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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荷即便心里依旧空落如当初,却到底还是被感动的。
她才生过孩子,胸脯鼓涨涨的,不断有奶水溢出来,看得慕容云眼中浮上悸动,一转身便又将她压下,缠绵要了她一次。
慕容云揽着她些微丰腴起来的身子,声音低沉而决绝:“阿荷,我永远也不知道你透过我的眼睛到底在看哪一个人。但是这辈子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荣华也好,他日我成了路边走狗也好,你的人都只能是我的,下辈子也依然还是!”
……下辈子也依然还是?
这样的话竟然觉得好生熟悉,像是从前也曾在哪里听过似的。楚荷心中一痛,默默点了点头。
慕容云便爱怜地揽住她:“你莫要怪我狠心,我今生只剩下你了,倘若将来你动了旁的心思,我必在你离开之前便将你杀死。”
楚荷想:安了吧,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呢?也许眼前的这个就是心中的那个也未必。
于是慢慢将心放了下来,死心塌地等待关于夏国皇室的最后宣判。
可惜生活却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夏国太子侧妃身带体香,身段妖袅,容貌倾国早已传遍天下。太子越是护得谨慎严密,众人越是好奇。等到燕国使团来夏的晚宴上,慕容云前去赴宴,好色风流的燕国三皇子便趁势溜进东宫里来。
燕三皇子早已在三年前对楚荷她垂涎不已,叹当年辞行匆匆,不得机会,如今这次却是筹备妥妥,使着银子与迷药打发了宫女,蒙了那楚楚少妇……
想不到,生过孩子的她竟是比黄花少女还要美好。
他将迷离中的楚荷糟蹋得晕过去不知多少回,慕容云方才推脱开燕国使臣的不停敬酒,脱身离开。一路行得匆匆,只觉得一晚上心中隐隐不安,果然才一推开门,便见床上女人面色朝红,身体青紫不堪,那放+浪模样,便是平时夫妻恩爱至最高之潮时亦不曾见她有过……
“啊——”慕容云双目刺红,精致容颜上布满腾腾杀气,拔出长剑便要杀人。
燕三皇子吓得衣不遮体,连鞋也未穿便慌张逃也开去:“来呀,南夏要造反了——!夏国太子要杀人了——!”
却终究还是小国,终究他是个无足轻重的太子阿斗,夏国忍气吞声,燕国使团肆无忌惮的满载而归。
走之前燕三皇子还附耳在慕容云身边,勾起精致薄唇笑:“原来你的女人,还有片未曾开垦的良田,哈哈哈哈——”
慕容云垂下的双拳“咯咯”直响,一夜之间下颌冒出青茬,竟似老了十岁。
燕三一言既出,天下人从此尽可以笑话他。
太后娘娘理亏,左右皇帝将崩,便顺水推舟让他袭了天子之位……一个被天下人嘲笑的傀儡天子,要来何意?
楚荷裹着麻布衣裳跪在慕容云面前,举剑让他杀了自己:“妾无颜苟活,只求一死!”
女儿小美已经三岁了,跪在一旁哀哀大哭:“求求父皇饶恕母妃,母妃你不要死,呜呜哇……”
慕容云咬着牙,颤抖着将刀举起:“……你死了,我的这些忍耐又有何意?”末了,闭上眼睛将刀扔去一边——原来我为了保全你们母女而做的所有隐忍,全都是错的,权势比世间一切都重要啊!
他决定开始改变,发狠!
