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你是幸运的,我们都看的出来他对你和对其他女人的不同。在圈子里要想混得开,男的要贱得像太监,女的要的像,靠潜规则上位的女明星占了大半部分。可女人一生最终的事业还是婚姻,趁着爱情还在,赶紧结婚吧,你们的婚姻至少还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错过萧总,以后就很难遇到更好的了。”
她转动着手里的水杯,垂下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杯沿一滴水慢慢的滑落下来,湿润了她的手指,candy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一刻的她非常的悲伤,悲伤里隐隐含着一股怨恨,如残雪的黑土地上凋零的几点红梅花瓣,总有一种无可奈何的苍凉与叹息。
这一刻的她分明就在眼前,可仿佛远的像在天边。
“我会好好考虑的。”半晌,她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回过神低声说,眼底又是一片清明,恢复了平时的认真与冷静。
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敲打着树叶发出沉闷的声音,顺着树叶的脉络流下,清澈透明的雨水汇成一股股小流自青色或褐色的树枝流下,渗入漆黑的土地里,模糊的消失,如这心情,颇不平静。
当晚回到家,苏樱歌没有休息,只是拉了窗帘静静地坐在窗边,点起一盏昏黄的台灯,半边脸映照在灯下,静谧秀雅的像是晚清深闺中的仕女,一种古典美自骨子里散发出来。
古典的总是属于忧伤的,像是三十年前老旧的情书,桃花笺纸,钢笔墨痕,记录着一段荒烟漫草的年代里鲜活的记忆,渐渐的彩色镜头蜕变成黑白,只是温度还残留着,沉淀为一种难言的悲伤与遗憾。
她回想了很多事,有小时候和姐姐如灵魂双生子一般的快乐生活;有和父母相处时的温暖回忆;有第一次在英伦学院的后花园里写生,无意间看见和姐姐比肩而立的萧北暄的惊叹;有七百多个或晴或雨的夜里,在倾听姐姐甜蜜的恋爱史时隐隐的嫉妒。
到后来,是一夜间天翻地覆的阴霾生活,是猴子岭歇斯底里的崩溃岁月,是一个人打几份工辛苦生活的磨砺,是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光芒四射的回来的成熟与冷静。
是什么时候沉溺在了他无言的温柔里?谁才是陷阱的设计者,为何她挖下了一个陷阱,却感觉在一步步引诱自己的猎物走进去的同时,自己也像陷阱边缘靠近?
雨下的更大了,地板砖上起了一层凉气,从脚底板蔓延到了心间,当她发觉自己这份若有若无的感情时,真的觉得很危险,打了个冷颤,不禁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睁大了美丽的眼睛。
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还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起来,浑身都僵硬酸痛,还好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好,而且现在又是六月中旬,才不至于感冒。
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苏樱歌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拎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下了楼站在楼前的树荫下。
没多久接到看萧北暄的电话,说是美国的公司那边临时出了点问题,要去一趟美国处理一些事物,实在是赶不来了。但他说,会让司机把机票送过来,让她跟朋友一起去威尼斯度假。
几乎是刚挂了电话,一辆车驶了过来,车子停下,司机摇下车窗,掏出两张机票道:“苏小姐,这是萧总让我送给你的。”
“谢谢,麻烦你了。”她接过机票,微微一笑。
“分内的事,祝苏小姐旅途愉快。”司机颔首,开车离去。
看着手里的机票,苏樱歌一时间有些茫然,有时间旅游,还不如早点拍完戏。这个戏的进程一直不给力,先是因为自己双手骨折,需要住院治疗,就耽误了半个月。现在又因为身体不行,又要耽误拍戏的进程。投资人看在萧总的面子上不好说什么,心中总归有不满,以后离开了萧北暄,想自己接戏,凭《青城莲》搞得糟糕声誉,哪个导演和投资人敢要
默默想了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苏樱歌接了电话,是尹流赫打过来的:“今天来剧组吗?”
“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我今天没去剧组。”
“啊?”苏樱歌惊讶了,尹流赫在圈内的声誉一直很好,拍戏从不迟到,对待他人也从不耍大牌,今天居然没有去剧组?
“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索性不去了,好好放松几天,恢复一点再回剧组,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呢?”
“我不知道。”没了你这个男主角,我能有多少戏份呢?况且现在手里拿着这两张机票,她也很茫然。
“不如一起出去放松一下,调整一下状态?”
