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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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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让她用那天绫,更想解下她罗裙上闪着戏谑光芒的罗缨。歌儿,你便糊涂至此!你可晓得,大师兄系在你留仙裙上的,不单单是金色的罗缨,杂佩中那尊贵的坠子不仅仅是压裙角这么单纯……“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以玉缀缨,向恩情之结。那是女子为心仪之人的佩玉结缀罗缨,心意昭昭。
即便他如何不喜,他仍然只在袖子里捏紧拳头,暂且如此吧。
三年功夫,桃花一夜染红枝头。他揽着她幕天席地赏花赏月赏伊人,缤纷桃花雨里,他将她搂紧,嘴唇贴着她的发旋,气息沉重,缓缓道:“我们的桃源……”
天权禁林,龙蜃之域。
他灵台清明将卿绝尘和林媚儿送出,不曾细细琢磨那两个飘渺玄妙的幻象,便坠入了她的噩梦之中。
修道之人按道行分为:地仙、天仙、真仙、大罗金仙、神人。
九尾一族按其尾数则分为:灵狐、妖狐、魔狐、仙狐、天狐。
于是,他才惊觉,她是一只妖狐!
好在她对此一无所知,他要她一直没心没肺地那么笑着,让他来结束一切吧。
不论从何处论起,她便再不能在昆仑丘呆下去,曝露的结果是他和她,乃至整个师门都无法承受的。那么便让他带着她退隐三界不问红尘,便成全了他和她桃源之行。他踩着点出了禁林,却不料同门竟不曾稍离,一字排开焦灼以待。
他以为师尊接受了她,必会护着她。轻率地将她隐晦的真身禀告,结果换来的是神魂俱灭,又或者是终身囚入天权禁林。
神魂俱灭么?
囚入禁林自生自灭么?要么在里面修成仙狐破林而出,她如此羸弱能撑到那一天么?又或者等待一次渺茫的机会,成为后辈哪个弟子驯服的坐骑,跪伏在他的、他们的脚下,苟且尘寰?
或许,对他而言,她便是一切。
对师尊而言,昆仑丘是一切,正邪不两立是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_∩)O~
留言明天回复哈。

、裴流觞番外(二、三)

一株琅干树下。
“唔,我应该往那边去?前面是行不通了,一方大湖!那往左还是右?”背影纤弱娉婷的女子懊恼地将鬓边垂下的丝带揉成了一团,茫然地张望,“呃,方才我是打哪条路过来的呢?”
显可易见,这个有着珠玉般剔透嗓音的丫头迷路了。
“哼,我便不信了,这非仙障非结界地破地儿还能再困住我一个时辰!”女子仿佛耐心告罄,拽了一片树叶合在掌心,慧黠灵巧的眸子弯成豆荚,“叶尖指的方向定然便是出路!”说罢闭眼将树叶抛到空中。
一丛文玉树后,一人玉簪轻挑,墨发半束于顶半垂肩侧,容色清隽,银丝龙袍在阆风之苑的清风里衣袂翩然,淡雅飘逸地面上浮起一抹轻笑。他原本为避难躲入悬圃,却意外撞见了这一幕。修得仙狐之身还能迷糊到如此境界的,实在是个异数。
果然听尚月的话有福报啊,他倚着莲无神树意趣盎然。全然不知,自己这一笑与仙德巍峨、睿智仁厚的帝君身份十分地不合衬。
“五哥你且等着,我定要向阿娘阿爹告状!这鬼院子哪有银丝神龙,这里明明除了野花杂树就是些禽兽!”(天上飞的凤凰、青鸾是禽,地上跑的陆吾、赤蛇是兽……若这些高傲的神兽听了去,定要抓狂了。)
银丝神龙?紫薇帝君垂首望了望自己的银丝龙袍,面上抽了抽。一抬眼便瞧见女子垂首一脚踢开文玉树的叶子,朝叶尖所指方向走来,离自己愈来愈近。可见,老天疼憨人,这方向的确是出园子的路径,那自己是走是留呢?此时女子丝履过处,几株仙草被迫扑地,一块孕了玉膏的昆仑玉“嗖”一声飞入碧藕湖。
正待转身遁了,耳闻得几句将他的步履黏住了:“天庭很了不起么?紫薇帝君很能抵得上一树迷雾谷的嫩枝么?竟敢将我扔这里就跑去喝酒了!若不是碍着王母曾送来青丘的几颗桃子,我定要扇得这里焕然一新!”说罢玉手随意一挥,袖中的诛仙扇动了动,悬圃内登时风云变色。
方圆三丈内“野草杂花”五体投地,便将岿然不动的紫薇帝君露了出来。女子见了他仿佛瞧见了北斗星君,星月般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既惊且喜:“这位神君可曾识得去南天门的路?”
