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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夜幽溟肯定的神情后,苏寒眉头深锁地打量起手里的肉粥。
“我分明没在粥里放盐,为何会咸得难以入口?”苏寒不解地问道。
夜幽溟不着痕迹地将喝完第三杯茶说:“莫不是你原想放的是砂糖?”
“哦对!当时我定是手忙脚乱,误将食盐当做砂糖放进了肉粥里。”听到夜幽溟的话后,苏寒突然豁然开朗地说道。
然而在听到苏寒的解释后,故作淡定的夜幽溟抑制不住地抖了抖眉。
谁听说过肉粥里面要糖的?何况眼前的那碗东西连肉粥都算不上。
“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并非不错,而是相当地令人佩服,自他有记忆以来,还从未吃到过甜的肉粥,可见苏寒在下厨这方面的造诣非常人一般!
“这也倒是。”苏寒看向夜幽溟丝毫也不谦虚地回答道。比起之前那些被她烧焦,烧糊的饭菜,这一次的成功纯属意外,兴许做饭时的心情不同,效果自然也就不一样。
看到苏寒得意欣喜的神情,夜幽溟很是想要收回刚才昧着良心安慰她的那句话。
“那个……夜郎可会下厨?”苏寒投以期望的眼神望向夜幽溟问道,现在整个华庭除了她就只剩夜幽溟。
“呵呵,要不我去沙楼找清阙来。”对上不苟言笑,眸光幽深的夜幽溟,苏寒干笑道。以前她并不知夜幽溟真实身份时,让他在荒郊野外烤野兔,采野果尚还说得过去。若是现在,虽夜幽溟内力大损,被囚困在碧水后宫,然而他好歹也是与慕容冰儿并驾齐驱的一代大魔头,且不论夜幽溟是否会下厨,让堂堂玄天殿主为她洗手作羹汤,若非她魅力过人,那便是死路一条。
苏寒说完便笑嘻嘻地往屋外走。
“不准去。”夜幽溟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拦在门口,冷峻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意。
莫不是刚才让他下厨的那句话得罪了他。
苏寒仰起脑袋看向他笑道,“夜郎何必为此动气,我这去去就回。”
正欲拨开夜幽溟拉住她的手,哪知他竟握得更紧了些。
“刚才的话,我不想在重复第二次。”夜幽溟冷冷地看向她说道,而后又拉着她直接往后院里走。
银白的月光照在夜幽溟冷峻的脸上,如刀削般立体的轮廓煞是英气俊朗,不同于他冰冷的神情,握住她的手却异常的温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这样的触感竟让她觉得很是不错。
站在厨房门口,苏寒目瞪口呆地看着夜幽溟点亮灶边的烛台,又从外面抱来木柴在锅下生火煮饭。
不愧是一代江湖大魔头,舞得了长剑,切得来黄瓜。寒光一闪,一根碧油油地黄瓜便在夜幽溟的菜刀下变成厚薄丝毫不差的黄瓜片。
“好!”她忍不住傻缺地站在一旁喝彩道,在看到夜幽溟神情一凛的投来目光时,嘴边不禁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夜郎果然好身手。”
除了性格诡异了些,脸上面瘫了些,肠子花心了些,其实夜幽溟的优点还是挺多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若是待他功力恢复就连慕容冰儿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能保护她横行江湖,就算直接弄残靳枫,也不怕靳枫满江湖追杀报复她。
事实上,堂堂长月门主靳枫已经被她弄得半残,却也不敢满江湖的追杀报复她。
苏寒美美地想着,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
“再忍耐半刻,便好。”纤薄的嘴角对她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就连深邃的眼底也不禁浮起温暖的笑意。
夜幽溟竟然在对她笑?!不同于昔日鄙夷的冷笑,诡异的奸笑,这样的笑容何其温暖,就像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感觉一般妙不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
、奴家做不到
难怪众多的男男女女敢于倾倒在他的长袍之下,难怪有江湖传言说,“碧水冰凌艳若霞,玄天幽溟冷若霜,霜霞皆非人间物,一遇两者皆慌忙。”这首打油诗本意是说两大魔头不该苟活人世祸害江湖,然而却有另一种解释说,其实这首诗是在称赞两大魔头倾城倾国,不似凡人般的容貌,在遇见貌美的他们后皆是心慌忙。
