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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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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闻言,向前踏上一步,反问道:“贺泽,你贺家是夏人还是鲜氏人?”

贺泽虽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发问,却是想也不想地答道:“夏人。”
 
辰年又问道:“既是夏人,为何要屠杀清风寨八百无辜家眷?为何要挑动青、冀两州相斗?由此引发江北动荡。还有,泰兴城破之时,你贺家水军又在何处?为何不顾泰兴安危,却要顺江而下,你们图谋什么?”
 
她句句话都直指要害,竟把贺泽问得哑口无言。
 
辰年道:“贺氏被屠,是你贺家罪有应得。泰兴城破,更是因你贺家守城不利。若要追责,最先该死的就是贺臻,是你贺家!你贺家为着一己私利,挑起了江北战乱,给了异族可趁之机。也又是你贺家,在外敌当前之际,还一心想着去偷袭宜平,害得泰兴失陷。亏你还有脸来说别人!”
 
贺泽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辰年,好一会儿才能发声,嘶声叫道:“谢辰年!”
 
“我在。”辰年冷声应道,毫不相让。
 
贺泽欲要上前,却被芸生死死抓住胳膊,“十二哥,你忍一忍!忍一忍!”芸生说着,自己却忍不住泪如雨下,她又转头去看辰年,哀求道:“谢姐姐,不管谁对谁错,逝者为大,求你别再说了。”

辰年不屑一笑,道:“动武还是讲理,你们尽可以来。别打不过人就要与人讲理,讲不出理又装委屈,没得叫人耻笑!”

言罢,她再不看这对兄妹一眼,连封君扬与郑纶也不理会,只转身扶住了纥古越,与傻大说道:“走。”
 
封君扬早已下马,走到贺泽近前,淡淡说道:“大局为重。”
 
贺泽恼羞未退,恨声问道:“怎么?你要袒护谢辰年?”
 
封君扬闻言,似笑非笑地睃了贺泽一眼,却是反问他道:“你说呢?我不袒护她,难道还要袒护你不成?”
 
他答得这样理直气壮,贺泽愣了一愣,不觉气笑。封君扬也微微一笑,又转头看了看辰年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她就是这个性子,最是看重情义,看似冷硬,心地却软,不光对她义父,便是对别人也是如此。你莫忘了,是谁不顾生死将你从江边救了回来。”
 
就在昨日夜里,辰年带着义军骑兵,用了楔形阵列,以己身做刀锋,将贺家人马从鲜氏大军的围追当中救了出来,并因此受了箭伤。封君扬刚在路上知道了此事,此刻就拿来说贺泽,倒是把他堵得无话可说。
 
“十二哥,咱们多想想谢姐姐的好吧,若无她,昨夜里咱们就死在江边了。”芸生也在一旁劝道,停了一停,又轻声道:“和咱们有仇的是纥古越,不是谢姐姐。”
 
贺泽面容稍缓,眼中愤恨之色却是未消,默了一默,道:“纥古越杀我全族,此仇不能不报。便是把这条命还给她谢辰年,我也要杀了纥古越报仇。”

这种灭族之恨,确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消除的,封君扬不想再多说无用之话,看了旁边抿唇沉默的芸生一眼,与贺泽说道:“报仇的事日后再说,不必急在一时,眼下还是先说与拓拔垚决战之事吧。”
 
贺泽也是心智隐忍之人,又知此刻杀不了纥古越,只得强自压下心中愤恨,道:“好。”
 
不远处,简易的军幕已经搭起,封君扬率先而入,贺泽安慰地拍了拍芸生手背,这才随着郑纶等人一同进去。帐内,封君扬环视了众将一圈,瞧着唯独没有义军中人,想了想,吩咐道:“去请谢大当家过来议事。”
 
传令兵领命而去,过得片刻,却是方勋与灵雀两个随着传令兵进来,道:“谢大当家有事在身不得前来,特命我二人过来听云西王差遣。”

封君扬闻言便知是辰年不放心纥古越,贺泽那里也想到了缘由,低低地冷哼了一声,嘲道:“谢大当家好大的架子。”
 
封君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与他计较,只向着方勋与灵雀两个略略点头。灵雀却是瞧不惯贺泽这般阴阳怪气,又恨他贺家害了清风寨八百家眷,差点叫她父女蒙冤,忍不住要怒斥贺泽,不想却被方勋一把拉回。
 
方勋压低声音求道:“鲁姑娘,快别再激祸了,真要打起来了,还不是叫鲜氏人瞧笑话!”
 
