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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她现在如何?”夜幽溟的目光紧锁在云芙身上。
慕岑道:“尊夫人现在身体孱弱,这呕血不过是衰老症恶化的一种表象。”
夜幽溟紧握成拳的双手紧了紧,“毒公子可有想到其他方法医治芙儿?”
慕岑写好方子交给一旁的丫鬟,“这药治标不治本,想要救尊夫人,唯有修炼驻颜之术逆转病情。”
“别无他法?”夜幽溟声音更沉了些问道。
慕岑看向夜幽溟道:“寒儿还在你手上,若是有的话,我倒想早日与她离开这里。”
说道此处,便听到云芙转醒时的咳嗽声。
“夜郎……”云芙声音极其微弱的唤道。
“望殿主考虑清楚。”
待慕岑说完,慕容冰儿便随着他一同离开芙凝轩。
“这戏越来越精彩,没想到云芙竟然扮得如此逼真。”慕容冰儿很自然地挽过慕岑的手说道。
乌青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慕岑浅笑道:“她呕血是真,并非假扮。”
脚步突然一怔,慕容冰儿露出疑惑的神情,“这是为何,莫不是……”
很显然,慕容冰儿已经猜到答案,慕岑道:“正是如此,云芙用六月红之毒使其心脉微弱,但这毒若是长期存于体内必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哎,又是一个慕容安华。”慕容冰儿望向残缺的明月叹气道。
“非也。”慕岑打断她的惆怅。
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在如玉般的月华下深邃如海,骤然间慕容冰儿失神地以为面前站着的人仿佛是从月下瑶池中走出的慕容安华。
月影红花,银色随风拂动,一时间,她错觉地以为他是慕容安华。
慕岑突然被她抱住,她哽咽道:“让我抱一会。”
被慕容冰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此刻的慕容冰儿哪里还有半点碧水宫主的傲气,俨然一副如邻家姑娘般委屈的模样。
感觉到胸前一片湿润,慕岑浅笑着抚上她的发顶。
他如清风般的声音淡淡道:“傻丫头。”
然而就在这时,被限制自由的苏寒正用吃糖葫芦剩下的竹芊捣鼓着锁住她的玄铁链。
忘掉一个人的最好办法便是不再见他。
她不过是失忆而已,却被师兄像犯人一样关着,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不舒服夜幽溟已经娶过妻,不舒服自己被关在房间里。
此刻她只想出去透透气,散散心,忘掉自己对师兄不该有的感情。
不过半晌,她便轻车熟路的将铁锁打开,这样熟悉的感觉,再转瞬想到师兄不喜她佩戴朱钗,自己以缎带束发……
该不会在失忆前她经常被夜幽溟锁起来?!
苏寒故意拖动着铁链发出声响,推开窗户,外面一片静谧,然而直觉告诉她,外面一直有人在暗处监视她。
在失忆之后,夜幽溟说,师父将玄天殿主之位传给他,而外出云游已半年未归。
既然她是夜幽溟的师妹,想来武功修为也非同一般。
哪知她一个闪身,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截了下来。
“快放开我!”
“殿主有令,青莲姑娘不得擅自离开。”
被“送”回房间后,苏寒憋了一肚子闷气,只见守在门口的两人不知在低声说着什么,其中一人便倏地消失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守门的武功都比她高!
苏寒百思不解地垂头叹气。
莫不是在失忆的时候连同武功也一并忘记了?
无意间瞅见别在腰间碧色玉笛,不知自己是否还会吹笛。
纤白的素手摩挲着玉笛上雕刻的莲花图案,她将玉笛放在唇边,感觉到碧玉的温润,恍惚间,浮躁的心绪在一瞬间倏然消失,手指下意识在音孔上摁动,空灵的笛音随之倾泻而出。
琥珀色的眼眸倏地一怔,没想到自己竟能吹出如此美妙的声音!
苏寒闭上双眸,静静聆听着自己吹出的笛音,她仿佛在心中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他笑颜温润地站在一棵如落雪般纷飞的梨树下,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啊——”
悠扬的笛音戛然而止,感觉到手腕一阵冰冷,苏寒睁开眼忍不住一声尖叫。
像是被苏寒的反应吓到,缠在她手上的金色小蛇嗖地一下窜到她身前的桌案上。
守在门口那人听到动静后,连忙赶到屋内。
“姑娘何事惊慌?”
苏寒站起身用玉笛指着桌案上的赤金蛇喊道:“有蛇!这房间里有蛇!”
