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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精通是谈不上,但奏出首曲子来,还是没问题的。
赵谦还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忽听水征大喝一声:“谁?”
赵谦猛一回头,眼睛立刻就直了。
他的后面,赫然站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静月的美,在静,在冷,在清。
这个女子的美,在飘逸,在空灵,在温婉。
静月是冰原中,望雪而生的冷冷冰莲。
这个女子,必是月华之中,临波照影的清清水仙。
静月在男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对着她清沏的眼睛,每每让人生出仰望,生出惭愧。
这个女子,却绝对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绝世佳偶,美丽温柔,又带着一种清新,太适合娶回来当老婆了。
赵谦望着这个女子流口水,水征却快速的跑过来,挡在了赵谦前面:“风丛?”
这一句话,就把赵谦从痴迷中拉了回来,在美色与性命之间,赵谦总能快速的做出贪生怕死的决定,他指着风丛,恐惧的大叫一声:“鬼呀。。。。。。”
风丛淡淡一笑,眼波流转处,风华绝代。
她向后退了一步,款款施礼:“见过二位公子,妾身就是风丛。”
估计着风丛好象没有恶意,赵谦从水征身后探出脑袋来,好奇的打量着风丛。
静月说风丛被压了一百多年,肯定是怨气冲天,可眼前这个女子,连一点点戾气都没有,从容镇静的好象站在自家后花园一样,哪看得出半点怨气啊。
不过,她确实长得很漂亮,气质也很出众,不怪当初方厢使劲了手段,要将她弄到手。若是换成是当初的赵谦,肯定也要不顾一切的把她据为己有。
水征的眼中仍是一片清明,风丛的美貌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波动:“风丛小姐,我们将你从镇魂碑下放了出来,你有何打算?”
风丛抬起头,望着正在收取镇魂碑的静月还有漫天的金色光芒,淡淡说道:“我有选择的权利么?请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水征道:“我建议小姐魂归地府,人间毕竟不是鬼魂的久留之地。”
“去地府轮回么?不需要了。”风丛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但赵谦却从这笑容中,看出了一股凄凉的味道。
水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声音平的没有一丝起伏:“那你想做什么?你被镇魂碑镇压了这么多年了,昔日的仇人早已在地狱中受尽了苦楚,你也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赵谦以为一提到仇人,风丛肯定会有很痛苦的反应,却没料到,风丛听了,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静静的望着水征道:“这位公子,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水征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却是楞住了。
风丛见水征没有回答,自顾道:“人活着,莫不成就是为了等待次次轮回么?今生和你是夫妻,来生没准就是仇人了,今生的父母,来世可能就是兄妹,我们如同一个个会动的木偶,身不由己,无知无觉的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这样的活着,有意思么?情也罢,恨也罢,一碗孟婆汤统统勾销罢!”
水征本就不擅言谈,要不然也不会每每被赵谦挤兑的无话可说了。而赵谦,对着鬼魂,哪还敢说出话来啊,即便这个鬼魂是个与世无双的美人,他也觉得还是小命重要。
于是两人站在风丛面前,看着风丛自言自语。
“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不过就是这么回事,拆穿了,揭破了,没有一点意思,活着苦,死了仍旧是苦。”说到这儿,她看了水征和赵谦一眼,眼中无恨又无情:“我不愿再入轮回了,也不愿再活了,也不愿当鬼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让魂魄消散,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
水征呆了,赵谦傻了。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被镇魂碑压了一百多年的风丛,没有怨气,没有仇恨,竟然——厌世了。
赵谦一见水征不说话,探头探脑小心翼翼道:“小姐想的太多了,活着有什么不好的啊,有好东西吃,有好衣服穿,还能抱美人,游山玩水,多有意思啊,你要是魂飞魄散了,这一切可都感受不到啦。”
