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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恒斜了眼明显幸灾乐祸从黑脸关公华丽变身成贱笑诸葛亮的兄长,接着拿下巴点了点丹青的方向,移开眼不做再看道:“忌水教,丹青。”哥哥来了也好,本来自己便是打算将她交给慕容山庄目前管事的哥哥那,现下他自动出现了,也就免得自己犹犹豫豫惴惴不安了。
慕容从珂先挑挑眉故作惊讶提高嗓子:“啧啧啧,不得了啊。忌水大护法采毒仙子呢。小恒,咱们这网子铺得够大够结实呀。”顿了顿,又得意地补充“还是为兄的功劳大,你看,直接就把你安排到咱防御终点对象同房了。先见之明,先见之明呀。”
慕容恒喷之以鼻。而慕容从珂则自动忽视后,走到丹青面前,拿扇子挑起后者下颚,左右打量,半晌才道:“怪了,且不说那穆沙罗长的俊俏若红颜,就算是阎水剑苍怀,三面红绯红以及月修罗蝶衣,都是拿得出手的顶尖美人儿,怎么就独独采毒仙子丹青眉目平凡呢。”被盛怒的丹青一把拍开轻佻,才无趣嗤嗤两下展开扇子轻扇:“小恒,你看你,简易化青也如同女儿一般无人能识别(听见某人以一种骄傲自豪的语气如此说慕容恒嘴角抽搐了下),怎么能看上这么平凡的丫头呢,更何况,还是个与毒虫毒物相伴的毒妇。”
……这个慕容从珂死了以后一定下的是拔舌地狱——嘴巴那么恶毒。在被慕容从珂一把从地上提起向主楼走去的路上,丹青恨恨腹诽。
同时也悲哀地想到,也许,忌水教就这样把自己抛弃了。
下意识地期待帅气威猛的苍怀出现。
——那个人,永远是个英雄。对于女人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英雄。
孟章卷四
很有礼貌地找了件干的袍子丢给丹青,冷眼看着她哆哆嗦嗦地套上,慕容从珂向后面跟进来的慕容恒使了个颜色,慕容恒心领神会屈指一动,轻纱窗帘如同灵蛇曲流而动缠绕住丹青手腕,内力的力道带着丹青以一种极不雅观的动作摔倒在地上……
呼痛间抬眼正巧对上慕容从珂冷冽的双眼——果然是个会装的主,现在没人就恢复大灰狼本性了。丹青撇撇嘴:“又要干什么。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探子。还什么都没探到呢,到目前为止,我是个良民!良民懂不?就是好人。”
话语间看见慕容从珂神态自然地倒水沏茶,水雾袅袅中,白皙的双手不紧不慢地动作,垂下的眼帘看不清之下的神情,小小的瓷器碰撞声,若有若无的流水晃动声,声声入景,处处留情。
果然是慕容从珂,传说中的慕容从珂,传说中用美色(?)当做第一招震倒无数英雄好汉的慕容从珂。
丹青自觉闭嘴,睁大眼。
半晌,才听见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什么都不知道?你牢房旁边的,不就是当年从‘青龙卷’旁边抓住的同生么。你当我是傻子?”说罢,及其应景地冷哼一声。
一脚踹开从旁边上前欲扶起自己的慕容恒(丹青腹诽:我呸,嗟来之食)。自己从地上爬起坐好,丹青也斜眼回之一声冷哼阴阳怪气道:“您能想到这点,还能不把东西换位置?”
品茶的动作顿了顿,慕容从珂危险地眯了眯眼,吞咽下唇舌之间的香茗接口:“不错,聪明。那东西确实换位置了。”闻此丹青翻翻白眼,但愿您这次开启机关的方式不要如此下流:“那就是,现下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吧。主子已经先行而去,如今我身份又被揭穿,既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未加害你们慕容山庄(还吃了亏……),麻烦慕容大侠网开一面,放小女子回去领罚……”
话落间,下巴猛地被挑起,还打算继续唠叨的丹青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恨恨地在慕容恒和慕容从珂两张俊脸之间来回游视,丹青终于闭嘴决定不再开口说话。慕容从珂满意一笑,收回动作,轻轻击掌,窗外悄然跃入两名黑衣人。大概传说中的影卫。慕容从珂转头面向慕容恒,对视着后者的眼睛对影卫下命令:“丢进地牢,没我允许,谁也不能探视。”话落才转头,对丹青温文一笑:“小仙子,咱们来赌一赌,穆沙罗肯为爱人走一趟,是否肯为中心的下属再走一趟。”刷刷玩弄扇子,在指间一绕,笑着接:“赌注嘛,就拿小仙子的命吧。可好?”当然不好!?被拖走的丹青欲哭无泪。
客栈内……
一室荡漾着久久不散的旖旎□。
穆沙罗侧身,双眼出神地盯着白若曦娇美恬淡的睡眼,舒展的眉宇间还带着丝丝倦色。佳人在侧,却依旧难眠。半年未见的,自以为是爱人的人儿此时就静静睡在自己身边,双手轻轻拢住自己的一侧手臂,依赖之情显而易见。
——此时他脑海里却是另一个平凡的脸庞在别人身下绽放的娇媚。似怒似动情的媚眼如丝,如泣如吟的红唇轻启,半绾半垂的发丝缠绕。
嗤。穆沙罗抽出自己的手臂,披衣翻身下床。犹豫片刻,推窗。窗外依栏上以站立的姿势靠着毫无动静的苍怀。
穆沙罗无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轻咳一声,足以惊醒偷懒的某人。苍怀一个激灵,惊愕后立刻垂手弯腰低声:“教主有何吩咐。”
穆沙罗淡淡一笑:“睡得可好?”
