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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紧追场内飘舞的女子。
青雅见他如意料之中的走进场内,心中冷笑,便来试上一试。
“皇上,这外头儿天寒地冻的,您还是快些进来里头儿歇。。。皇上当心!护驾!护驾!”梁九功走近皇帝跟前,低头恭敬的说话,眼角却感寒光一闪,抬头一看,却见场内女子手持一把匕首,直向皇上冲来,迫在眉睫,梁九功不禁大声叫喊,一片情急火燎。
常宁纳兰亦是惊讶万分,二哥不是说都已安排妥当的吗!
皇帝泰然自若,慢条斯理的护在自个儿身前的梁九功推开,女子的匕首在同一时刻抵达,离他的双眉之隔半尺余,皇帝视若无睹迫在眉睫的危险,安如磐石,纹丝不动,倒让身旁的梁九功吓得有些摇摇欲倒。
青雅见他如此,心有所想,眼前大好机会,不如就此,方想,便听闻不远那方箫声传来,知那是嫣然所奏,青雅收回匕首,旋转于腕间,身体倾向皇帝,随着箫声起舞,刀光寒寒,不过是场器舞罢了。
“退下。”皇帝对着围上来的纳兰与一等侍卫道。
“皇上,您还是离这远些,奴才瞅着就如坐针毡,胆战心惊。”梁九功带着心有余悸劝着主子,却见主子似是未听见自己所说的话。
“皇上。。。”
“何时变得这般喋喋不休。”皇帝看了眼梁九功,梁九功听后急忙跪下。
“方你还说天寒地冻,自个儿这会子倒是不在意了,起来到里头儿去。”皇帝看着梁九功道,梁九功谢恩,心知主子的关心,不敢再多话,却也并未向皇帝要求那般留主子一人,自个儿躲到里头去,依旧站在皇帝身后,默默不再吭声。
“翩翩更甚飞燕足,袅袅暗淡玉环态,如此,只应天上有。”皇帝见青雅舞毕,蹲在自个儿面前道。
“你究竟是何人?”皇帝见青雅不语,再次开口问道。
青雅却是依旧如先前一般浅笑,突而向后划开,在皇帝还未下旨阻拦前便已滑出场外,没了身影,只留下太监手中那朵洁白莲花。
皇帝双眼微眯看着场内女子所留下的划痕,转身拿起太监手里的莲花,指尖轻转,莲花随之旋转,清香扑鼻,袭面而来,不似一朵莲香,似是带着满塘香味。
“查出那人是谁。”皇帝的声音极轻,却让早已习惯耳听八方,聆音察理的太监首领梁九功如雷贯耳。
“喳。”梁九功喏喏连声。
楼上楼内
“真是冲动。”嫣然瞪着美目,怒视青雅。
“早有准备,不过试上一试。”青雅喝着君山雪竹,浅笑道。
嫣然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说。
“接下来该如何?”青雅问。
“既是已经引起皇帝注意,只需按兵不动,耐心等待。”嫣然喝下一口茶,道。
“皇帝会有那份耐心?”青雅笑问。
“你在青楼长大,怎会不知,得不到,心痒难耐,便愈想得到,愈不让得到,愈会想方设法得到,皇帝虽有后宫三千,但他一样是男人,是男人,便都是一样的贱骨头。”嫣然漫不经心道,说出的话,让青雅忍俊不禁。
汉白玉石为台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举世雕绘,恢弘庄严
殿内朱红梁柱,金砖铺地,金粉月台,如镜照人,无任何锈迹斑驳,尽显皇家风范。
后檐屏上,金色牌匾,正大光明,跃入眼前,于世祖爷亲笔所书。
这便是世人视为神殿的乾清宫。
鎏金香炉,檀香袅袅,散发其室,绕之金梁,安人心神,抚人愁绪。
皇帝坐于龙椅上,梁九功一张一张的将白纸黑画一一让皇帝过目,画上女子皆为一人,那便是冰嬉之日,御前献舞的白衣女子,画匠为讨得皇上欢心,将当日所画下之景,交予皇帝观看,却见皇帝一直神色淡淡,眉间已然有些不耐,画匠心中惶恐不安,深怕猜错了圣意,为了讨皇帝一时欢心,反而让皇上发火,丢了脑袋。。。画匠想及此,头不禁低的更低,冷汗横流,不敢吭声。
“退下吧。”皇帝捏了捏眉,看的已是有些厌烦。
“臣告退。”画匠磕头,急忙退下。
眼前画像全然不是他想要的姿态,他想要的是画匠不敢画的,脑海犹记她将匕首亲近他时,那双美目瞬间冷冽的眼神。
“梁九功,准备笔墨画纸。”皇帝道,起身到一旁书塌上,梁九功办事得力,皇帝方才走到书塌前,他的纸墨便已准备好。
皇帝执笔,画下脑中念念不忘之景,待画好那双美瞳时,顿笔冥想,只觉这双美瞳似乎极为熟悉。
“是她!”皇帝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影子,终于将其与眼前画中人重叠,原来,她便是南苑宴上那名娇媚舞娘!