听到话后,紧张的神情瞬间消失,那人沉下脸顺着苏寒所指的方向看向桌案道:“青莲姑娘此处并没有蛇。”
嗯?
苏寒定睛一看,桌案上哪里还有蛇,就连个蛇影都没有……
“是真的!”见那人要走,苏寒忙拉着她肯定道,“先前那蛇就在这桌上!”
“姑娘莫拿再下开心,玄天殿内四处种满毒花,不可能会有蛇。”
“你说的那是普通的蛇,刚才我看到的那蛇可是全身金黄,像小拇指……欸,你别走啊……”
“我没骗你,真的有……”苏寒话还没说话,凭空消失的赤金蛇突然从房梁落到桌案上。
苏寒咽了咽口水指着赤金蛇道:“蛇……”
不明白苏寒为何有如此奇怪的反应,赤金蛇歪着小脑袋,嘶嘶地吐蛇信。
这小蛇一看便知有毒。
苏寒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小蛇便扭动着身子向她靠近一步。
她再退一步,小蛇便再靠近一步……
很显然这蛇已经将她锁定为目标!
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失忆,后又得知爱慕的师兄已为人夫,现在又遭毒蛇袭击……
这样的人生何其惨呼!
赤金蛇晃动着脑袋,一双墨绿的蛇眼正溜溜地盯着她。
苏寒蓦地将双手合十,对着赤金蛇道:“自从我失忆之后便体乏力虚,我的肉肯定不及外面守门的那位姐姐好吃,刚才那姐姐说话时声音宗气十足,一听便知她身体比我好。”
苏寒说的乃是实话,自从她失忆醒来后,只觉身体一直酸软无力。
只是她不知,这正是吸入六月红花香后的症状。
小蛇真像是听懂她的话,它缓缓转过小脑袋看向站在门口的守卫。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魑归
“为何他要待我如此狠心……”慕容冰儿伏在慕岑怀里声音哽咽着说道。
她的声音分明很轻,就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
然而耳边却传来慕岑温润如风般的声音,“过去的事情,你又何必紧握着不肯放开。你并非不明白,而是不甘心罢了。”
慕容冰儿倏地抬头,对上那双盛满星辰的桃花眼。
夜幕下,晶莹的泪珠挂在慕容冰儿黑长的睫羽上,微红的眼眸,覆在粉颊上的两行清泪,令她此刻宛如一朵柔弱的雪梨花惹人怜惜。
她仰头凝视着慕岑,只要垫脚,她便能吻上慕岑那抹乌青的薄唇。妩媚的眼神,蛊惑的声音,慕容冰儿轻声问道:“我可以吗?”
虽不受媚术所惑的慕岑却并没有躲开,眼神依旧如同满天繁星泛着柔和的光。
“这样做对你来说可有意义?”慕岑扬起她的下巴,唇角边的笑容温朗如玉,只是语气却冰凉似水让人忍不住从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水盈的铜铃大眼蓦地一怔,一个冰冷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如死水般黑暗死寂的内心,顿时间掀起一阵巨浪。
慕容安华,慕岑,这两人即便是再相似她又怎会分辨不出来,只是她不想,对慕容安华的心有不甘,对自己的放纵,这一切又与慕岑何干?
就算是慕容安华可以用性命来守护她,也不会同慕岑这般,那怕只有一刻的温柔缱眷都吝啬得不肯给予她。
泪水映着银光跌碎在青石路上,在她得知自己不过是慕岑安华从路边捡回来的弃婴,当年陆缦真正的孩子是崔隐时,她恨不得将慕容安华从冰棺里面再拖出来杀一次!
懦夫!她一掌震碎冰棺,摇晃着面如白纸,唇色乌青,满头银发的慕容华安,就如同慕岑所说那样,并非她不明白,只是不甘心罢了。
她不甘心自己为慕岑安华而活,然而他却将所有的感情给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甚至还将自己推给那女人的儿子。她就像一个笑话一样,是慕岑安华养得一条狗!
只是他又偏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自己的养女,到底爱的是她,还是说她只是一个影子,陆缦的影子,他爱的人由始至终都是那个女人。这一点她看不清,就连慕容安华都不曾看清。
慕容安华将他自己困死的同时,还要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恨他,只为他将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封闭起来,不曾给过她一丝怜惜,一丝温柔!
