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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祠堂里头现在跪了满地的少年们?
夜英刚要推门进去,解不喜问他,“怎么?连你也掺了一脚?”
夜英笑着摇摇头。
解不喜拉住他,“那你要去求情?”
夜英拍拍她的脑袋,“放心吧。”
他迈步入内,重新关上两扇大门。
“你们这帮子臭小子,谁要再敢带坏小九,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靠——!不是已经打了吗!”季炎熙拼命躲着鸡毛掸子。
三门的霍时优躲在二门的解唯秋身后。
“拜托,师父,我们都这么大了,你还总拿着鸡毛掸子打,很丢人好吗?”
沈三伯连着两人一块打。
“这点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成大器?!”
站在一旁的屠兑令与夜辰见着夜英,不由的诧异。
“怎么?夜英你也要跟着他们自首?”
夜小五看了一眼季炎熙,忽然阴险地说道,“当然不是,师父。”
屠兑令看着自己的徒弟占逆麟,语重心长,“本来嘛,你们看看这些东西,也没什么,暗门组的规矩你们都知道,何况我是让小六子带着逆麟去那里转转,他青春期的烦恼……”
“咳咳咳,师父你别说了……”
在一群师兄面前,占逆麟显然有点儿羞涩了。
“总之,东西哪儿拿的哪儿放,这种事还要教么?”夜辰微微叹气。
夜英对着自己的师父开口了,“师父,其实我来是想说,炎子他上次在宵禁的时候偷跑下山。”
季炎熙本来还跪在地上,此刻他一把拽住夜英的腿,“卧槽!是不是兄弟啊!落井下石!我那是和三哥打赌输了,才不得已而为之!二哥也有和我一起去哦~~~”
“什么?你们还敢聚众赌博?!”
三位在场的师父同时吼道。
霍时优和解唯秋额头冒出冷汗。
“卧槽!炎子你自己还不是不讲义气!不要拖我下水!”
而夜英居高临下一脚将季炎熙踹开,“起开!谁让你在我背后打我小徒弟主意的?”
季炎熙泪流满面,“师兄我再也不敢了~~~~~loli控什么的最讨厌了!对了……那上次我还见夜师兄你和商小八拖着小七看日本动作片!”
“我们那是为了替小七解惑,他不是有青春期烦恼么?顺便培养感情。”
“你们居然偷偷培养都不带着我!”
尼玛啊……暗门组真是太乱了有木有……
扒在窗户上的解不喜都快听不下去了……
“我们的‘研究’一定没有七师兄你的深入。”商敖冽也开始反击季炎熙,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知是谁上次拖着我研究画册,还说‘这种姿势怎么可能做的出来’、‘作者是在玩我们呢吧’、还有‘而且都没有2p以上的姿势’……”
“……”
“……”
“……”
师父们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巨响,沈三伯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摔在了地上。
“每个人,楞严经罚抄1000遍,抄完为止。”
他拂袖离去。
“毕竟都还没经历过什么,一群毛头小子。”
“看来时候也差不多了,该让他们……去和‘英魂’拼个你死我活了。”
屠兑令扬眉,“你确定他们能干的过?”
“死了的就是蠢货,暗门组从不养废物。”夜辰冷冷说完,也转身离开。
屠兑令看着一群年轻的少年们,无奈地笑。
“男人常常被说,好。色是最大的弱点之一,你们的师父,都教过你们什么?”
这下子,轮到一室的少年,都安静不言,像在乖乖反省。
直至,解不喜清秀如小男孩般的声音,在庄严的祠堂中萦绕。
“没有爱的欲。望,就没有任何意义。”
她靠在窗子上,朝着一室男孩子得意地笑。
霍时优指了指解不喜,意味幽深地道,“她不都知道么?”
……
众人结束打闹,各自回房抄写楞严经,夜英在走廊上被解不喜叫住。
“其实我认为,为什么师父们不许我看‘禁、书’呢?”
“你是唯一的女孩子,大概他们这是保护吧。”
解不喜看着别处,欲言又止的说,“但是我……我看见书里的东西了。”
“想问什么?”夜英耐心地对她笑。
也正因为他从小带着一个九岁的小徒弟,解不喜才会感觉与他格外亲密。
“男生和女生之间的……交往,真的那么令人羞于启齿吗?”
夜英微微屈身,摸着她的脑袋。
“等你长大之后,你会遇到一个人,他一定会教会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爱。”
“……是好的吗?”
