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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笑脸，还要重复着那些什么“你好！欢迎光临。”、“欢迎下次光临。”等礼貌语言，觉得生活近乎死板。同时看到那些妖艳的坐台小姐们喜笑颜开，的士进的士出，口袋里一扎扎钞票，她有些羡慕了。后来她要是休息，也就混到那些小姐中，让男人们挑选，跟着那些客人跳舞唱歌，她觉得挺惬意，既享受了快乐，又赚到了钞票。于是她干脆辞掉了那份迎宾的工作，专心做坐台小姐了。她的姿色、她的身材、她的应变能力，确实是一些坐台小姐们望尘莫及的。她能让男人们为她掏干腰包，不到半年时间，她的存折上就有了五位数的存款。
在荆州呆了一段时间后，方琼就到了长沙。那是她坐台时结识的一位长沙客人介绍她去的。那客人说在长沙的高档娱乐城坐台，每次至少是200元小费。方琼有些心动了。她知道，钱这玩意儿对每个人都是那样有吸引力，她家里不宽裕，弟弟还在读书，她还想多挣点钱，为家里盖一栋楼房，回报给含辛茹苦的父母亲。因此他跟那个长沙人来到了富豪娱乐城。富豪娱乐城的副老总是个好色之徒，人称“花总”。凡是在他娱乐城做坐台小姐的，只要有点姿色，他都要让她们为自己献一次身，尝尝那些美女的味道。不然他就要给她小鞋穿，让她难有立足之地。方琼初到娱乐城时，那个“花总”因垂涎她的姿色，待她不错，处处关心帮助她，将那些有钱大方的老板介绍给她认识，让她每天口袋里都满满的，还经常请她吃宵夜。可花总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看上了她的漂亮脸蛋和迷人的身段。有一次晚场后，花总将方琼喊进了一间包房内，并随手扣上了门锁。方琼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花总就搂住了她。方琼说：“你想干什么？”花总说：“我要你的身子呀。”方琼用尽全身力气推，可怎么也推不开，花总那双有力的大手像一把铁钳子一样，把她牢牢地钳在怀里。方琼被搂得上气不接下气，人整个没一点力气了。花总开始解她的裤子，并说：“我想要你是你的荣幸，反抗也没用。”之后就将方琼压在那肥胖的身子底下，把她折磨了近半个钟头之久。方琼没办法，只得忍气吞声。
方琼在长沙的几家娱乐城坐台一年多时间，各个部门的党政官员和社会名流她见识了不少。她知道，男人们就那德性，只要见到漂亮女人，他们就像猫子见了鱼一样丧魂落魄，死缠硬磨，就是把口袋里的钱掏干也在所不惜。当然那些高官们玩女人又有所不同。他们玩得隐蔽，玩得深沉，有人为他们打掩护，为他们选美女，根本用不着自己出面和掏腰包。小姐们进房时，买单的老板总是嘱咐不要打听对方，一定要把客人陪好，小费视小姐们的陪客质量而定。方琼开始坐台，只和客人唱歌跳舞聊天，一些男人曾出高价让她出台，她毫不动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后来在那样的环境中混久了，对女人的贞洁也就看淡了些。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一些经常光顾富豪娱乐城的客人经常点到她，明摆着是对她有很大的兴趣。那些男人经常请她吃宵夜，给她的小费也出手大方，因此在方琼的潜意识里就有了一点回报的想法。有时候，男人提出这个要求，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委身于他们的怀抱了。
有一次，省里在富豪宾馆召开一个会议，各种豪华车挤满了宾馆门前的车坪。听说省里的好多高官也出席了会议。那天晚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在宾馆老总的陪同下来到娱乐城，老总把方琼叫到经理室，对她说：“方琼，这是省里的吴处长，你跟他走一趟吧。”方琼清楚老总的意思，虽然不情愿，但老板开了口，她又不好拒绝，于是跟着那个吴处长上了宾馆的十六楼。吴处长将她带进一个总统套间，房间里坐着一个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的中年人。吴处长把她叫到内面的一间房子里，将一千元钞票递给她说：“方小姐，这是我们的省领导，你只负责把领导陪好。不该打听的你千万不要去问。”说完又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方琼从来还没人给过她这么多的小费，她喜滋滋地把钱塞进包内，走出来和那位领导打招呼。那领导不愧是情场老手，首先和她一起洗鸳鸯澡，之后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叫方琼从头吻到脚，最后他才拿出看家本领来，和方琼体味那各种各样的性交姿势。
