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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佛告舍利佛,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花,时一现耳。”轻轻的摩挲着怀里三个珍贵的琉璃花瓶,男人看着盛开的昙花幽幽的说道,说完,他狭长凤眸微转看向坐在黄金凤椅上的女子,月光下,椅子上坐着的女子侧面细腻若瓷的肌肤,小巧的鼻尖,微微有些上挑的眼角,乌黑锻发轻垂,那姿势,那神韵,男人脱口而出:“好一副月下美人图!”
“咻!”岳倾羽手腕一翻,一抹银色寒光须臾间飞出,男人一时愣神,待反应过来,银针已在眼前,无奈之下,一个挺身,他便整个人后仰倒在了地上,“咻咻”两枚银针擦着他的面庞,飞射进了他身后丈许远的房梁柱上,岳倾羽和红梅同时听见了男人的闷哼。
“呼!”黛青色一闪,红梅手腕一翻,袖底刀出手,直直的便朝着地上男人的心口而去。
“镗”一声脆响,刀子被弹到一边,男人没有举手还击,而是用肩膀撞了红梅的手肘,使得她刀子脱手,而他自己则是紧紧的护着花瓶,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千金宝贝似的。
“什么声音?”外面,有巡逻的羽林卫压抑着嗓子呼喝,庆阳宫面前,谁若是敢惊扰了魔女公主睡觉,那定然比摸了老虎屁股的后果还要大!
“嘭!”岳倾羽抬手便将身边的一只茶杯砸碎,随即便是凌厉的斥责声:“没用的东西,一杯茶都端不稳了?”
“公主饶命!”红梅护着一只被撞麻的手臂,眼眸凌厉的瞪了地上男人一眼,随即转头附和着岳倾羽,佯装讨饶,以防羽林卫过来。
待羽林卫的脚步声远去,红梅在公主的示意下起身点燃铜灯,之后便站到岳倾羽身边,俩人借着灯光看着面前地上的男人,白皙干净的脸颊,剑眉,桃花凤眼,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些许男人不该有的狐媚意蕴,他鼻梁挺直,双唇略薄,下巴的弧度倒是分外圆润,这张脸,虽然说不上俊逸非凡,却也看着甚是养眼了。
“这么好的琉璃花瓶,很值钱,公主如果不要,送给在下如何?”地上,男人并没有起来,而是依旧抱着三只琉璃花瓶满眼放光,闻听男人这么一说,红梅的眉宇一拧,手掌便又捏了拳头要上去揍他。
“大半夜的,来庆阳宫,就是为了三只花瓶?”岳倾羽抬手制止了红梅,随即她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男人面前,伸出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她是想拉着男人起来,却不料地上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三只花瓶,犹豫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便只好继续躺着。
“花瓶是个意外,在下为昙花而来。西岳国,水土碱性重,所养花草皆为大珠耐寒耐风沙植物,像昙花这种娇弱柔美的花儿,在西岳可是稀罕之物,在下闻听西岳只有庆阳宫才有,而在下又掐指一算,昙花该在今日盛开,便趁着夜色想来一堵昙花之姿!在下此生有幸,还真是亲眼目睹了这优钵昙花盛开的情景,如此要多谢公主殿下。”虽然躺在地上,但是男人说出的话,却彬彬有礼,他的声音温润动听,甚是悦耳。
“哈哈哈哈,好不要脸的说辞,这脸皮厚的真是让本宫佩服了!做着鸡鸣狗盗之事,大半夜的擅闯公主寝宫,竟然还能够把猥琐之事说的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真是个不要脸的人啊!哈哈,有意思!”岳倾羽看着男人,半响之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呃……”红梅在岳倾羽身后,眼眸微微的闪了闪,嘴角亦是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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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的,收吧,收吧,第一个男人出场了……
第十一章 你是败家的女人
“公主要相信在下,在下真的是闻着昙花香味而来,这三个花瓶,着实值钱啊!公主可千万莫要轻易毁了它们。”地上的男人慢慢的坐起身,他的怀里依旧抱着那三个花瓶不撒手,那模样,仿佛这瓶子是他的挚爱似的,这让红梅都对着他翻白眼了。
“哦?是吗?”岳倾羽眼眸微微一闪,随即手指一点:“啪”一声脆响。
随着岳倾羽手起银针落。
“哗啦啦~”男人怀里抱着的花瓶应声而碎,掉落了一地的琉璃碎末。
“啊!”男人顿时愣住了,只见他双目圆瞪看着怀里的碎末,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响都没有合拢。
“哼!这么大的动静,本宫这外面侍寝的丫鬟婆子和太监都没有一点儿反应,他们是睡死了不成?不要告诉本宫,这是你专门为了赏昙花而顺手做的好事!本宫看你并非西岳人士,擅闯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你果真是把西岳皇宫当成那花巷酒肆了吗?”话音刚落,岳倾羽举起手掌便对着地上还傻愣愣的男人而去。
狠洌的罡风,手掌之间夹着一枚细微的银针,这是西岳国公主岳倾羽最擅长的功夫,十年天山修炼,虽然直到下山之前,北极师傅还是没有办法疏通她体内被封闭的筋脉,但是这十年来所学的功夫,那也是在江湖上能够好好的横行一番的了。
“啪”银针刺下,岳倾羽却是微微一愣。
“嘭!”一道强劲的内力自对方体内而出,生生的将她的手掌顶出,而银针亦是被反噬而刺进了岳倾羽的掌心,岳倾羽吃痛的跳开,心下一惊:好强的内里!
