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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点点头,“你对我真好,我爱你。”
他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仍然没什么表情,只交代她按时吃药与配合治疗,之后便回了公司。
苏樱歌闲来无聊,先在房间检查了一遍,确定房间内没有摄像头之后才放了心,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书架上大多是一些精装版的中外古典文学,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讽,16岁之后,她的人生再没有了风花雪月,时尚界的勾心斗角与光鲜华丽都见识过了,哪里还来这些绮丽的幻想呢。
书没翻几页,有敲门声响起,她起身打开门,却见站在门口的是萧北暄的爷爷。
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她露出一个最妩媚的笑容,道:“萧爷爷,不如进来坐坐吧?”
“你就是用这样的笑将我孙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不懂您的意思,”她退了一步,将萧爷爷让了进来,“我与萧北暄是两情相悦,何来我迷惑他一说?”
萧爷爷也没打算把事情闹到人尽皆知,上流社会的人最忌讳的便是家丑,随手关上了门,坐到沙发上,他才慢条斯理地说:“要多少钱,你说吧。”
“要是我说,我要萧家的全部财产呢?”她笑的漫不经心,转身泡茶,仿佛只是在和这个老人聊着家常。
“你不要太过分!”手杖重重的击打在地板上,铺着厚厚地毯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过是爷爷您开个玩笑,爷爷您何必较真?”她将泡好的茶端到萧爷爷面前,却被他一把打翻在地,茶水溅起,有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手上,皮肤迅速的红了。
她却没有在意,只是随意地抽出纸巾擦干了手上的茶水,脸上仍是看不出喜怒,只是笑的越发妩媚:“苏家和萧家注定要结为姻亲的,爷爷不这么认为吗?”
“你姐姐福薄,怪不得任何人!”
“是吗?既然姐姐福薄,妹妹嫁过来也不错,你说是不是?”
“我给你三千万,识相点的就赶紧滚!”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冷笑一声:“三千万买一条人命,萧爷爷这算盘打的还真好!时至今日,你以为我真的会在意这三千万吗?”
“你在美国的这几年过得并不如意。”他挑眉看着她。
“我姐姐的命与我如不如意并无关系,我是曾经穷的一个一块钱的面包都要吃两天,这些拜谁所赐?萧爷爷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有人欠你的!虽然我也很遗憾苏家当年的变故,但是你要是想把这一切都赖在萧家的头上,敢对我孙子下手,我绝对会让你立刻惨死街头,变成社会版头条!”
“萧爷爷还真是宝刀未老,这么多年了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当初若不是你联合上海的其它大企业家把我家往死里打压,苏家的股票何以一夜之间一落千丈?苏家何以被所有人*得走投无路?您难道没有听说斩草要除根吗?当初我家破人亡,你就应该让我惨死街头成为社会版头条,而不是任由我自生自灭,让我有回来报仇的机会!”
“除去你姐姐,苏家的任何一条命都和萧家没有任何关系!”
“终于承认是萧北暄害死我姐姐了是吗?当年怎么不让他去自首?为什么我姐姐死了他还要活的好好的?萧爷爷,我现在不想他死了,我要嫁给他!嫁给他之后好好折磨他!我姐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啊!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敢!”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有什么不敢的?除死无大事!我早就不怕死了,这辈子荣华富贵经历过,流浪落魄经历过,我还怕什么?萧爷爷,我会让他活得久一点的,萧家就你们祖孙二人也没什么好折腾的,不如我折磨他,你看着?也算是给你这无所事事的晚年增加一点生趣?”
“我给你七千万!你给我滚!滚!”
“你说,如果我和萧北暄结婚了,我还会在乎这七千万吗?”她的笑容绽放的更大,近乎嘲讽的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一米八的身高微微俯下的时候竟也有种骇人的压迫感。
“一个亿!一个亿!你给我滚!”
