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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我们每日用玉露仙丹给老桃养着,要不了多久便能助他脱胎成形。”
“嗯,这是自然!为了忽悠过天妖,我便只能存一丝元神在灵丹里。灭却阵启动后,我趁机脱了天妖肉身被流觞收了回洞。适逢山后春姨家大姑的表妹的三叔公的老婆下了一窝崽,其中一个先天夭寿,阿爹便将我残缺的魂魄灌了进去。只因元神魂魄破得太厉害,是以老这么个样子长不大……”
天歌拉拉他肥厚的小肉掌,宽慰道:“现如今,你其实也并不多难看……模样却是其次,三哥能回来,便是邀天之幸了。只是往后,咱们的序齿当换上一换了,你得叫我姐姐,我唤你小九!”
“美得你!”天骋大眼睛一吊,小鼻子“哼”了一声。
天歌却不曾与他争辩,沉默了半晌,方字斟句酌道:“三哥,我当日看着风哥哥变成了轩辕剑,妹妹小卿变成了女娲石,然后投进了灭却阵……而今,他们人呢?”
天骋愣了愣,神色复杂地望着天歌战战兢兢的眼神,欲言又止。最后熬不过她灼热的目光,缓缓道:“轩辕剑作为阵眼镇在了灭却阵里,除了诛仙扇和神龙鼎飞回了你身边,其余神器全投向了各方,下落不明……”
仿佛晴天里一个霹雳,将天歌三魂七魄炸离,悠悠荡荡,浑浑噩噩不知所依。
天骋望着她的模样一慌,捉住她的脑袋猛摇晃,一边执了童稚的嗓音焦急道:“丫头,别吓我!丫头,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一张脸“唰”地苍白,凄楚地抬起头来将天骋望着,嘴张了张,话没出口却蓦地喷出一口血来。风哥哥没了,小卿也没了。。。。。。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吼间一甜,“噗!”又喷出一口血,身子无力滑落。
天骋大惊失色接住她倾倒的身子,带得趔趄后仰,两人一并摔在榻上,他跟个四脚朝天的乌龟般,艰难地翻个身将天歌抱住,急急唤道:“丫头你别着急,哥哥方才所言也不尽翔实。流觞知道的应该多些,你别急,我去叫他。乖,听哥哥的话,千万别动气,你这条小命是阿爹渡了一半修为才勉强捡回来的,可不能又报销了。你不晓得,你魂魄离乱总醒不过来,亏得老五卖身灵山做药师佛,才将如来请来给你招魂,你可不能又睡过去了……我去叫流觞,你等着啊!”
天骋六神无主间,便胡言乱语起来。
天歌却死死拉着他的袍子不让他走,惨然道:“三哥不用担心,我已经吐习惯了,不妨事。”说罢,擦擦嘴角,淡淡道,“方才说的流觞是谁?为何此事要问他?”
天骋被她“流觞是谁”四个字炸得晃了晃,见她清澈的眸子里有些迷茫,试探道:“你不知道流觞是谁?”
天歌茫然地望着他,摇摇头。
天骋屏气凝神,神情肃穆道:“当真不记得了?”
天歌呐呐道:“方才他说自己是我夫君,可我不记得阿爹阿娘曾将我许了谁啊……”
天骋正搭脉替她诊治,闻说此话,一张圆嘟嘟的脸霎时精彩纷呈,继而哈哈大笑,又将玉枕捶得山响,一面抖着手指着方才流觞去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道:“难怪,难怪方才他失魂落魄的形容,差点撞翻水晶柱子……哈哈哈……”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破空的声音,紧接着木门“碰”地飞离了门框,一堆人挤了进来。天骋正笑到兴头上,没听到他老娘的话,下一瞬“咻”一声被扔了出去。空中穿来他哇啦哇啦的吼声:“小九,你千万别想起来啊!阿娘,小九失——忆——啦——哎哟……”
“什么?”一堆人目光炯炯将她望着,无意识重复道:“失忆了?”
天歌虚弱地笑笑:“好像是……”
“唰!”她马上被扯进一人高大宽厚的怀里,一个华髯老者捧着她的脑袋,哽咽道:“九儿,我是阿爹啊!你记不记得?”
她面上免力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我记得阿爹……”坏没说完,又被仙诀吸到另一个柔软温香的怀抱:“九儿,你可记得我是谁?”
她望着妇人迷蒙蒙的眼睛,扑了过去:“阿娘,歌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
“天骋脑子出毛病了?歌儿明明记得我们嘛!”天灵笑眯眯地将一瓶玉露递过去。方才便听歌儿说话吃力,嗓子定是受了伤,嘴角的血迹…… 又气急攻心了?
