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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几乎要垮下,猛然拍一下额头,“对哦,朱老师说今天是代课老师过来的日子,这位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看您陌生的面孔,还以为走错了,我这就进去。”踏着短靴朝后面走去。
“等等,你坐第一排。”
苏然转过身,摊开手表示无法理解,“为什么?”
齐谨文走上讲台,双手撑在讲桌上,“你浪费了28个人的时间,这是作为你不尊重他人和老师的惩罚。还有疑问?”
“OK!我接受。”她又转身走回到第一排,基本前两排常年空着,她今天算是特例。
课程这才继续,整堂课苏然几乎没瞧过他,总觉得他今天是针对自己,还让自己在大家面前出糗,虽说自己迟到不对,可她还是算错一步,这个年轻大叔不会为女色蛊惑,尤其是她。临近下课,还被‘需要教育一下’的蹩脚理由而留在教室,单独面对将近一个月没见过的人。
有些女同学对她表以艳羡的目光,让她抓紧机会,只有曹幸幸拍拍她肩表示同情。
待大家都离开,她过去关上门,在讲台正前方的课桌前站立,臀部靠在课桌上,两手交叉靠在胸前,一副谈判者的姿态,“齐大叔,你该不是单单约我聊早上迟到的事吧。”
“不然呢?”他反问,头也没抬,专心整理学生交上来的设计图。
苏然瞧不得他这爱理不理的态度,走过去一把抽调他手中的纸张,拍在桌子上,“你把我留下是让我陪你改试卷的吗?不要吊着人胃口,想说这么尽管放话。”
“那一夜的你可没现在这么凶。”他背靠在椅子上,说着暧昧的话。
“你。”想起那一夜,而且现在面对的是当事人,让她耳根都发了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没让你负责,所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齐谨文唰地起身,朝她走去,苏然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视线看着窗外,直到他逼近,她感觉全身的毛细孔都打开,呼吸都变缓慢,静待他下一个举动。
齐谨文稍微欠身,两手撑在她后面的桌沿,将她囊括在自己包围的圈内,由于角度关系,他的呼吸直接对着她耳朵,热气直直灌进去,令她不住发痒。
“没发生过?”他终于出声,声音却很冷很淡,“如果,我要你对我负责呢?”
她愣住,猛地回头,双唇擦过他嘴唇,冰凉的触感唤醒那晚的部分片段,原来她不是完全醉了,她有记忆,或许是潜藏得太深,又或许是她想逃避,可现在,她完全感觉到记忆中两人嘴唇融乳相交的迷醉。
苏然将他推开,退两步离他一米远,“你……你一个大男人,需要我负……负什么责!”她想把声音扩大,奈何结巴起来。
“看来你有严重的性别歧视,这种事情不是女人才有权利申诉。享受了一整晚,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人,还是说你比较随便,根本不在意一夜情?”
“别以为你吃大亏,我要是随便的人,怎么把处……处……”半天她硬是没好意思说出那个词,右手不爽地拍一下讲桌,“你妹的!说!你想老娘怎么负责?”
“这个嘛……”齐谨文两手插在裤子口袋,倚靠在课桌边缘,低着脑袋做沉思状,突然抬起头,
“我想起来了!还得给Nooby买餐点。负责的事等我想好再说,不急。”然后走到讲桌台收拾东西。
“你……那等齐老师想清楚再告诉我,我就不恭送您离开了,再见!”苏然气得牙痒痒拎包就走。
“Nooby也来了,你可以选择明晚来看它。”他把事情说得理所当然。
苏然只是停了一下,没回头,踏着高跟鞋走到门口,要拧门把。
“还有……”魔音又来。
“你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她转过身瞪视他。
齐谨文提着电脑包走下讲台,自嘲道,“抱歉,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跟你说,以后别穿那么短的裙子,容易着凉。”说完拉开门走了。
苏然紧抿嘴唇,瞪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屑地冷哼,“切,我着凉关他啥事。猫哭耗子假慈悲。今天真是浪费我这修长的美腿。”走出来想起刚才的事,嘴里不住念叨,“KAO,还要负责,他要是给我怀个龙种,我就负责!”