“听闻西岳公主蛮不讲理,果然是如此,我告诉你,在下就是来看昙花的,我还告诉你,你房顶上有人盯着,不过已经被在下给控制了!还有,你房子四周很多鬼魅出没,你四面楚歌却装傻充愣夜半赏花,你赏花也就得了,可是你……你打碎了三个琉璃花瓶,这得三万两白银一个,三个就九万两啊!你不但是个蛮不讲理、纨绔不化的骄横公主,你还是个败家的女人!九万两啊!”地上男人突然发狂骂出一叠声语无伦次的话,随后他整个人一跃而起,抬掌便向着岳倾羽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公主,小心!来人……”红梅正欲喊羽林卫过来。
“红梅,不要惊动别人。”岳倾羽抬掌挡开了男人凌厉的进攻,随即她阻止了红梅叫人。
“是!”红梅略微一思索,便知道公主不让她惊动别人,是怕这是皇后等人的计谋,回头说她半夜宫中藏了男人,指不定又是沸沸扬扬的传闻。明白了公主的心思,红梅一咬牙伸手往腰间一抽,一根九节鞭便在手心,抬手而上,九节鞭在空中“啪啪”的响,带着狠洌的劲风,直朝着对面男人而去。
“一下手就九万两,败家的女人,你就是一个败家的女人。”男人迎着九节鞭,左躲右闪,嘴里却还是不停的骂着岳倾羽。
“恶贼,你给我闭嘴。”红梅越来越恼火,对方的出手毫无章法,但是她却伤不到对方,只偶尔在对方骂人之际,鞭子的末梢抽着了他的手背两下子,便再也没有办法能够打到他了。
“砰”轻轻的一声响,有人从偏殿进来了。
“怎么回事?公主!”回来的是绿芙,她刚完成任务回来,一进寝殿,竟然就听见了打斗声,随即不待岳倾羽下命令,一翻手臂,一把白色粉末撒出。
“啪”男人中招,缓缓的瘫软在地。
“哼!无耻狂徒。”绿芙冲上去,抬手便亮出袖底刀。
“慢着!不要杀了他。”岳倾羽抬手阻止道。
“公主,红梅姐,这是哪里来的狂徒?怎么没有通知羽林卫?”绿芙一叠声的问话,她扒着岳倾羽的手掌看过去,却见一枚银针插在公主手掌的筋脉之上,心下一着急,她又要转身去杀了地上的男人。
岳倾羽一抬手臂,拦住了绿芙,随即冷冷一声:“暗卫何在?”
“臣在!”偏殿一侧,阴暗的角落里快步闪出一个男人,他站在寝殿门口低着头说话:“启禀主子,方才这人进来,点了偏殿所有人的睡穴,没有伤人,外殿房顶上原本有人趴着,也被他用银针给射晕了,方才微臣的去看了,房顶上的人已经被弄走,但是却有一块瓦片上有血迹。”
暗卫呈上一块瓦片,红梅拿过来在鼻端仔细一闻,随即摇头:“没有毒,是鲜血!刀伤!”
“嗯,先暂且不去理会这个!”岳倾羽点头,随即对身穿黑衣的暗卫说道:“白羽,把人扔到外面大街上去,不要弄死他,派人盯着他,看他醒来去哪里。”
“是!”低头走过来,白羽拎起地上昏迷的男人将他拖了出去。
这白羽是前世的岳倾羽私自秘密培训的一支暗卫组织,组织名为羽毛。西岳是一个以铸造兵器为国之经济命脉的国家,举国上下武者甚多,后宫众皇子们自然也是各自修习着合适的功夫,而自西岳开国皇帝以来,后宫中的皇子皇孙便多有培养自己的暗保护卫,以防止后宫内乱。而因为每一宫都允许培养暗卫,而暗卫的培养手法更是五花八门,各有各的招数,培养出来的,无不是武功极高、行事极为诡异之人。
而每一宫都如此培养,必然又会造成新一轮的暗中互相算计,为此,皇家制定了很严格的戒律禁令,每一宫的暗保护卫必须刺字,必须要在司正局留有秘密档案,这些暗卫不得给予官职,只录属于自己的主子一人,不得听命于其他人,而一旦暗卫犯了事儿,主子一律连坐!