一听这话,就知道赵谦和风丛在思想上,就不是一个高度。
风丛有礼的向赵谦笑了笑:“公子所说,风丛已经不再留恋。”
水征道:“风丛小姐,你是活也罢,是死也罢,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的任务就是将你带回地府。你若想魂消魄散,在阎君面前消了公案后,随你怎么做。现在嘛,还请小姐忍耐片刻,等收取镇魂碑后,送你回地府。”
风丛考虑了一下,点头道:“也好,我就随你下趟地府吧,不会在你们面前魂消魄散,连累你和那位小师父的。”
说完这些,她又向赵谦招招手:“这位公子,你过来,我有几句话交待你。”
赵谦指指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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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丛点点头。
赵谦磨磨蹭蹭胆战心惊的走了过去,站在了风丛面前。
风丛拿出个东西对赵谦道:“既然你能听到我的笛声,就是与这笛子有缘,那这个笛子送给你吧,反正我也用不上了。”
赵谦低头望去,却见一管莹白如玉的笛子放在手心。
风丛又道:“这笛子是我采了镇魂碑的佛光凝成的,由于佛光中夹杂了我的鬼气,它成了一件亦正亦邪的法器,你心中有善意的时候,它是佛器,你心中有恶意的时候,它是鬼器,公子用的时候,千万小心。”
赵谦见她平白的送了这么厉害的东西给自己,不由问道:“为什么交给我,你不怕我是坏人么?”
风丛抿嘴一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这一世你是好人了,你敢保证你下一世还是好人么?这一世你是坏人了,你怎么肯定你前世就不是好人呢?好也罢,坏也罢,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
赵谦道了谢,又走回水征身后,小声对水征道:“这女人被关疯了。”
水征却道:“她是大彻大悟了。”
赵谦看了看云淡风轻的风丛,又看了看平静如水的水征,心中暗道:“这俩傻子!”
赵谦不和傻子一般见识,扭过头去看静月。
空中的金光已经很淡了,赵谦细细看去,隐约看得出那东西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牌子,样子和免死金牌差不多。
万字符上的四位佛陀,不知何时竟然变得高大无比,足足有几十米,看上去,格外的庄严肃穆。
而坐在万字符中间的静月,好象有些不妙,颗颗汗珠不停的从额上滚落,静月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了。
赵谦急忙扯了扯水征:“你去帮忙啊,想累死小尼姑啊?”
水征无可奈何道:“这是佛家的事,我一个道门弟子,帮不上忙啊。”
赵谦急了,向水征嚷道:“那怎么办?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小尼姑累死么?”
水征安慰他道:“不要着急,应该没事。”
风丛也在旁边说道:“没问题的,这位小师父收服镇魂碑,只是早晚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写一章,不过更新时候可能有点晚,等不及的朋友们明天再看吧。
第 49 章
赵谦偷眼看了看风丛,捅了捅水征:“你去劝劝她啊,这么个大美人就要死了,你不觉得可惜么?”
水征摇头道:“这是她的选择,咱们就不要干预了吧。”
赵谦鄙视的看着水征:“你这是什么话,你不劝她就是见死不救,你们道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平时背了一大堆什么《道德经》、《太上感应篇》,不会拿出点来开解开解她啊。”
水征看了看赵谦,不知是被赵谦鄙视的眼光恶心到了,还是觉得赵谦的话有些许道理,还就真的走了过去,去和风丛说话了。
他们说什么赵谦没兴趣,他现在主要是担心静月,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的儿子可就没着落了。
他正在瞎想,眼前忽然一暗,他急忙向静月看去,只见那牌子彻底失去了光芒,直直的落到了静月的怀中。
那牌子往下一落,地上的万字符和佛陀也顿时失去了踪迹,天上的银色光幕也没有了,只剩了个圆盘般的月亮,亮亮的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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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见静月功德圆满,急忙跑过去道:“小尼姑,是不是弄好了?”
静月扶着赵谦的胳膊站了起来,可能真有些累了,说话都有些喘息了:“嗯,好了。”
赵谦拿过那个牌子,仔细端详了一番,那牌子原来是个透明的,质地非金非玉,用手指叩一下,当当的好象金属声,牌子边上一圈奇怪的花纹,中间六个金黄的小字:唵嘛呢叭咪吽。
赵谦看不懂牌子上那字的意思,又将牌子丢给了静月:“这么个简单东西,就是镇魂碑?”