第二十五章 迷心(一)
苏然昂头遥望对面五栋教师住宿楼,握着手机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没拿出来。另一只手拢了下领口,晚秋的凉风还是有丝刺骨的冷意,踌躇着要打电话问清楚他的具体住址。在这挨冻了半个小时,硬是没打过去。
“唉……”她索性蹲下来,继续纠结去还是不去的问题,忽而用手砸脑袋,“我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了,不就是剪了个清爽的发型,不就是刮掉胡子,不就是露出了他那白皙俊俏的脸吗,他脱掉毛皮还是那大叔,我怕毛啊!”
她一鼓作气,拍了拍脸颊,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翻找出那号码拨打过去。
“苏然?你蹲在这里干嘛?”身后突然冒出一道声音。
她一吓,扭过头去,苏瑞安正弯着身看她,眼里满是疑问。她霍地站起来,由于蹲太久,血压突然改变,加上她本身有点低血糖,脑袋瞬时发晕,眼前有片刻的黑。她抚着额头摇晃两下。
苏瑞安赶忙扶住她肩膀,“小心!不要马上站起来,总要有个缓冲过程。”
待站稳,苏然故意嘟着嘴埋怨,“谁让你一声不吭站在人家身后,这黑灯瞎火的操场,很恐怖耶!”
他环绕四周,灯火通明的校园操场,时不时还有情侣出没,呐呐解释,“我刚才有喊你,你没回应,我就走过来了,这……很恐怖吗?”
见他皱着眉头自责,苏然舒心一笑,她的瑞安哥哥真是一点都没变。握拳捶他肩膀,“真是木头脑袋,开不起丁点儿玩笑。”
“有吗?”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笑着,跟她在一起没有一般异性那样的隔阂,很容易结识。恰似一种久未相见的老友,谈笑间也是轻松惬意。
“对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她灵机地找个合适理由,用手撩下头发掩盖心虚,忽然意识到握着的手机,心猛然一震,瞄一眼屏幕,竟然还在通话中,她当机立断掐掉。转过头来已是拂面春风,灿笑悦颜,“你来这干嘛?”
“哦,我去找陈老师,跟他谈论下个月25号秋季班参加设计比赛的事。”
“真好,我还要等到明年才有机会。”说起这个,她有些失落。
“有破格参加比赛的,你不知道吗?会从新生中抽取三个名额跟老生一起参加。这个名额是由朱老师决定的,不过现在的权利应该属于新来的代课老师。”
“有这等好事?”苏然眼前一亮,顺势问道,“私自去找代课老师不算行贿吧?”
“呵呵,你想得太严重了。”苏瑞安摇头笑笑,“这几天私下找代课老师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朱老师形式作风正直,由他挑选的代教应该品行还是过关的。你可以先了解比赛的注意事项,还有自己的缺陷,需要提升的地方,应该有机会的。”他轻拍她肩膀,给予鼓励。
“恩。那你知道齐老师住在哪一栋哪个房间吗?”
……
站在门前,她深呼吸一口,再一口,念了一句,“我是流氓我怕谁!”然后抬手敲了门板。
才敲了一下,门就打开,他披着一件湛蓝色浴袍,和他白净的皮肤很相称,应该是刚洗完澡,水滴不断从发丝上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这幅美男出浴图看得她呆了眼,哪敢想象曾经那个满脸毛发遮挡的大叔竟然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
齐谨文没说话,转身走进房间。苏然眨巴两下眼睛回过神,挺起胸膛走进去。看到Nooby正靠在沙发椅上,欣喜不已就要蹬蹬跑过去。
“换鞋。”一句喝令让她顿住。
她撅着嘴扭过身,脱掉鞋子,看到鞋架上正好有一双女式棉拖,估摸着这肯定给别人准备的,心里甚是怪异,堵得慌。光着脚就走过去,抱着Nooby一阵磨蹭,“哎哟,宝贝儿,想死我了,来,么一个……MUA!”Nooby显得很开心,不住伸出舌头舔她的脸,脖子,两个家伙坐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齐谨文把暖气打开,走到窗台关上窗子,“暖气开了,你可以脱掉外套。”
苏然斜眼瞟了他,“不脱。”说着还把外套拢紧些。再摸摸Nooby的脑袋,起身坐在沙发上。
“随便你。”他没再说话,单手靠在窗台上,眺望外面的夜景。
他正好站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只是第一次看到他静谧专注的摸样,仿若有条昏黄色的时光河,静静地从他身边流淌。屋子变得安静起来,水滴在地板的声音就被放大了。
苏然打断刚片刻的宁静,“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他没回头,简单解释“忘记买吹风机。”
“那可以用毛巾擦干啊,不然会着凉。”没察觉自己口气中流露的关心。
齐谨文把视线转向她,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他嘴角笑起来。眨眼就没了,像似错觉。
“竟然这样,你帮我擦干吧。”
“我?凭什么……”还没申诉完就被打断。
“他跟你什么关系?”很无理由的问话插入。
“啊?”苏然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哪个他?”