果不其然,如这首诗另一种解释那样,现在苏寒的心跳真的很快,很慌忙,甚至站在门口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挺傻吗?”苏寒突然恶意地说道。只要一想到刚才的笑容不并只有她一个人看到过,就连慕容冰儿也被那样的笑容勾引到,她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她心情不悦,又岂能让夜幽溟舒坦。
只见夜幽溟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认真地搅拌着碗里的肉馅,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
苏寒狠狠地盯着夜幽溟手上的大瓷碗,很明显她心头存封了二十年的老陈醋突然一下次被打翻,甚至离谱得连肉馅的醋都吃。
换掉先前的碳抄青菜,甜粥煮肉块,现在一笼热气腾腾的酱肉包,一碟散发着酸味的凉拌黄瓜片,还有一钵清淡的粟米粥正摆在桌上。
同样是很简单的饭菜,然而不论卖相,口感都是截然不同。
这味道……
“甚至好吃!”苏寒猴急地吹了两下,便将酱肉包塞进嘴里。
这酱肉包的味道比起东南枝做的还要好吃得多,更何况东南枝做的酱肉包她早就吃腻了味,哪里比得上这夜幽溟亲自下厨为的做好。
总之悲催的东南枝今后不管如何努力做酱肉包,在起点上就已经败给了夜幽溟,当然都已经是后话了。
在看到夜幽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时,苏寒倒也不似先前那般做作。
这酱肉包是真的很好吃没错。她欣喜地直接将白花花的酱肉包塞到夜幽溟嘴里说:“你也尝尝看。”
苏寒一边喝粥,一边啃着肉包,根本没注意到夜幽溟闪着异样光芒,深邃的眼神。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在苏寒开心吃饭时,夜幽溟突然问出一个特别影响食欲的问题。
拿着酱肉包的手一怔,苏寒抬起头,无奈地耸了耸肩,叹气道:“不知道。”
不仅是她,就连他师兄也不清楚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因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听闻江湖有一种奇功,但凡男子修炼此功,身体都会逐渐发生改变,最后变为不男不女的妖人。”
“噗”苏寒很不客气地喷出粥来,打断了夜幽溟甚是令人无语的猜测。
“第一,我并非男子,第二,我也不曾修炼过你所说的菊花神功。”苏寒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
那菊花神功她尚有耳边,听慕岑曾经对她说过,是一种逆转阴阳的邪功。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其实那些修炼菊花神功之人,早在练功之前就已经将自己变成了不男不女的阉人,只是这邪功练到最后,就连性格语气也变得如同女子一般。
“我像是自宫之人吗?”她愤愤地白了夜幽溟一眼说道,然而在说完话后,脸上不经意浮现出一抹红晕。
“我只是猜测你是否有练过类似于这样的武功?”夜幽溟勾起唇角狡猾地笑道。
“谁会练那种恶心的武功,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就是天生对自己的性别不满。”苏寒气呼呼地啃了几口肉包说,“我脑子又没问题,何况我挺想做女人的,尤其是像慕容冰儿那种。”
“慕容冰儿那种?”夜幽溟疑惑地问道。
“咳咳……”苏寒被酱肉包呛得治咳嗽,她怎么一不小心就连心里的愿望都直接给说出来了。
“没什么。”被呛得双颊绯红,苏寒连忙摆手说。
“嗯?”夜幽溟阴阳怪气地挑了挑眉,将那笼酱肉包从她面前端走,看样子她要是不肯回答,那就别想在吃到酱肉包。
苏寒顺了顺气后,仰头看向正在等着她答案的夜幽溟悠悠说道:“像慕容冰儿那样,拥有俊美面首无数。”惦记着人家波涛汹涌,丰腴白皙的一双酥胸这种事,她怎么好说得出口,苏寒只有随便抓个理由来应付。
哪知夜幽溟好像不是对这个理由很不满意,甚至还有一点生气。就在她灼灼的目光下那笼冒着热气的酱肉包被夜幽溟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你……”对上夜幽溟凌冽地眼神,苏寒口气软了软说:“夜郎难倒是手滑了吗?”