静月把那镇魂碑往袖子里一放,回答赵谦道:“这可不是简单东西,这个小牌子可凝结了十好几位高僧的心血,可遇不可求的。”
赵谦捏了捏静月的袖子,没感觉到有硬硬的感觉,奇怪道:“小尼姑,你的牌子放哪去了?我早就发现你的东西总莫名其妙的消失,说,哪去了?”
静月倒还有耐心,对这个好奇的家伙回答道:“袖里乾坤,一个小法术。”
赵谦当然听说过袖里乾坤这个词,他一向以为这只是传说,却没料到还真有这个法术,不由大感兴趣:“小尼姑,你教我,教我。”
静月道:“先去看风丛,这事回去说。”
赵谦赶紧给静月传递小道消息:“那个风丛不想活啦。”如此这般,将风丛的情况向静月讲述了一遍。
水征和风丛不知在说什么,见静月和赵谦过来,就停了话。
水征向静月道:“静月,你劝劝她吧,我说不过她。”
静月向风丛打了个招呼,风丛还了礼,却在静月说话前先开了口:“静月师父,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轮回太苦,我只想干干净净的消失在这世间。”
静月淡淡道:“风丛施主,你如此聪明,应该知道众生皆苦,生苦死苦,轮回苦。可再苦,大家仍在轮回中不断周转,不断的延续着这个世界。若众生都象风丛小姐一样,看透了,厌倦了,就撒手不管了,你说这个世界还能要么?我们活着,不应该只为自己活,众生苦,我们就应该帮他们脱离困苦。。。”
风丛打断了静月的话,幽幽道:“静月师父,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过这世上,并不在乎少一个风丛,我对这世界已经没有一丝留恋,静月师父不用白费唇舌了。”
静月望着风丛坚决的样子,却笑了笑:“你若不想受那轮回之苦,也是有办法的,不必非得魂消魄散。盖欲灭六道轮回之苦,则必先断其苦因,贪嗔痴三毒,若能勤苦修,证得罗汉果,则得涅盘乐,不再有轮回。风丛施主聪颖过人,料不难超脱轮回。”
风丛却仍是摇头:“静月师父,人各有志,不要强求了。现在请带我去地府吧,消了公案,我自得解脱。”
静月道:“也好。那我就不再向风丛施主絮叨了。”
静月又转向水征:“我有话和你说,咱们过去一点。”
水征点点头。
赵谦牵着静月的袖子不放手,试图跟着两人,听他们说什么。
静月却将他给拨拉到一边去了:“你先和风丛施主待会儿,我和水征说几句话。”
赵谦嘟着个嘴,闷闷不乐的松开了静月。
静月和水征往边上多走了几步,离赵谦他们有几十米远,这才站住了。
静月道:“咱们是时候分开了,你送风丛施主去地府吧,我要回杭州了,咱们就此别过。”
水征虽然早就猜到了静月的意思,但此时听她将这话亲口说出来,心中象被人拿刀狠狠割了一下,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静月看着水征,轻轻道:“你我没有做夫妻的缘分,只有这一路同行的缘分。你我都是要跳出凡尘的人了,儿女私情还看不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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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征望着静月,心中凉成了一片,原来,自己的感情,她是知道的。
这一路行来,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那炽热的感情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却不知,她早就知道了。
她知道了,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示过一丝一毫的亲近,原来她的心中,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自己。
失望,痛楚,无奈,煎熬,凝成了一条无形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水征的心,将水征抽了个痛不欲生。
静月见水征那痛苦的样子,静静道:“不用伤心,今日的果,正是昨日的因,我借你神通一用,你且看咱俩的前因。”
静月将手搭在了水征的肩膀上,水征只觉得身形一晃,待站稳后,眼前却忽然变了景色。
烟花三月,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一个年青的男子从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慢慢行来,他手中拿了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