风过珠玉之树,枝条花叶叮咚扣击,自成五音。仙乐飘飘中,紫薇帝君望着被风吹开刘海的那张娇花照月的脸蛋,沉寂如冰的心狠狠动了一下。仿佛忽如东风过处,三千桃树花开灼灼,照亮了他的眸子。
然后,在他反应过来前,便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他飞身自琅干树上摘下美玉簪入她的发髻间,温文和润道:“珠玉佳人相得益彰。”
若尚月、尚雪并一干神将元士瞧了,必惊得坐卧不安:这还是那个面上和煦如春风,实则冷寂拒人千里的帝君么?等闲,不是被青华帝君夺舍了仙身罢?
“呃……”女子皓齿轻咬红唇,极力忍住将美玉取下扔飞的冲动,摆出一副温柔恬美的嘴脸:“多谢神君,请问南天门怎么走?”暗中腹诽,天界果然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女子如此,男子如此,连个鬼院子也是如此。
“在下流觞,未知仙子如何称呼?”几缕天光自玉树枝叶间筛落,在他脸上投映出润泽的光华。
女子抽抽嘴角,免力维持着淡逸纤雅的笑容:“请问神君可识得出院子的路?”
闻言,紫薇帝君目光沉了沉,似恍然道:“唔,我适才想起宫中尚有故友来访,仙子可继续赏花赏草,在下失陪。”说罢转身往外行去。
女子在他身后“咳咳咳”了数声,大约是瞧他全无止步的迹象,忍了又忍终究疾步追了上去:“天歌,我叫天歌!”
紫薇帝君闻言施施然转身,面上又浮起一点笑来,熙熙若初阳的声音让人心窍清灵:“歌儿,可是初来天庭?可要在下导游?”
“呃……”天庭何时飞升来个自来熟的神君,这才萍水相逢便“歌儿”了!天歌蹙眉,“不必麻烦,神君只需告知如何出院便好。”出了这鬼院子,随便寻个仙童问路罢。
上古正神大都容色倾天,见惯了自家几个哥哥的模样,出了青丘所遇男子一眼望去皆凡善可呈。这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瞧着风华灼灼朗艳独绝,却委实不太靠谱。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仁德英武的紫薇帝君难得雪中送炭一回,倘若这炭还送不出去,便十分郁闷了。
……
天庭紫霄宫凌虚殿。
“尚月,你说这会儿他们两个可有相遇?”椅子上一位飘逸潇洒、气质不凡的布衣男子轻轻吹开茶沫,悠然抿了一口。
“若神女迷路的本事果如五殿下说的那般高深莫测,大约是碰见了。”尚月将手拢在袖中,心花怒放。委实怨不得他如此开怀,帝君您实在是需要个“内人”打理琐事,把属于“外人”的尚雪还给我。
心花大约是放得太烂漫了些,瞧见布衣男子自杯沿扫来的灼灼目光,尚月讪讪咳了一声:“殿下也晓得,帝君他根本不近女色。玄女、嫦娥、碧霞元君、百花林和百草园的各位仙子……”
“吧嗒!”布衣男子将茶杯放在桌上起身欲走。
原本想替自家帝君抬抬身价,见五殿下面色不豫,尚月立即转折:“霞姝万千,均入不得帝君尊目。帝君向来是个温润谦和的脾气,总抹不开脸面说些重话,是以躲来躲去便成了习惯。这便可怜了我和尚雪,这回殿下同神女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恩同再造啊!”说罢抖了抖袖子。
布衣男子手一歪,洒了些茶水在膝上,而后忒淡定地抹了去:“你这打草惊蛇的法子甚好,甚好。”流觞,你可别让兄弟失望啊!我这宝贝妹子,也只有你能降得住了。若再让她折腾下去,青丘我是住不下去了。
尚月谦恭道:“非是蛇,乃是龙,银丝神龙。”
布衣男子一口将茶水喷得老远:“咳咳咳!”发出猛烈的咳嗽声。
某日,紫薇帝君邀青丘五殿下天灵与其妹天歌游九部。天灵因临时起意去六圃寻草药,据说他的医术在仙界也堪称是第一。于是,紫薇帝君“只好”陪着伊人转转。
出了紫竹林便是开阔处,一片葱郁的不死草中几块玲珑石颇得意趣地散着。紫薇帝君望着那个走得脚酸的仙狐随意捡了一块坐了上去,望着丈许外的祥云瑞气发闷。
他不由想起天灵的一脸算计,微微一笑矮身坐在一边。当日两人在悬圃初遇,天歌无奈随同他出园。他导游至自个儿家门口时,便碰见了惺惺相惜狼狈为奸的天灵和尚月,再想想她恨不得嚼碎了再咽下去的“五哥哥”,瞬间便悟了。
面上不动声色让尚月送客,夜里他的卧榻外便多了一人。
天灵喝口冷茶,怒其不争地深深叹口气:“流觞,我原本是指望你能制服那丫头,让我清清静静炼药,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紫薇帝君淡淡“嗯”了一声,便听天灵续道:“如今我只好让青华上了!这事关系着我的后半身幸福,你别给我捣乱啊!”
