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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黑眸一拧,干净的双眼浮光隐现。
七月想,回味对待苏瑾瑜是特别的,特别的不对劲。
“奴婢不敢。”七月哽了半刻,认错道。
马车又漫漫然的前行着,按照车队的速度,三天后,他们就会抵达潮汐城,两天后,抵达落日城,再两日到西面边陲横疆城。凹水岭,就是两国的分叉的一个水岭,地势险峻、长年水涨船高,洪流不息。唯一一次降潮,就是每年的七月初八至七月甘八日,边陲最炎热的日子。
路程需用七日,而七月的毒只剩下八日。若跟着车队行走,七月抵达凹水岭之后,只剩一日时间寻找解药与黑影人。
七月迷茫了,她该不该飞鸽传书问问师傅的意思。她尝试过几次,用内力把毒素排出体外,不仅失败了,还导致深紫蔓延更广,血脉逆流,一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
正是思量间,一只鸽子飞落窗柩上。苏瑾瑜抓起鸽子,自鸽脚上取下信笺,把鸽子往七月怀中一塞。
当她是什么呢?看鸽子的?七月心里暗怨,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纸条。这就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
回味坐在苏瑾瑜身边,一抬眸就能看到。
三爷,皇上今日早朝封五皇子为兵部右侍郎兼禁卫军右都督。苏瑾瑜恨不得将纸条挫骨扬灰,他扬起双手在窗外一扯两扯,撒了纸碎。
回头冲着七月要怀中的白鸽:“给我。”
“你给我了!”七月抚摩着白鸽的头颅,很是喜欢。
苏瑾瑜有些恼了,“你给与不给?”他一把扯过鸽子,将它塞进了回味的怀里。
七月发现苏瑾瑜对回味比对她好,这是没有道理的。她可是跟苏瑾瑜一个皇宫里出来的,而回味不过是个路边拣来的丫头,身份不明。
可是,回味抱着白鸽却笑了,恬静温和的就如春末艳阳暖人心房。七月看的有点呆。
“故路,加快脚程。我们要缩短时日。”苏瑾瑜扬了声冲驾马的故路吩咐,像是不悦。
苏瑾瑜的手正搂着回味的肩膀,而回味正抱着白鸽依偎在他的怀里。
不自不觉中,七月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但是,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重要的是黑钻项链。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濮阳的黑钻呢?
66。二,联姻黑钻之迷第六七章 回味的真实身份(下)
“回味,这个黑色的石头是不是濮阳的……?”七月的话还未说完。窗外传来“嗖嗖、嗖嗖”接连不断的冷箭声。箭支支穿窗而来,像要治他们于死地。
一只冷箭飞扑而来,情急之下,苏瑾瑜推倒了回味,七月被回味沉沉一压,根本无法援手苏瑾瑜。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马车急急刹车,马头跃起,斜身。
苏瑾瑜与冷箭擦身而过。
马车惯性筑地后又快速往前跑动。周遭危机四浮,侍卫中已经有人中箭而亡。
“回味,你快起来。”七月没好气的抱怨。
苏瑾瑜蹲下身体,拉起了回味。三个人半蹲在车内,躲避着无数把无数处射来的冷箭。
“哪些是什么人?”苏瑾瑜狐疑的问回味。
七月偷偷朝窗外露了一个半眯眼,远远地就见一只冷箭朝她而来。她扑的坐倒在地板上:“天呐!天呐!”大口大口呼气,拍着胸口。
“这些人难道是冲着你这个平凡的女子?”七月冷不着调的一句疑惑,像是一把双雕箭粉碎回味与苏瑾瑜沉寂的神色。
寡欢,忧郁。
回味的双手还牢牢抱着白鸽,神色落寞,“他们是为了这条项链。”回味一手护着白鸽,空出一只手摘下黑钻宝石项链,递给苏瑾瑜。她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搪塞。
苏瑾瑜没有接过,七月却一把扯走,收进怀里。
“你……”回味惶恐的看着七月,“他们真的为了这个而来。”
“那,送我了!”七月饶有兴致的笑着,仿佛窗外不歇断的箭雨只是摆设。
回味没有出声,把白鸽递给苏瑾瑜,“没有项链的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苏瑾瑜抚着白鸽的头,“你还有它,不是?”
