,从头到尾都没有吭过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涂好了他脸上的伤,她又问道,“你身上呢?有什么地方被打到吗?”因为他穿着衣服的关系,她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他的双唇还是微抿着,就在她以为他打算今天彻底不和她说话的时候,他突然道,“你想知道吗?”
她楞了一下,随即道,“呃,想。”
“我的衣服,你可以脱。”他道。
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明明他是用着一种很平静的声音在说着这句话,可是听在她耳朵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暧昧。
“你如果身上有痛的地方,自己把药膏涂上。”她猛地站起身子,把手中的化瘀膏塞进了他的手中,然后走到了厨房,开始煮起了超市里买来的饺子。
君谨言低着头,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药膏,片刻之后,跟着进了厨房。
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普通平凡,却异样地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仿佛从第一次看到她的那一刻,他那空荡荡的世界中,就有了她的存在。
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让他沉迷不已。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沉迷就越甚。
她之于他,就像是一眼注定一般。
在最初的时候,在他无意中看到她蹲在沙坑边,用着小树枝一笔一笔地画着简陋的图画,对着她身旁另一个小孩不停地说着话的时候,他便被吸引了。
他想要那个人,想要她专注地看着他,想要她不停地和她说话。如果是她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高兴。
所以,那一年,他抓住了她的裙摆,跟着她回了家。
“你不愿意看我的身体吗?”轻轻冷冷的声音,从夏琪的身后传来。
夏琪回头,只看到君谨言身子直直地站在厨房的门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她咬了一下唇道,“君谨言,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吗?”他问道。
以前,她和他曾对彼此的身体无比的熟悉,小时候,甚至还一起洗过澡。即使后来长大一些了,他也常常拉着她一起睡觉。他睡觉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把身体蜷缩成虾子一样,当她抱着他睡的时候,他就会格外的高兴。
【025】不可以
直到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第一次来了大姨妈后,才结束了这种同睡的经历,那时候,他还和她闹了好久的别扭。
“对!”她道,“如果你身上有伤,那么我可以帮你上药,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可以随意地脱你的衣服,可以随意地看你的身体。”
“如果我说你可以呢?”他的口气有些急切。
“那也不行。”她拒绝道。
漂亮的脸庞上,有着一抹受伤的表情。他突然抬起手,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着身上衬衫的纽扣。
夏琪瞪大了眼睛。他——在做什么?!脱衣服?
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她呆呆地看着他解开了衬衫所有的扣子,褪去了衬衫,露出了光裸的胸膛。
在灯光下,看起来竟是这样的白皙无暇。和童年以及少年时候的青稚身躯不同,现在他的身躯,是成熟男人的身体。即使依然精瘦,可是却给人一种隐隐的威胁感。
“那是不是成为你的男朋友,才可以?”他问着,脚步一步步地逼近着她。
这会儿她脑子一团乱哄哄的,眼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本能地往后退着,却忘了身后就是灶台。
“啊!”一声惊呼,夏琪的腰猛然间撞到了灶台上,眼看着后背就要撞上正在煮着水饺的锅子时,君谨言已经一把拉住了夏琪的手,把她整个人重重地扯向自己。
砰!
过大的冲力,使得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她的鼻梁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胸前,身子叠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整个后背都撞在了地面上,骨头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听起来生疼生疼的。
她的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有一些隐隐的痛,可是比起他来,应该是要好得多了。心有余悸地双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上,她低头看着在她身下的君谨言。
他闭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在这样近距离下看,越发的浓密,白皙的肤色,挺直的鼻梁,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像是上帝的精雕细刻。若非他的唇此刻泛着一些苍白,他会更加地完美。
“君谨言,你怎么了?撞到脑袋了吗?”她有些焦急,伸出一只手,朝着他的后脑勺摸了过去。
手指,伸进了他的发丝中,她尽量伸长着手臂,摸索着看看他的后脑勺是否有肿起额地方。
只是不经意间,却倏然发现他原本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清澈、纯净,却在墨黑的最深处,隐藏着一份沉沉的欲望。
就仿佛,他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人,也可以是最黑暗的人。
夏琪一个闪神,原本撑着地面的手发软得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整个人又重新压在了君谨言的身上。
她的脸,贴在了他光裸的胸前,彼此肌肤的碰触,让她顿时慌乱了起来。
“我我先起来。”她说着,手忙脚乱地打算站起身子,腰却被他的双手揽住,重新压回到了他的胸前。
她上,他下,这样地贴着,其实更能感觉到他胸膛每一次的起伏,每一下的呼吸。
【026】我不可以吗?