闻言,紫薇帝君一惊睁开眼,便瞧见天灵闲闲地斜睨着他,面上的神情明明白白告诉他:你真当我那会儿没瞧出你眼睛里荡漾的春情么?还真给兄弟装上了。
他立即半撑起身子伸手揽住天灵的肩头,一脸舍生取义状:“青华虽有龙翔九天之姿,怎比得过我绝代天地、旷铄古今的一代风华?为朋友两肋插刀!何况你我几万年的交情?这事搁我身上便行了,别去麻烦青华了。”这便是脱了那身道貌岸然的银丝龙袍后的某帝君。几万年后,两人再见,他早没了这些轻浮不羁的举止,让天灵大叹造化弄人。
天灵那夜甚是欠揍,闻言做懊悔状:“我方才来凌虚宫时走错了道,一不小心拐到了彤华宫的披香殿,一不小心又将天歌的画像丢在了青华的云案上。可叹青华好梦正酣……”
便是说三弟明日醒来也将知道此事了?紫薇帝君一不小心将青丘五殿下踹下了云床!待他一不小心潜入披香殿搜寻无果,又将睡眼惺忪的青华提起来,问得青华他目露精光时,他又悟了。天家的狐狸果然是九尾中的九尾,个顶个的精!
后来,紫薇帝君状似无意问天灵:“若我监管着她生出感情来,如何是好?”彼时天灵闻言甚是怜悯地望着他道:“兄弟,那便要怨你命苦了。我三哥曾为她卜过一卦,歌儿命犯孤鸾,批死了这一生连理断绝比翼不成。。。。。。阿爹阿娘也曾推衍过,却对卦辞避而不谈,大约与我三哥所见略同。”
天灵想了想又补充了些。
因阿爹阿娘不知游方到了何处,大哥天启、二哥天舒还有六弟、七弟都去了封地,三哥天骋和四哥天子性喜自由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两个妹妹一个天缳最近似乎迷上了佛经,这会儿似乎在灵山罢。另一只狐狸精天歌游手好闲,整日里无所事事,每日里跟前跟后吵得他闹心。
如同人间皇族、天庭昊天大帝一家在各自地盘上乃是清贵独尊的,青丘国中,九尾狐族有着绝对的地位。更何况,他老子还是存于传说中的远古正神东皇太一!这也直接让天歌没有了洞中密友。慢说别家的老虎豹子、山鸡野兔,便是同族的灵狐、妖狐也不太敢跟她走得太近,生怕亵渎了女神。
于是,她只得成天缠着看洞府的天灵。天灵深谙医道,精于积聚无数灵药之气,所炼之旷世神药天界诸仙亦无法轻得。天歌随着他从东荒挖到西荒,从大泽采到灵山,不多久新奇退去便腻了。
这几年,狐狸洞里里外外被她折腾得乌烟瘴气,一天内便要将节气换个遍。青丘里的子民们刚开始还忐忑地试探,是不是最近两位殿下身体抱恙心绪欠佳。后来得知乃是神女穷极无聊瞎折腾,也就慢慢看开了。以至于到了后来,倘若某日里没有出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的景致,他们又开始焦灼:神女会不会换了别的花样儿折腾。
如此阴晴冷暖不定,最无奈的便是天灵了。某日,他望着辛辛苦苦自南海移来的几品仙草在风中萧瑟地抖着枯叶,便做了一个遗祸无穷的决定。费时三月,将天上地下的男子挑拣挑拣一番,又综合了三哥、四哥捎来的意见,最后大笔一挥将两个人名圈了出来,思量再三又叉掉一个。
据天歌后来说起,那时她正在隔壁山上掏朱雀鸟窝,背后骤然一阵恶寒,以为那只凤凰小气悭吝追来了,提着扇子拔腿便跑。彼时天灵拍拍忍笑忍得酸疼的脸,甚是笃厚道:“闻说那凤凰自开天辟地后只下了两枚金蛋,不过全都孵出来飞走了。大的那只乃是你小时候骑过的大鹏金翅鸟,性子温厚恭顺。他胞弟却是一只花里胡哨的孔雀,小模样倒好,便是桀骜不驯了些,睚眦必报了些。”
“你满月时他第一回抱你,你便‘啊……啊……唔……唔……’在他锦衣上留下一团。。。。。。咳咳。你周岁那年,他趁着大家没留意,将你扔到了山腰那汪灵泉里,结果你便落下了怕水的毛病。而后他便被阿爹一脚踹出了青丘,说需得受些历练他方能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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