然而他在楚荷身上却彻底失去了从前勇猛的战斗力,尽管楚荷依然那么美好,尽管她从未有过的主动、低服与顺从,可是他都再难以提
起雄风。
他一看到她褪下衣裳,立刻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不堪一幕——那样一个淡漠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孟+浪成那般?她口中叫着花间,那个他听了多少年却一直努力说服自己不去计较的名字,可是攀的却不是他的肩膀……
还有燕三皇子梦魇一般的挑衅:“原来你的女人,还有片未曾开垦的良田,哈哈哈哈——”
心中羞辱难忍,忍不住就去凌辱楚荷,甚至当着孩子的面,可是等到清醒了却又忏悔恸哭。
他是痛苦的……楚荷默默裹好裙裳,从此再不逼他。她的性格原本是乐观温暖的,后来却沉默了。
慕容云渐渐也不再来光顾,她听到他不时宿在这个妃子殿、醉在那个美人阁,知道他夜夜笙歌、寻欢作乐,只是偶尔很久很久了才来看看她,却也只是看看,抱一抱孩子立刻就走。
他怕自己呆得久了就会忍不住犯错,她也不想留下他让他难堪。
可是即便慕容云不来,却不允许那些得宠的女人去笑话她,谁敢到楚荷跟前挑衅,他便立刻赐死,毫无情面。他在人前还是那个被欺辱的荒诞天子,人后却开始暗暗结交大臣。
他终于不肯再安于一隅了,楚荷想。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忧。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太子殿下也是要一齐转世滴,所以着了些笔墨给他,不过转世后却是篇欢脱的文文哦,一定不虐(⊙v⊙)嗯,,,
第8章+9章 天命轮回(补四千字)
花间倚在树枝上打盹,下颌长出一片淡淡青茬,他也懒得去河边刮上一刮。他如今比从前倦怠了,越来越像他死去的厚颜师叔。
楚荷离开后他便开始逼迫自己进食人间的烟火,想要让体内的阴气渐渐减少。一开始吃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吃进去立刻就想呕出来;吃多了渐渐却麻木了,虽然还是不喜,却也能面色如常地尽数咽下去。
因着食五谷、进荤腥,他恢复得很快,却也老得很快。水潭里的鱼儿不肯让他照到颜面,每次他想看看如今的自己,它们便一群儿游过来,非要将平静的水面溅踏得一片水花锦簇。
山下的村民自从知道山中多了株年轻的风流草,时常遇到难办的事也上来求他帮忙。他每次都要向人家索取足够的回报,亦如当年的厚颜。花间想,凡人总是贪而无厌,何必对他们同情?有那空闲还不如用来吃吃睡睡。
当然,他那“吃吃睡睡”却不过是用来搪塞面子的借口罢了。他一有空,忍不住便去回忆和楚荷的点点滴滴。
那个讨厌而做作的女人,沉睡时蜷起来看上去就像一只猫,倘若你动一动她,她便立刻如花藤一般攀过来。那样绵软而温热的身体,在怀里捂久了忍不住就想去要她。要得多了呢,第二天她醒来又要怪自己太贪心,害得她腰酸背痛,撇着嘴半天不理人……真是个不讲理的恶女,她可不知夜深时分到底是谁缠着谁更多些。
二层阁子外楚荷留下的烟紫色布裙在风中乱舞,隔去了多年,衣裳陈旧了,记忆却依然如新。就好似看到当年她小袖轻舞,婷婷袅袅地在溪边为他跳舞,跳的时候仪态万千,跳完了却又羞窘,害怕自己嘲笑她风骚。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花间嘴角溢出一抹笑,心里头想:那个恶女,也不知现在过得到底如何?
他已经许久不曾听到山民们议论她了。从前山民们想是觉得这件事对他不起,故而隔些日子上山砍柴,总要在他时常活动的树下、湖边有意无意地“汇报”上一些楚荷的境况。先是说她舞儿跳得极好,得了太子赏识;再又是破格升了太子侧妃,产下一个漂亮女儿,好像还嫌他绿帽子带得不够深似的,就连那小女孩儿的轮廓都给他勾画得详详细细。
知道他们是好心,怕他心中惦念太深,却听得花间恨不得立刻飞下树去将他们一群人全部碾死。
然而,这半年多来,却是再不曾有过一丝消息了。早先村民们谈论时,嫌他们烦;如今清净了,却又惦记起来——怕不是那个做了皇帝的混蛋喜新厌旧,终究腻了她。
以她那样的脾气,是断不会拉□段去讨男人欢心的,勾心斗角起来可占不
了上风。从前遇到难题了,使个心眼下个套子,还可诳了自己帮她;如今呢,带着个女儿,还不得男人宠爱,看她过得生不如死!
花间懊恼地跳下树来:该死的,两百多年前真不该在崖边将她救起,活该让她直接落下去摔个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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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皇宫。
夜色下静元殿里光影迷蒙,有夜风从窗隙悄悄溜进,那红白帷帐便在风中莞尔荡起,将一塌春香窥视个干净。
“嗯……啊……”
年轻的帝王匍在女人身上亲吻,双手霸道地握着女人白‘嫩双++乳,直将那茹峰上的红++物迫得莹莹涨++起。便是女人刻意咬着下唇,也终究痛得轻溢出声。
男人却似乎不曾觉察,饮过药物的他下方热而难捺,竟也不管女人那里尚且干涩,直将那事儿抵了进去。
“啊——”女人痛得双腿弓起,深闺里被热膨得难受,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却终因自知心中理亏,对他不起,默默忍着痛苦继续承受。
“小妖精……叫啊……快叫……”慕容云渐渐兴奋起来,搓捻着楚荷玲珑翘臀,一边将她腰部抬起,逼着她痛并动情。
楚荷抿着唇,却终也不肯叫唤,只用身体去默默相迎。她从前听他的话,叫过几回的,可是一旦叫了,他便更加残酷地用语言欺辱她,等到情谷欠散去,又满面后悔与痛责。
原本两个人的欢爱,便因着一人的沉默而显得枯燥起来。慕容云心中苦闷压抑,他哪里是想虐她,可是除了这样的法子他如何还能再给她正常欢爱?……想不到,爱到了最后,她竟不如后宫里那三千脂粉艳俗了,悲哉。
空荡荡的深殿里,公主小美早已睡下。那夜风习习,将桌上的纸页吹得沙沙细响,乍一听竟像是人的脚步在玉石上轻轻掠过。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淡淡花草香忽地由风掠近鼻翼,朦胧中的楚荷竟觉得有人立在身边短伫,好似有薄凉指尖轻拂面颊,那么怜惜,那么惆怅。
末了,似听一声轻叹:唉,你这又是何苦?