这个女人,跟画像里的一模一样。她就是濮阳国的三公主濮阳颖真。在护送濮阳国送来的画像入宫的一路上,苏瑾瑜偷看了画像。虽然,只是寥寥一眼,画像女子亦非绝色之姿。但是,这个世上承袭苏开睿的过目不忘的不止苏上馥,这个世上也不会单单苏家血脉会过目不忘。就这寥寥一眼,苏瑾瑜便记住了。
马车越奔越快,终于甩掉了尾巴。
“先别谈你们的鸽子,这条项链是我的了。”七月霸道的宣布,把项链取出来挂在了脖子上,满眸神采飞扬。
苏瑾瑜扶起回味,笑看七月,“七月,如果他们为项链而来,那你只好与我们分道扬镳了。”
他眼中的笑意是认真的。就像第一次见面数落她不该牵苏上馥的手一样。七月撇开头,虽然扒不得,但毕竟现在危险重重,便冷冷丢了这么一句话:“随你的便!”
到前方荒野,七月、小福子与追风速速与苏瑾瑜马队分开。下了马,才得知马队损伤惨重,四死、八伤。
而七月三人,仅仅又恢复成两人骑马、一人驾马的状态而已。
追风风凉话说个没完没了。
“说什么合作?说什么我七你三?到危难关头,还不是置之不理。没能落井下石,我应该要上香拜佛了。”他没好气的漫骂了一会。
七月懒懒睃了他一眼,“追风,弄风的飞标怎么就朝我飞来了?那标上有毒,就是紫云霄!”七月曾在往途客栈后堂细细观察过弄风投来的那枚飞标,那枚飞标跟她身上藏着的一枚一模一样。
甚至,标头的毒液也是一样的。
“我怎么知道!”追风狠狠甩了一声,不再出声。
小福子望着七月脖子上的项链一路无语。濮阳的黑钻石,怎么会在一个普通的女人身上。七月把得到项链的前后略述了一遍,当然稍稍掩盖了一下试图用抢的手段。小福子自然没有机会得知回味是一个女高手的讯息。
67。二,联姻黑钻之迷第六八章 濮阳国的乱
天城,太子府内。
苏上馥又收到一封飞鸽信笺。
濮阳三公主颖真乘乱逃婚,国主偷龙转凤,命其贴身丫头喜幻替为公主出嫁。
濮阳答鲜,好大的胆子!苏上馥将信笺焚烧在台鼎内,案几上,颖真公主画轴摊着。苏上馥执笔沾墨,一笔画落颖真的如花容貌。不管,真公主、还是假公主,他终不会迎娶濮阳国的任何女人。
濮阳国深宫内殿,濮阳答鲜怒不可制。
“被颖真逃了?”
“奴才该死!皇上。”
“把子车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公主找回来!”濮阳答鲜原来以为先以颖真的气质美貌俘虏苏福国太子的心,便先行送去画像。不料,到头来却成了濮阳国搬起石头痛砸自己的脚。
“禀皇上,……”殿中跪地的大人,惶惶地说:“公主正在苏福国境内,与一名不知名的公子,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在一起。其伙人,各个身怀武艺。出动了箭队,才伤其几人。”
“颖真呢?”濮阳答鲜急切道。
大人惶恐,“未敢伤及公主。”
“颖真去了苏福国?”濮阳答鲜颇感意外,颖真打小就喜欢子车鹭,何时结识苏福国不知名的公子了?
“此等不仅有损两国邦交,更是伤风败俗。”后殿站出了一袭美人,巍峨的远黛眉,不点而朱的红唇,血氲白皙的脸庞,尖细无暇的下颚。她冷着音调,撒着气,“我的皇,您得不惜手段在大婚之前抓回颖真。”
濮阳答鲜爆怒的神色顿时嘻笑溢表,“听欢儿的。”
女人笑,绝色无双,随意披在赤身上的纱衣,忽落忽掩,胸前的瑰丽双峰,消瘦骨感的香肩,尤让濮阳答鲜脑浆血崩。
他瞪了眼殿下人儿,“继续追捕公主,务必抓回。速去!”
殿下人儿急急应承,退离了殿。而濮阳答鲜已打横抱起美人,往后殿而去。
大人站在回廊上,停步回身瞻望,这荒淫昏君。这位美人前后出现皇宫不过数月,却较昏君欲罢不能,倒是本事不凡。
只是,他却查不出她的来历。
“图大人,请。”小太监为图尔诉引路离开皇宫。这位濮阳国一朝文臣,颇有武将之风。他早知两国联姻磨难重重,深怕公主遇刺,特的安排颖真公主微服前去苏福国。只是,眼下怎么就颖真公主独自一人?其他随从呢?
那个公子,那队不可小窥的小马队,又会是谁?
图尔诉不觉忧虑重重,凭着颖真公主的身手,孤身一人倒是无妨,倒是现在这队不断朝边陲进发的马队让图尔诉不得不忧患。颖真公主应该脱离马队朝苏福国首都天城前行才对。她不但没有,还一路跟随马队回来边陲?莫非她后悔了?后悔为濮阳国牺牲所有,卧底苏福国了?
