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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已经好了。”
坐在镜前的云妆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装束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妇人模样。
“嗯,好。”
她起身,她该去找南宫景虹了。
“开门。”
门轻轻被打开了,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道萧萧的背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慢慢地转过身来。
众人一惊。
“王爷。”
纷纷下拜。
南宫景虹微微一笑:“免礼。”
云妆却没有起身:“云妆不知刚才是王爷,请王爷恕罪。”
南宫景虹上前一步扶起了云妆道:“不碍,不知者不怪,只是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云妆一愣。
“哦,今天我们该去宫中谢恩的,让皇上等久了不好。”
“皇上?”
“是的,我虽姓南宫,却也不过是皇上隆恩赐的国姓而已。我们走吧。”
南宫景虹说着拉起了云妆的手向外走去。
门外的马车早已准备好了,南宫景虹将她扶上马车自己才上去。
“走!”
一声吩咐,马车徐徐而行。
“儿,给。”
突然南宫景虹变戏法般的递给她一块糕点,云妆又是惊讶又是感动,她伸手慢慢接了过来,她实在是饿了,从昨天婚礼到现在她都没好好吃过东西。
“快吃吧,不然一会儿没力气。”
云妆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心中刚刚垒起的堡垒瞬时又化作了无形,她宁愿相信,这就是南宫景虹,就像初识时一样,让她不自禁的想起那个一直萦绕心田的名字:李誉。
糕点松软适度,香甜可口,入口丝滑,她吃了一口,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南宫景虹。
“怎么了?不喜欢甜食?”他帮她系了系披风。
“不是,喜欢,多谢王爷。”
“呵呵,儿,喜欢就多吃一点吧。”
儿,只因为她现在是夏侯,他才会这般体贴入微吗?
云妆手上突然一抖,糕点落了下去。
“对不起。”
云妆慌忙去拾。
“不要了,已经脏了,只是你要饿肚子了。”
南宫景虹拉住了她的手,眼里似乎全是疼惜,不知是因为糕点还是云妆。
“王爷,已经到了。”
11 先天不足之症
两人乘车走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停了,南宫景虹看了云妆一眼,又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她轻轻一笑,继而先行跳下了马车。
他一落地,便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放到了云装的面前,云妆很是感激,素手轻轻地搭在了上面,仿佛是执手便可偕老。
这样南宫景虹又把马车上的云妆抱了下来,不免惹来了一群宫人的嫉妒。
“端王爷,王妃。”
两人一路走来,众人纷纷行礼,他们知道端王爷今天回来,便早早地出来迎接了,所以刚才的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
“平身吧。”南宫景虹像是打心里高兴,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副笑容满面。
“谢王爷,皇上正在清平殿等您。”一个宦官模样的人嗓音细细地说着。
“好。带路。”南宫景虹温柔的看了一眼云妆,又拉起了她的手,像怕她在这诺大的皇宫里走丢了。
两人随着内侍去了清平殿,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华衣锦袍含笑的看着两人缓缓而入,不用问,那高坐在龙椅上的一定是南邵国国君南宫景延。
“臣弟景虹、妾身阿拜见皇上。”两人缓缓下拜,向着那人颔首。
“呵呵,免礼,赐坐。”南宫景延见到二人如此亲密,也是打心里高兴,原本这桩亲事就是谁都不愿接,谁不想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人,相伴一生,这种联姻……
可是没有想到,着西纳国的四公主与南宫景虹竟然是这般的般配。
“谢皇上。”
两人对视一眼,一一落座。
南宫景延也看了过来,赞赏的道:“哈哈,早就听闻西纳国的四公主乃是一才女,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非凡啊。”
云妆闻言微微一笑,缓缓起身道:“皇上过奖了,阿是不敢以才女自居的。”
“阿?”南宫景延眉头微皱的看着她。
“是的,夏侯已经嫁给了端王爷,那么夏侯便已经成为了过去,臣妾便就是阿。”云妆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嗯,好。夏侯也好,南宫也罢,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哈哈……”南宫景延听到云妆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心道:夏侯果然不简单,夏侯瑾能有这样的妹妹也算是他的福气。
随即他又缓缓起身,走下了台阶朗声得道:“好,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来人,上酒!”
