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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过的,她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在路上走着走着,她不小心踩到一个下水道井盖,一边鞋跟上的托儿就被夹掉了。
本来是极尴尬的事情,她却大大方方,不加掩饰,跺着脚对他诉苦:“我两边鞋跟不一样高了,我变瘸子了!”
他弯腰查看,然后蹲下来替她解决问题:“咱们把这边的也拔了不就得了?你瞅瞅你自己,会不会买东西呀?怎么买这么水的货,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不上心打扮自己对吧?”
她腆着脸笑:“那是,我哪有你会买东西呀,你帮我买呗。”
他很乐意:“成啊,走吧。”
她拿了他的工资,却还是大大方方地要他各种买单,一点不像肥皂剧里那种有骨气得矫情的灰姑娘,又或者她就是对他用了狐狸精的心机,哪怕骗他花钱,都是准确地讨到了他这样的男人的欢心,要他拿她有什么办法?
其实是他没打算对她用什么办法。
比如她的过去,他不是不可以去查出来。第一次究竟给了谁,给过多少男人,是不是对以前的男人也这么虚情假意,还有,她那么多钱究竟是用在了哪里。
但他没有。
对她用的心思已经太多了,那是不由自主的,要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再用得更多,恐怕就无法回头。
而他更担心的是,查出来的东西,万一会让这一切结束怎么办?
海市蜃楼,镜花水月,那又如何?大不过他喜欢,他不想结束。
还不想结束。
4、4 。。。
见过谢知轩和安卉的陌生人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甚至夫妻,谢知轩也常常没法把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当作别的,有时候,他甚至喜欢别人这么以为,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
有哪对夫妻相处近三年还像他们这样彼此新鲜万般缠绵的?反正他没见过,他自己的父母就只是互相依傍彼此借助罢了,与其说是生活上的伴侣,不如说是政治上的合作伙伴,貌合神离到非要常年两地才能维持这段婚姻。
可是他和安卉,这么长时间了,不但相处的感觉日久弥新,床上也日久弥新,他好像越要越想要。别人觉得老夫老妻没意思,他却觉得每多一次,她过去那个——或者那些——男人的痕迹就多被覆盖掉一点,而他们俩这么频繁,她是不是已经可以算是完全是他的了?
他们俩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才23岁,现在也不过26,当然可以很频繁。
如果和她在一起可以一直是这个样子,那管她怎样,他想要她,就想要她。
这天早上,谢知轩起床,又有那种感觉了。
屋里的供暖是自带的,他们用得大手大脚,哪怕已到仲春,暖气依然很足,再加上这天阳光明媚,再被窗帘大开的玻璃窗一过滤,越发暖洋洋好似超级浴霸,让人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贪婪地张开,舒服得像一尾在温泉里嬉戏的鱼。
谢知轩从楼上下来,看见安卉刚做好早餐,正光着脚将盘子杯子一件件从厨房里端出来,摆在餐桌上。她脚上涂了鲜艳的指甲油,手指却很素净,穿着一件紧身的短款T恤,下面则是低腰的卡通版三角内裤,之前他从未注意过,可爱也可以有如此性感的味道。她就那么翘着屁股上的流氓兔脚步轻巧地走来走去,光着两条雪白溜滑的大长腿,更露出一截紧致又柔软的腰腹,偏肚脐旁边什么时候自己印了个蝴蝶状的小纹身,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更要命的是,她没有穿内衣……
那么大,却怎么能那么挺,一点不下垂,不穿内衣也好看得夺人呼吸。
而他比谁都清楚,她的胸纯属天然,如假包换。
这样的尤物,不是专门来世上祸害男人的妖精是什么?
他已经被祸害,也早就不打算自救了。当她恶意十足地特特斜坐在他面前的餐桌上喂他喝牛奶时,他干脆地推开杯子,俯下脑袋去舔她的小腹,舌头绕着那枚可爱的肚脐打转。
那个小蝴蝶纹身他也没放过,就算她是故意用毒画出来的,他也死了算了。
他专心致志地埋头,而她的胸沉甸甸地挤着他的后脑勺,简直是连最不可能的地方也不放过地要挑逗他!他在她的挑逗里沉沦并反击,一手挤在她腿间胡乱地揉,快意地感到那里很快湿了出来。
就在她兴奋得肚皮也微微颤起来的时候,楼门的对讲机忽然响了。
她挣扎着说:“是快递吧……”
他粗声道:“别理他!”
