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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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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将又问:“只三千兵能做什么用?”


贺兰渊笑道:“装样子,吓唬咱们。”


很快,贺兰渊派往各处的斥候传回了消息:宋琰大军在南秀暂作休整之后,再次往北扑来。同时,郑纶三万轻骑与谢辰年的义军也从西而来,直逼安夏。而北侧冀州,也出现了冀州大军的身影。


安夏城小,不能固守,贺兰渊若不想被郑纶困死,唯有在夏人合围之前,提前择了一个方向突围出去。南方、西方与北方,都出现了大军,而东方虽无大军,可鲁地多山,鲜氏这般以骑兵为主的军队,一旦被人追进那里,再想出来就不容易了。


鲜氏人多爱冒险,若是不曾截到薛盛显那封信,贺兰渊定会冒险往南一突,若是能成,还可以趁着宜平空虚,夺下宜平城。可既截到了那封信,贺兰渊就生了别的想法。他问那从北边回来的斥候道:“冀州军大概有多少人马?”


那斥候答道:“看着营帐连绵不尽,约有数万人之众。”


贺兰渊听了不由哈哈大笑,“就薛盛显那般的性子,那里舍得拿全部家底出来冒险,那定然是夏人的疑兵之计。咱们就继续往北撤,陵和那里地势开阔,引着郑纶去那里决战,最为合适!”


当下,贺兰渊便弃了安夏城,带大军往北而去。冀州军正挡于他北退路上,贺兰渊派了一万人马前去试探,那冀州军果然不战而走。至此,贺兰渊心中更是认定了这是薛盛显派来应付郑纶的三千兵,留了后军掩护,自己带着十来万大军往北而走。


因着冀州越往北走,地势就越为平坦,很难藏有伏兵,贺兰渊带军疾行几日,一路安然无恙。这一日傍晚,大军在靠近河边的一处开阔安营扎寨。身后的追兵已远,众人难免心生大意,连那护卫大营的木墙都只胡乱地修了修,应付了事。
因着连日行军,士兵皆都困乏,未及夜深,便都睡死了过去。而同一时刻,此处往北的几十里外,辰年只带了一千轻骑,静静地等在一片树林之内,已是整装待发。


那封薛盛显写给郑纶的书信是假,那三千冀州军也是假,这一切不过都是辰年与郑纶想出的一个计策,故意诱得贺兰渊北退,叫他一路顺畅而失去戒心,然后辰年带着骑兵趁夜偷袭,乱了贺兰渊的军心,而郑纶却另领了三万人马,在前面以逸待劳,等着贺兰渊一头撞过去。


辰年面上遮着郑纶送她的那张面具,瞧不出神情,只那双眸子里透露出沉静与镇定。她转头看向身侧的灵雀,问道:“什么时辰了?”


灵雀答道:“子时了。”


辰年缓缓点头,沉声道:“出发吧。”


他两个率先策马向前,带着这一千轻骑往鲜氏大营而去。因着战马脚下都裹有厚布,马蹄踏在地上并无多大声响,众人先悄悄绕到鲜氏大军身后,直到离那大营三四里外,这才骤然加快速度,向着那大营急冲过去。


趁夜偷袭这事,辰年早在宜平时就干过一次,这次再来,已是有了经验。鲜氏人防备松懈,待再反应过来已是不及,只见敌军骑兵突然冲进大营,一时间也辨不清对方有多少人马,营中顿时大乱。


不过,鲜氏人也是极为强悍,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便有将领组织起人马予以反击。辰年带军在鲜氏大营四下里冲杀一阵,本想着能杀了贺兰渊最好,不想着却没能寻着,又见鲜氏人也纷纷上马,她不好叫自己人陷在营中,忙就打出讯号,带着人撤退。


贺兰渊被人袭营,哪里肯善罢甘休,忙派兵点将,带着人马就追了出来。辰年不怕他追,辰年只怕他不追。她引着贺兰渊往北而去,直接将他诱入了郑纶的包围之中。


这是一场恶战,从辰年半夜袭营开始,直到翌日天黑,郑纶才以少胜多,将贺兰渊的大军彻底击溃。贺兰渊当场被斩杀,鲜氏人死伤大半,剩下的残兵往北逃去。


郑纶派了骑兵在后一路追击,只等那鲜氏溃兵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冲上去喊打喊杀,吓得那些鲜氏人忙就又往前逃。就这样一路跑到陵和,又跑死跑散了许多鲜氏兵,能活着回到关外的,不足原数的十之一二。


至此,冀州才终算得以安稳。


这一战叫许多将领得以成名,而最为出名的那个,却是出了这个计策,并且亲自带兵夜袭鲜氏大营的义军首领,谢辰年。义军上下都极为欢悦,灵雀更是替辰年高兴,道:“幸好那郑纶还算知情知趣,把这头功记在了大当家身上,不然,咱们大伙都得寻他算账不可!”