苍怀背脊僵了僵,心里琢磨着这是自己的主子的幽默?片刻,还是老老实实低头几分:“属下知错。”
穆沙罗倒是未多与为难,烦躁地挥挥手:“去吧,想个法子摸进慕容山庄,把那不成器的探子弄回来。”想了想苍怀下层的轻功功底,加了句:“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已是极限。
苍怀只花一秒立刻反应过来今天晚上主子去了哪见了谁发生了什么事,眼下白若曦人在床上,那个所谓“在慕容山庄”和“不成器”两次双修的主语,当然是指丹青。下意识抬抬头想言语,却撞见主子一脸摆明着“什么都别问”的表情。只好应了声,闪身启程——法子?那是到了慕容山庄墙底下才该干的事。
看着下属轻盈点屋檐而去的身影,穆沙罗轻轻拢了窗。
窗外,月凉如水。
他穆沙罗的东西,哪怕是亲自毁了,也容不得谁碰,一下也不行。
二天后的慕容山庄正厅内……
仆人们低头,大气不敢喘一口。静静等待两个主子之间锋芒交战的结束……在这之前,战火随时可能烧到自己身上。
慕容从珂依旧人前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笑眯眯地对着对面黑着脸的弟弟:“瞧瞧你这倒霉孩子,啧啧,华山武当娥眉昆仑玉女峰什么门派没有干净如水的女子任你挑,你偏偏就给我看上那忌水教的采毒仙子,这传出去,你叫咱们慕容山庄面子往哪儿放?你想气死咱爹不成?”
“在你脑海里有过面子这个词?”慕容恒一个气极,劈掌斩断紫檀古木桌子一角。
慕容从珂心疼地咂咂嘴,悻悻笑着:“话不能这么说。”
“少给我废话,人,给,还是不给。”慕容恒皱眉,一脚踹开烂桌子。
看着慕容恒孩子气的样子,慕容从珂终于无奈叹气:“给。”蹭着慕容恒还未来及惊喜上眼,残忍地笑笑,接道:“不过,深山的老虎,想养,就得把牙给拔了。”说着指指双腿,继续“把爪子给废了。”再指指自己的脑袋。
说完。慕容从珂不再做声,等着看弟弟的反应。
如他所料,他的宝贝弟弟犹豫了。
——废轻功,废毒艺。
对于以轻功和毒术闻名江湖的采毒仙子丹青来说,废了这两样,等于是将之变为一个废人。这点,慕容从珂和慕容恒两人自然心中明了。
所以,这是慕容从珂开出的条件。
所以,这是慕容恒犹豫的原因。
这样的丹青,还是他要的丹青吗?
这样的丹青,还是自己要的丹青吗?
而地牢之内,四肢牢牢拴锁在劳壁上的丹青,完全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么惺惺作态的问题。疼,就是她唯一的想法。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痛觉。丹青掀掀眼皮,又无力垂下,脑袋中一片空白。
仿佛以前曾经来过这里遭受过同样的残忍酷刑一样。
这样一次次的似曾相识。是她留下的记忆么?
等等,她又是谁?
她是丹青?
丹青不就是我么?那我又是谁?