——周五的早晨,苏牧又来到这个小区送快递。
他负责这一片,这个小区的快递格外多些,也许因为这里住着太多无所事事的女人,天气不好或懒得出门逛街的时候,就在家里网购过瘾。
他来到一幢楼门口,按响702室的对讲机,久久无人接听。
他是新手,虽然这种情况已经遇到过好几次,却还是有些无措和沮丧。他稍微等了一会儿,正好有人出来,他就进去了。
其实既然对讲机没人搭理,很可能屋里没人,但他还是想试试。他看了看收件人的名字——谢知轩,在电梯里拨通他的手机。
无人接听。
这是个男人的名字,而今天是工作日,所以他是上班去了吧?
他来到702室门口,按了按门铃。悦耳的铃音透过大门传出来,他凑过去,想听听有没有脚步声。
没有。
但是他听到了另一种可疑的声音。
男人畅快十足的低嚎,压制着女人轻轻的娇啼。
他喉头一紧,连忙掉头走开。电梯还在这一层,一摁就开,他逃也似的赶紧闪到电梯里去。
——谢知轩故意押在安卉要冲顶的时候刺进她体内。
滚滚而来猛烈袭击她的极致快感几乎能传递到他身上,他满意地看着她经历过高潮而陡然之间变得万分敏感又无比娇嫩柔弱的身体无法承受他的欺压,她皱着脸哀声求饶。他扣紧她,不依不饶,弱肉强食所带来的男性满足让他越发下腹紧绷后腰酥麻:“一大早勾引我,这是你自找的!”
干扰又来了,这回是他的手机,向来坏到骨子里的小妖精顿时恶人先告状:“你怎么不关掉手机呀!”
他还是那句话:“别理他!”
她故意扫兴:“万一是公司找你怎么办?”
他才不上当:“那就让他们炒掉我好了!”
手机停下来不到一分钟,门铃又响了。
安卉明显被扰乱了心神,撅着嘴不满地撒娇,想要结束,他当然不肯,惩罚般地再加大了力度。
干扰终于散得彻底,她痛苦的呻吟又渐渐变成迷离销魂,再度登顶,是他们俩一起。
这回安卉被折腾得够呛,谢知轩抽身去洗澡的时候,她瘫在沙发上睡了个回笼觉。
——苏牧把这个小区里所有其他快递都送到了,才再回到这个702室所在的大楼门口。
过了这么久,他们该结束了吧?
对讲机再度响起,安卉被惊醒,下意识地捂住光裸的前胸坐起来。
谢知轩刚好从浴室里出来,径直走到门口拿起对讲机听筒:“喂?”然后按了开门锁。
安卉随手拿起他刚才扔在一旁的衬衣套在身上,走到浴室里去。
谢知轩开门,苏牧把包裹递给他:“您的快递。”
谢知轩接过快递单,一边刷刷签字一边道:“你刚开始干这个吧?”
“呃?”苏牧有点反应不过来。
谢知轩把单子和笔递还给他:“以后遇到家里没人应门,把包裹放在门卫那里就可以了。”
苏牧霎时明白过来,脸一红,连忙应了声:“哦。”
安卉发现浴室里垃圾袋已经满了,索性趁还没开始洗澡,换了个垃圾袋,把满了的垃圾袋扎好提到门口去放,晚些会有保洁工人来收走。
她没有想到,这回电梯迟迟没有上来,刚才那个快递员还站在门口等。
702室的门突然又打开,苏牧还以为客户忘了什么东西,不料一回头,竟看到安卉站在门口。
她随便套了件空空的男士衬衫,因为穿不稳而歪歪扭扭,露出了半边肩膀,胸前一小爿可疑的鼓胀雪嫩,以及那上面越发可疑的深浅不一的痕迹。
刚才没想太多,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声声娇啼,确实是她的声音……
安卉苍白着脸,迅速把门关上。
那天同学说有个很帅的男孩来系里找她,她想到是他了,可后来贵妇人说有个很帅的快递的时候,要她怎么可能联想得过来?
谢知轩坐在餐桌前,接着——或者该说是正式开始——吃早餐。一大早的,空着肚子那样剧烈运动一番,他也消耗不少,不由有些慵懒:“对了,你工作的事跟人力谈过了吗?”