“愿两国世代交好。”
南宫景延缓缓举起了身前侍女呈上来的酒杯向着两人道。
云妆也端起了侍女捧过来的酒杯,遥遥举杯,现在她还是以一个公主的身份,为了两国不再交战,也为了百姓不再受苦,和亲也算不了什么。
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是诚意,亦是决心,她丝毫不能大意。
可是她刚刚喝完却觉得腹内一阵绞痛。
“啪!”
她手上一软,酒杯立即脱手,她的身子也软绵绵的歪向一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小腹好痛!
“阿,阿……”
南宫景虹把她抱在怀里着急的大呼,就是一旁的南宫景延也惊了,他厉声疾道:“快!快传太医!”
他没有想到,夏侯竟然会在他自己面前出事,眼下送亲队伍还没有走呢。
望着南宫景虹匆匆而去的背影,他目光又愤愤的看着送酒的侍女道:“把她带下去。”
那侍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到南宫景延摄过来的目光,还没有呼出声来便已经吓晕了。
太医很快就来了,查看,把脉。
“她……如何?”
南宫景延身为一国之主,可是此刻却也问得战战兢兢,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一人身系两国人的命运,此时千万不能出事,不然两国又要开战了。
“回禀陛下,王妃她应该是沉疴旧病了,敢问王爷,王妃她是否食了甜点?”老太医一抹头上的冷汗,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南宫景虹看了一眼南宫景延,轻轻点头道:“嗯,早上,她吃了一些。”
“王爷,王妃以后还要注意饮食,不可再食甜食了,否则会腹内绞痛。”太医确定自己的诊治无误后,心也略略的放了下来,当然安心的还有一旁的南宫景延。
“好,本王知道了,不过你说王妃她是沉疴?”南宫景虹的眼神又变得担心了起来。
“是的,王妃她这是先天不足之症,药石无灵,平日只能多加小心……”
“什么先天不足之症?”
南宫景虹突然很是激动的抓住了太医的领口,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景虹,不要这样……”
南宫景延心里也是暗暗叹气,他没有想到,这般出色的女子,却也会受到老天如此不公。他轻轻地我上了南宫景虹的手,一点点松开他紧紧抓住太医的手,安慰道:“不要这样,他不是说了吗,平日好好调理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是!是!皇上所言极是。”
太医急忙顺着南宫景延的话点头称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平和的端王爷竟然也会如此激动,他一收到南宫景延的示意,立即退了下去。
12 痴痴的等
“王爷,皇上……”
突然南宫景虹听到云妆在叫他,急忙扑到床榻前:“阿,你怎么样了?”
云妆虚弱的摇了摇头:“我好多了,没事了。”
可是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心里没底,她没有想到,江梓兰的身体竟然是这般的柔弱。
“阿啊,太医说你有先天不足之症?”南宫景延也皱眉关切的问道。
云妆迷茫的看着两人,大大的不解,阿梓从来没跟她提起,她垂下眼睑轻轻点头:“劳皇上您费心了。”
她想,太医说的应该不会错的,只是有些自怜,阿梓竟然会有这种病症!
“不妨,不过你要好好休息,平日多加注意,太医说你不可再食甜食了,你要记住了。”南宫景延也联系的看着她。
“是,皇上。”云妆点头。
“好了,你先在这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景虹,照顾好她。”南宫景延见到云妆已无大碍,自知在此下去,也无济于事,便自行离开了。
“是!恭送皇上。”
云妆见南宫景延走了,呆呆的看着远方,她竟然有先天不足?南宫景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给她糕点吃?她的心又开始发凉了,刚刚的温存便转眼间化成了泡影。
“怎么了?你在怪我吗?”南宫景虹看着云妆那怪怪的眼神问道,其实他心里也很是奇怪,江梓兰,她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还是她怕被南宫景延看出什么来?