“要不然,怎么会有两大柜子的‘禁、书’可写可画呢?”
夜英的话逗得解不喜大笑。
“那五师兄……你以后一定要和你的小徒弟好好的~把你学的这些东西,都教给她哦~”
“……你这小丫头。”
两人说到这,解不喜远远地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
“啊,是四师兄!”她朝着那里大嚷,“喂!萧乾坤!”
“……”
“靠,为啥四师兄每次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得,逃的比谁都快?”
“因为他和我说过,‘靠近不喜,就绝对会有不幸发生’。”
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番外五:九门八卦。中
2、
暗门信条二:
凡有神般技能、必有传奇身世。
寒风刺骨,一声狼嚎在月光下嗥响。
解唯秋从火堆旁站起来,那张精致如画的脸,被火光照的非常醒目。
“是狼王。”
在召唤属于它的狼群。
霍时优将火把递给师兄,收起懒散的笑容,“看来它们准备对我们展开‘包抄’了。”
“唯一能够撤退的就是南方,不过‘英魂’恐怕也想在这个时候行动。”夜英将手中的地形图收起来,等待解唯秋的选择。
那双平日里上着戏妆、漂亮的总像拿笔描过似得的眼睛,此刻清冷中透着杀意。
“就从南方突围,将‘英魂’先干掉,完成这次任务。”
解唯秋随即又笑道,“如果正好狼群追上来,就先杀它们的狼王。”
……
在越危难的时刻越能保持冷静,这就是暗门组训练这批年轻人的目的之一。
虽说平时在师父们的手下也有艰苦的学习,但绝大多数情况,兄弟间的小打小闹总能让暗门组充满惬意。
然而,当真正的考核来临,一切都是今非昔比了。
还记得他们的第一年,是在无人荒岛。
暗门组的长辈们直接将他们扔去大洋中间,每人背一个简单的急救包,只有靠自己的体力游到岛上,否则半路就得喂鱼,没有其他任何的求助方式。
这是第二年,原始森林。
有的不仅是各种危险的野兽,比方他们之前遭遇过的野狼,还有就是敌方的精锐特种兵,称为“英魂”。
传闻,“英魂”所属的组织,最早是暗门组的分支,他们每年挑选最优秀的兵王或者雇佣兵,组成为他们卖命的特种部队。
而“英魂”与暗门组的战争,每一年都在持续。
此时,深夜林中的狼啸与风声混杂,极度考验意志。
四门萧乾坤是先锋,他停下脚步,淡淡对后头的二门师兄道,“有情况。”
“不要浪费弹药。”解唯秋带着命令的口吻,指挥他的师弟们行动,“拔刀。”
萧乾坤同意,并朝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英魂冷笑,“一群渣。”
一伙人大多戴着白色兜帽,从树后纷纷现身。
其中有一个灰衣男子,已经举枪对准领队解唯秋,但他不敢动手,因为霍时优也同样用枪口对准了他。
“我可是整整找了你们一天。”对方为首的男子,指了指身后的同伙们,“一帮中二,都不敢正面进攻,全都是缩卵。”
“哦~是上次在荒岛遇见过的。”季炎熙满是自信的笑,“你这娘炮,腰身保持的还不错。”
“……你说什么?!”被羞辱的灰衣男子怒了。
季炎熙摇了摇手指,帅气的黑眸霸气四散。
“我是说,难得咱们又见面了,不过就算我们是高帅富,也是需要实战的啦。”
暗门组的青年们听得一阵沉默。
“以后这种情况,就让夜英代表我们发言吧。”霍时优决定般的说,“炎子你给我住嘴。”
“+1。”难得占逆麟也在后头默默道。
“你、你们居然聊起天了!!!”
灰衣男子还未说完,却被另一个人打断。
“不要和他们废话。”
意外的,是清雅又不失低沉的女声从那男子的背后传来。
解唯秋见到同样穿灰色兜帽外衣的少女,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浅笑。
“今年,他们召到你进‘英魂’了?你可是……传说中最强的‘英魂’啊。”
少女剪着一头齐耳短发,双目英冷没有一丝温情。
“废话少说。”她露出手中短刃,瞬间如剑出鞘、锋芒无比。
五门夜英托着下巴思索,“也难怪,‘英魂’与暗门组的十年之战,很快就要到来了。”
“女孩子,应该再可爱一点才对嘛,来啊~”
季炎熙轻佻的口吻让那女性微微一怔,她旋即恼羞成怒,但手中的刀刃握得奇稳无比。
“她就交给我吧。”解唯秋很有技巧的挡住六师弟。
季炎熙立马领情,“哦?有JQ哦~”
“你脑补过多了。”
“快点解决他们……狼王要追上来了。”
季炎熙一回头,发现已经在高处蹲点的占逆麟,架起了狙击枪,对准他们的身后的一大片区域。
“我靠,师弟你什么时候上去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果然是你们招来的祸害!”灰衣男子这下明白了,“好你个解唯秋!要我们当垫背!”
