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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心里没底。林茗清和安家名的问题令我困扰,然而这一困扰在我被路铭亦拦住之后,又重新出现了。我于是抬起头来冲他嘿嘿傻笑数秒,然后说:“我去补地理,哈哈。”
路铭亦说:“丁可可,你搞搞清楚,现在是中午,你下午才补地理。”
我反应过来,于是说:“那我去吃饭,哈哈。”
路铭亦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数秒,然后又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像是自言自语的:“没发烧啊,怎么今天说话这么别扭啊?”
我觉得除了装傻,没有更合适的表情面对路铭亦了。我又冲着他嘿嘿傻笑了两声,说:“我去吃饭,去吃饭,哈哈。我先走一步了。”我说完赶紧抓住机会从路铭亦胳膊底下窜过去。谁知路铭亦很灵活的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说:“那我也去吃饭。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是不是我干什么你都要跟着我?”
路铭亦做出一副极为无赖的表情,说:“是又怎么样?”
我无奈之下冲他做出一个极为愤怒的表情,然后自己骂骂咧咧的奔向食堂。我打好饭以后便开始埋头奋斗,主要目的是快点吃完饭我好回家,躲开路铭亦这个祸害。谁知道路铭亦面对着他的餐盘根本就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是抬着眼睛看着我。我被他的那种目光注视的极不习惯,并且本身我就想要一直躲着他的,现在被他这么一注视,更加不习惯。我握着勺子的手不自觉的在餐盘里搅得叮当作响。但是很快我感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随着路铭亦的注视而迅速跳起来,于是我说:“路铭亦,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路铭亦强词夺理,说:“你吃你的,我看我的,你管我干吗?”
我听了这句话真想当场就晕然后人事不省,但是我没晕。我想起军训的时候我生的那场病,该晕的时候不晕,不该晕的时候一下子轰然倒地,究竟安的什么心。对于路铭亦所说的,我没有话可以接下去,或者说我也根本没想再接下去,于是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过了约有十来分钟,路铭亦打破沉默说道:“丁可可,你以后别找安家名给你补地理了,我给你补成不成?”
我本想拒绝,但是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回答道:“成。”
路铭亦听了突然笑得一脸灿烂,说:“好。”
过年前的前一个礼拜突然下起了雪。我觉得这很不平常。我们这里的纬度离回归线不远,并且往年最冷的时候也没有下雪的记录,这难道是预兆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这场雪一直延续到我们的假期开始,并且趋势越来越大。对此感到兴奋的只有路铭亦一个人。从初雪的那天开始他就跟我嚷嚷,说:“丁可可,走啊我们到山顶上去看下雪,肯定特有感觉。”
我说,“有什么好看的啊,电视上见得多了。不就跟下雨似的,只不过雨点有点颜色罢了。”
路铭亦听我这么一说,立即给我一白眼,说:“丁可可你还是女的吗,要是我跟别的女孩子这么说,别的女孩子早乐得跳起来了。”
我说:“你就想。我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路铭亦说:“这跟几岁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这种行为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只有小孩子才像你似的看到雪就乐得不知道姓什么了。”
路铭亦说:“谁说的,我姓路,叫铭亦,我现在还清楚得很。我不管,反正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就来拽你去看下雪。”他说完就跑,我甚至都没有机会拒绝。我开始想他不过也是说说罢了,到了大年初一的时候,他要能真起得来才是真的。按往常的习惯,路铭亦通常要睡到十一点才会醒,并且雷打不动。他妈妈想带着他去走走亲戚都不行。后来他妈妈发现我能治他,于是大年初一早上就先到我家来,给我打一红包,让我去叫路铭亦起床。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与人方便,所以,我便揣着他妈妈给我的红包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进路铭亦的卧室,一掀他被子,然后大吼一声:“裴丹来啦!”
路铭亦不管睡得有多熟,只要听到这么一句,立刻跟不倒翁似的迅速起来,一边睁着朦胧的眼睛一边问:“在哪在哪。”
这招原先屡试不爽。后来他妈妈就问我:“小可,那个叫裴丹的是什么人啊,我们家铭亦怎么一听到她的名字就这么紧张?”
