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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胡乱洗着,只觉得手心越来越烫,仿佛要烫伤她,恨不得马上收回手。忽然向后一到,被一个外力推靠在墙上,紧接着唇上一紧,他就那样扣住她的头,轻而易举吻上她的唇,辗转吸允,仿佛那是世上最柔嫩芬芳的花瓣。
待到他离开她的唇,她已经气息不稳,脚下发软,整个人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然后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脸颊、耳廓、颈项、锁骨……
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忘了身处何时何地竟然呻吟了一声。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她听见有人开门进来,好像还不止一个。
“宁医生?你在吗?”是一个小护士的声音。
两个人都怔住了,他的身体还趴在她身上,正努力地平复呼气。
江衡乐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得不得了,问他:“他们不会推门进来吧?”那声音拼命地压低了,又带着些许哭腔。
他好笑:“要不我告诉他们我在厕所里?”
“嘘!”她拍了他一下说:“你轻点啦,要是被人发现我跟你在厕所里洗澡我就死定了!”
他附在她耳廓轻声开口道:“就我一个人出去,他们不会知道你在里面的。”
宁翌曦于是应了一声:“稍等一下,我在卫生间里呢!”
然后她手忙脚乱地替他穿T恤跟裤子,他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她屏住呼吸将耳朵紧贴在门上,不敢动一下。
“咦,宁医生你自己洗头了啊?”一个小护士娇滴滴地开口。
“是啊,我刚刚觉得太不舒服了,就自己去洗了。”
“嗳,宁医生你不方便可以喊我们的嘛,我随时都有空的啊!”
然后忽听一声咳,是一个男声:“小曦啊,今天感觉手能抬起来了吗?让我看看。”
“哦,马叔叔,你看就是还有点肿,基本能举起来了。”
然后又听那马叔叔说:“你试试看这支笔,能不能拿起来。”过了一会儿又继续,“恩,恢复的不错。待会儿我就跟老宁说,要让你妈妈多给你炖点骨头汤,对了,给你妈写个药膳的方子好了,那我就先去别的地方查房了,你好好休养。”
“好的,我会注意。”
过了一会听门一关,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宁翌曦推门进来,就见江衡乐瘫软在那里,原来还知道怕啊,刚刚是谁玩火自焚呢?
“不陪你了,真讨厌!”
“你就这么湿哒哒地回去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哭丧着脸问他:“那怎么办?”
见他走到柜子旁边拿了件白色的短T丢给她:“先换上吧,脱下来的衣服先挂那里晾晾。”他伸手指了指阳台。
无奈本来还想回去赶一篇论文的,现在只好在这里等衣服干了再说,而且一边等一边还怕继续有人进来,看到她穿这样恐怕是个人都会想歪的,这件衣服真是各种宽大,各种不得体啊!难不成还要继续躲进卫生间里去吗?
不一会儿果然就又有人敲门了,是个小护士,脸白白净净的只有巴掌点大,眼睛也是大大的,见到江衡乐一脸诧异,又瞥了她的衣服一眼。她就知道!他们看到一定会乱想的,她现下一脸窘态。
宁翌曦却仿佛很开心。
小护士早就转过去对宁翌曦笑眯眯的:“宁医生该吃药了,这水温我已经试过了,刚刚好的。”
“嗯,谢谢!”他笑得温和,声音仿佛也格外好听。
小护士又说:“对了,宁医生你还没有吃过晚饭吧,我可以帮你去买哦!”
“哦,不用麻烦你了,谢谢你,我女朋友在这里。”他指了指江衡乐,“她会照顾我的。”
江衡乐见他这么说只好露出微笑,笑不露齿啊,笑得多温柔娴淑啊!
等那小护士一走,她就立马原形毕露张牙舞爪,按着他的肩道:“快点招吧,这是不是就是那位还蛮好的,人很温柔,眼睛又大大的真是不错,尤其是手上的力道又刚刚好的?各种温柔各种体贴,快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恩?说实话,我不会怪你的!真的。”
“哟,吃醋了!”
“你少自恋了,我怎么会吃醋,我只是想看清你到底有几分花花心思,到处招蜂引蝶,免得以后一个个哭诉着找上门来我怕招架不住!”
“你当真这么想啊?”
“恩啊!”