若是濮阳国主答应与子车国联姻,成全颖真公主与子车国太子子车鹭,让颖真公主心甘情愿嫁入子车国为卧底。事情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图尔诉长叹一声,拂袖消失在长廊尽头,他得尽快与太子濮阳鸿取得联系,善后两国联姻之事,惩治惑君妖姬。
68。二,联姻黑钻之迷第六九章 天城的骚动(上)
这一场两国联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各方的力量,各方的注意,都放到了苏福国与濮阳国的边境。凹水岭,就是两国的分叉的一个水岭,地势险峻、长年水涨船高,洪流不息。它本是一处僻静险峻之地,常年累月稀有人烟。
如今,凹水岭的长渠边,腾马轰鸣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这日,苏仕佑来访太子府。苏上馥正于画纸上笔下生花,见他被宛心迎进来,抬眼看着他。
“五弟成大忙人了。”
“四哥取笑。”苏仕佑笑了笑,靠近案几细看画纸。
画中有一个草屋,屋顶上躺了一名娇颜的女子,因为五官未描,苏仕佑瞧不出是何人,只凭着身形姿态判断是名女子。
“这画的是何人?”
苏上馥搁下笔,不答话,反倒问:“昨儿个刚封了官职,今儿怎么跑我这?”
“今早,收到外公的八百里加急。其一,为恭贺我。其二,……。”苏仕佑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却道:“加急文书乃是父皇转给我。其二,两国联姻之举造成边境混乱,暗底波涛汹涌。不名人马越来越多涌进横疆城,外公恳请父皇恩准,先斩后奏,以保边陲太平。”
“哦?”苏上馥风轻云淡的问:“父皇答应了吗?”仿佛,这件事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苏仕佑摇头,他随即又道:“四哥不担心吗?若是皇嫂在边陲出了什么岔子……。”
苏上馥摇头轻笑,晨曦的暖阳照在他的脸庞上,飘逸清雅,“你急着来就为了这件事?”
“这事?”苏仕佑惊叹!这事难道不重要?
“仕佑,父皇不允这道请旨,却给了邹大将军更大的权利。若是有谁敢在苏福的领土上发动干戈。邹大将军有理在先,必然不会吃亏与人。必要的时候,以儆效尤。若是父皇恩准了这道旨,事态发展至无法掌握的时候,邹大将军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动辄关系国与国的关系。到时候,指控父皇纵容大将藐视百年和睦之约,引其余三国虎视眈眈,群起而攻。失了主动,失了民心。”
“那父皇把这信给我的意思?”苏仕佑不解的看着苏上馥。
“鬼知道!”苏上馥随手丢下笔纸,扬长而去。苏开睿这个老家伙,肯定心理估摸了苏仕佑会来找他,特地把消息放出来的。
只是,既然花轿里的是假公主。他就没有必要担忧,假公主不只濮阳国才有。只要入了苏福国,不管谁是濮阳三公主颖真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濮阳答鲜眼中,谁都能是濮阳三公主,濮阳颖真。而,苏福国的太子妃是濮阳颖真就足够了。
苏仕佑呆楞了一会,出了馥香小筑,却找不到苏上馥的踪影。宛心严谨了步子从外头进来,禀报道:“五皇子殿下福态安康。禀五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出府赴约去了。”
“去哪了?”苏仕佑随口一问。
宛心迎送苏仕佑出门,边回:“张公子请了太子爷去宰相府了。”
“张宰相的府邸?”苏仕佑有点不解,“张鳞请去的。”他到厅前,向宛心一撒手,“你退下吧。”
随即,苏仕佑离开了太子府。陪路紧步跟在苏仕佑身后,亦步亦趋。
“爷,您今日该去兵部上任。”陪路提醒道。
苏仕佑回身睃了他一眼,“兵部尚书田震山乃是凌宰相的门生,这事稍缓吧。”
“爷!”陪路一声惊叫,唤住心烦意乱的苏仕佑,“娘娘嘱咐陪路,若是爷今日在兵部,若是陪路身殉当场。爷,您选?”
陪路壮士断腕般仰着头颅,对抗着苏仕佑渐变阴深的脸庞,黑脸越显冷酷。
“陪路,你在逼我?”苏仕佑一手拍在陪路的肩上,沉重道:“你知不知道,这皇宫中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要挟。”
“知道。”陪路抵抗着他阴沉恐怖的双眼,咽了咽口水,“爷打小身在边关,胸怀大志,报效家国。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