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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你一个人能行?”孬小情心有些定,将金元宝拿了出来,递给她手里,还是有些担心,“要不然,我们一起下去?”
“下什么下的,你好歹算是政府工作人员,万一叫人认出来可咋办?”王小串儿一句话打消她的念头拿着金元宝就再往前边走,走了二十步左右的,将手指曲起含在嘴里半截,清脆地吹了记口哨——
还真的从阴暗处走出来一人,那人提着个手提箱,两个人把东西都往面前一放,各自验货,最后一人交货,一手交钱的,王小串儿根本对这事儿不太担心,这一行的事,她是见得多了,要真来个黑吃黑的,她也是不怕,她会叫想黑吃黑的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但是——
她提着钱要走人时,顿时灯光大亮,这老城区广场的灯也不知道是几时修好的,突然间全亮了,就跟白天一样,不止这个,横向里驶出好几辆黑色的车子,瞬间停在她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她头一次觉得手心冒汗,想叫不远处车上的孬小情开车走人,却发现那车子早让人围住了,那些人一身的制服,分明是国民保安队的,而从最打头的黑色车子下来的男人,一脸冷峻,即使冬天里的寒风也不能同他比冷——
谭琏,她差点就叫出这个名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又更新了
☆、027
无所遁形,大概说的就是王小串儿跟孬小情了。
深更半夜的,想卖个东西,居然还能出动国民保安局的,这不是活生生的吓人嘛。
东西被拿走,钱嘛,更是别想了,她们被逮个正着,要说无关,那也得有人相信才行,众目睽睽的,人家早就埋伏好的,不过是个陷阱,——王小串儿也不想找算账的事,因为这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她们被押走,带上手铐的。
孬小情真是心都凉了半截了,到这个时候她反而是镇定下来了,而且她们虽说是被冰凉的手铐铐着,刚才的那些个车子早就走得一干二净,像是吓唬人似的,她们都被押上为首的那车子,就是谭琏的车子。
两个人挤在一起,前面坐着的是谭琏,朝架式没有送她们去国民保安局的样子,两个人相视一笑,那是苦笑来着,尤其是孬小情自认没干过啥见不得人的事,就是想甩掉个东西,居然能让人出动这么大的阵势来逮人——更别说王小串儿,她在这行就没叫人逮过,这一次毁了。
“谭琏,你准备怎么样?”
孬小情清清喉咙,也不预备跟谭琏有什么可客气的,甭管当初两个人是怎么着的,现在卖他们家的传家宝,给人逮了,她是没话可说,就是要个痛快的。
王小串儿那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觉得她真傻,这个时候还把事儿往身上揽,赶紧替她开脱,“浑说什么呢,都是我拉你出来,你又不知道我做什么的,傻子呀,当自己有底气问这个的?凑上来做什么的?”
这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抵了,真是讲的义气。
到是把孬小情气个半死,冲她翻白眼,索性直接再跟谭琏说道,“谭代表,你看看,她就是个外人,二百五的,到处就跟人讲义气的,她的话可不做准的,都是我逼的她,她是见不得我烦,才帮的我,谭代表,这事真与她没有关系——”
“谁说我跟我没关系了?”王小串儿眼睛往上翻,要是换个人,她早就把自己扯开了,包管能把事说得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她跟孬小情,那是好友,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能见她为了这事儿把她自己的前途都给毁了?“谭代表,你不要翻脸就不认人的,小情可没有哪里对不起你的,你不认人就罢了,还这样子铐着我们,不就是小情想把你们的订情信物给卖了嘛,你值得这上火的?”
这人——真是的,就将金元宝说成了订情信物,完全是讽刺谭琏来的。
听得孬小情差点翻白眼,与王小串儿那是心意相通的,立即就有了主意,“谭代表,我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东西呢,是我的,我后来才晓得是你们谭家的东西,想着这不知道几时落到我手里的,又觉得有些害怕,生怕别人以为这东西是我偷的,我害怕呀,所以就想着把东西一卖,就一了百了了,谭代表,这东西真是你送我的?”