从此后，方琼对男女之事就不再那样看重了。有男人要求和他做爱，她不再像过去那样拒绝。当然她看不顺眼的就另当别论。在长沙的一年多时间内，她到底被多少男人睡过，恐怕她自己也难数得清楚，从她一年十多万的收入来看，明眼人就知道她在富豪娱乐城是多么走红。
方琼离开家乡两年多，已经完全变了，不仅人出落得亭亭玉立，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而且穿着打扮也完全城市化了。可以说，现在的方琼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她走在大街上，招来的是男人们一双双注目的眼睛，还有那惊诧的脸色。她那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和那迷人的笑靥，就足以让男人们心神不定了。
第十章
第十章
沈百均打电话给杨柳，让她提前订一个包房。他告诉杨柳说，市里最大的一个书商，请来了北方一家出版社的老总，说是请他审阅一部大部头稿子，住在香江大厦。晚上他们要到娱乐城放松放松，委托他把那个最豪华的一带四包房早订下来。
杨柳查了一下预订的包房，那个叫“黄龙洞”的一带四包房还没人订，于是就在娱乐城包房示意图单上作了登记，并回了沈百均的电话。
晚上，沈百均和几个中年人走进了娱乐城。杨柳将他们领到“黄龙洞”包房。沈百均把那个黑黑的脸膛、圆滚滚的肚子的中年人介绍给杨柳说：“这是我们的老乡，云阳城里最著名的书商方老板。”方建忙上前与杨柳握手说：“啊呀，我们青山真是出美女呀，杨小姐真是国色天香，真让我方某眼睛发直呢。沈兄，你真是好艳福啊。”
“哪里，”沈百均笑着说，“我和杨小姐也是前些天才认识的。碰上了老乡嘛，当然说话就投机些。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哟。杨柳，去给方老板和几位老总找几个靓妹来。”
杨柳妩媚地一笑，说：“好吧，请稍等。”然后轻盈地走出了门。
不一阵，妈咪领着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姐们来到门前，房门一推开，小姐们齐刷刷地站成一排，个个眉飞色舞，就像被皇帝选嫔妃一样，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被客人挑选上。因此，有的挤眉弄眼，有的暗送秋波，有的干脆毛遂自荐说：“先生，我来陪你，好不好？”
一排靓丽的女孩子，让几位出版社的老总和编辑看得眼花缭乱。他们没想到云阳城如此开放，真是美女尽在云阳。西北毕竟经济不够发达，开放程度和发达的长江流域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刚进包房，他们就感叹其装饰豪华，设备先进，房套房，有舞池，有谈心间，还有休息房，卫生间，真是想得周到熨贴。在他们所在的城市，娱乐城也有包房，但那只是很简易的一个小房子，唱歌跳舞就在一间房子里进行，要想搞点小动作都很难，就更不用说做什么越轨的事了。坐台的小姐虽然有，但他们只陪着唱歌跳舞，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奢望。而且大都长得不够漂亮，比起这里的小姐们来，那真是差多了。
方建笑着说：“老总，你先挑一个吧。”
那位老总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让着说：“方老板，你先来，我们随便叫一个唱唱歌就是。”
“那不行，今天到了云阳，你就要入乡随俗。”方建站起身来说，“云阳比你们那里开放，全国各地的美女都聚集到了这里，这些你看不上，里面还多着呢，你可以自己去挑选。怎么样，看中了就挑一个。”
“方老板，客随主便，你先挑吧。”
沈百均见他们相互谦让，便提议说：“方老板，老总让你先挑你就挑一个嘛，别把这美好的光阴给浪费掉了。”
“好，老总讲客气，那我就带头了。”方建在那些女孩子身上搜寻了一会，眼光落在一个满脸笑容的小姐身上说，“你来陪我。”
这个小姐是个川妹子，个子不高，皮肤白里透红，长得清纯可爱，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孩子。那川妹子听到老板点了她，便高兴地坐到了方建身边，依偎在他的肩头说：“老板，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我不会唱歌，等下你陪我们几位客人唱吧。”方建拍着川妹子的肩头对客人说，“老总，我带了头，再就该你啦。”