但那年轻少女已经迫不及待,强烈的煞气让周遭的男子们都要为之一惧,“你要是不出招的话,那我便攻过来了。”
“嘘。”解唯秋做了一个手势,唱戏时胭脂粉饰的嗓音,在此刻格外清逸。
“先让七弟……听一下风的声音。”
因为,狼王与它的属下们,就在他们的身后。
萧乾坤忽然蹲身,取出藏在军靴中的短刀,一只壮硕的野狼从黑暗中发出低吼,飞身扑来。
他侧身举起匕首,电光火石间,野狼已被开膛破肚!
“呯——!”的一声,在树上的占逆麟几乎是在同时,击中这只体型超乎想象的狼王。
一场与英魂、与野狼们的凶恶血战,就此拉开……
那位被称作“最强英魂”的少女,她的手里刀擦过解唯秋俊美的侧脸,淡定道,“现在就让我先,拿下这一局!”
3、
暗门信条三: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暗门组所在的区域,是个常年多雨的地方。
这天又下起了茫茫然的密雨,完成任务、各自养伤的年轻人,坐在屋檐下听雨发呆。
也正是这一次次危险的考验,才使得暗门组的男人们在今后走上他们自己的命运之路时,经受住了无数的折磨与痛苦。
不过,其中一门的封寒和八门的商敖冽,并不与他们一起受训。
封寒常年都需要一个人去完成某些任务,神秘的连师弟们都不会去打听。
他的实力与能耐、甚至体验过的生活,早已在他们的境界之上,所以当师弟们还在模拟训练时,或许他已经投入到真正的杀戮当中。
如此一来,每回的实训、二门解唯秋自然成为了他们的骨干力量。
天空春雷打响,雨水淅淅沥沥下着,暗门组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第一个注意到来人的霍时优,脸上显出担忧。
——是封爷带着封寒回家了。
两人神色都带着相同的疲惫与超常的冷漠,身上都还有些血渍凌乱,但是同样步伐稳健。
霍时优站起来,转身要走。
“三师兄?”占小七不解地轻声喊他。
“万一有情况,记得自己做判断,我要去搬救兵。”
占逆麟不免有些困惑,他点点头,坐在原地看着那扇闭上的门。
稍后,果然又有了动静。
封寒被反绑着双手,封爷在屋里哼了一声,扯起他,拖拽着来到院中。
占逆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排场,看着暗门组最高统帅脸上的表情,以及他手里拿着的紫竹尺,他也明白事态的严重了。
封寒面对着他的师父——封爷,这个人同样也是他亲生父亲的弟弟,他的二叔。
他们的脸上依旧是拒人于千里的神情。
封爷直接将他的徒弟绑在院中那根高大的木桩上,而封寒只是偏过头,一副受到屈辱,但又不肯低头的态度。
封爷手中的紫竹尺,是经过特制打磨的,打在人身上,是往死里般的疼,况且封爷手里是下功夫的,不似其他师父,一般都只是训小孩般的随便打打。
瞬间,紫竹尺已经像这雨点般打在了封寒的身上。
看着封师兄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占逆麟忽然领悟,霍师兄所谓的自己做判断,到底是要他做什么!
“封爷!别打了!”
对方举高巴掌宽的紫竹尺,毫不留情面。
“不要以为你是我破格收的,我会给你特别待遇。”
占逆麟身上吃了一记,整个人像被打懵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的痛,就像被扔进冰冷刺骨的深海,下一秒,又掉入沸腾的油锅!
可是他没有躲开,挡住封爷的又一下重责!
“小七,走开。”封寒喘着气,瞪住他的师父。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只杀……我觉得要杀的人。”
“你留着‘她’,英魂总有一天会死灰复燃,怎么……封寒,你受过的屈辱,我们封家蒙受过的耻辱,你全部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