我顶着路铭亦愤怒的目光嘿嘿冲她傻笑两声,说:“阿姨,这人是路铭亦的一个克星。只要路铭亦一遇上她准没好事,所以能躲则躲,哈哈。”
但是今年这招就会失效了。虽然我不知道路铭亦是不是真的把裴丹从心里放了下来,但是什么都需要一个过程,路铭亦也是。他忘掉裴丹也需要一个过程。所以如果他妈妈今年初一还在大清早的敲开我家的门,然后塞一红包让我去叫路铭亦起床,我坚决不干。
谁知道我大年初一的时候果然还是被人吵醒,但这人不是路铭亦他妈妈,而是顺着软梯从楼上下来的路铭亦。他极不安好心的掀了我的被子,剩下穿着睡衣的我在床上瑟瑟发抖。没过两分钟我睁着愤怒的眼睛从床上跳起来,一把从路铭亦手里夺回我的被子,冲他吼道:“路铭亦,你想谋杀?大冷天的,你就忍心让我这样冻着?”
路铭亦说:“哟,丁可可,终于会说这句了。你以前还不是这么对我的,那你怎么忍心让我一清早就冻在外头?这还不算,还要欺骗我感情。”
我嘿嘿傻笑,说:“这个……拿人钱财,与……与人方便。”
路铭亦这么一听,吼:“我今天总算认清你了,看透你本质了!你个见利忘友的家伙,说,我妈给你多少好处了?”
我继续装傻,说:“这个,拿人钱财……”
路铭亦吼:“你再说什么拿人钱财,我就把你的钱财都拿走。”
我说:“我只是与人方便而已吗。不是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路铭亦气呼呼的说:“我认清你了,下次我就是醒了我也装睡,看你怎么办。还有,为了补偿我内心的创伤,你必须马上换好衣服陪我去山顶看下雪。”
我刚想点头,可转头一看闹钟,立刻不干:“路铭亦,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才六点多的你把我叫起来干什么。要看的话就是九点十点再去看也不迟,上去,九点钟再下来。”
路铭亦说:“你不是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么,那现在给我方便吧。”
我感觉被噎住了似的,心里不停埋怨自己之前干吗说这么一句。于是我给路铭亦一白眼,说:“行行行,我与你方便。你现在先出去,我换衣服。”
路铭亦临走出我房间的时候转头丢下一个坏笑,说:“小鬼,你还是蛮有觉悟的嘛。”
他绝对是故意的!
二十分钟我们两人走到楼下的时候,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天上还飘着雪,比前几天要大得多。这总令我感觉很不安,我不知道这个常年没有雪的城市里突然飘起雪来会意味着什么,或许这什么都代表不了,只是我的胡乱猜测,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不平常。这场雪无法令我像路铭亦一样感觉到浪漫的气氛,它只令我感觉到不安。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多疑而已吧。很多心理测试的结果都说我这个人是很多疑的。
路铭亦骑车载着我去了市郊的东林山。这座山是市里面最高的一座山,所以在往年的年初一,会有很多的人来登山,他们在登山的时候随手捡一些树枝,用红纸包起来。当然,这些树枝就不被称作树枝了,它们被称作“柴”,与“财”谐音,寓意很明显,是为了一年的好运气。
我和路铭亦显然来得太早了。此时山上只有几个常年来晨练的老人。不过也许是因为下雪的缘故,路滑,所以人也少了,这样就使得我们两人很快到达了山顶。雪从天而降,那感觉就仿佛整个天空就是我们的了。白色的雪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上飘落下来,无声无息。雪随着风飘起来,如同天外归来的蝴蝶。它们越聚越多,最后汹涌成一条河流,浩浩荡荡的飞到山的那一边去。
路铭亦兴奋得如同一个自己的心愿被满足的孩子,他站在山颠上大声喊叫着:“喂——喂——”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空洞起来,我知道他想起了谁。也许他曾经和裴丹做过这样的约定,如果这个常年没有雪的城市飘起了雪,那么他们一定要一起在山颠上去看雪无声无息的飘落。然而城市里果然如他所愿的突然飘起了一场令人惊讶的雪,可是,他一起登山的搭档却不是裴丹,而是他楼下的那个没心没肺的青梅竹马。
路铭亦叹了很深的一口气,转过头来问我:“为什么她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妈妈?”