“我没有,是我自己贪嘴了。”云妆实在不知南宫景虹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顿时一种任人宰割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有些害怕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那好,你好好休息。”南宫景虹笑了笑走了,云妆看着他的表情,真的很想上前去揍他,愤愤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尽头。
先天不足?不能吃甜食?可是她记得她在宫中吃了很多甜点都没事。
她慢慢收回目光,突然,她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到床上竟然有一些微细粉末,这个位置,这是刚才南宫景虹坐过的地方,她捻了一点放在鼻下嗅了嗅,她知道了。
她记得蒙古有一种叫赤马苓的药草,把它连根掘起捣碎有麻醉性,她适才的反应……
她反手一搭自己脉搏,她脉搏平稳,根本察觉不出什么异常。
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在南宫景延面前演这么一场戏呢?
她小心的收着剩余的粉沫,虽然眼下还不知要它做什么,可是她收着收着突然奇怪了起来,她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把脉,识别草药?
她暗暗摇头,细细的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她现在里那个梦发生的时间已经有段长时间了?
她掐指一算,不由得惊呼,已经有两百年了。
她这么多年来都做了什么了,只是在回忆他,思念他吗?
他们的雪,梅,断桥,诗词……
她一直就在这样痴痴的等?
她使劲摇了摇头,不是的,她难道一直没有轮回转世,她,她一直忘不了他,她脑海里全都是他的影子,或喜或悲……
那个雪天不是梦,只是过了很久很久,可是都一一沉淀在她的记忆深处。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她还是在帮阿梓,她是江梓兰,当下她又小心收起了药沫。
斜阳晚照,将半个天空染得绯红,就像一位羞涩的少女的脸,云妆已经在这呆了多半天了,他们都以休息的名义把她丢弃在这里,就到了此时,南宫景虹才悠悠走来。
“阿,你好些了吗?”
云妆听后嫣然一笑:“呵呵,谢王爷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是吗?”
南宫景虹狐疑,他看着笑容灿烂的云妆有些吃惊,怎么半天的功夫,她就像变了人似的。
“嗯,好了,好的彻彻底底。”云妆似乎又找到以前的真实感,她有着两百年的阅历,难道害怕眼前的这个小朋友?
“呃……好了就好,那我们,我们走吧。”这次轮到南宫景虹失落了。
13 梅雪争春
一路上,云妆喜滋滋的,这次进宫还是有收获的,虽然她被这个可恶的南宫景虹设计了一通,但是好在她还是把自己这些年的烂帐理得差不多了。
她很是高兴,不管怎样,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那样瞻前顾后其实也是无济于事的。
“阿梓,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来照顾好他的。”
她微微抬头,向着天空暗暗对着阿梓许诺。
她心情好,觉得时间过得也快,不一会儿,马车就抵达了王府。
“阿梓,你先回房休息吧,注意不要贪嘴哦。”
临行前,南宫景虹抚摸着她的长发叮嘱着。
“贪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云妆却是一副狡黠的模样。
“你……”南宫景虹一路上就发现她像变了一个人,可是他却怎么都想不透,她为什么会这样。
“你看这是什么?”
云妆见到南宫景虹奇怪地看着她,不由得很是得意的拿出了她之前收起来的粉末,放到了南宫景虹眼前。
南宫景虹看了一眼,却别过头去,事不关己的道:“我不知道。”
“那好,我来告诉你,这个是蒙古的赤马苓,如果我没记错呢,它可以让人麻醉,昏厥,我说的对吗?”云妆扬了扬眉。
“咳。好像是吧。”
南宫景虹眼看就要被人揭穿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他还真是觉得自己小瞧了她,心底对她有了小小的赞许之意,但是同时,深深地担忧也油然而生。
他真的怕哪一天,这丫头自作聪明的打破他的计划,那样的话,遭殃的人可就多了,不只是他整个端王府,就是天下的百姓也将是一次灾难。
“那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太医是怎么回事?”云妆可不知道南宫景虹打的什么算盘,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像是什么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太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