呃。头疼。
蜷缩着身体,脖颈上隐隐作痛的灼伤还在提醒着丹青昨天慕容从珂怎样将那块有着慕容世家印记的红铁毫不犹豫地按上自己原来有忌水教刺青的位置,钻心的疼痛并没有使她如自己所希望地晕掉,周围的一切仿佛更加清晰明朗地放大——连同那终生难忘的痛楚。
之后,看着慕容恒紧抿双唇面色惨白地轻抚自己的脸颊,丹青冷冷笑着偏开,不顾扯动自己脖后的伤口。
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原来,江湖不是自己原来想象的那样,豪情万丈,义薄云天。正真的江湖,一片浑浊,腥臭不堪,无鱼无虾。很荣幸,自己在武林盟主家中的刑室中,亲身地,彻彻底底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缩在苍怀的怀里,丹青疼得直抽气,还不忘叨咕:“你的手哎,不要碰到我的脖子。哎呀,苍怀。”
苍怀只是下意识抓紧怀中人儿的腰,以及慢的轻功,慢慢移动,悄然无声地注意四周动向。苍怀初探入地牢时候看见丹青那副狼狈的样子,说实话还是吃了一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山庄的人会残恶至对一个毫无内力护身的女子用刑——更何况是这个之前没有体会过江湖险恶的替身而言,此时必然身心具惫。却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凄凄惨惨地对着自己微笑,埋怨:“怎么可以来那么晚呢?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你们不管我了呢。
这句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终于硬撑到自己人来的那一刻,莫名的执念轰然倒塌。
在恍惚间醒来时候,已经回到穆沙罗等人驻扎的客栈与大家回合——不知道是距离自己被救的第几天太阳高挂的晌午时分。好在天气不热,不然汗液滑入脖后只见恶化的伤口,必定又是一番折磨。丹青收拾着自己狼狈不堪的身子,手帕沾着水轻轻沾洗脖后伤口。褪下衣服,若有所思地轻拂过小腹上那到浅浅细长的疤痕,记忆里又有什么要涌出。一细想,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昏迷期间不知道哪位好心人帮上的药的清香和血水混在一起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丹青偏偏头细想了下,而后手一重,呲牙咧嘴地嘶嘶倒抽冷气。这一声哀叫刚好被推门进房的蝶衣听见。抿唇一笑,绕到屏风后面,轻柔地接过丹青手中的帕子帮忙清理。丹青愣了愣,回头望见蝶衣眼中一片宁静如水。
放松了身体,垂头趴在沐桶边缘,闭目养神。
“蝶衣。”
“恩?”
“我以前常常受这种罪么?我是说我失忆之前。可会像现在这样怕疼?”
蝶衣听着两个问题下意识摇摇头不知道想否认哪个。一顿,抬眼看见闭眼嘴角带着笑意的丹青,娥眉舒展,手下动作放缓道:“以前的你么,苦是很能吃的哦。这样的罪,不常受,也不太怕疼,叫疼的话,唯一的一次是……”
“是什么?”
“呃……不提也罢。”蝶衣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哦。”丹青若有所思答应着,不再纠缠……
小小的客栈内,只有手帕撩动热水的哗哗声。
几房之隔的上等房内。
白若曦若有所思地看着刚接到丹青苏醒之后就沉默的穆沙罗背手临窗垂眼窗外街道的繁华喧闹。忽然觉得,原本自以为紧紧相握的手,有了一丝丝,可以侵入的空隙。
几里之外的慕容山庄内。
慕容恒不经意间又独自来到当初还是白桐时与丹青一起住过的房间,沉默,手轻轻拂过一桌一椅。而窗外不远处参天的古树上,慕容从珂气息悠然地轻摇纸扇望着白若曦住过的那间屋子,浅笑不语。
叶中停止了最后一声蝉鸣,秋,终是来到了。
缘来缘去缘如水,昨夜倾城,昨日梦。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跟新了。娃儿们。
孟章卷五
在距离比武大会还有三天时间便开幕的时候,丹青脖后的伤口才渐渐有所好转。对着铜镜在脖间系好软滑的丝绸,细细地打个结,然后对着镜子里的人儿笑笑。
都过去了。
那样的噩梦,结束了。
丹青起身出门。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穆沙罗的门前,屈指,叩响。“进来。”主子的声音隔着木门,显得闷闷的。推开门,发现人已经到齐,连白若曦也静静地坐在床边,见丹青进来,撩撩眼皮,冷眼一瞥。而穆沙罗不语地单手托着下鄂,另手漫不经心地叩着之前大家拼死抢来的“执明”钥匙的檀木盒子。
扫了一眼纵人,穆沙罗懒懒道:“‘玄武卷’作为四象主卷,只有寥寥数字为内容。内涉及的是隋炀帝杨广时期盛传的真武、天蓬两大天上之将。真武将军是玉帝将自己的魂魄分为三份之中,降临凡间的一份。晚年厌倦凡尘羽化登仙,化身为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