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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对他的大恩难以言报,以身相许又如何,只是……
他听说宫里的丫鬟曾说,成亲的时候,会从男女头上各剪下一缕青丝,结成同心结。想到此处他当即便用匕首割下自己的头发给红衣女子,并许诺三年为期,待他为母妃守孝期满便跟她回去。
除掉国师跟皇后,在女子走后,还以为自己能够平静的在皇宫中为母亲守孝三年。
不料父皇将他过继给皇后的表妹,也就是四大贵妃之一的梅妃。
母妃生前深受父皇宠爱,梅妃便趁机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他身上。梅妃暗中折磨他半年之久,在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之后,便谎称他对医术颇感兴趣,说服父皇让他去太医院学医。
能摆脱梅妃也好,当时他如此想。
哪知当他到太医院才知道,自己竟被御医拿来当做试药奴!
他被秦御医关在一处密室中,整日用他来施针试药,非人的痛楚就连健硕的壮汉都无法承受,何况他还只是不满六岁的孩童。
每次他在痛苦中醒来的时候,他都会回想着母妃在临终前对他的期望,还有他对红衣女子许下的诺言。
他在太医院这样一关便是四年,在这四年里他只道父皇从不曾想起他,任由他被奸人所害,却不知在他被关在密室的第二年,宫中便传出消息称他不幸染上天花,死在太医院中。
他必须活着离开皇宫,那日他趁秦太医不备,逃了出去。
皇宫的路在记忆中已经逐渐变得模糊,没跑多远,他便跑进一条死路。
正当他在绝望的时候,那个曾经救他于危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红衣女子,翩然落自他跟前。
他想要说话,然而已经被药毒哑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紧紧拽着女子的衣袖,然后女子看到他腕间的黑线时,只听女子轻叹着说了句,可惜。便抽身离去,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被抓回太医院后,秦太医将他赤身裸体的绑在一张长桌上,想来他命不久矣,正好取出他的心肝做研究。
还好一直在寻找他的陌北及时赶到,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陌北乃是江湖神医,不仅解了他身上的剧毒,还治好他的嗓子,只是他的身体常年受到药物侵蚀,就便是解了毒,也因此留下后遗症。
同样是皇子,同样有着炼狱一般的过往。这样是他喜欢煮那魑归茶的原由。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拂月
慕岑刚回到水渊阁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空灵的笛声。
这样熟悉的笛声……
“师父。”
听出笛声的除了他还有慕容冰儿,此刻的慕容冰儿早已恢复以往的神情。
慕岑点头道:“是寒儿。”
两人刚准备寻声找去,笛音便在瞬间戛然而止。
慕容冰儿道:“寒儿的笛音是从西南方向传来的。”
慕岑望着西南方,淡淡应了一声。从刚才的笛音听来,苏寒离他们此刻的位置相距不过三里的范围。
见慕岑若有所思的神情,慕容冰儿当即问道:“师父可是要现在去找?”
慕岑转头看着她浅笑道:“不急于一时。”他们身在玄天殿,居然云芙能保证苏寒的安全,与其冒险离开玄天殿,不如明处与云芙继续合作,暗中再寻找苏寒的下落。
好奇心不仅苏寒有,慕岑只是表现得不明显而已。
早在夜幽溟绑架苏寒的时候,他便察觉出夜幽溟对苏寒的微妙的感情,以及与自己朝夕相处十二年的女娃对夜幽溟的感情。
原本还担心云芙会对苏寒不利,现在看来……
这各种的情感纠葛煞是有趣。
“冰儿。”
“嗯?”
慕岑突然问道:“你的声音是哭哑的吧。”
印象中,救他的红衣女子有这如黄莺般悦耳动听的嗓音,而采补驻颜术亦能保持她的声音不变,唯一的理由那便是因为慕岑安华。
藏在心底的秘密悉数被慕岑发掘,慕容冰儿耸了耸肩嬉笑道:“师父不怕自己知道太多,遭徒儿灭口?”