她就是那么一问的,也没当真,毕竟东西是唐森给的,这才是真的。
谭琏坐在前头,身边的司机大气没敢喘一口,生怕惹身边的谭代表生气,就那温度他都是觉得身边降了好几度,难受得紧——
谁知道,就在司机紧张的时候,谭琏到是真开口了,“我送你的。”
就四个字,好像就宣告了一切真事儿,原来她与他真是——真是熟的,熟到他都能将谭家送给准媳妇的金元宝送到她手里,可明明,东西是在唐森那里的,就这么一想,却叫人全身发冷的,像是有什么阴谋在中间一样。
唐森死了,而她们、她们……
叫孬小情难得有些害怕,也许她的猜测是真的?唐森出事不是偶然的事?他突然混得风生水起,是因为抓住了她与谭琏交往过又流产的事当把柄吗?他背后的人可能是谭琏?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孬小情心里难安,也许是一时间刺激太大,让她有些口不择言的问出口,“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跟你……才让唐、唐森……”
王小串儿听得可震惊了,比她这辈子经的事还要震惊,她到是想拦着孬小情,可思及那照片里男人的神情,觉得事情不至于这么的“黑暗”,也就没拦了,到是在一边听着。
“住嘴!”
严厉的声音,还很重,重重地压在人的心头,压得孬小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有种惶然,张眼望着前面的背影,忽然觉得背影有些僵直,叫她无端端地觉得难受。
而王小串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望着前面那位谭代表的后背,表情多了一丝怜悯。
孬小情真住嘴了,因为车子停了,同她一块儿的王小串儿被弄下了车子,而她依旧在车里,车子朝城外出去,驶了一段路后,她才发现是通往机场的,叫她更是如身在云里雾里般的。
到最后车子停在机场,她的手铐也给解开了,放在王小串儿车子里的行李箱被谭琏拉着,他做起那个动作来居然一点都不突兀,好像他习惯了做这样的事,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就拉着她——
她不想往前走,他就拽着她,那力道大得很,叫她实在是摆脱不了,只得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才下飞机没多长时间,就再次来到机场,尤其是被迫来的,着实不是件叫人愉快的事。
“我们去渝阳。”
她听见他在说话,一抬眼看过去,见他眼神冷漠的叫她心颤,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对,就是这种感觉,让她一时无语,等真正上了飞机,才有走投无路的想法,他这是要做什么?
偏他上了机,就没理会她,自顾自闭着眼睛。
她能怎么办,王小串儿还在他手里,只得自己也跟着睡。
好吧,其实她是真困了,把心放宽了睡,醒了再打起精神看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的。
清晨,飞机降落在渝阳机场。
经过几年的灾后重建,渝阳早就恢复灾前的样貌,或者比灾前更好,这个城市经受了灾难性的地震,又重新地站了起来,更加的勃勃生机。
似乎连空气都是那么的新鲜。
她离开渝阳已经有几年了,这些年从来就没有再次踏上渝阳的地界,今天还是第一次,她的行李箱依旧是由谭琏拉着,她走在前面,这会儿谭琏到是没有强制性地拽着她,任由她在前面走,好像心胸一下子就开阔了。
当然,这仅仅是孬小情的想法。
机场外头,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通身都是黑的,从车窗都看不到里头是什么,而谭琏就是带着孬小情上了这辆车子,车子是谭琏亲自开的,他一过来,里面的司机就下了车,恭敬地请他上车——
这架式,到叫孬小情不由冷笑,冷领导人的儿子,出门果然是不一样的。
“笑成这样子很难看——”
到是谭琏见她僵着脸笑,还不太喜欢,不喜欢就说出口。
说得孬小情那小脸更僵,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索性朝他一呲牙,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难看就难看,又没叫你看!”
“呵——”谭琏轻“呵”出声,“你以前最爱笑了——”
还说以前的,叫孬小情跟吞了什么似的,嫌弃地看着他,就算他是再好,论起过去的事,也叫她不痛快,不管怎么样,她一点都不清楚过去的事,他就像个知情人一样,她觉得挺可笑的,——这种被隐瞒着的感觉,还有她自己一点都记不起来。
“别一副我们很熟似的好不好?”她忍不住低吼出声。
甚至有些暴躁。
谭琏见她这样,脸上多了些笑意,似乎这样的她才叫他眼里多了点兴味,跟在省城时的冷漠完全不一样,“我们是很熟,熟到你都有了孩子,都不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了?”