“好吧，我看个个都是美女，随便来一个吧。”那位老总就点了一个胖胖的不太起眼的女孩子。
另一位编辑也从中选了一个年纪稍大，留着短发的小姐。
沈百均没有要小姐，他自然还是要杨柳来陪。最后轮到市里的知名画家陈国平选小姐了。陈国平其实早就看上了那个个子高挑、披一头秀发的小姐，那小姐就是方琼。
说实话，不仅在这些小姐中，方琼是最漂亮的，就是在娱乐城的所有坐台小姐中，她也是出类拔萃的。陈国平不愧为在美女堆里滚过的画家，审美能力确胜人一筹。他一眼就看上了方琼，然而他又不好首先去挑她，因为是方建请客，还有市里的沈秘书长和出版社的老总，因此他只能谦让，让人家选好后自己才能下手。没想到这些人可能是看花了眼睛，最漂亮的最有气质的一个小姐确没有被他们选中。真是天意撮合，让他陈国平捡了个篓子。陈国平真有些脸色红润，兴高采烈。
五对男女坐在沙发上，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俨然是一对对情投意合的情侣。方建拿出一包“芙蓉王”，给每人一支说：
“王总，朱编辑，大家放松点，今晚我请客，一定要让你们下水。安全你们尽管放心，秘书长在这里，你就放心玩痛快好了，公安局的几个局长也都是我的铁哥们，云阳别的不怎么样，倒是经济娱乐环境不错，涉外宾馆娱乐城，公安是从来不查的。到了这地方，就是没干什么，你们有嘴也说不清，还不如来点实在的。人生在世，没泡几个妞也不值。是这样的，你们只顾玩好，其他什么事都不管。沈秘书长，你也一样，要让杨小姐把你陪好，不玩白不玩哟，我只认付钱，其他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方老板有经验，喜欢干实事。王总，你们就放松点，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有任何拘束。”沈百均说。
“秘书长说得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大家一定要玩好。”方建又对几个小姐说，“各位佳丽，今天是我请客，你们一定要把客人陪好。如果没陪好，我是不给你们发小费的，听清楚了吗？”
几个小姐笑而不语，算是作了回答。
方建没读多少书，但他绝顶聪明，鬼点子很多，是个难得的人才。这些年，他凭着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把书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每年少说也要赚个三五十万。老婆还是他在当农民时嫁给他的，为他生了几个孩子，算得上是患难夫妻。方建一直待老婆不错，钱让她有的花，老婆要什么，他也毫不吝啬，总是满足她的要求。不过方建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玩女人。方建长年累月在外面跑，老婆开始不大放心，生怕丈夫在外拈花惹草移情别恋，有事没事就打电话“查岗”。方建在外面泡了女人，就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回家把自己说得如何干净，他却把自己碰到什么漂亮女人，做爱如何舒服呀都说给老婆听。老婆开始有些害怕，后来每次回家方建都这样说，她就有些不相信了。方建把这个自誉为“狼来了，狼来了”的精神胜利法，还常常在朋友面前炫耀。
方建平时很少进娱乐场所，因为他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他只喜欢桑拿按摩，说穿了也就是喜欢打炮。那一年，他在城里做了一栋别墅，请了市里文艺界的一些名流吃饭，不仅不收一分钱的礼，而且还让每个客人洗了一次桑拿浴，不过按摩小姐的小费则由本人负担。方建自己也按了两个点，事后他自己说和第一个小姐放了一炮，觉得那小姐太瘦不过瘾，于是又叫来一名身材丰满的按摩小姐风流了一番。方建是个做生意的，自然生意场上有一些应酬，要陪客人唱歌呀跳舞呀开房呀，方建就讲实际，碰上小姐就放上一炮，不留任何痕迹。他常常讲，我玩女人事不过三，只图当时快乐，不讲半点感情。有人开玩笑说，方老板，你老婆又丑又老，换一个算了。方建却摇头说，那不行，我老婆还蛮有味道呢。有一次，一个长得漂亮又有气质的年轻少妇和他勾搭上了，那姓莫的少妇很会缠人，说话也很有素养，方建把她带到一个作家家里，那作家眼睛都发直了。事后那作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