“喔?是吗,那从现在起你便不再是我徒儿。”慕岑仍旧温润如玉般的笑道。
没想到慕岑竟会如此回答,慕容冰儿楞了半瞬,随即俏皮地挽着他的手笑道:“冰儿不过是说笑而已,师父莫要当真。”
“慕岑比冰儿年幼,照理说应该叫冰儿一声姥姥才是,反倒让冰儿叫我师父,这几日我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我还未娶妻,正值壮年又怎受得起冰儿的这等尊称。”
慕岑轻拍着她的肩头道:“莫要再将我肖想作慕容安华,我叫慕岑,今后你可以这样叫我。”
“师……”
看到慕岑远去的背影,慕容冰儿不解地眉头微蹙,就算他不老也已经是满头白发……
她了解慕容安华每一个动作,每个一个眼神背后的意义,然而她对慕岑却一无所知。就连他的名字,也是刚从他口中得知。
江湖上的人都为他作毒公子,却无人知晓他真是的身份背景。
“小蛇,好样的!”当守门的护卫被赤金蛇放倒后,苏寒雀跃地叫道。
“啊——”当赤金蛇下一刻缠上她手腕的时候,她瞬间又害怕地大叫起来。
“小蛇你……你快出来啊……”动也不敢动,苏寒柔声用商量的语气同赤金蛇说道。
在听到她低三下四的声音后,赤金蛇嗖的一下便从衣袖中钻出,它伸着脑袋,一双墨绿的眼睛溜溜地看着苏寒。
察觉小蛇能听懂她说的话后,苏寒对着它又道:“我们是朋友对吗?”
果不其然,小蛇伸了伸脑袋。
这小蛇果真有灵性,能识人言,苏寒双眸一亮,又继续问道:“既然如此,你便不能伤害我。”
赤金蛇不耐烦地伸了伸脑袋,嗖地一闪便又缠上她的手腕。
“……”
没了护卫,苏寒大摇大摆地按动机关,从石门走出。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若她鬼祟的在玄天殿躲藏反倒引人怀疑,不如挺直背脊大方的从众人面前走过。
面对巡逻的守卫,她也能毫不惊慌地浅笑示意。
只见守卫脚步一顿,愣神地看着她。
还以为自己偷跑出来的事情已被识破,苏寒攥紧藏在衣袖中的手思索着,是当即开溜,还是让小蛇出击。
浓缩就是精华啊,这小蛇虽小但杀伤力却是极强,她不过只是想让先前守门的护卫中毒昏迷而已,没想到小蛇这一口咬下去,那人不到半刻就已断气。
不到万不得已,她断不能让小蛇伤人。
在两人灼热的目光下,她转身便往隐蔽的花丛中走。
“刚才那人就是碧水宫的慕容冰儿?”
“可不是,这倾城之貌除了慕容冰儿还会有谁,光是她这么一笑,这玄天殿顿时生辉不少。真是妖孽啊……”
听到身后两人的话,苏寒煞是疑惑地蹙了蹙眉。
慕容冰儿是谁?
她不是夜幽溟的师妹吗?为何这两人不认识她……
失忆之后她根本不记得玄天殿的整个地形,事实上她就算没失忆也不会知道。
她必须赶紧想办法离开玄天殿才行,苏寒心头越发的茫然,夜幽溟说她是青莲,而刚才那两人又说她是慕容冰儿,她到底是谁?夜幽溟又到底是不是她师兄?她脑海中时常浮现的那个银发青衣的男子又是谁?
一时间无数的问题从她脑中冒出,苏寒抱着头,头痛欲裂的蹲在地上,“好痛……”
“是谁!”
话音刚落,一双如铁箍般的手扼住她的喉咙。
苏寒痛得说不出话,唯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泛起盈盈水光。
“苏寒……”从地牢中逃出的靳枫下意识说道。
只见苏寒楚楚可怜地随即摇头否认。
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靳枫随即一怔,目光锁在苏寒胸前。
藕色纱裙内绣有桃黄,魏紫两朵牡丹的抹胸包裹着丰韵的双峰,看到靳枫猥琐的眼神,苏寒当即就是一脚准备踹在他的重要部位上。
靳枫虽受到六月红花毒影响,但要躲开苏寒软绵无力的攻击还是轻而易举的。
苏寒见状正欲召出赤金蛇时,一个女子如黄莺般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苏寒!”
拂月惊诧地打量着眼前的受制于靳枫的苏寒。
“你真是苏寒?”
在苏寒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白皙的小手便出其不意地压在她胸上……
拂月收回手,不可思议地说道:“还真是女人……”
被突然袭胸,还突然被一女人袭胸,面对行为诡异,表情更是像便秘的两人,苏寒此刻只想骂街。
“她绝不可能是苏寒。”靳枫松开扼住她喉咙的手肯定道。
看到靳枫两眼放光的盯着苏寒,拂月随即一声冷哼,“表舅又是从何得知?”