“我手里有两张去威尼斯的机票,一起去吗?”
“你喜欢威尼斯吗?”
“说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不喜欢国外,国内一样有很多优美的旅游区。不过说到最想去的,还是西藏。”
“去西藏?”他的言语里,明显有淡淡的惊讶,“倒是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她曾跟我说她最想去的就是西藏,因为她的母亲虽然是汉人,但从小一直生活在西藏,她一直想去西藏,但是她直到母亲过世都没有去过母亲的故乡,她想去西藏,去布拉达宫虔诚拜佛,祈祷她在天国的母亲一切安好,也希望母亲能通过佛的声音,直到自己一切安好。”
坐上火车去拉萨
苏樱歌的心里慢慢的震荡起一片激流,油然而生一种感同深受,不由得问:“你这位故人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认识一下吗?”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茫茫人海中,也不知会不会再见,再见时又会不会认得出。”
“人与人的相遇,缘分罢了,是我强求了。”
“是啊,缘分罢了,”他的语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遗憾和感伤,随即又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你真的决定要去西藏了?”
“你去不去?”
“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会有高原反应。”
“你既然是亚洲小天王,认识的人一定很多,有没有信得过的医生?叫上他一起去西藏旅游。”
“你真的决定要去?”他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苏樱歌是女孩子。
“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去。”
“信得过的医生当然有,我等下打个电话给他,再订几张票,订好票了我再通知你。”
“好,那就这样吧,再见。”挂了电话,她的心情好了点,终于要回到妈妈的故乡了,心里有种难言的激动与期待。
唇角扬起笑容,她将行李放回家中后,开始去商场采购必需品。西藏海拔高日照强烈,空气干燥,她挑了些墨镜、太阳帽、防晒霜、润唇膏等物品。
下午尹流赫过来接她,同时过来的还有一个姓王的医生,三人一同去机场坐飞机至重庆,然后在重庆乘坐晚上7:20出发的T222/3次火车。
累了一天,坐在软卧上的苏樱歌有些昏昏欲睡,对面的王医生拿着一本医学杂志在看着,尹流赫在削平果,苏樱歌望向窗外,天际一片昏黄,夕阳下沉,渐渐没落在树梢。
“先吃点红景天,不然到了拉萨会不适应的。”尹流赫递过来一杯水和一盒药。
“还是你想的周到。”
“累了吗?”
“嗯。”她点点头,两人随意地聊着,渐渐地,头脑发沉,眼皮也耷拉下来不知不觉竟是靠在他肩头睡着了,她的呼吸很舒缓,暖暖的带着点湿润撩拨在皮肤上,犹如清晨带露的玫瑰,在清寒的空气里有种独特的美丽。
尹流赫放下手中未削完的苹果,拥上她柔软的腰肢,即使隔着一层雪纺裙子,也能感受到细腻美好的肌肤,眼前的女子像是一块温润的和田玉,这样的女子适合捧在手心,谁能忍心伤害呢?
对面的王医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看到尹流赫眼中的沉溺与动容,微微一叹,低下头继续翻动着手里的杂志。
天色渐渐的黑了,将他们半边笼罩在黑暗中,如果能这样抱着,抱一辈子,该有多好。
火车一路朝西边开着,沿路的景色也不短变化,由最初的商业化城市渐渐变成乡村,然后渐渐变成原野,一直到了拉萨,才逐渐又有了城市的样貌。
第三日上午在拉萨火车站下了车,尹流赫找了个向导,租了个车子,开始自驾游,第一站当然是去拉萨必去的地方——布拉达宫。
一路上有汉人也有藏人,藏人男子戴着各种式样的帽子,有的帽子用狐皮制成,看起来非常壮丽,外穿大领开右的长袍,腰间系着红色的宽毛带,有的男子会在腰间系上有佛像的护身符,脚下当然是穿长裤,套长筒靴了。
藏族的男子也戴首饰,通常是两把银刀,一把垂挂在右臂,一把斜插于腹前。他们肩挎“嘎乌”,佩挂嵌龙银刀,看起来其实很有阳刚感。除了这些首饰,还有嵌满银花的藏钱包、象牙手镯,火镰等。
