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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若是刚才我只是晃神看错了，现在我是真真实实的看到她眼神中的欣喜之情，正想问题为什么看着我想笑，却不知道她下面所要回答我说的话，让我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因为……今夜前叫姑娘理应是没有错的，今夜后倘若还是如此叫就不大和事宜了……”
脱口而出道：“为什么……”听着她话中的意思，看着周围的景象，再想起方才无意中听到的那个词，心中莫名有种预感……今夜……定会是个多事之夜……
她倒是完全放松开来，笑着答道：“王后若是叫成姑娘的话，怕是王上要贬了奴婢的职罢。”
颤抖的声音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她认认真真的对我说到：“奴婢怎会乱说？王后若是不信的话便去问王上罢，王上在朝阳宫中。”
听她说完话后，立马扯着裙子跑往朝阳宫，没跑十步，突然想起来见事儿，我回头对着那姑娘吼道：“不许再叫我王后……”
“是，王后……”
我：“……”相比为了这个争论不出所以然的回答还是去找陌君让他解释清楚比较重要。
望着眼前的朝阳宫，不必金碧辉煌就足矣让人望而却步，今日却更添一份喜气。
忍不住对着宫门口吼道：“陌君，你给我出来！”
半晌周围鸦雀无声，周围被风吹的唰唰做响的枫叶更添一份萧瑟意。这时，梅花只立于宫口，不曾开败……花草树木皆已落寞……
在开口的那一刹那我也意识到了周围不说人了，就是连一个人影都不曾看到。却还是没忍住怒气吼了出来，果然人生气的时候找见事宣泄是非常好的决定，这么一嗓子，心情确实好了些，却仍是不解心中怒意。今个若是陌君不给个合理的解释，至于这么折磨他，待想到的时候再说吧……
三步并两步扯着裙子来到宫门口，房梁上红色的绸缎越来越让我恼火，门已经纹丝不动，手用着最大的力气正准备拍上去，们却蓦然开开了，习惯性的向前倒去，好在平衡力还不错，一个踉跄还不至于跌倒，正在我庆幸自己幸运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帮我开门的男子竟忍不住在笑，一个没忍住暴怒道：“再笑我把你扔进河里。”
我清楚的瞧着他脸色在一瞬间从笑意转向平淡，对我颔首道：“想必是清姑娘吧，我家主子等候多时了。”
等待多时看我怎么去折磨他？随口问道：“你们华王在哪？”
他正色道：“可要我陪姑娘去？”
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不用，告诉我在哪就成。”
“姑娘一直往前走，然后右拐，看到那有个竹园再左转，然后……”
打住他话，再这么听下去脑子估计都不够用了，为了防止以后脑子出一点毛病，还是他领着我走比较方便，“你……还是在我前面领路罢……”
“是。”
这一路上，又是园子，又是亭台楼阁，若只是把我一人丢在这，估计找个几日都不会找到陌君。
他停住，“姑娘就是这墨尽轩了。”话闭，清敲门对着屋子里道：“主子，清姑娘来了。”
里屋渐渐传来声音，音量不大，却足矣屋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你先下去罢。”
他道了句是随即便下去了，我推门而入，无视周围的一切，对着陌君道：“你什么意思！”
“自是成婚。”他笑着看着我。
一时半会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答，“这是结婚？你好歹要给我嫁妆吧。”
他道：“嫁妆么？我都给你了还要什么？”
不想他竟然说出这么句话来，本来以为陌君挺大方，却也不想这么小气：“你若是可以找个我喜欢的嫁妆出来，嫁给你也未尝不可。”或许是心里的潜意识，亦或是只是在开玩笑……
他似是想了会儿，缓缓道：“我予你一次你一直想回到的地方。”
心头一颤，不敢问他是如何知道的，只道：“便就如此罢……”
万千例子告诉我们，成婚，是从利益开始的。
第42章 第十五章
室王一夜之间大婚的事儿已是被传的沸沸扬扬，莫说其余两国，怕是连室国子民也是在糊里糊涂中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的王成婚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人们常常扒着那些与以往不同的事儿就以为它不寻常，其实它比寻常的事还寻常。