在碧水宫时,拂月虽不曾与苏寒打过照面,但她在暗地窥视夜幽溟时,总能主要到苏寒。那次夜幽溟抱着苏寒从硫磺温泉回来时,被打湿的衣衫贴在苏寒的身上,她看得很清楚,苏寒绝对是男人没错。
靳枫轻咳一声道:“我与苏寒素有交情,还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对方性别。”
“交情?”拂月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她蹙眉道:“赶紧打晕她,跟我离开玄殿天。”
苏寒捂着嗓子咳嗽着,一听拂月的话,当下便扯住靳枫的衣袖,“青莲愿跟公子一起离开。”
对上苏寒柔弱无助的神情,靳枫又怎能抵抗得了。
不顾拂月的反对,靳枫硬是带着她一起离开了玄天殿。
在拂月被慕容冰儿派来玄天殿暗算夜幽溟时,曾打探到一条出入玄天殿的密道,这次她便是通过密道再次潜入玄天殿救出靳枫。
一月后。
一袭月牙白衣女子趁机挤进人群,而在她身后则跟着一群长月门徒。
“陈公子可曾娶妻?”
只见站在人群中的黄衣女子手执长剑向她面前的男子发问。
男子愣了一瞬道:“陈某尚未娶妻。”
黄衣女子继续问道:“可有定下婚约。”
“尚无婚约。”
女子垂眸想了想又道:“陈公子可喜欢男人?”
那姓陈的公子不禁抽了抽嘴角道:“陈某一切正常,并无龙阳之癖。”
男子说着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黄衣女子毫无意料的拔出手中的长剑指着男子的后背道:“不如孟莺与陈公子比试一场如何?”
这示爱的招数太直白太傻缺,惹得苏寒不禁频频摇头。
果不其然,那陈公子头也不会地说道:“陈某赶着与表妹喝茶,没那闲工夫,失陪。”
“……”
见主角一走,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散去,只剩黄衣女主如一片秋风落叶一般呆傻的站在原处,手握长剑如同雕像般望着陈公子离开的方向。
“他没时间陪你比剑,不知姑娘可有时间陪我喝茶?”苏寒突然跳黄衣女子身边问道。
孟莺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脸戴面具的苏寒道:“第一,我不喜欢喝茶。第二,我不喜欢女人。第三,我没那闲工夫。”
噌的一声,孟莺将剑收回鞘中。
作者有话要说:TAT 小兰这两天胃炎发作……所以会时而断更,求谅解~~~慕岑啊,奴家胃好痛0。0来点灵丹妙药吧!
、再遇孟莺
“姐姐别走!”苏寒突然挽住她的手腕,“你这样拙劣的招数是追到男人的。”
刚才当街被人拒绝,苏寒所说的话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闪盐,孟莺猛地甩开她的手,只是这一个不礼貌的动作,跟在苏寒身后的一大群长月门徒便围了上来。
看清那些人衣衫上绣的标记,孟莺轻声道:“长月门。”
身前的姑娘又在一起挽上她的手臂笑道:“原来姐姐也知道长月门啊。”
她道:“但凡是江湖中人又岂会不知长月门。”
苏寒缓缓点头,“敢问姐姐尊姓大名?”
“在下孟莺。”
孟莺下意识回答之后,不禁柳眉微蹙。
只听苏寒一声轻笑道:“姐姐是否觉得这样的问法显得莫名其妙?”
见孟莺若有所思的模样,苏寒又继续道:“既然孟姐姐都觉得莫名其妙,想来刚才那位陈公子也是这般感受。孟姐姐用这样的方式追情郎,怕是只会吓跑人家。”
“你……”孟莺刚要发作,此刻将她围成一圈的长月门徒已经拔出剑来。
看来眼前戴面具的女子在长月门的地位并不简单。
“谁要再敢对孟姐姐拔剑,就滚回长月门为众门徒洗一个月臭袜子去。”苏寒悠悠说道。
话音未落,便传来齐齐收剑入翘的声音,还有孟莺“噗”的一声笑声。
“在下青莲,让孟姐姐见笑了。”苏寒转过头拽着孟莺就往前走,仿佛看穿孟莺的心思,她立即说道:“其实那陈公子并非是陪表妹喝茶,孟姐姐要不要去看看?”
孟莺只道长月门的人不好惹,这次武林大会长约门主靳枫更有可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这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女子还是避之为妙,她正欲找借口离开,听苏寒这么一说,便又生生将推辞的话咽了回去。
“这话当真?”孟莺有些激动地握住苏寒的手。
苏寒确定地说道:“孟姐姐若是不信,我们去茶楼一看便知。”
走到茶楼门口,一直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