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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头过来看着他。
萧南瑾抽出一支烟点燃开始抽起来,寥寥的烟雾弥漫在他的五官见,看不清表情,这样的模糊反而更显恐怖!
真是个魔鬼般的男人!苏樱歌在心中下了定义,可即使她是个魔鬼,她也要与他决战到底,只要有活着的一天,她就要想尽办法,毁灭他的一切!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行李已经被女佣收拾好,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女佣恭敬地说道:“苏小姐,吃完早餐请登机。”
“登机?去哪里?”她眉头微微一皱,扫了女佣一眼。
“中国深圳。”
“我去那里干什么?”
“您是帝都酒店的副总,今天是您上任的日子。”
帝都是一家六星级酒店,在国内外有几百家连锁店,曾经是苏家的产业,后来在苏家破产后被萧家收购。现在,随着萧北暄的身亡,萧家所有的产业全部到了萧南瑾手中,帝都的所有权自然也归萧南瑾所有。
“萧南瑾什么意思?”
女佣摇摇头。
“他会去吗?”
“不,您一个人去,但他安排了帝都的亚洲区总裁协助您,让您在工作上更快上手。”
“我知道了。”
在这里吃了那么久的德国式早餐,最后一天离开的时候,居然吃到了中国菜。昨天她才甩了他一耳光,今天他居然把她空降为帝都的副总,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不知他安得什么心,苏樱歌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走到宽阔的庭院中,登上那架直升飞机。
飞机飞行在两万五千米的高空上,透过厚厚的玻璃往下面望去,只见白云朵朵,白云的缝隙里隐隐可见小小的房顶。不远处是蔚蓝的波罗的海,那颜色美丽的就像倒过来的天空,蓝的哀伤,她忍不住响起萧北暄带她离开的那个夜晚,天空深蓝深蓝的连星星都看不清楚,暗蓝色的大海下也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有多少爱,错过了就再也不能重来?
纵使心中的疼痛已经不堪重负,她还是没有哭,那两个月已经将一生的泪水都哭完了,没有眼泪的心不再软弱,连泪都没有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牵绊住她勇往直前的脚步呢?
下了直升机,高档住宅区的别墅前,一个精干的男人等在那里,拉开一辆法拉利的车门将她迎了进去,行李另有女佣提了放进别墅里。
车子缓缓开动,驶离高档住宅区。德国柏林海拔低,纬度高,一年四季温度都极低,到了冬天更是冰寒刺骨,湖面能结上厚厚的冰,直到五月份,柏林的气温才开始转暖。
而低纬度的深圳则不同,三月份的深圳阳光已经非常明媚,暖洋洋的阳光让这个城市看起来充满了活力。一抹飞舞着尘埃的阳光从车窗外照到她的脸上,温柔的风吹拂在她脸上,仿佛所有的伤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是个让人感觉重生的城市。
深圳是一个过分商业化的城市,到处都是反射着阳光的高楼大厦,由于一年四季天气都好,马路两旁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热带花卉,那些五彩缤纷的花卉在灿烂地阳光下争奇斗妍。
车子在帝都酒店的总部停了下来,下了车,立刻有人将她迎了进去,坐专属电梯上了会议室的那一层。
虽然心中还有不少茫然,但苏樱歌还是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不将任何表情泄露在脸上,在工作人员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露出一个稳重的微笑。
帝都的亚洲区总裁是个四十多岁的成熟稳重的男人,在苏樱歌走进来时,上前与她微笑握手,然后将她介绍给在座的各个高层领导。
那些高层领导的反应甚至冷淡,苏樱歌以前是公众人物,他们自然不会不认识,他们私心里想着,莫不是苏樱歌好本事,萧北暄才死,就勾搭上了萧北暄的弟弟萧南瑾,萧南瑾一时为美色冲昏了头,才将她空降到这里来当副总?