果然。我突然想起了谢曦瞳对我说过的真相,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路铭亦。他不是说过要把裴丹忘记的么。他说让我们把她忘了,自己却始终没有办法忘记。
我说:“裴,裴丹她……”
我始终没有将真相说出口。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
路铭亦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对不起,说了要忘记的,这个样子真难看。”
——你偶尔也会觉得曾经喜欢过我么。
我想这么问的,可是同样也没有问出口。我不仅自私,看来也同时是个胆小的人。
路铭亦向前走了两步,转过头来问:“喂,丁可可,你发什么呆?你要是不走,我走了。”
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吧。
十几天的假期眨眼就过去了。等我们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教室里安了一块高考倒计时牌。
距离高考的仅剩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就如同一个分界点,前面阳光灿烂一片美好,后面乌云满天阴雨连连。从开学的第一天起,卷子就如同雨点一般飞速向我们袭来。最可怕的是有一天地理老师一口气发了十六张卷子,我坐着把卷子分类都分得头昏眼花,我想如果要是全部都做完的话,肯定找不着北。果然,在发了地理卷子的那天晚修我一口气做了五张,到了晚修下课的时候林茗清转过头来问我正弦定理的公式是什么,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问她什么是正弦。
林茗清一听眼睛瞪得跟高尔夫球似的,说:“你不是吧丁可可,还有一百多天就高考了你这会儿问我什么是正弦?不想活了?”
我说:“谁不想活了,我脑子这会儿全是时差,还有公转自转什么的,没有正弦的地盘,你改天再问还行。”
林茗清说:“谁让你一晚上都做地理了,你得换换脑子做点别的。”
我说:“我是想换换脑子,可是十六张卷子哪辈子才做得完?”
林茗清说:“你想点乐观的嘛,你想想,再过个一百来天你就什么卷子都不用做的,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就是把这些书全烧了也没人管。”
我说;“哇你真奢侈,这些书怎么能烧啊。你想想看,我称斤拿去卖还能赚回些本。而且我听说了,我们学校是允许高三毕业生把用过的参考书低价卖给低年级的。你看看我们现在光数学的书就得卖多少钱?”
林茗清一听来了劲儿,说:“我怎么不知道,那现在得好好听课,多记点笔记,说不定还能卖个高价。”
我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
谢曦瞳这时候转过头来,说:“不好意思我得破灭一下你们的梦想,我们的下一届,也就是现在的高二,教材已经换了新的了,所以说,我们的教材他们一般来说是用不着的。对了茗清,你弟弟不是也在我们学校么,你不知道他们都换了教材?”
林茗清咬牙切齿的骂着:“哪个杀千刀的把教材改了,越改越难?这不是残害祖国少年儿童么!”
我说:“得了吧你,你关心的才不是祖国的下一代,而是你的旧书究竟能不能卖出去。”
林茗清说:“你越来越聪明了,仅次于我。”
谢曦瞳说:“行了行了,你们最好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完成你们的卷子吧。”
这时候距离高考还有一百零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七十七天。四十九天。时间牌上的时间也一天天在减少,我感觉高考就如同一个陌生人,现在的我们就如同坐在一间空旷的房间里,我们听到这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我们终究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心里的紧张感也随着这个人的脚步声的接近而逐渐增加。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我紧张得睡不着。我本来以为坐起来看看书,看一会儿就会觉得累了,那样就比较好进入睡眠。谁知道看了五分钟之后,我不仅没有丁点睡意,并且睡意全无。我想着路铭亦现在正在楼上大会周公,觉得十分不爽。凭什么他就可以睡得跟头猪似的而我必须就得为即将到来的考试紧张得想咬舌头。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自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