“不想吃了。”夜幽溟冷着脸,言简意赅地直接回答道。
不想吃了?!在她看来简直是脑子抽风才对!苏寒不禁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然则她被困在碧水宫,虽说清阙这个愣头青对她不错,但却是慕容冰儿的人,若是让清阙发现丝毫端倪,那还不直接身首异处,指不定还会被慕容冰儿当场扒光,掉在碧水后宫门口示众。这么可怕的后果,她是想都不敢想。为今之计她也只能仰仗夜幽溟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
她将红唇微微嘟起,学着青楼姑娘向上门寻欢的公子撒娇道,“可是夜郎,奴家还尚未吃饱。”
不仅是神情动作,就连语气也同青楼姑娘如出一辙,只是苏寒尚不知在她说出“奴家”两个字时,夜幽溟凌冽的神情在一时之间更冷了些。
“公子,奴家一个人做不到。”记忆中的神态语气与现在的相重合。
那日他在醉红楼中被苏寒给算计的场景历历在目,若不是因为苏寒,他也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他一把将苏寒拽到自己怀里,狠狠朝她耳垂咬了一口,“那日你为何会在醉红楼?”
“嘶——”被夜幽溟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苏寒捂着自己被咬得发红的耳朵委屈地嚷道:“什么醉红楼啊?”
那日他两人皆是易容,看样子苏寒并未认出他来。
“你可是还饿?”夜幽溟在她耳边轻声呵气,将话题一转。
醉红楼这名字听上去有那么几分熟悉,只怪她去过的青楼太多竟一时想不起是哪一家,又夜幽溟突然转移话题。
莫不是……
苏寒蓦地从夜幽溟身上蹭起来,转头对这夜幽溟勾唇浅笑,只是那样的笑容甚是诡异。“夜郎可是那醉红楼的常客?”
她是躲在青楼暗处偷窥那个,而夜幽溟则是光明正大前去寻欢作乐的那个。不管怎么说,若是被她撞见的话,像夜幽溟这样身型健硕,体力过人,样貌出众的嫖客,她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醉红楼,身型健硕,花魁流音……
脸上扬起的笑容突然一僵,当时被她差点给弄死的嫖客,正如眼前的夜幽溟一样,有一双深邃纯黑的眼眸,就连身型也出奇的相似。
她怎么没早一点想到!
在看到苏寒脸上微变的神情时,心知苏寒定是有所察觉,他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想起来了?”
“真是你?”苏寒说完,也不待夜幽溟回答,转身拔腿就跑。
只是她的动作在快,也快不过夜幽溟。
“还想走?”夜幽溟顺势将她的两只手臂扳到身后,又扯下自己束发的缎带将苏寒的两只手绑在椅子上。
这下她恐怕是凶多吉少!
既然落在夜幽溟手里她也不再挣扎,更何况若是夜幽溟想对她失以报复,至少大黄还在这房梁上,量夜幽溟也不敢轻易动她。
“那日高价买花魁的人真是你?”一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眸抬头望向夜幽溟问道,荧荧烛火映在苏寒瓷白的脸庞上,淡然沉着,不见任何惊慌的神情。
夜幽溟二话不说,一张寒气沉沉的脸直逼她面前,她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深邃的眼眸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我又不知道当时那人是你。”苏寒扇动着修长的睫羽辩解道,“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
“那你现在知道,又当如何?”近在咫尺的双眸定定地凝视着她,夜幽溟抚上她的脸颊,将她先前挣扎时散落下来的黑发别在耳后。
那夜她下的三包红尘逍遥散差点将夜幽溟给弄死,若换了以前,要是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玄天殿主夜幽溟竟然差点死在自己手上,她定会从心头油然而生出一种幸福感。然而现在想起来,心头竟五味杂然,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她甚至有些后悔当时对他下狠手。
“大不了,补偿你就是。”苏寒避开他的目光,垂眸说道。
“补偿?”夜幽溟顿了顿,不禁伸手捏了捏她莹白粉嫩的脸颊问道:“你要如何补偿?”他有生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阴过,竟差一点就死在苏寒手上,原本是想等他功力恢复,将云芙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便将那女人找出来,用尽各种手段将其羞辱至死,然而却没想到,当时的花魁流音竟是苏寒所假扮的。
只是一时情急才说出要补偿夜幽溟的话来,真要回答,还真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补偿的。
以身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
、菩提瓜
苏寒抿了抿唇,将心头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直接否定掉。并非是她不愿,早在她察觉到自己对夜幽溟动情,夜幽溟又偷看到她身体的时候,就想直接将夜幽溟给办了,在他身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并非不介意他有过多少不堪的曾经,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那时那刻对他所产生的情欲。
即便是无法控制,也不能不屈服于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