苏榆纤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一瞧他们的神色便猜出了大半,无奈她也不知道萧南瑾玩的是哪出,只能谨言慎行,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接下来便是由各个高层领导介绍公司各项事务,以便让苏樱歌有个大概的了解。苏樱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没往心里去,倒是她身后戴眼镜的那个男人拿出笔记本细细地将那些高层领导们说的话一一记下了。
散了会,眼镜男将笔记本递给苏樱歌:“苏总您好,这是刚才的会议纪要,我是您的秘书罗晨曦。”
“哦。”苏樱歌敷衍地点点头。
这时,引她来会议室的小麦色肌肤的男人说道:“工作上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尽管问我,我是您的特别助理安晓伟,以前是江总的特别助理,江总怕您刚来一切都不顺手,所以将我调了过来。”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被空降到这里来吗?”
两人面面相觑,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
“算了算了,我这个副总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您是由萧总直接指派的亚洲区副总裁,帝都连锁酒店实行股份制,因为您只是由大股东萧南瑾先生直接委任的,本身没有公司的任何股份,所以如果在三个月内做不出任何成绩的话,将会被各位股东罢免。”安晓伟说道。
“我可以辞职吗?”
“可以,但您必须向萧总直接递交辞呈。”
“我知道了。”
三人走出会议室,罗晨曦陪着苏樱歌在酒店内转,继续介绍着公司的基本情况和运作模式。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苏樱歌一离开帝都酒店就打电话给萧南瑾:“萧南瑾,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报仇吗?我给你一个机会。”他的声音依旧低醇而冷淡,让人猜不出想法也猜不出情绪。
“你会这么好心?”她冷笑一声。
“我当然不会这么好心,与天斗与地斗与你苏樱歌斗其乐无穷罢了。帝都本来就是苏家的产业,你不想拿回去?”
“你会那么好心让我拿回去?”她讥笑连连,仿佛他在说天大的笑话。
“我自然不会那么好心让你拿回去,拿得回去是你的本事,拿不回去又与我何干?”
“说吧,你把我放到帝都到底有什么目的?”
“让你有机会逼得我无处可退罢了。”
苏樱歌沉默了一下,显然不相信。
“你最好别后悔!”她狠狠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Mrs。J抽了一口烟,吐出朦胧的烟雾:“养虎为患。”
“你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推开窗户,任柏林街头萧索的风涤荡过孤零零的别墅,吹起他的头发,冰冷的凌乱。
“我们这样的人,掌握着别人的生死,从来就不需要退路,也没有退路,迟早都是以身喂子弹的。”也许是柏林的风太过萧索,连她的话语里,也带了些萧然的意味。
萧南瑾没有说话,只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木棉树,罂粟般俊美的容貌凝固在铁灰色的风景里,神秘而冷漠,眼前的男人,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有一天,她要涉足那方面的生意呢?”Mrs。J又问道。
“我不会让她涉及的。”他答应了她姐姐,这辈子好好保护她,那些事,他一辈子都不会让她涉及,不为什么,只为她的一个嘱托。
“苏家的产业,你要还给她便还给她吧,我只希望那是最后一步。”Mrs。J掐灭了烟,雪白的烟灰微微荡起,素手毫不留情的离开,她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
他明白,这一次,合作多年的她也开始不理解、不赞同了。
会议室内,气氛非常沉闷,头顶华丽的大灯投射下来,在光滑的木制会议桌上反射着明晃晃的光,刺得台上站着的苏樱歌有些恍惚。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策划会和徐副总的一样吗?”台下的一个高层领导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被抄袭了。”苏樱歌竭力的挺直腰板,站在台上,神情坚毅、隐忍。
“苏副总,也许你的能力更适合别的工作……”韩总监转动着手里的笔,似笑非笑地说道。
韩总监是韩总裁小了七岁的弟弟,为人有些桀骜不羁,但是能力摆在那里,在公司中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苏樱歌脸色白了白,站在台上一言不发。
韩总裁皱了皱眉,不悦的扫了弟弟一眼:“这只是个意外。”
“是啊,自从苏副总上任后,这意外可真多啊,”他抱胸,挑挑眉看着会场中的众人,将他们不满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不是季度财务出了问题,就是与天灿公司的合同飞了,要不就是济南的喷泉景观酒店的开发计划被政府勒令终止,现在连苏副总的策划都出了意外,这意外可真多啊!”