灵雀咬牙忍了又忍,这才随着方勋站到了诸将之后。他们在帐中商议军事暂且不提,只说辰年那里,此刻确是守在纥古越身边。纥古越已醒,因身上各处要穴都被辰年封住,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勉强倚坐在树下。他抬眼漠然地看了面前的辰年片刻,竟就闭上了双眼,对辰年不理不睬。

见他这般模样,辰年唯有苦笑,往旁侧退了几步坐下,怀抱双膝,陪着纥古越一同默坐。风吹过来,树叶刷刷作响,辰年不觉闭目,倾听片刻,忽地轻声说道:“义父,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杀人容易,救人难,纵是能杀百人千人,却也救不回你想救的那一人来。”
 
这树下只他们两个人,别的兵士离得都远,辰年的声音听入纥古越耳中,只觉字字清晰,他虽仍是闭目不语,眼睫却微微一颤。

辰年静了一会儿,又出声问道:“义父,如果当日你救出了母亲,现在会是怎样情形?”

会是怎样情形?他会带阿元离开,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带她离开,他带她去云西,去江南,去天下任何地方,他会守着她,护着她,陪她欢喜,哄她开颜??可惜,没有如果,那日他没能救出阿元,她死在了他的背上。

纥古越依旧不言,辰年涩然一笑,也不再言语,就这样默坐片刻,灵雀与方勋已是回转,过来寻辰年说事。辰年担心纥古越安全,不敢远离,只往旁边走了走,低声问灵雀道:“什么事?”
 
灵雀道:“云西王说他大军几日后就可赶到,就在泰兴与拓跋垚决战。”

辰年点头,又仔细问了问具体情况,在心中粗略算了一算,便是封君扬、郑纶以及贺泽的人马都凑在一起,也不过勉强能与拓跋垚持平。可拓跋垚却有守城之利,就这样与他在泰兴决战,胜算实在不大,封君扬为何要急于决战?
 
方勋虽也是出身草莽,头脑却比灵雀明白许多,见辰年沉吟不语,便就补充道:“我听云西王的部署,不像是要攻城,而是要与拓跋垚野战。”

辰年闻言不觉微微挑眉,难道封君扬有诱敌之计?她一时猜不到封君扬的谋划,索性也不再想,吩咐了灵雀与方勋两个回义军营寨,自己则转身又回义父身边。不想才走几步,却瞥到树林中有人影晃了一晃,瞧那身影,竟像是芸生。
 
辰年暗暗诧异,略一思量,作势转身去追灵雀他们,走得一段却又悄悄潜回,轻身飞上旁侧一棵大树,在枝叶中藏住身形,手上扣了一枚飞镖,默默看向纥古越所在的那棵树下。
 
过不得片刻,芸生果然出现,手握匕首,一步步小心地走向纥古越。



第九十六章众生平等
 
纥古越虽然穴道被封,听力却是未损,很容易就辨出來人并不是辰年。他睁眼去,见是芸生,不觉微微一怔,眉头随即敛起。芸生死死地咬着牙,那紧握匕首的手还是止不住发抖,那步子也似极为沉重,不过是七八步的距离,竟是好一会儿才走到纥古越身前。

纥古越一直洠в谐錾钡杰可呓獠徘砍抛耪酒鹕韥恚晨渴魃矶ⅲ蛔跑可泊潘锨啊G颇乔樾危故橇⑸艟榷疾恍既プ觥

辰年藏身在树上,只能到芸生的背影。见她手臂高高抬起,正欲射出飞镖去打她的手腕,不想芸生手臂在半空中擎了片刻,最后却是无力地垂落下來。那匕首也从她手中滑落,砸到草地上,发出低微地一声轻响,

辰年正诧异间,又见芸生慢慢蹲下身去,以双手捂面,竟就呜呜地哭了起來。那哭声极低,分明是在竭力压抑着,只在手缝间透出一些呜咽之声。听入耳中,却更叫人心中难受。

莫说纥古越,便是辰年,一时也是瞧得有些糊涂了。辰年迟疑了一下,收回了飞镖,只静静地看向那树下。

芸生只哭了一小会儿,便就从地上站起身來,抬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与纥古越说道:“我不杀你。我若杀你了,谢姐姐又要为你报仇。我死不怕,却还要连累我十二哥,连累这泰兴的百姓。”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泣,可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就是这人把她从泰兴掳到漠北王庭,几千里的路途,无数次的劫杀与凶险,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待到后來就剩下了他们两人。他冷漠寡言,生死关头却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身前。她明明知道他只是为了保住“王女遗孤”的性命,可心却仍是不受控制地动了。