就譬如陌君这次没有告知天下直接与我成婚，在外人看来就觉着是件太过怪异的事儿了。历朝历代还没有哪个王级别的人物办大事是‘偷偷摸摸’干的，先斩后奏通知天下。
也许常年的影响让人们一直觉着王就是神一般的人物，他所发生的事儿，就代表贵族的象征，自然要人尽皆知才好，就连地方官员也是要拼个谁家排场大的。都不愿被比下去，就有了后来一件本就不大的事被举办的轰轰烈烈。
自然，我与陌君小家子气般的成婚引来了不少流言蜚语。譬如说室国表面与其余两国不分上下，其实早已是国库空虚；再譬如就是陌君虽只是与我成婚，然则却看不上我，故意弄出个小排场来好让我难看，就是让我有些自知之明什么的。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传言，再想想真实的情景，竟忍不住笑起来……
那夜，既可以说寻常也可以说不寻常。
我答应陌君后才发现原来他早就穿了一身红衣，本来是想嘲笑一下他所穿衣服的颜色，想了想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红色衣服本就挑人，穿的人多一分刚强则看起来像男扮女装，简单说就是变态。多一分又为抚媚，远瞧着就跟女子一样，简单说依旧可以称为为变态。穿在陌君身上却让我挑不出任何毛病……
挑不出衣服上的毛病，但总要挑些毛病，打心底里觉着陌君不经我同意便把这喜袍穿起来其实太有把握了些，暗暗不快道：“就那么确定我会嫁给你？”
他一边倒茶一边道：“不是答应了？”
自顾自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半分玩笑半分真意道：“若我现在后悔了呢？不嫁可否？”
他把倒好茶放到我面前，并没有回答我问题，缓缓道：“天有些寒意，方才在外受了些寒罢，先喝茶吧。”
在我的意识里，知道陌君不是会做那些小人所做的事，譬如说下药。安安心心喝完热茶后，心口果然是舒服了些，或许只觉得某处莫名的感觉暖和。其实他回答或者不回答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会嫁给他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说是各取所需也无不可，只是却不知道为何他想娶我，也不知他所需要的是什么，苦笑一下，原来一直都是我在那么自私，贪求着我所需要的一切……亦或是我一直都不敢承认的……对于这件事……我想两全其美的既嫁给他又回去……
也许这也只是个错觉罢了，有时竟常常不敢相信自己一瞬间的感情，总觉着它只是先下的感觉，大抵明个便不会再有了。
把茶杯握在手里，周围挂了些喜庆的装饰品，却没有一般电视剧上看到的花哨艳丽，“我们就如此成婚？”不等陌君回答，又道：“咳咳，我能实话实说么……”
陌君奇怪的望了我一样，“说罢。”
我扯着嘴角看着他，开玩笑道：“好寒颤……”
陌君：“……”
把周围看了一眼，“我想再问一个问题可否？”
他面色与平常差不多，语气却似乎比平常多了几分笑意：“若我说不允，你可会听？”
我正儿八经的看着他，良久蓦然笑道：“不会，话说陌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的？”
陌君：“……”
看着他不知回答什么的表情心底里莫名笑了一下，“我就穿这个衣服？”其实我一直还惦记着容华下午并没有给我买多少件衣服的事儿，为了弥补下午没有完成的心愿，等着陌君说他并没有准备我的衣服成婚，然后便可顺理成章的让他给我去买新衣服。
事实证明，不是我记性不好，就是我把陌君想的太简单了，亦或者……我今天被两个人合着一起骗了……
不知道哪里吹过来一阵冷风，下意识的望窗口去看，瞧着窗户都关的好好的，似乎是我感觉错了也说不定，继续把头转向陌君……“你……会变戏法？”
陌君把手上的衣服交给我道：“方才容华叫送过来的。”
无意瞟了一眼那衣服，半天说不出话来，果然还是人心难测，本觉着容华几年不见变得与从前不大一样，比如帮我买新衣服。我一向认为能给我买新衣服的人就是好人，所以与陌君相处的几年里，从来都不认为他是好人，归结起来就是他没给我买衣服……
心里小算盘本来打的很响，却没想到没算计到别人反被别人算计了，我笑嘻嘻的对陌君道：“这件可否不算？”
他没做停留脱口而出道：“不可。”
脸渐渐沉下来，总归都是陌君有理，既然如此那就不讲理好了，“为什么？这衣服可是容华买的，既是没给我不就成我的了？所以嘛，我说不算便不算~”总算是找到个他回绝不了的理由了，心里正乐着高兴。