“哈哈,哈哈,”她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萧爷爷也会变得这么无措?你背地里的手段不是多的很吗?居然越活越回去,想要用钱打发一个女人?这一招对别的女人确实有用,可是苏家在倒台之前,我会缺一个亿吗?萧爷爷,您老人家是想用一个亿换我离开呢、还是换一条人命?可能您老了,难免有些老年痴呆,我不妨提醒您一下,萧家欠苏家的人命,不是一条,而是三条!”
在她骇人的目光下,萧爷爷已经气得坐不住了,她却微微一笑:“这里是我养病的房间,不适合萧爷爷来探访。未免过了病气,萧爷爷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别以为我孙子把他母亲以前的房间腾出来给你住了,就代表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你想嫁给他,除非我死!”
话音刚落,门被重重的关上。
苏樱歌怔愣了一下,这是萧北暄母亲的房间?这点她倒真不知道。
日头渐渐高升,法国梧桐的树荫越发浓密,透过白色的窗帘,一片碧绿的暗影打在地毯上,外面渐渐热了起来,甚至能听到蝉的叫声,寂静的园子因这叫声而喧闹,这个活在雨里的六月终于快要过去,炎热的七月将要来临。
房间,却因为树荫还是如此阴凉,像谁射不进阳光的心房。
苏樱歌积极配合李医生的治疗,让她吃药她就吃药,让她进太空舱排毒她就进太空舱排毒,让她体检她就体检,只是这戒断症状一来确实不好受,且不说平时就看不清,经常呕吐,没有食欲,戒断症状一发作,那恐怖的幻觉与感官体验来临时,如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其心理煎熬让她几度轻生。
于是一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房间睡觉,翻书也是翻几页就疲倦的不行,真不知去西藏那几天那么辛苦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大概是享受到了自由的快乐吧,所以再辛苦也没有多少感觉。
傍晚萧北暄回来的时候,苏樱歌还在睡觉。晚餐准备好了,他让宋姐上去叫她下来吃饭,宋姐站在门前,见房门没关紧,苏樱歌正酣睡,不便打搅,下来支会了他一声。
本来想让她多睡一会儿,转念一想,她现在是病人,即使再没胃口,感觉再不舒服也要按时吃饭,不然身体只会更不好。
“宋姐,你们先吃饭吧,我上去叫她就好了。”
这一天自从见过苏樱歌就没在离开过房间的萧爷爷此时走了出来,听见萧北暄这句话,道:“阿暄,有病应该去医院,你让她住在这里,这病能好吗?况且别墅里人多,吵得很,更不利于她身体的恢复。”
“我自有打算,爷爷,您先去吃饭吧。”萧北暄朝他爷爷点点头。
“苏小姐住在这里确实不合适,会让人说闲话,她是明星,是公众人物,住在医院不仅更有利于她的治疗,对她的声誉也有一定的好处,你们目前还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了,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
“我知道分寸的,爷爷,我不会做出让萧家丢脸的事令你为难。”
“让萧家丢脸的事?你这是在指责你爷爷吗?”一听这话,萧爷爷脸上青红交错,有些不好看。
“我没有这个意思,当年的事毕竟都过去了,也说不出谁对谁错,但是叫我忘了,我却是做不到的,阿瑾的事,还是需要你松口。”
听到阿瑾这个名字,萧爷爷脸色复杂,也无心再与苏樱歌计较。萧北暄上了楼,看到睡得正香的苏樱歌,轻轻拍醒了她,将她带下来吃饭,本来想下来吃饭的萧爷爷还沉浸在阿瑾的事里,摆了摆手,让人把晚餐送进房间,没有与他们一同吃。
桌上都是些清淡的食物,苏樱歌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见她这样,萧北暄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碗里:“多吃点,知道你现在没什么胃口,可是不吃的话对身体不好。”
幻觉
“你喂我我就吃。”她撒娇。
“苯丙胺损害的是脑神经,多吃点鱼,补脑。”他不着痕迹地避过了她的要求,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
“暄,你看人家情侣甜甜蜜蜜的,我们之间怎么就那么客气?喂女朋友吃东西不是一般情侣都会做的吗?”