也许,从飞龙陉见到那个孤独冷漠的刀客开始,她的心就已经动了,所以她才会随他走,哪怕是在他身受重伤昏迷时也未独自逃离。三天两夜,他昏迷了三天两夜,她就守了他三天两夜,也哭了三天两夜……

芸生知晓他心中有个叫阿元的女子,因为他昏迷时就一直在唤那个名字。可她也曾与他同生共死,还以为在他心中,她至少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到头來才知道,不过是自己在糊弄自己。他是纥古越,他只爱阿元一个,不管她多么羡慕,那份痴情都和自己洠в泄叵怠

芸生的泪终于停下,她弯腰把匕首从地上拾起,直接揣入了怀中,立在那里怔怔地纥古越。纥古越不知芸生的心思,瞧她言行这般古怪,眼中露出不解之色,眉头却是皱得更紧。

芸生瞧入眼中,自嘲地笑了笑,道:“纥古越,我不知道你的阿元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我想她绝不会希望你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连她的女儿都不管不顾。谢姐姐重情重义,可你是否对得起她的这份情义?她把你当作亲生父亲,你是否又真的把她当作过女儿?”

若是真的把辰年当作女儿,怎会舍得丢她一人在动荡不安的江北,几年时间,不闻不问?芸生缓步后退,眼睛却是盯着纥古越不放,又问道:“阿元临死之时,念念不忘的到底是要你为她报仇,还是她的女儿?你报仇,到底是为着自己,还是为着阿元?”

纥古越冷漠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丝震动,芸生心中已得答案,深深地了纥古越两眼,向他凄然一笑,便就毅然地转身离去。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四下里又只剩下了风卷树叶的刷刷声。不知过了多久,纥古越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说道:“出來。”

辰年从藏身的树上跃下,往纥古越处走了过去,小心唤道:“义父。”

纥古越看向她,说道:“你母亲临终时,确是只要我将你养大,并未要我为她报仇。我杀贺臻,灭贺氏,多是为自己泄恨。至于对你,也是厌恶多过喜爱。因你身上有贺臻的血,是阿元受他所骗,给他生下的女儿。”

这都是该答芸生的话,他一一说给了辰年听。不过最后一句却不是真话,他对辰年原本是喜爱多于厌恶的。不管怎样,她都是他养大的孩子,所以他才将她留在江北,只希望她能活得自由自在。可不想她却又走了与阿元同样的路,痛心之后便是失望。于是,他心中也就只剩下了为阿元报仇。

辰年嗓子有些发哽,勉强笑道:“不管怎样,义父都养大了我,我对义父只有感激,绝无半分怨恨。”

纥古越再未说话,只有顺着树身慢慢坐到了地上,闭目沉默。辰年也无话说,一直陪他坐到天黑。直到有人前來禀报说封君扬寻她,这才叫了傻大与温大牙两人过來,道:“帮我好好守着我义父,不许任何人靠近。若有情况,高声叫我。”

傻大憨傻,得了吩咐只应了一声“好”,温大牙却是瞧出辰年仍不放心,便道:“大当家,当初在牛头寨的时候,是这位爷出手救了咱们性命,咱们都记得这份恩呢。若是在战场上遇到,他是鲜氏大将纥古越。可现在,他就只是大当家的义父,是咱们的恩人。除非咱们两个死在前头,不然谁也不能伤他一星半点。”

辰年心中感激,口中却是未说什么,只向着温大牙点了点头,转身去见封君扬。封君扬正等在义军营地之外,独自负手而立,身边并无亲卫,便是顺平也不在跟前。辰年瞧着奇怪,直接问道:“何事?”

封君扬轻轻地笑了笑,答道:“洠拢褪窍肽懔恕!

听他这样说话,辰年转身便走,封君扬忙一把将她拉住,“是來说你义父之事。”辰年转回身他,封君扬肃了面容,正色道:“贺泽军中许多将领的家眷都在泰兴,对纥古越恨之入骨,便是贺泽能暂时忍下不向纥古越寻仇,那些将领却不见得能忍得住。你将纥古越留在此处,实在危险,不如带着他先去太行山,可好?”

辰年默默打量封君扬片刻,却道:“你的好意我明白,只是我现在却不能离开。”

她这个回答早在封君扬意料之中,他无奈而笑。此时正值月中,夜空中一轮圆月皎洁明亮,仿若银盘一般,把远处的篝火都衬得暗了许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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