女子则不同,脖子上戴着古海贝化石串成的项链,或是由彩珠、海贝化石、绿松石等混串而成的项链,还有各式骨制、珠宝、蜡珠等长短不一的饰品。项链之间悬挂着“嘎乌”,用作护身。腰饰则是宽带形状金属、皮革制品、银链、学纪等。
无论男女老少,所有人身上都戴着同样的东西——佛珠。
苏樱歌第一次来西藏,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趴在车窗旁一直朝外面瞅着,虽然刚到拉萨,确实觉得身体不舒服,有高原反应,但难得看到这么自然地美景,兴奋的眼睛亮晶晶的。
车子开的并不快,两人中午开到了离布拉达宫最近的一个小镇,作为旅游圣地的布拉达宫,小镇自是繁华热闹,有不少外国游客拿着相机在巷子里拍照,一些游客则很没素质的坐在饭馆吃饭,大声说话。
一时间,酒香、肉香四溢,加上又有热闹的氛围,苏樱歌哪里抵挡的住,当即就拉了尹流赫去吃东西,西藏这边的传统吃食有很多,但是几人刚来,还是决定先去吃点平时的食物,小吃以后再说。
转了几条巷子,最多的是川菜馆,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点一桌子川菜和一锅火锅。作为艺人,平时是很少吃辣的,导致一顿川菜吃下来,导游和王医生倒是没什么,尹流赫和苏樱歌辣的眼泪都出来了,手掌往唇畔扇风,不停地呼气。
尹流赫体贴的给她开了一罐王老吉,苏樱歌几乎是一口气就喝完了,还抢过尹流赫放在唇边喝了一半的王老吉喝,一副率真的模样。
“好辣啊!好辣啊!尹流赫,这杯我先喝!”两罐王老吉下肚,苏樱歌又抢过尹流赫手里的王老吉,往嘴里倒去。
尹流赫一看桌面,已经没有王老吉了,高声喊服务员过来又要了几罐王老吉,辣的受不了的时候,也干脆抢过苏樱歌手里的王老吉喝,两人抢过来抢过去,一人喝一口,这时候的苏樱歌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与成熟,像是一个自然而率真的大学生,尹流赫也没有了平时的严肃和冷漠,两人抢王老吉抢的颇有孩子气。
最后送来的几罐王老吉也以这样的方式被消灭了,两人拍拍滚圆的肚子,相视一笑,笑的很贼很开心,丝毫不去想要是经纪人看到了会有多恼火,控制食量是每个艺人都必须做的事,忌口也是需要牢牢谨记的,干这一行的,多数要靠脸蛋身材吃饭。
拉萨的天空没有经过工业的污染,格外的蓝,蓝的纯澈,整个蓝色的天空显得无限高远,在天空上,有轻软的白云,悠悠的随风飘荡。车子慢慢的开在路上,一路看见的建筑大多数都带有传统气息,当然也有一些现代风格的房子。
到了布拉达宫,抬头便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宫堡式建筑群,13层的宫殿建筑屹立在红山上,显得气势恢宏,红黄相间的宫墙,金碧辉煌的宫顶,布拉达宫重重叠叠,同山体融合在一起,巍峨壮观。
下了车往布拉达宫走,身边有很多喇嘛,穿着绛红色的长裙,披着绛红色的袈裟,因为在藏语中,红色代表着“荤腥”、“血腥”和“凶兆”,更有一则谚语说的是:在作恶者眼中,后世的道路都是红的,所以红色在西藏并不受欢迎,代表着不吉利,僧侣们之所以穿如此卑贱的颜色,是为了表达他们终身苦行的意愿。
那些喇嘛手里挂着佛珠,拿着转经轮在蓝天下下骨碌骨碌地转着,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表情虔诚,让你也不由得心生敬意,有种阪依佛门的冲动,于是从外地来的客人,也都跟着一脸虔诚。
进了布拉达宫的正门,能看到左右两个侧门,问导游怎么走,导游说走哪边都行,于是苏樱歌选择了右边,进了右边的大门,一路前行,看到精致的长廊,长廊上装饰华丽,墙壁上有很多壁画,带着浓郁的佛教气息,很多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苏樱歌热爱美术,一路流连忘返,连连惊叹。
每过一个门,都会看到有左右两个门,导游说,这样的设计是为了告诉我们,不管局面多么迷乱,都要坚持始终如一的原则。
期间苏樱歌走错了一次门,发现居然是往起点的方向走去,走过的路也大多重复,尹流赫的方向感也不好,此时两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和王医生和导游走丢了。
“怎么感觉和起点越来越近了啊!”苏樱歌焦虑的大叫。
“一直走右边,我们顺其自然,说不定能走出去,”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