众人正附和天灵,这时两个男子进门来,天骋揉着小屁股跟在他俩身后缩头缩脑也进了厢房。。
当先那个锦衣男子推开众人杀到榻前,手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是谁?”
天歌望着他将一副桃花泛滥嘴脸笑得残花败柳般讨人厌,抽抽嘴角笑道:“你又是哪个?”
“我是哪个?我是哪——个!小狐狸,你没事吧?我是你夫君……哎哦,谁掐我?”
天灵若无其事收回爪子,笑眯眯地望着流觞:你是猪啊?还不快行动?
众人身后的天骋闻言,目瞪口呆地晃晃脑袋,他没有听错吧?方才不是这样的啊?明明记得孔鸣的啊,只是忘记了流觞了嘛!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又忘记一个?!
东皇太一和爱妻相视挑挑眉。
天启皱皱眉,遂道:“阿爹阿娘无须着急,歌儿或许因阵法反噬伤了筋脉,一时记不得许多事,待她见了熟悉的人或者物后,大约会想起来的。”
一直沉寂不语的流觞拉开孔鸣,坐到榻侧一把将阿九揽在怀中,沉声道:“阿爹阿娘放心,我有办法。”
东皇太一抖抖眉毛哼哧哼哧道:“那不成,你别又想带她离开青丘!嘶!羽儿,你揪我做什么?”
东皇太一怀里的云鬓妇人锊了锊垂到身前的一绺长发,扫了扫被女儿遗忘的两个男子,柔和道:“流觞此计可行!只是得让你们在青丘呆足十日,待九儿走远了,你们才能去找她,带她去熟悉的地方尝试恢复记忆。”
天骋狐狸眼珠一转,从众人咯吱窝缝隙里将天歌望着,似笑非笑地摸了摸下巴:“丫头有问题,阿娘也有问题!老头子更有问题!”
“好!”流觞与孔鸣异口同声。
“不要!我不想离开青丘啊……阿娘,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嘛!”天歌扑到妇人怀里,直觉脊背一阵阵发凉。妇人顺手将她扔到东皇太一怀里,三人扬长而去。
天启望着两个人就发怒,歌儿才醒呢,又因这两人要离山了!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走人!”说罢拂袖侧身,将门让了除来。
流觞抿了抿嘴唇,躬身一揖:“请大哥替歌儿准备好嫁妆,我们回来之时便是成婚之日。”说罢施施然出了门,去了设天灵药谷内的临时居所。
送走一个瘟神,众兄弟齐刷刷掉头,冷冷地将孔鸣望着。孔鸣摸摸鼻子,在天启几兄弟渐渐呆滞的目光中,将方才被某人拆了甩出去的门,自袖子里取了出来,又慢条斯理地装上,末了还开关一回试了试牢固程度。方满意地拍拍手,冲众人道:“这屋子与我和小狐狸做新房吧,好歹是我修好的门。”说罢腾云往自家鸟巢而去,留下一干兄弟俩俩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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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羽见东皇替天歌疗伤完毕,便招手让她近前,不待她坐下便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天歌与阿爹阿娘分别了数万年,中间又多了人世间的一段亲情。原本微妙的隔阂,在商羽怀中迅速冰消瓦解。
商羽心疼地望着女儿红肿的眼睛憔悴的模样,狠狠剜了东皇一眼:“你好歹也是上古正神,却连自己几个儿女都顾不周全,你索性自封元神从头修过得了!”
原本坐在一旁笑眯眯望着母女俩的东皇,闻言嘴角抽了抽,咳了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天道轮回,倒行逆施只能让他们的劫难加重,得不偿失。好好好……是我错是我没能耐,你别哭了。哎呀,你看天歌不是历劫归位了嘛,小三儿也返老还童了,便是老四也差不多了……”
天歌无奈地端起凉茶,边品茗边看戏,以她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两人估计又将她撂一边了。沧海桑田啊,阿爹仍拿阿娘的眼泪没辙。眼瞅着老夫老妻恩爱非常,乐此不疲地玩儿着“我哭给你看”——“我怎么舍得你掉眼泪”的游戏,天歌仿佛将中间蹉跎的几万年也补足了,心里满是温馨。
谁晓得,在青丘乃是三界六道威严寡语的上古正神东皇太一,骨子里却是个“妻管严”呢?
