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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治病。”希望谨言肚里的孩子还能救得住才好,不过,就算没了,他们还年轻,还会有下一个的。
谨言睁开眼时,看到的是熟悉的纱帐,闻到熟悉的熏香,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是公孙淳温润的多情的双眼,正静静的注视着她,她以为自己在做梦,身子微动,便感觉胸口一阵疼痛,不由轻呼了一声。
“谨言,怎么了?伤口痛吗?”
看到谨言醒来,公孙淳喜得一颗心就要蹦出来了,可是她身子太过虚弱,他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怕影响到她,原就装得很辛苦了,可再一听到她的呻吟,心便如被揪住捏了一把,好痛啊,伸手就要将她揽进怀里。
“淳儿,别碰她。”夫人站在床边,及时打了公孙淳一下,说道。
公孙淳听了呐呐地手回手,一心里却是急得如百爪在挠,恨不能就此将谨言抱在怀里,再不分开。
“相公,娘……你们……我这是……回家了么?”谨言总算有些清醒,仍是不可置信地喃喃着,仿佛做了个恶梦一般,不是大夫人正拿了刀来,要杀自己幺?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一切都只是自己在做梦?可是身体的疼还是提醒了她,那不是做梦。
夫人眼圈一红,哭道:“好孩子,你辛苦了,咱们,全都回家了。”
一句回家让公孙淳百感交集,谨言……她的心没有变,皇上以后位相诱,她也没动心半毫,她将他的府弟,当成了自己的家,似这般情深义重的女子,若再不珍惜,怕是天地不容了。
“娘亲,娘亲,你病了么?病痛吗?婉姐儿帮你摸摸可好。”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床下响起,婉姐儿小小的身子站在床前,谨言就没看到,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谨言,撇着嘴,一副要哭又极力忍住的样子。
侯门长媳 第一百八十五章
“婉姐儿,你……你怎么回来了?”谨言想抬头看,无奈身上虚弱无力,提了几次了没能动弹得了,婉姐儿一见就急了,叉了手对公孙淳道:“爹爹抱,爹爹抱婉姐儿。”
公孙淳看着就觉得鼻酸,伸手将她抱起,婉姐儿腿一蹬,使爬上了床,像只小狗儿似的,几下便爬到了谨言身边,捧住谨言的脸便叭叽亲了一口,抽泣着道:“娘亲,是谁欺负了你么?爹爹说你痛痛,不能乱动呢,娘亲你要勇敢,不要哭哦。”
谨言早被她说得心窝都酸了,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婉姐儿,娘的宝贝……”
婉姐儿一听,忍不住就要往谨言怀里扑,公孙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圈在自己怀里,怕她碰痛了谨言,婉姐儿急得两手乱挥,回头就去揪公孙淳的头发:“坏爹爹,婉姐儿要娘亲啦,婉姐儿帮娘亲擦眼泪啦,放开婉姐儿。”
夫人在一旁也是泪盈于睫,轻咳了两声道:“谨言,你体内余毒未尽,又……受了伤,得好好休养,婉姐儿一会子娘带出去,明儿再来看你。”夫人是想给谨言走妻一点私人空间,小两口也算是历经了磨难,该好好说些话才是。
谨言便想起夫人先前生了大病呢,不由问道:“娘,你身体怎么样,好些了么?”