啊?她才惊醒,他却遁去……
“花间…啊……花间、花间……”柔软的臂腕拼命推搡着身上男子,像要立刻从他怀中挣出,完全不听由意识的,口中便唤出那个名字。
多么熟悉的吟唤!
颓唐中的帝王喜极,忽地紧揽住颤栗不已的楚荷,嗓音哽咽:“阿荷、阿荷……我们又可以了,我们又可以了!”
楚荷眼中却淌下泪来,方才最绝望的巅峰时刻,为何觉得有人曾经来过?她忽地了悟,一直以来给自己构建的这人原来并非心中的那人,心中顿痛。
楚娘娘再次得宠。皇上赏下无数珍珠美
物,频频夜宿静元殿,并独断地将她册封为皇贵妃,一时风光妖娆更盛当初。反正他是个可有可无的荒唐皇帝,他便是封个皇后也不会有朝臣出来反对。只是所有的嫔妃却嫉妒起来,不知这恶妇又凭着什么淫荡招数将圣上魂魄勾去。
花间日间宿在御花园旁的三丈玉阁之上,心中恶狠狠地想:该死,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该去看,竟然又是那个混蛋阿强……可恶的女人,如何当初还要骗自己说她不爱他?
枉费自己这般担心前来,这次一定不让她好过!
有三岁小女孩执着风车跑过来,大眼睛水灵灵,扎着两跟可爱小辫子,发梢坠着葡萄小珠儿,一蹦一跳的。
花间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谁下的贱种。想到自己曾经连出世都没有机会的可怜骨肉,一时心中妒恨难忍,扯过枝头松果往树下一弹,那风车被瞬间打了个穿。
力道逼得小美扑通栽倒在地,风车被压坏了,竹签刺进肉里,小手儿破开了皮,火辣辣的疼。“呜哇——”一声大哭起来。
宫里头是个女人都不喜欢她们母女,可没有人去管她是死是活。小美哭得萋萋,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见久久无人理她,小嘴儿一瘪,很用力地将眼泪摒住,再不肯让它掉下来。
哧,竟与那女人小时候一般可恶。
小美手上的血流得多了,才换的衣裳上便染了点点红花。花间眯起眼睛瞅瞅,见她的模样似乎八成都承袭了楚荷,又想看看从那恶女生出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小东西。想了想,便跳下树来。
走到小美身边,拂起精致藤纹下摆蹲下身:“臭丫头,胡乱在这儿吵闹什么?”他穿着墨青色的精致长裳,衣摆在微风中翩翩扬起,那倾城容颜看在幼小的女童眼里便好似神仙下凡。
小美眨眨肿成桃子一般的眼睛:“王爷伯伯,我母妃给我的风车坏了……”说着将破掉的风筝举起,哽咽着又要哭。
她说的很有礼貌,母妃自小便叮嘱她,深宫危险,想要保命便对谁都要谦恭。
伯伯?呵呵,倒是比那女人小时候可爱些。
花间轻轻拂开鬓间苍发,饮着人间烟火,他的仙气渐淡,如今却是老得比常人还要快呢。捏捏小美粉嫩的脸蛋,一时口气缓了下来:“嘁,一个破纸风筝罢了,值得你苦成这般?回去让那臭女人给你再做一个便是!”
“嘤嘤……,母妃病了的。”小美委屈地低下头来,手上的鲜血滴答滴答溅在地上,她的嘴唇开始发白。
该死的。花间看得莫名恼火,抓过小美的手……想了想又道:“你若叫我一声爹爹,我便将你的手和风筝医好。”
他的话才说话,立刻便听到一声稚嫩的轻唤:“爹爹。”小美眨着汪
汪水眸,可不知道这爹爹意义何重。
花间心中钝痛,用着功力将那稚嫩皮肤修好,知道问得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