皇帝笑,越发觉得有趣儿。
如火,妩媚勾人。
如水,荡人心魂。
这般人儿,怎能不让皇帝挂在心上,难以忘怀。
“梁九功,朕让你所查之事可有眉目?”皇帝笑问,梁九功却是支支吾吾。
“皇上,那名女子自冰嬉之后,便销声匿迹,无论奴才派了多少人去查,终是不得其所踪。”梁九功低头,唯唯诺诺。
“无妨,朕等着她出现。”皇帝笑道,再次执笔将人画完,久后,牢牢盯住画中人,似乎有着势在必得。
裕亲王府
“皇上对青雅姑娘上了心,前些日子还四处派人去查,近日却是未听见有任何动静。”梅花公子道,话语间透露着他感到极为不解。
“青雅这边静观其变,皇上那儿是以静制动,不是皇上不上心了,而是势在必得。”福全道,他布下大局,只为消除青雅心中恨。
“皇上这般,你就不怕事出节支?”梅花公子问。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福全胜不在意般道。
“青雅姑娘既下决定以美人计接近,自不会抱着还能够保清白之身。”梅花公子道,字字直击福全软肋。
福全不语,看向梅花公子。
“我知晓,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梅花公子笑道,只是调笑福全,一切早已准备好。
13
13、见见之时见非是见(13) 。。。
闲云袅袅,红摇绿舞,岸边花影,柳枝漫舞。
春日脚步如期而至,桃花枝上,莺啼燕语,蓝天小池,鸳鸯戏水,春意盎然。
小湖深处,一筏扁舟,舟上坐着三位貌美如花女子,四周小船皆停泊在岸边,似是不敢扰了仙子嬉戏,一位姑娘侧身将帕子浮在水面上,柔荑轻轻拨动水面,冰肌玉骨,似是羞煞了碧绿清水,让它为之拜服,沉寂无澜的任由姑娘戏水。
画晴之温静婉约胜于水,嫣然之芙蓉玉面暗淡云,美人儿在风晴日暖中,慵然无力,娇态引得来往游客纷纷停留观望,心折于其。
“帕子沉入湖底了。”嫣然浅笑梨涡,望着眼前又在沉思冥想的青雅。
“尽会扰人清梦。”青雅如梦初醒,见帕子安然飘在湖面上,不禁嗔骂。
“清梦?我瞧着是青天白日梦吧。”嫣然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住远方船上之客。
“这样的和煦春风拂面,就是有满心愁思,也被清风化开了。”画晴拨开颊旁发丝道。
“大地回春,万物复苏,一切皆是新开始。”嫣然一语双关,三人含笑对视。
小舟之外,漂浮着一艘船,天然雕刻的精致花纹,朱红漆色,珠帘重重,美奂绝伦。
“主子,靠过去?”福全身边的小厮哈腰问着。
“停岸吧。”福全双手背于身后,望着远方道,梅花公子一如既往的一门心思扑在书本里,只有方才听闻那串笑声时微微闪了神。
似与与费扬古有情人终成眷属,太皇太后下旨大婚,虽是被撤掉了公主头衔,但因甚得太皇太后喜欢,出嫁事宜皆由公主出嫁时办,似与父母已在九泉之下,且在京城无一亲人,似与进京后,一直与青雅兴趣相投,处得颇好,因此,青雅被似与指定作为送嫁人从皇宫陪同到夫家门上。
这日,青雅早早起身,一身明媚宫装,坐上皇宫里来的马车,马车中,青雅心中愁思种种,为自己利用似与而心存愧疚,她待自己极好的,自己却。。。
“姑娘,您当心着。”小太监搀扶着青雅走下马车。
望着眼前的金碧辉煌,悠悠叹口气,听闻前方传来脚步声,抬眸一望,顿时四肢麻木。
他。。。怎么会在这儿?