慕容安华并非不知道,仅是如同慕岑这样一个轻柔的吻,便足以令她今生无悔,他却又偏偏不肯给她,偏偏要让她恨他入骨,记他一世。
何其残忍!
寂静的青石路上,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慕容冰儿反应过来时,慕岑惨白的脸上已经浮起五道红指印。
慕容冰儿一把将慕岑推开,不解道:“为何不躲?”
慕岑脸上并无丝毫怒意,他淡淡道:“我只当那一刻冰儿打的是慕容安华。”
“你还真是个怪人。”
花影缭乱发出窸窣声,看着慕容冰儿仓惶离去的背影,慕岑若有所思地抚上自己红肿的脸颊。
他原本是离国的皇子,然而父皇对他的态度终是不冷不淡,望向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一抹疏离。从他懂事以来,他从未发觉自己的母妃有开心过,即便是在父皇面前她也不屑向其他嫔妃那样恨不得将自己最美的笑容展现在父皇面前,得其恩宠。
母妃会讨厌岑儿吗?他的脸上到处都是被指甲划伤的血痕,手上还有被咬得乌青的牙印。他忐忑地看向自己的母妃问道。
那日他与九公主在后花园中打起来,只因九公主说他母妃是不守妇道的j□j,他这个野种与他母妃不配待在这皇宫里。
说他没关系,他一直忍着。但他却不许任何人说他母妃的不是。
母妃缓缓摇头,仔细地为他伤口上药,还将父皇过去对她所做的事情都如将别人的故事般,用清冷的口吻告诉他。
那一夜,他在得事情的真相后,辗转难眠。
而就在那一夜,一直陪伴他的书童东南枝不知所踪。直到后来他被陌北所救,才知道原来东南枝是被母妃派去寻陌北救他,母妃早已察觉国师与皇后之间的奸情,当年她私奔时,机缘巧合之下,陌北曾在她住所对面搭建竹屋住过三月。左邻右舍,母妃平日对陌北多有照顾,当日母妃难产时,也是陌北不避男女之嫌才保下他与母妃的两条性命。
当母妃被皇后设计陷害后,她端着毒酒告诉他,从迈进皇宫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只是希望他能远离皇宫,坚强地活下去。毒血不断从她口中溢出,那是母妃在离开前最后对他说的一句话。
母妃被赐死之后,他在皇宫中的地位变得比下人还不如,父皇也不愿再来看他。
那是母妃的头七,宫里严禁焚烧冥纸,他便将自己做的纸钱藏在怀里准备去冷宫找个无人的地方祭拜。哪知竟让他在冷宫中看到与国师正苟且之事的皇后。当时他一时慌神,不慎撞倒身旁的木椅,不幸被国师逮到。
手里的匕首被国师打掉,那时的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闭上眼心道自己不孝没有坚持活到离开皇宫的那日。
然而预料的痛楚却久久不曾传来,只听一声闷哼,当他睁开眼时,只见一女子以轻纱敷面,嫣红的衣袂随着劲风如火蝶一般翻飞。
神仙姐姐,他下意识便这样唤道。
只有神仙才会听到他的心声,及时出现在这里。
见到神仙姐姐,皇后忍不住大声尖叫,她连忙去捡被她踢在地上的锦被挡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皇后便以怪异的神情,怪异的动作被神仙姐姐定在原地。
那时他不懂武功,只道这是神仙姐姐施的法术。
神仙姐姐拧着他的衣襟,就如同他拧阿猫阿狗那样,将他带到屋顶上。
神仙姐姐说让他将母妃的事情告诉她,不然就将他从这屋顶上推下去。
原来她不是神仙啊,他望了望地面,思索道,若是告诉她母妃的事情,希望眼前的女子替他杀了屋内那对狗男女。
他们若是不死,恐怕他连明早的日出都看不到。
那要看他讲的故事,她是否满意。红衣女子捏了捏他的脸蛋,将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那天晚上,他望着满天繁星,第一次将自己心中的秘密与人分享。
红衣女子没有食言,她当着他的面,划破那两人的喉咙,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死去。
就在他双手合十以告亡母之灵时,柔软的双唇带着淡淡馨香落在他额间。她笑称他长得细皮嫩肉,想掳他回去作娈童。
原来她不仅不是神仙,还是一个淫乱的女子。他身在这后宫之中,又岂会不知娈童的意思。
女子对他的大恩难以言报,以身相许又如何,只是……
他听说宫里的丫鬟曾说,成亲的时候,会从男女头上各剪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