辰年却是不想得这份头功,更是有些不解郑纶为何要将这头功记在她的身上。




第八十三章 醉眼迷离


大胜之后,少不得要论功行赏。


之前贺兰渊带兵从冀北打到了宜平,抢掠了不少金银财物。这次鲜氏军溃败逃命,再顾不上这些身外之物,尽数被郑纶所得。郑纶只取了少一部分金银奖赏自己军中将士,剩下的全都给了辰年的义军,义军将士虽说都是为“义”而來,可多分金银谁都高兴。郑纶此举,很是在义军中买了个好。


庆功宴上,方勋与另几个义军头领过來敬了郑纶不少酒,见郑纶喝酒极为爽快,心中更觉亲近。待喝到后面,就已是与之称兄道弟起來。与郑纶这边的热闹相比,辰年那里就要冷清了许多。她不善饮酒,不管谁人來敬,都只用酒沾一沾唇便算了事,又因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大伙也不好强劝她酒,如此几次,众人也就弃了她这里,纷纷往郑纶那边凑了过去。


辰年并不计较这些,又坐了一会儿,索性趁着人众人不注意,独自一人往外而來。待出了营地有一段距离,那身后的喧闹声才渐渐小去,最终隐入夜色之中。此时已是初夏时节,河水丰盈,草木新盛,偶尔有新鲜稚嫩的虫鸣声在草丛中响起,不觉聒噪,却更衬出这夏夜的宁静。


月上中天,夜色正好。


辰年沿着河边走了许久,心中才慢慢清净下來。这一场大战,他们以少胜多,杀敌无数,彻底扭转了青、冀两州的局势,可她心中却无多少喜悦,只有淡淡的迷惘。那些死去的鲜氏人,不管他们是如何的凶恶残暴,罪有应得,他们都与她有着相近的血脉。


他们,也算是她的族人。


谢辰年深受夏人之恩,可谢辰年的母亲,养她长大的义父,他们都是鲜氏人,他们可愿意看到她这般带着大军剿杀自己的同胞?可愿意她双手沾满鲜氏人的鲜血?


突然间,她很想小宝。自她去年送了朝阳子与小宝回那山中小镇,为着安全起见,她就再洠Щ厝スO衷谒銇恚咽前肽暧杏啵”Γ没嵫Щ嶙卟搅税桑恳哺醚ё潘祷傲耍皇遣恢岵换峤心锴琢耍苫嵊腥私趟


辰年的眼圈止不住地发热。她在河岸上坐下,仰身躺倒在柔软的草丛中,静静地望着星空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远处有脚步声传來,沿着河岸渐行渐近,來人步伐沉稳,落地极轻,显然是个内功高手。辰年心生警觉,并未立刻起身,只轻轻侧头循声看去,待那人的身影进入视野,这才认出竟是郑纶。


辰年有些意外,忙从地上起身,与郑纶招呼道:“郑将军。”


郑纶似也是刚发现了她,步子顿了一顿,才又继续往辰年这边走了过來,口中却是淡淡问道:“怎地一个人出來了?”


辰年笑了一笑,答道:“怕喝酒,就躲出來了。”


她面上带着笑,可那声音却微微有些哑,郑纶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见她眼圈还有些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察觉到这一点,他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人一把攥住,只觉胀痛难耐,又因着有酒壮胆,竟是想也不想地问辰年道:“为什么哭?”


辰年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遮掩道:“哪哭了,郑将军喝高了,看花眼了。”


郑纶被方勋等人灌了太多的酒,脑子早已被酒烧得发晕,闻言竟是忽地上前一步,伸手捧住了辰年脸颊。他这动作毫无预兆,辰年也无防备,一时被他惊得傻住,呆愣愣地任由着他用拇指去拭的她眼角。


郑纶给她看那指肚上的泪渍,问道:“那这是什么?”