孬小情震惊地盯着他,尽管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这都是清醒过来的事,但是真从知情人的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只要否认就好了,只要否认就好了!
她心里这么想的。
但跟缩头乌龟没啥两样,说白了,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不敢面对现实的一天,不但是不敢面对现实,更是不敢去想唐、唐森在中间的事。
“听不懂就听不懂,我会慢慢地让你听懂的。”谭琏包容的说,一点都不生气,“我知道你失忆了,会让你慢慢想起来的,一定会的。”
这种笃定,却叫孬小情像是在被拱上火在烤。
“都是过去的事,我不乐意想起来。”她刺他一句。
“没关系,我乐意让你想起来的。”谭琏胸有成竹般,“都说了,你收了我的东西,不准卖,怎么都听不懂的,好不容易回到你手里,又想卖掉,以前到是想还给我的,现在居然想卖,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
她没耐心?
她是最有耐心的好不好?
忍不住从鼻孔里哼出声,她确实觉得跟这个人有些不对盘。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了;又来了;更完就睡觉哒
☆、028
天渐渐亮起来。
孬小情决定不跟谭琏多说一句话,甭管当初与他什么发生过什么事都好,她都得淡定,反正不过是过去的事,她只是、只是怕唐森真是他一手扶起来的,被迫扶起来的,尽管说唐森急性心肌梗死,还是会怀疑这中间他的作用。
这样怀疑是有些不像话,但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侧头看向窗外,隔着暗色的车窗,外面的街景从她眼里滑过,都是眼熟的地方,曾经她在这里待了两三年,说是把最美好的年轻岁月都花在这里,这种说法也许有些矫情,可那时候她真是大学刚毕业的新鲜人,而不是现在的老鸟,完全是两种心态。
似乎她不说话,谭琏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驱车直往市区,——出乎孬小情的意料之外,他并没有找什么高级的落脚点,仅仅是寻了家再普通不过的宾馆,宾馆显得有些沉旧,与周边的新建筑有些格格不入,在清晨的凉风里显得有些特别,尤其是斑驳的墙面,深刻地残留着地震过后的痕迹——
孬小情看着,脸色却是倏地发白,人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
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叫她害怕,她又再退了两步,胳膊已经叫谭琏给抓住,身后就是他的胸膛,她无处可退,双手挣扎着,却无力从谭琏的力道里挣脱开来——
“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叫着,声音很重,跟受了重重的惊吓似的。
谭琏就是不放开,扭住她的双手,双腿更是夹住她的双腿,不让她胡乱扭动,硬是逼她看着这栋宾馆,低下头,覆在她的耳边,“怕什么呢,小情,这里只是个宾馆,普通的宾馆,我们要住这几天呢——”
听上去像是安抚的话,却叫孬小情的情绪更激烈了些,她手脚并用的挣扎,即使那样子太不符合她平时内秀的假模假式,谭琏托着她往前一步,她就万分地期待自己的脚底能跟地面粘在一起,无论怎么样,她的挣扎都成了徒劳无功的事,只能是一步一步地被托向那宾馆紧闭的大门。
“我不要,我不要——”她此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般,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湿了她满脸,更烫了她满脸,嘴里喃喃地念着,“我求你,你求你——”
求他,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求些什么,只晓得要自己不要靠近那里,靠近那个宾馆,那里有着一些个东西,好像叫她害怕,她不敢去接受事实,一点都不敢。
“不好的。”谭琏小声地拒绝她,并且跟诱哄似的,“不好的,这样多没意思的,我得叫人看看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哦,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也记不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他的声音听上无限的惆怅——
是的,就是惆怅,在怀念着什么,把个好端端的孬小情听得更是毛骨悚然般,——她确实不怕他,可把柄落在人手里却是实实当当的,要是没人替她作证,说是金元宝就他送她的,要不然她就成了偷东西,又半夜里销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