庆阳宫的羽毛暗卫却是西岳皇宫的例外,8名暗卫都被庆阳公主给分散在了宫外,只随时需要才召唤,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式,而且皇宫内还真是几乎没有人能够把羽毛暗卫全部都指认出来。
白羽拎着昏迷的男人跃出窗户,几个纵跃之间很快的消失在皇宫的屋顶上面了。
“公主,这到底会是什么人?”红梅将九节鞭在腰间系好,低声问道。
“他身上有药香,应该是行医之人,医政司内,本宫记忆中没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他说的是四国官话,并不是西岳的语言,这说明他并非是西岳人士……”岳倾羽的眼眸微眯着看着窗外暗黑的天空。
第十二章 本宫的血,有剧毒
“难道是哪一宫的暗卫?”绿芙猜测,不过随即她又摇头否定:“不可能,暗卫不会这么茹莽行事的,这人若是行医之人,怎么奴婢的一把迷香散就给放倒了啊!真是不明白!”
“看着像个疯子!”红梅皱眉想了想道:“若是说最近皇宫里的传闻的话,除了听说这两日安御医的师弟百里云鹤已经来了京城,至于有没有进宫,倒还是没有听说的。只是听说神医百里云鹤行踪飘忽不定,而且行医问药随心所欲,还是一个好色之徒,更是巨贪之人!”
“嗯,对,奴婢也听闻过,说这神医百里云鹤曾经被北羌国王给请过去看他的头疾,结果百里云鹤索要北羌国的江山为诊金,惹怒了北羌国王,还被追杀呢!”绿芙也点头说道。
岳倾羽抬头看着房顶,淡淡道:“管他是谁,今夜他没有恶意暂且先绕过他以防节外生枝,回头等他有恶念了,再对付他也不迟!嘶……”手心里的剧痛传来,岳倾羽蹙眉低头。
“公主您受伤了?快,红梅姐!”绿芙神色颇为紧张,她和红梅对了一眼,俩人赶紧的在屋里忙了起来。
“公主,让红梅赶紧给您取出银针。”红梅抱了一个匣子放到圆桌上,从里面掏出了各种小瓶子。
岳倾羽点了点头道:“嗯!”她的眼眸却看着这两个丫头,怎么看,她都觉得这两个丫头神色不正常。
“公主,会有点儿疼,让奴婢先给您上点儿麻药!”红梅打开一个褐色的瓷瓶子,倒出些许粉末在罗帕上面。
“啧,行了,就这么点儿伤痛,还用得着迷药?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墨迹。”岳倾羽说完,抬起左手对着右手肘狠狠一拍,随即左手食指和中指运气自手肘处往下一使劲,“噗”的一声,银针落地。
“公主!”红梅冲过来,将手里的罗帕给岳倾羽捂在伤口上。
“把银针给本宫看看。”岳倾羽看着一侧刚捡起银针的绿芙,冷着脸说道。
“公主,银针已经脏了,绿芙给您扔了它。”绿芙将银针藏在身后,随即便转身欲走。
“嗯?”岳倾羽一把拍走红梅的手臂,手腕一抖,便从红梅腰间抽下九节鞭,随即九节鞭一甩:“啪”的一声,勾住了绿芙的手腕:“转身,银针给本宫!银针沾的是本宫的血,难道你是认为本宫的血是脏的吗?”
眼眸凌厉,声音亦是冷冽如寒霜般,绿芙一愣,随即整个脸色便苍白了。
“拿来!”岳倾羽伸手抬掌。
“公主,您……”红梅欲上前说什么,却不料她话刚出口,却对上了公主冷冽的目光,瞬间的,她便闭上了嘴,只是站着看着绿芙。
“公主!”绿芙转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岳倾羽的面前,她抬起手臂,张开手心。
从绿芙手心里取过银针,就着屋内明亮的铜灯,岳倾羽盯着看了半响之后,突然回手,“咻”的一下,银针直抵绿芙的脖颈。
“公主!”红梅欲上前,却再一次停住了脚步。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岳倾羽举着黑乎乎的银针,脸色冷冽如北极寒冰:“本宫的血,有剧毒,对不对?”
绿芙咬着牙,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绿芙脸上滑下一道道长长的泪痕。
“公主,不是奴婢不说,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