“这么说你是同意我多交几个女朋友咯,诶你不要把眼睛瞪这么大嘛,话说这年头像你这么开明的娘子还真是难得,我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才会遇见你。”
“师兄,你这张嘴真的是越来越没口忌了,是不是在火车上撞伤的不只是手臂,还有脑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知道码字真的不容易,以前觉得自己是懒,现在明白是难。
还好虽然没什么自信,我还是很喜欢写文的。
愿大家都有个快乐的寒假。。。
第四十八章
第二天是周末江衡乐很早就过来了,没想到有人更早,昨天一大束康乃馨居然已经换成了莲花,这貌似是睡莲吧,连花瓶都换了,跑的比她还勤快呢。
她开口不免酸溜溜:“哟呵,又换花了呢,这一束要不少钱吧?”
“我的大小姐,你就别讽刺我了!”宁翌曦一脸疲惫地靠在床头。
“怎么了,大清早这么无精打采的,不像你哦!”
“没事,今天真难得,起得这么早?”
“哼,你以为我是来陪你的吗?我是觉得医院的环境清幽,所以过来赶我的论文的。”
“是不是觉得有我在身边,特别能安下心来?”他嗅了嗅鼻子,问:“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儿?”
其实哪里是会更安心,她自己心里清楚,跟他呆在一起只怕是更加不能集中精力。
六月的在早晨很凉爽的天气,风从窗户吹进来,夹杂着丝丝清幽的香樟树的气息。
她没没搭腔,把拎着的笔记本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问:“我带了锅贴,跟小笼包,想不想吃?”
“想得真周到,已经开始向着贤妻良母的方向发展了,很不错哦!”
她打开食袋,更浓的醋味儿扑面而来。这会儿什么香樟什么清幽情调统统都不见了。其实以前江衡乐吃东西从不放醋,但是宁翌曦吃东西都喜欢搁点醋进去,说什么在肚子里还可以杀菌,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宁翌曦拿筷子夹起一个锅贴,整个简直就是从醋里面捞出来的,幸亏外面套了好几层的袋子,要不然得全渗出来了,咬一口牙齿酸得要命,哪里还有半点锅贴的味道。
“怎么了,不好吃吗?你不是喜欢吃醋么,怎么这幅表情。”
什么叫他喜欢吃醋?这话可真怪。
“你尝尝看有多酸,有你这样的吃法么?”
她吃了一个果真酸得不行,牙龈都要崩溃了,但嘴上却还说:“这样可以给你的胃杀菌杀得彻底一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说是要来写论文的,可是某人压根就没打开过Word,开了电脑就打开优酷看视频。
宁翌曦本来是在看一本江衡乐连翻都没兴趣翻一下的一本超级厚的书在床上看着,听到她“咯咯”地轻笑,忽而哈哈大笑,这笑声可真有点熟悉,就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好在这时VIP病房,隔音设施也还不错,要不然她早就被医院给轰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宁翌曦是在忍无可忍走过去,一手就抄起她的笔电,竟然是在看《灌篮高手》。
“江衡乐小朋友,你可真幼稚,这么大了还看动漫。”
“国家法律规定了成年人不可以看动漫吗?幼稚怎么了?”一说到法律跟幼稚,她就又想起樊帆那丫的,她已经成功被他们家那位未来的大律师给洗脑了,谈话没到两三分钟就要扯进一句:“国家法律规定……”其余各位直翻白眼。
再说起这个《灌篮高手》,也是寝室那几丫的,上个网看个帅哥,连看看小说都要说谁谁谁真像流川枫,谁谁谁演真人版流川枫最适合了,然后吵来吵去各自心中有最佳人选,难分胜负。
最后祝语甜说:“乐乐,你说谁最合适吧,别说王力宏就都行!”靠!这话说的,王力宏为什么不行?
不过暂时可以不计较,流川枫。
“流川枫,何许人也?”
其余三人怔愣几秒,全作吐血状,于是寝室那一帮腐女开始以嘲笑她没有看过《灌篮高手》为乐。
她真的很郁闷,不就是部日本动漫么,没看过咋了,还不让人活了?
于是默默的开了电脑,百度之……
好吧,流川枫,尼玛真的很帅的说!她在心里默默地爆出一句网络上常说的脏话。
所以她最近正在看《灌篮高手》,本来以为也就是小孩子看看的东西,没想到蛮有意思,樱木花道各种搞笑各种自恋。
宁翌曦瞄了眼屏幕,樱木花道正叉着腰张口大笑,江衡乐现在笑得简直跟他是如出一辙,缓缓说道:“学的可真像,没事,笑轻点就好了。”
那腔调,那表情,就好像是他明明多痛苦却还在让着她继续影响她。可是她还是注意到自己的不雅,毕竟是医院,所以只好说:“对不起嘛,我不看了!”