安卉回过神来,道:“大概说了一下。下学期大四我不选课了,变成正常时间的全日制实习,毕业了就转正。”
谢知轩点点头:“嗯,老上周末班也不是回事,这样好。”
大二以后,安卉的课业渐重,她就不再上晚班,改成周末上两天班了,这样虽然不用再熬通宵,可也难免失去了完整的休闲时光。
安卉洗完澡出来,谢知轩在外面叫她:“你快好了吗?我给你把早餐热一热。”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我不吃了,要来不及了!”
过了一小会儿,谢知轩走过来,接过她的书包挎在自己肩上:“早餐我热好了,你车上吃吧,我送你去。”
安卉意外:“你今天不是调休吗?”
谢知轩说:“是啊,给你当专职司机还不好?”
因为GD的下班时间没有保障,上班时间又足够地长,所以业务线条的人上下班是不用打卡的,这就意味着相对自由的上班时间,休息的日子也不一定在周末。像今天一样,有时候两个人早上缠绵得耽误了时间,谢知轩会顺路送安卉去学校。安卉的同学都没见过谢知轩,是因为他每次都是直接把安卉送到上课的教学楼门口,他不用下车,自然就没有现过身。
所以同学们的风言风语不是空穴来风,确实有人好几次见过安卉从一辆路虎上下来。据大家所知,她并不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而自从《蜗居》热播,路虎简直就是二奶的最佳配套座驾,让大家不往歪了想都难。
车子开到教学楼下,安卉正要下车,谢知轩突然叫住她:“你今天怎么了?”
她有点慌乱:“嗯?”
他仔细看了看她,笑了笑,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什么,累坏了吧?一会儿上课别睡着了。”
她也对他笑了笑,眼风媚极:“嗨,又不是中小学生,就算睡着也没事。”
他握住她的手,觉得两个人的掌心都潮热着。他语调低哑,满是魅惑的暗示:“那你睡吧,养好精神,我今天可是休息哦!”
她永远不会让他的好意落空:“那你别让我累着,下午来接我回家。”
他笑道:“好。”
她下车,回头招招手,就快步跑进教学楼里去了。
他松了口气,她没什么不同,刚才是他敏感了。
这种感觉,叫患得患失吗?
5、5 。。。
接下来好几天,安卉都有点惶惶不安。
不是因为谢知轩那么敏感地体察到了她的不对劲——当然,这个其实可能才是更大的问题。
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最近有事都不太敢去系里了,可她向来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同学,自己不去,又能找谁帮忙?
但是,没再有人来告诉她,又有人来系里找她了,就是上次那个很帅的男孩。
安卉说不清楚,她究竟是害怕见到他,还是盼着见到他。
有时候,极致的恐惧和极致的渴盼真的很难分清楚,爱恋与恐惧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所以世界上才会存在着那么诡异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直到他真的站在她面前,她才知道,她还是害怕,害怕见到他。
又是周五,晚上又有课。
安卉照例回到家就带Teddy出去散步。
她有些犹豫,不敢去小区旁边的公园。
小区有最严格的安保,外人无故是进不来的。
而公园和小区之间有一道长期上锁的门相连,小区里的人可以用门卡开门而很方便地出入公园,但一旦进入公园,那里却另有两道大门,那是从来不上锁的,谁都可以轻易进入。
之前就有小区里的阿姨反映,公园里人少的时段曾有疑似拐带孩子的人出现,差点抢走某家的一个小公子。
Teddy拼命地把安卉往公园的方向拉,对于她的不配合百般不解且不满。
安卉只得低声哄劝:“Teddy乖,今天咱们先不去公园了,好吗?”
Teddy绕着安卉的腿又跳又挠了半天,瞧出来女主人今天确实拿定了主意,终于妥协,换了个方向,快步在前面跑,安卉拉着他,穿过小区中心的喷泉广场,走到一条小路上。
Teddy忽然立起来,紧张而兴奋,嘴里呜呜地发出急促的呼吸。
安卉则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苏牧站在矮树丛边,黧黑的肤色在避开路灯的夜色里是最好的掩护,但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一连好几天,他再来送快递的时候都多留了个心眼,特意从那幢楼下经过,然而哪有那么巧的事?他没有遇见过她。
他还去按过她家的对讲机,早已打好腹稿,如果是那个叫做谢知轩的男人应答,就谎称送快递的按错了房号。
可是一连好几次,都无人接听。
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又在房内鏖战……
有一天他特意找人换了班,试图来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