若说“妻管严”这词儿,还是阿娘嘴里蹦出来的呢。天歌托着下巴,回想起自己同哥哥们小时候,都爱缠着阿娘说故事。阿娘的故事很多,比起阿爹来来回回就一个“盘古开天”有趣多了。大约是受了冷落,每每救兄妹听得上劲时,阿爹总会“吐槽”。吐槽么,阿娘说了就是抬扛、拆台罢。
阿娘讲《白雪公主》,阿爹便说:“那什么公主的会被欺负,根本是因为她修行不刻苦,若能像他老人家一般修得一身翻云覆雨的神通,还怕刀枪?怕区区一个神龙鼎里炼化的毒苹果?到头来,还要靠一群矿石精来保护……那什么魔镜,抵死便是一个成了成了精的镜子罢了,说得神乎其神的……”
一人九狐脸“唰”地青黑。
“那什么王子的便更离谱了!以貌取人,只瞧了人家姑娘长得好,没有魂魄的肉身也要!啧啧……哎哟,羽儿你轻点儿啊!”
商羽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几个人讲故事的眉飞色舞,听故事的津津有味,被阿爹这么一搅和,都恨恨地将他瞪着。三哥甚至还会跳出来指着阿爹鼻子吼:“脱线啊你,出来混,总的讲个诚信吧!上回的《海的女儿》你乱讲一气,搞得龙神听了把几个女儿一气儿全嫁了,知道给我带来多大的损失么?阿娘,阿爹上次写的检讨书还贴在洞里呢,敢情他说不插嘴是说着玩儿的!”
老四立时附和:“就是嘛!照这么下去,您老人家想让青丘成女尊国是白想了。阿爹根本不当一回事嘛……”
阿爹见犯了众怒,总会涎着脸道:“我话没说完呢。最扯淡的便是那个国王了。若羽儿难产了,我这做……那啥?”
“老公!”阿娘不知不觉便被阿爹带偏了题。
“嗯,我这个做老公的,定然先渡她一半修为,上天庭入九幽搜刮仙丹妙药将你治好才是王道嘛。更别提另娶一个女人回狐狸洞来折腾我的一窝小崽子了,我说得对罢羽儿?”一张脸望着阿娘笑成那个样子,委实不害臊。偏偏阿娘就吃这一套,往往丢下哭丧着脸的九只狐狸,梦游般被阿爹拐走了。
后来阿娘讲起了《变形金刚》、《阿凡达》,也总讲不完便会被阿爹打断。记忆中听得最不完整的便是《爱江山更爱美男》了。只因为除了天缳和自己,阿爹同哥哥们根本不听。他们不爱听也罢了,还不让阿娘同姐妹俩传播人类原始的繁衍技巧,委实忒也霸道了。
不过姐姐天缳向来极富钻研精神,竟无师自通,待后来入世历劫时,据说派上了大用场。好在这门功夫对他入世时的伯邑考不顶用。
两人的争执唤回她游走的神智,侧耳一听,脸皮“唰”地红了。
“乱弹琴!呃,”东皇太一见商羽柳眉倒竖,揉了揉额角,缓了口气道,“不好这样罢,这女尊什么的,你在狐狸洞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搁在流觞和孔鸣那里万万行不通的!你不是没瞧见两人霸道的模样,两人为了歌儿,明里暗里切磋多少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几只狐狸开盘下注!”
商羽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要有娱乐精神嘛,你这么紧张做甚么?”转而问天歌:“歌儿,你同娘说,到底要哪一个?”
天歌眨眨眼睛,无奈地望着两人重申:“阿娘,我失忆了,失忆啦!不认识叫流觞、孔鸣的!”
商羽屈指戳戳天歌的额头:“你也就骗骗天启他们几个,天骋都发现了。你还真以为骗得过我跟你阿爹?依我看,孔鸣怕也瞧出门道了,流觞现如今正心如刀割没注意到罢了,也就是我们转身遁走的功夫,我估摸着他怕也通透了。”
天歌愣愣地望望商羽,又望望东皇太一,小声道:“我哪里出错了?”
商羽语重心长地训导:“这个不重要,现在我们说的是你到底要哪一个做夫君。按我的意思便是兼柔并蓄。”
“咳咳咳!”父女俩同抽同咳嗽。
商羽颇为恼火,索性开门见山:“那他们两个当中,你同谁kiss过?××OO过?”
东皇闻言脸一黑:“唔,我方才想起,该去收菜了。你们娘俩慢慢聊,我走了……”话未说完,一片光芒狼狈闪过,东皇太一火烧屁股般逃了。
“呃……”商羽方想起自己说了甚么,扭捏地动了动,却瞥见天歌一副羞愤又走神的模样,惊地跳起来一把拽过她的手,发现原本应该有红点的地方白皙如玉,气呼呼道:“是哪个臭小子做的?”
天歌赫然,脸皮都快红得燃起来了。抽回手除下袖子遮住小臂,弱弱地嘀咕:“阿娘,我是真的失忆了……”
商羽眼珠一转:“如此说来便是他们当中一个了?!”说罢撑着下巴笑盈盈地望着她。
到底谁才是正宗的狐狸啊!阿娘你果然被阿爹带坏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