“君谨言,你先让我起来,我好看看你到底撞到哪儿了。”她喊道。
“琪琪。”他紧紧地把她的脸压在了他心脏的位置,就像是要让她彻底地听着他的心声,“我难道不可以是你男朋友吗?”
她呆愣住了,只听到他的声音,继续响起在她的头顶前方,“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比起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更加地喜欢你。我也一定会爱上你,你想要的爱,我统统都会给你。”
想要得到她的承认,想要她不再时不时地抗拒他,更加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她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可是手指在碰触到他肌肤的时候,却又不自觉地迟疑着,胸口中蔓延着一种她难以形容的情绪。
是不忍?是同情?还是心疼?
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在这个世界上,他对她的喜欢在乎,远超过任何人。
只是
“我——不可以吗?”清清冷冷的声音,如同钢丝一样扎进着她的耳朵,穿透着耳膜,刺痛着她的神经。
而她,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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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盛汇报完了在K大招聘的事宜后,把一叠简历放在了叶南卿的办公桌上,恭敬地道,“K大所有对四海集团有意向的学生简历,都在这里了。”
“都在了?”叶南卿的视线瞥了眼那一叠简历。
“是的。”李宏盛回道,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夏小姐因为并没有投简历,所以这里面没有她的简历。”
“我知道。”叶南卿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先出去吧。”
李宏盛应了一声,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视线的余光看了看自己上司脸上的伤,虽然已经经过医生的处理,可是眼角处依然还有些青红,更别说唇角处的伤口了。
回想起那天自己在K大见到叶南卿的时候,李宏盛还记得自己震惊的感觉。那个素来整洁干净的到甚至有一丝洁癖的男人,却是以一种平常都见不到的狼狈摸样出现:衣服明显地皱着,西装的扣子有松脱的,本该整齐的黑发,带着一种凌乱的感觉,最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唇角上殷红的鲜血。
可是当他看到他的时候,却是在浅浅地笑着,只是那笑容,有冷,有涩,又有着一种狂烈,混杂在一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儿。
那时候,叶南卿说说着,“宏盛,我见到夏琪了。”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却没由来地让李宏盛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叶南卿一人。灯光落在他的俊美无铸的脸上,仿若雕像。
片刻之后,他从抽屉中取出了一份资料,资料最上面的一页,印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穿着学生服,脸上尽是青涩和稚气。
女的是夏琪,而男的叶南卿的眉头微微地蹙起。
君谨言,君家的三少,接掌了君家手中的连锁酒店,在短短的几年间,开辟了不少增收点。在金融和数字方面,绝对是个天才,眼光奇准,尤其擅长期货的炒作。叶南卿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和夏琪认识,而且还认识了很多年。
【027】是得到还是摧毁?
传闻中冷漠孤僻的男人,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的男人,可是那人看着夏琪时候那种独占专注的眼神,任谁都能明了。
所以,那个男人对夏琪,是志在必得吗?
下意识地转动着左手上的戒指,叶南卿半垂下眼眸,视线盯着照片上女生的笑容。那张清秀的脸庞,远远比不上环绕在他身边那些艳光四射的女人,可是这笑容,却可以让他像中了毒似得,即使在三年后的今天,依旧念念不忘。
“夏琪。”薄唇轻启,他像是在对着照片中的她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忘了你?是得到呢,还是摧毁?”如果得不到的话,那么就该摧毁。这本就是他一贯的信念,可是胸口处,却又莫名地刺痛着起来。
隐隐的,一点一点的,却逐渐加深着
回应着他的,是静静流动的空气。
抬起手,叶南卿闭上眼,薄唇轻轻亲吻着那冰凉的戒指,流连而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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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夏琪来说,君谨言有着多种身份:童年时候的玩伴,幼稚园一直到高中时候的同学,需要她照顾的病人,以及会让她害怕到拼命想要逃离的人
但是不管是哪种,总而言之,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把君谨言和男朋友的身份划上等号。
可是当君谨言用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口吻低低地说着——“我不可以吗?”的时候,她却在一瞬间恍惚了。
如果撇除他的病,如果撇除他那偏执霸道的性格,他几乎可以说会是许多女生心目中的男朋友吧。
可是有时候不是可不可以,而是爱没爱上。
她对君谨言有同情、怜惜、甚至,在童年的时候,也是喜欢的,他大多时候,就像个安静的洋娃娃,不吵不闹,而且总是很听她的话,她让他做什么,他甚至连一丝犹豫都不会有,就会直接去做,而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会想法设法的弄来给她。
记得有一次,她喜欢吃某个牌子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