“若这钱是我出的呢？”话毕叹了一口气。
我：“……”理了理思绪，“其实又没人是吧，成婚什么的，我们心里清楚便好了。”
“为何没人？”
周围一间屋子只有我们俩人，怎么也叫不上有别人吧：“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么……”
他看了一眼窗外，正想问在看些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他便道：“他们一会儿便到。”
我奇怪道：“他们？”其实我倒是很希望陌君与我就这么成婚便算了，毕竟牵扯到国事会有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身份地位我不是不知道的，再有我每日带着面纱总会有些人可以揣测些东西出来，虽然听到的风声不是太大，但总归还是有的，毕竟这不是长久之计，一不小心便会被发现。如今所说的他们又会是谁呢？
他正想与我解释，蓦然换了口型，“来了。”
还没有等我反映过来，已有人推门而入，“姐姐可是不识我了，莫不过几年未见罢了，当初若不是出门都未曾与我道一声，岂会甚久不见？”
我不好意思笑道：“当初记性不大好，正想说就给忘记了。”
与诺伊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搭起话，从几年间的衣食住行到今日，聊得欢快的很，全然是把陌君给丢在一边了。刚开始与诺伊说话的时候潜意识里还是知道陌君在旁边的，只不过聊得后来太过激动，便丝毫都不曾有这种潜意识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大抵就是说的如此罢。
“咳咳……”
似乎听到个声音，但正与诺伊聊得我感兴趣的地方，便直接忽视了过去，依旧专心致志的说话，诺伊听到后不过是多看了我一眼，神色添几分笑意。
“已有半个时辰了。”
我听着这句话糊涂的很，半个时辰？诺伊在我身旁笑道：“应是差不多。”
我奇怪的看着陌君再看看诺伊，忍不住问道：“什么有半个时辰了？”
陌君神色里有一丝无奈，“自诺伊与你说话开始，估摸着到现在已有半个时辰了。”
这句话的潜意思这个时候我还没听大懂，还很高兴的接了一句：“莫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啊，还早呢。”
陌君：“……”
看着他神色与平常不大对，按我的思路来说，我说出这句话他应该是正儿八经的接道你们继续聊罢，结果却是半晌无言，下意识把眼神看向了诺伊，或许只是一种莫名的依赖罢了。
她看了看我，再看向陌君，最后对着窗外道：“或是吃醋也说不定……”
我尴尬道：“先这样罢，我们晚上再聊罢。”
诺伊望着陌君，陌君却把眼神移到了我身上，我瞧着她也看向了我，忍不住奇怪道：“怎么了？”
“今夜，怕是不大方便罢。”她抚了抚裙摆，走到了厅中主坐坐下，缓缓道“方才是我未在意，几年未见便就失了分寸，快点罢，不要误了好时辰。”
本来是说就穿这个百八年都不曾换过的衣服成婚算了，本就是一个形式而已，况且就我们三人，穿了倒是浪费这件裙子了，我还打算以后卖人情用呢。最后受不住诺伊的威逼，无奈之下把裙子拿进了内屋开始折腾。这裙子看上去简单的很，却给我折腾了半天依旧没穿好，倒还是从前的衣服方便。一边埋怨这衣服哪来的那么繁杂，一边埋怨成婚为什么一定要穿喜庆的衣服才好，早知道当初就买件绿色的衣服回来了。反反复复穿了多次，最后总算是穿服帖了。
从内屋走向里屋，开口正准备说话，却听见诺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知不觉就停住了口在帘子后面听着。
“还有一年，好好待姐姐。”
“嗯，自是会的。”
“司命星君那里我再去想想办法。”
“无用的，已是承诺，不可变亦不能变。”
“其余事你不必多想，我自由分寸，只是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诺仙请问。”
“已知道后果，现在何必要如此，少一份情就少一分恋，太过执着不会是好事。”
“命运罢，这次成婚，看似只有我们三人，然则我相信诺仙你是明白的。我只望弥补上世只遗，既然命运如此，我自是不可再负她。最后一眼，看着她笑便好。”
“有缘有份道无情，有思有眷叹无缘……”
第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