“新的策划我会在三天后的会议上发表。”压下所有的情绪,苏樱歌平静地说。
“应该不会像上次的策划那样,执行了之后让公司损失几千万吧?”白总经理是个精干的中年女人,做事从来不服输,对苏樱歌这个不合格的副总,心里有不满更有不甘,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
“上次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保证这次的策划绝对会给公司带来盈利。”
在座各位的眼底都是明显的不相信,但迫于韩总裁的积威不敢当面交头接耳。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吧。”韩总裁说道。
众人鱼贯而出,只剩下苏樱歌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
夜色渐渐降临了,苏樱歌没有开灯,站在18层的高楼上,看着脚下繁华的街道,点点灯火燃烧起来,灯火点点的街道像是银河一般,漫漫长地通往远方。
她知道,公司里针对她的人很多,对于她这个空降下来的副总,没有一个欢迎的。且不说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单是那些明枪暗箭,就让她防不胜防,心力交瘁。
她忽然有些后悔,早在当初萧北暄要把所有股份转给她的时候,她就应该签下那份合同,也好过他过世后,大权旁落,所有的产业都落到了萧南瑾的手中。
帝都连锁酒店只是第一步,她一定会将属于她和萧北暄的东西全部夺回来的,虽然,这段路程将会漫长而艰辛,可是她不怕,一定能的!
她知道现在她这个没有股份的副总随时可能被罢免,要不是韩总裁一力镇压,那帮高层领导和股东们早就闹翻天了。来公司两个月,她也开始陆陆续续地买了一些公司的股票,可是她占有的股份还是很少,少到微不足道。
但是暂时,她还不打算把叶女士给她的股票卖了买帝都的股票。
当副总的这两个月里,由于不太熟悉公司事务,因此工作量对她来说非常大,经常在公司加班加到凌晨。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事,犯错总是难免的,但落在别人眼中,就成了天理难容。
好在她以前打工的时候更累,现在又有了安晓伟这个得力的特助,虽然吃力,还不至于到想要放弃。
将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后,苏樱歌回到办公室,开始兢兢业业地加班。
桌上的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墙上的时钟依旧静谧地走着,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拉开的窗帘外,是繁华的灯火、拥挤的车龙,由于工业污染的原因,天上的星星根本看不清几颗,而夜晚的人间,反倒成了璀璨的星河。
在电脑前敲完最后一个字,苏樱歌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拿起咖啡色的西装外套穿上,回身一看,已是灯火阑珊,凌晨的深圳,也开始渐渐寂静了。
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在酒店里回荡,酒店前台的小姐也在困顿地打哈欠,出门来看看被大气污染过的天空,苏樱歌叹了口气,突然无比想看星星。
新的策划发表后,在座的各位高层领导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并不对此次策划的执行抱有太大的期望,倒是韩总裁,看了之后低头沉吟着,虽然不置一词,但不像其他人那样表现的不屑一顾。
苏樱歌知道公司里不服她的人很多,她能做的,只是努力完成每一份工作而已。
她的策划发表了之后,韩总裁通知她下一周让她去上海的几家酒店视察一下工作。
上海?那个承载了她生命中太多故事的城市,多么繁华又多么悲伤,流动的每一辆车都载着各自的家庭悲喜,行走的每一个人都背着生命的无奈,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的东方明珠,永远那么的高高在上。
她拎着简单的手提包又回到那个城市,从虹桥机场出来,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却生出了一种陌生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半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高楼无处话凄凉。
所有的回忆都随着萧北暄的离去而走远,就像清空飞过的那只鸟,回时,永远不是来时的轨迹,一切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我们失落了最美的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难免会遇见,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情动之前,心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不知是谁,站在门口等人,手里的手机放着王菲的《流年》,站在一旁的苏樱歌,在眼泪哭干了的三个月后,再一次泪如雨下。
外面的阳光明晃晃,对着悲伤,欲掩迷彰。
第一天视察完后,已是下午四点,苏樱歌一个人开车去了陵园。车还是当年萧北暄送给她的车,苏樱歌答应嫁给萧北暄后,萧北暄买来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