齐谨文静静睇视她,暗幽的瞳孔夹杂莫名的情绪,忽而仰头笑了下,“哦,想起了,你要对我负责,那就以后每天给我擦头发吧!”
苏然显然跟不上他这极致的跳跃思维,白他一眼,无声抗议这个要求,继续跟Nooby耍完。
“毛巾在浴室,蓝白相间那条。”他继续吩咐,好像很肯定她会去拿。
“擦就擦!”她站起身,走向浴室,“总比你想出什么变态责任要轻松得多。”拿出那条他指定的毛巾,走到他跟前,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今晚没戴隐形眼镜,就这么撞进他深幽的暗蓝色眼瞳中。
齐谨文弯下身子,缓缓向她靠近。苏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如擂鼓,她屏住呼吸,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什么,可她退不开身。
离她的脸不过拳头距离的时候,他停下,随即低下头,“擦吧!”
苏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瞅着眼前这颗黑黑的头颅,“呼……”终于放开了呼吸。将毛巾盖在他脑袋上,眼里闪过狠意,双手咬牙切齿地抓着毛巾两边,开始很有节奏地擦!狠狠擦!努力地擦!做死地擦!
“SHIT!你这女人不能温柔点吗?”他低着头咒骂,却没反抗,还是由着她弄。
“哎呀,齐大叔,您只说让我负责擦干头发,又没规定手劲,不是我自己的脑袋,我不知道怎么控制力道啊。您就将就一下吧!”她解释完又继续使用她的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受不了这折磨人的功夫,齐谨文抓住她双手放下,抬起头来。脸颊和耳朵已经被她胡乱的擦拭蹭得通红,冷冷地低凝她得意的嘴角,高傲的摸样像只斗胜的公鸡。
“呵。”他冷哼一声,翻过身把她压在窗台边,一只手瞬时将窗帘拉下,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两手腕。
“放开啦!”苏然挣扎着要脱开,哪想他力气这么足,何况她刚才也用了很多力,这会儿还被他身子压得死死,动弹不得。
“给你轻松的负责机会,你偏不要。”抬起她下巴,扎扎实实吻下去,又急速地松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看来你这只孔雀喜好硬来。”
第二十六章 迷心(二)
苏然紧抿嘴唇以防他再次袭击,两眼怒目圆瞪,刚才那顺势的一吻令她措手不及,即使很快,可他双唇的冰凉触感依然停留在她唇上,这才是让她很恼羞的事。
“不用使劲闭着嘴,你期待的不会再来。”齐谨文站直身子离她远些。
这让她松懈下来,愤恨说,“我期待什么……唔唔……”还没说完嘴巴又被堵住,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手一直被他握着。
齐谨文没打算爽快放开,整个人将她死死压在窗台边,一只手扶住她后脑打算加深这个吻,却如何舔弄她双唇也撬不开牙关。
“唔唔……你个小人……唔唔……”她骂着,却不知让人钻了空子。
他的舌头长吁直入,攻占有利位置,扫射一番。苏然使劲伸着舌想将他的推出去,反而把被他勾进了口腔中,一顿吸允,他的口内不同于嘴唇的凉,那是火热的烫,像似要将她舌尖燃引。顿觉着一股电流酥麻了全身,犹如踩在云端,飘飘然,她已经无力放抗,随着他的热吻滚烫了整个身子,触碰到那颗正在愈合的心。
齐谨文终于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开了,喘着气,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别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苏然靠着墙壁做深呼吸,整张脸爆红,突然伸手推开他,抬眼盯着,有懊恼、有怒气、还有意味不明的羞怯,随即直接跑向门口离开。Nooby看她打开门,也起身走过去,门却被大力关上,它停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到齐谨文脚边。
齐谨文蹲下,拍拍它委屈的脸,“舍不得了?”Nooby咕哝一声磨蹭他手臂。
他笑笑站起来,边走边摸着双唇,那还有残留的余温,忽而自言一句,“我也挺舍不得。”
……
这几天,苏然一直躲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