“你只是我的女朋友。”
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只是他的女朋友,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名分是一回事,实际间的感情是另一回事,这里没有外人,他们不需要做戏。
苏樱歌却没有介意,仍旧是自说自话:“现在是女朋友,将来可不一定,感情什么的,双方都是要努力的不是吗?”
萧北暄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吃饭,或许是不想回答,或许是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一顿晚餐就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过去了。
吃完晚饭,苏樱歌又累了,打算回房间睡觉,萧北暄刚好也回房间,走到房门前时,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她感到一阵晕眩,四周开始天旋地转,墙壁好像翻滚的波浪一般,眼前一片粉尘飞扬,什么都看不清,大片大片的恐惧从心底,蔓延上来,仿佛再踏一步,就会堕入无边的深渊,粉身碎骨。
膝盖软了下来,苏樱歌的脸色瞬间苍白,瞳孔涣散,身子摇摇欲坠。
发觉了她的不正常,萧北暄赶紧过来扶住了她,她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惨叫了起来,在他的怀里不住的挣扎。
好容易制住了她,把她抱到床上,她却难受的挣扎了起来,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难受的拉扯着,一种热度从体内涌了上来。
萧北暄当然知道她是因为毒瘾发作了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性要行为,很冷静的挣脱她,帮她把衣服穿好。
“不要走……不要走……”她喃喃的喊着,汗从额头流了下来,满面潮红。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要走……我现在好难受……”
“你只是病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不要走……”她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角。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去浴室放了水,抱起她放入水中……
洗完澡后她身体的热度退了些,精神还是很差,双目无神的游移在天花板上,这时的她躺在床上跟个假人没什么区别,萧北暄看着,心里更是难受。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黑暗慢慢的笼罩了这个女孩,很无力的看着,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她那么绝望的躺在那里,看的久了,连他也会产生世界是个坟墓的错觉。
淡绿的梧桐树叶终于变成墨绿色,天空也变成了沉重的铁灰色,不久,小雨便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今年的梅雨季节,不知何时才能过去。
昏暗的房间,百叶窗外的梧桐树叶在夜风中飒飒作响,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冷风从窗户里涌了进来,吹的苏樱歌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到另一双眼睛瞪着她,几乎是睫毛贴着睫毛的距离,吓得她身子一缩,往后退去。
“怎么,现在知道心虚了,理亏了?苏樱歌!你怎么可以抢走我的幸福!”黑暗中的女人面目狰狞,完美无暇的古典美人脸突然开始有血迹蔓延,然后她看清了,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校服,却浑身是血迹和污痕、她吓得一抖,转而大叫:“姐姐,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这样的?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害死我的人!你居然敢喜欢他?你居然敢跟他在一起?你忘了他爱的人是我了吗?你怎么可以抢走他的心?”她狰狞的前进一步,把她*到角落。
“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么说你是爱上他了?”
“我没有!我没有!”她更加慌乱的摆手。
“你心虚!”她抬起血淋淋得手捏起她的下巴,“你爱上他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没有!姐姐!我真的没有!”在她的逼迫下她瑟瑟发抖,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你别想骗我!你是我的妹妹,你该知道他的爱对我而言代表着什么,你居然敢夺走他的心!”
“我没有!我没有!姐姐!我真的没有!”
“我恨你!我早就该知道你会夺走他的心,早在五年前你就在心里偷偷喜欢他了对不对?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抢走你姐姐的幸福!”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你骗不了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我最爱的人……他是我最爱的人!”
“对不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嚎啕大哭,手指拽紧被单。
“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
“求求你,不要这样姐姐,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故意……”她使劲的摇着头,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你还在心虚什么?你忘了他是我们的仇人了吗?你忘了当年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吗?”另一个声音响起在她耳边,抬起头来,是满脸血迹的妈妈。
“我没有忘……妈妈……我真的没有忘……”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尖锐的质问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杀了他的……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你在撒谎!你是不是下不了手?!”
“我没有!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