辰年那里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中,哪里能答他这话?而郑纶瞧着她美目圆睁,唇瓣微张,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只觉脑子一懵,再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往她唇上压了下去。


辰年顿时惊醒过來,不觉又惊又怒,忙偏头往旁侧避了开去,同时抬手拂向郑纶手肘外侧的曲池穴,迫得他松开了手掌,她抽身退后几步,低声冷喝道:“郑将军,请你自重。”


郑纶骤然一僵,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惊慌失措地看着辰年,张口结舌地解释道:“我,我,我……”


辰年不想他竟酒后失德,对自己起轻薄之意,心中已是恼羞至极,只因不想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这才强行忍耐着才洠в写蛏锨叭ィ睦锘箍咸祷埃焕淅涞睾崃酥B谝谎郏砭妥摺


郑纶见此,更觉慌乱,忙在后追了上去,急声道:“谢姑娘,谢姑娘。”


辰年本就恼怒,见他竟然还敢纠缠不休,心中不由起了杀意,索性停下來回过身去,冷眼看向郑纶,问道:“郑将军,我看你是喝酒喝昏了头了吧?”


她俏面冰冷,目光凌厉,周身杀气腾腾,把郑纶看得心神一凛,脑中也瞬间冷静下來,今夜之事过后,在她心中定要把他归为轻薄无耻之徒,不仅不会再好言对他,怕是连见他都不愿再见,只会躲着他,避着他。


这样一想,郑纶心中只觉酸涩苦闷难言,他不觉闭目,沉默片刻,垂死挣扎道:“谢姑娘,对不住,我确是喝酒喝昏了头,刚才一时眼花,把你看成芸生了。”


这话太过出于辰年的意料,她不由愣了一愣,“芸生?”


郑纶慢慢低下了头,唇边泛起一些苦笑,自嘲似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欢芸生小姐,只可惜我与她有缘无分,便是连这份心思都不敢叫她知晓,刚才也不知怎地,就以为是她站在我面前。”


辰年对他这话半信半疑,她与芸生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两人的面容并无多少相似之处,不过郑纶也确是喝了许多的酒,许就因着思念芸生过度,醉眼迷离地认错了人。


事到如今,不管郑纶这话是真是假,只要她还不想与他撕破脸,就只能接受他这个解释。辰年头脑渐渐冷静下來,左右权衡了一番,冷声与郑纶说道:“郑将军既然洠в芯屏浚院蠡故巧俸刃┌桑彩〉米淼昧硕挤植磺辶恕!


她能说出这话,就表明已是接受了郑纶的解释,不再与他计较此事。可郑纶却不觉高兴,心中更是有隐隐的失落,他勉强地笑了一笑,低声道:“抱歉。”


辰年看了他两眼,再洠Ю砘幔矶雷酝笥呷ァ8找唤兀糜龅轿麓笱莱鰜硌八麓笱老惹屏艘谎鬯纳砗螅獠盼实溃骸翱煽吹街=耍俊


辰年本想说洠в校钜幌肴从指牧酥饕猓裆匀舻卮鸬溃骸翱吹搅耍诤竺婺兀∧忝鞘遣皇前阉喽嗔耍仪谱潘桓鋈硕阍谖奕舜ν底磐履亍!


温大牙闻言松了口气,面上也是不由带上了笑容,道:“可不是我灌的,是方勋他们,把郑将军灌得走道都摇晃了,跑不了喝高了。”


听他这样说,辰年对郑纶刚才那话又信了几分。不禁想莫不是自己太过多疑,真的冤枉了郑纶,再说他一直对她多有反感,便是两军合作,他们两人不得不打交道,他对她也一向态度冷淡,不苟言笑,不该生了旁的心思才是。



第八十四章 两难之境

  她正暗自思量,温大牙看了看左右,将她拉至一旁,却是低声问道:“大当家,眼下看冀州是先安稳了,你心里可有个什么打算?”
 
辰年闻言轻轻扬眉。温大牙迟疑了一下,方道:“我刚听着方勋他们的意思,一心想着往西去。”
 
早在大战之前,封君扬那里便就密令传来,要郑纶灭掉贺兰渊后带兵西进,解泰兴之困。此事郑纶并未特意隐瞒辰年,在言行中已有暗示。
 
辰年明白,封君扬这是要先全力夺下江北,然后再谋江南。她更清楚,这一决策于现况来说,确是最佳。只是,她若是也带义军西进,就要与义父或是陆骁对阵,他们不是贺兰渊,无论对上其中哪个,她怕是都不能再冷静理智。
 
可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她再逃避。既然已是做了选择,不管未来将面对什么,唯有咬牙坚持着走下去。辰年沉默了片刻,道:“既然要抗击鲜氏,保国安民,总要将鲜氏打出去,还江北一个安宁才是。”
 
温大牙自从永宁二年便就跟随辰年,最是清楚她与陆骁之间的情分,知辰年做出这个选择必定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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