自嘲一笑,他本就是这宫墙内的人,抬头望望艳阳,轻阖双眸,再睁开时,脚步跟着挪动,喉间哽住,似是塞了块石头,抬高下颚,背直挺然的与他擦肩而过,只专注在自己的心情,未发现福全同样的双拳紧握。
“怎磨蹭到这时候。”似与身穿大红嫁衣,发髻上带着金钗坠,别着红牡丹,面若桃花,光彩夺目,见青雅进门,拉着她的手笑道,眉间透露着掩藏不住的喜悦之情。
“是你太心急了。”青雅回握住她的手,似与听后,含羞怒瞪,不语。
“昨晚上可有人替你梳发?”青雅坐下身后柔声问。
“老祖宗亲自梳的。”似与眉开眼笑道,青雅点点头。
“格格,该去跪别太皇太后了,太后皇上已然在慈宁宫了,若再耽搁时间,只怕会误了良辰吉时。”小公公陪笑道。
“走吧。” 似与道,率先踏出门,青雅随后而出。
慈宁宫内,坐着这世间百姓眼中最为尊贵的人,似与领着自己屋里的奴才一同向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后磕头拜谢,青雅亦在其中,只觉皇帝火辣的眼神盯住自己十分燎人。
“我们是否来迟了。”福泉常宁带着笑声走进慈宁宫。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青雅听到福全的声音,起初后背僵硬,待觉似与等人已然站起,自己跪着十分显目,好在太皇太后的心思全在进门的两位孙子身上,站起身,退到一旁,低眉顺眼,想看他又怕看他。
出嫁队伍,豪华奢靡,似乎只得这样才能配的起皇家二字,青雅随着轿子去往董鄂府路上,轿子悠悠晃着,因福全常宁在似与出嫁前,对她颇为疼爱,至此,作为送嫁人一同出了皇宫,裕亲王,五贝勒送嫁,让这场婚礼更添尊贵。
费扬古骑在前方高头大马上,领着婚嫁队伍绕城,待走近董鄂府前时,青雅坐在轿中,心中正在烦思时,却觉轿子异常晃动。
“彭!”轿子猛然落下的声音,响彻四方,福全见是青雅所乘的轿子,一夹马肚,奔驰上前,队伍停下,常宁指挥继续前进,介于百姓围绕在此,费扬古只得继续前进。
“可伤着了?”福全跳下马,掀开轿帘问,担心挂在脸上,青雅摇摇头,这点动静并未吓着他,但看眼前他如此挂念自己,却是满腹心酸,泪水充满眼眶,福全见她如此,心下以为她是吓着了,将她搀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福全收回双手,见轿夫跪了一地。
“怎么回事?”福全声音低沉,让人不寒而栗。
轿夫皆瑟瑟发抖,不吭声,只有一位轿夫,眼睛望向轿子下方,福全注意到那名轿夫,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后神色冷冽,双眸狠戾的盯着轿栏,不语,青雅望过去,心中大骇,只因那分明是被人事先锯过的,如此,究竟是谁要至她于死地?且手段如此肤浅。
青雅望向福全,福全察觉,望向她,再也顾不得众人,搂住青雅的腰将她置于马上,随后自己一跃而上,马儿向前跑着。
马儿在楼上楼前停下,福全率先下马,将青雅抱下马后,看了她一眼,便疾驰而去。
楼上楼
青雅卧在榻上,画晴坐在一旁刺着绣帕,嫣然单手抱在胸前,一手放在唇边轻咬着指甲,眉头紧锁,在室内来回踱步。
“究竟何人欲杀你,你向来不喜与人相交,只会在平民百姓中做些善事,是谁对你下手。”嫣然自言自语道。
青雅心中亦是一头乱绪,剪不断,理还乱。
“还能有谁。”正当两人思愁不解时,听及画晴道,两人齐齐看向她,画晴一笑道。
“你们两个的聪明,世间少有女子可比,正因如此,你们习惯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今日之事,极为简单,到你们这却变得这般高深莫测,轿子是从皇宫出来的,且还是似与格格出嫁时,可以见得,此人必然是皇宫内院中人,手段如此肤浅,又能道明此人眼光十分拘泥浅陋,如此这般,可不就是那些长于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淑女。”画晴无奈道,只因今日之事让她想起数年前自己的相同遭遇,叹口气继而再说。
“青雅让皇上心心念念,牵挂了数月余,有心人早已盯上青雅,只是手法过于浅白罢了。”
“后宫中人?”嫣然道,与青雅皆觉画晴所说甚是。
“此人虽手段不高,却不可掉以轻心,但凡是生存后宫之中的女人,自古便是勾心斗角,手段极其狠毒,汉有吕稚惨无人道,人性泯灭,唐有武则天心毒手辣,残酷无情,如今这事绝不能姑息忍让。”嫣然愤愤不然,一拍桌面道。
“查出是谁,只需心中知道即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再而保全自身,棒打出头鸟,我便如履薄冰,万分当心便是。”青雅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