江衡乐无聊地胡乱看着八卦新闻,忽然又开口说:“师兄,你饿不饿?”
“不饿!”
“可是你早上吃的不是很少吗,现在都快十点了,你怎么还没饿啊?”
他终于抬眼看她一眼:“你很饿吗?”
“是啊是啊,要不我们吃面吧,我去买,味千拉面好不好,像你现在就是需要补钙,吃那个面最好了!”
他于是放下书说:“你从来不看新闻吗?人家报道现在说味千拉面根本不是真的骨头汤。你要想吃面,中午我叫张阿姨骨头汤下面送过来好了。”
“那多麻烦人家啊,我还是不吃了。”
但是中午张妈还是送了午饭过来,虽然没有骨汤面,但是也有骨头汤味道鲜美,江衡乐喝得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吞下去,虽然早上宁翌曦基本没吃几个小笼包剩下的都是她全包了,到现在也是早就饿了,反正她也从不在乎人家说她是食神。
吃晚饭没过多久,粱沁就哭哭啼啼地进来了,照例无视江衡乐,飞奔到到宁翌曦窗边一头就扎进他怀里。
她断断续续地说:“翌曦哥哥怎么办……医生说我爸爸……我爸爸他已经是晚期不能动手术了……可是我不相信……”她终于抬头看着宁翌曦,眼中蓄满泪水:“爸爸上个月还告诉我医生说他康复得很好,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对不对?翌曦哥哥你是医生,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他们都是骗我的,可是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好不好,我爸爸一直都听医生的话好好休养的怎么肯能会这样!他们一定都是骗我的!”
宁翌曦对这突如其来的粱沁不免怔愣,镇定地问道:“你别着急,慢慢说。”
原来是粱沁的父亲已经肝癌晚期,医生建议不必再呆在医院浪费时间了,不如回家静养,怪不得这几天宁父也不怎么过来看儿子了。
粱沁还在抑制不住地抽泣,眼圈红红的像只小兔子,江衡乐终于忍不住递了纸巾给她,这次她倒是安安静静地没有在说话,乖乖结果了纸巾。其实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喜恶太分明,憎恶都写在脸上,被宠坏的小女孩各种小公主,各种没心机,也处处承受不了打击。
宁翌曦还在轻声细语的安慰,他总是这样,三言两语便可叫人觉得安心,他不是江衡乐一个人的,他是医生,他有他的大爱,他有他的职责所在,而她也只好视自己为空气。
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她也已经尝试过一次,在她看来,林骁宇就是她的亲人,他是她曾经喜欢的人,亦是从小到大的哥哥。一个好端端的人,陪伴自己成长十余载,欢乐伤心与共,突然有一天医生开了白纸黑字单薄的病危通知单,就像上帝下了一道指令,上帝说从此他要收回这个人了。这样子是一种什么感觉?心痛到无力,无法再拥有的无力,一切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不过是开始尘封的往事,他们终有一天被时间所遗忘,只因为留不住。
她一个人悄悄出了病房,没想到走廊的尽头有小门是可以走到外面的一块很大的平台,被绿化了一下,还是蛮不错的一块地方,还设了兵乓球桌跟篮球架。
蓝天白云映衬的草木皆好,生命这样脆弱,所以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说的并没有错。
“嘭——嘭——嘭——”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弱,最后那只篮球滚到她脚下。捡起来下意识地去寻找球的主人。
那人坐在轮椅上,是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因为头上缝针的缘故头发被剃光了,整个人被套在宽大的病号服里,看上去消瘦得很,但是却对着她笑。
“能把球给我吗?谢谢!”那男孩开口。
她想他应该是相当喜欢篮球,才会不顾自己腿脚不便,她注意到他的脚打上了石膏。
江衡乐把球递给他。
没想到那人会开口:“坐动车的时候出的事。”他开口语气很平静,也很淡,然后结果球便又扔了出去。
那球是投向篮球框的,距离有点远,非常漂亮的三分球。在看他的时候江衡乐才发现他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心里一动,于是说:“我帮你捡吧。”
在平台上呆到那男孩的家长来训斥,说什么不懂事不知道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