谨言话还没说完,夫人又开始咳了起来,脸上泛起一片潮红,谨言看着就急,忙道:“娘,你……你快些回去歇着吧。”
夫人听了脸上便带了笑道:“已经好多了,也亏了你想了办法将娘送了回来,不然,娘这条老命怕也是丢在那宫里头了。”说着,眼睛就湿了。
当时她回来时,已经病去了半条命,幸亏谨言求了皇上,让她回了府,还好,先前守在府外的西山禁卫将里,还是有侯爷先前的部下,听说夫人病了,还是请了大夫来帮助医治,而且,朝云也是日日夜夜地守着,细心地服侍,夫人的病才渐渐好转,但倒底年纪大了,经不得病,身子比不得以前了,时不时的还会咳,咳嗽是最难断根的,吃了好几副药了,也不见好,如今谨言原就体弱,夫人实在怕自己这咳又感染了她,所以,看过谨言后,就想要离开了。
“娘,您这咳还得治呢,老人家,总咳终归不是好事,弄些川贝和梨,天天煎水喝吧,批杷也行,都是清肺止咳的,您可不能大意了。”老人家的内腑可经不得这么折腾,得好好保养。
夫人越听越觉得心酸,多好的孩子,去了一趟宫里,竟是差点连命都丢了,早知道那样,当初拼了命也该将她送出去的,虽然会生活苦一点,但毕竟没那暗枪暗剑,淳儿怎么着也会护着她,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前儿淳儿把昏迷谨言抱回来时,夫人伤心得差点没哭晕过去,又痛又悔,如今总算看她醒了,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可这孩子一醒来,想着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孩子,放心,娘听你的,先前你说过的那些保养方子娘用着昵,头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晕着了,好了很多,一会子娘回去就让朝云帮着煎川贝和梨,一日三餐地吃,我媳妇的方子向来比太医的还强呢。”说着,强挤出一丝笑来,伸手拍了拍婉姐儿,将她自公孙淳怀里抱了过去,转身走了。
谨言多说了几句话,就有些喘不过气来,突然就想起了腹中的孩子,自己中了毒,又被大夫人连踢了几脚,孩子……孩子不会……
心里一急,伸了手就要去扯公孙淳,“相公,相公,孩子……孩子还好吗?”
她还是想起来了,公孙淳自谨言醒过来那一瞬就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终于醒了,一条命总算捡了回来,忧的就是怕她问孩子的事,孩子那天晚上就流了,原就中了毒,内腑都受了伤,又被大夫人毒打,怎么保得住,且太匡也说,母体中了毒,胎儿就算不流掉,也会受影响,生下来也会先天不足……
这几日,公孙淳衣不解带地守着谨言,自己也是恸彻心肺,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孩子,竟然就这样没了,顾家……杀子毒妻之仇,他公孙淳记住了。
见他半晌没做声,原本温润的星眸里浸着沉痛,清俊的脸庞也憔悴了轻减了,下巴上冒出不少黑黑的胡渣,谨言心一沉,微哑了嗓又问:“相公,咱们的孩子……还好么?大夫人踢过来时,我是尽力护着的,应该没的踢到才是,我的孩子,他一定会是很坚强很坚强的,他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吧,相公。”
公孙淳再也忍不住,泪水弥漫了他的双眼,伸了手去,温柔地抚摸着谨言的脸庞,颤声道:“是的,娘子,你好好休息,咱们的孩子,他……一直很坚强呢,你要快快好起来,不然……”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她那个残酷的事实,他怕她再也承受不住那样大的打击,一切,都等她身子好了再说吧,何况,他们还年轻,会再有孩子的,太医说了,谨言的身子很适合生孩子,以后,他们会有儿子,女儿,会有很多孩子。
谨言一听孩子没事,总算放了心,脸上绽开一朵欣慰的笑来:“相公,你说,会是儿子还是女儿昵,我好想要个女儿哦,就像婉姐儿一样可爱,还可以,给婉姐儿作伴……”却是实在太累,说着说着就没了音,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幸福的笑客。
看着公孙淳眼里,越发的刺眼和心痛,静静地在床边又坐了好一会儿,帮她将被子又掖严实了,才歪在她身边眯上眼睛假寐着。
就这样时醒,时睡,一直昏昏沉沉的,过了半个月的样子,谨言的身子总算养好了一些,也能下床了,脑子也越发的清醒起来,这些日子里,公孙淳白天在外面奔波,晚上就偎在她身边躺着,总盼望着她能早一日康复起来,宫里,皇上也是流水儿似的送了不少补药来,虽说没有亲自来看,每日里总要派了太监来探谨言的病情,弄得文武百官摸不清头绪,原以为公孙家就此会衰败下去的,却没想到,反而圣眷更浓了。
原以为,派了大队人马围了北靖侯府,那便是防着北靖侯叛乱的,如今想来,竟是为了保护北靖侯府呢,看那守在门外的将军对世子爷那态度,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原本想要落井下石之人,如今反倒想了法来要来巴结了,就是上官大人府上,也比先前要热闹了起来,因为皇上虽然撤了上官大人的职,收了部份兵权,但却对宫里的贵太妃很好,品阶只是比太后娘娘稍次一点,地位也是尊崇得很,有宫里的贵太妃在,怎么着也得给上官府几分面子的,加之公孙家与上官家原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是姻亲,自然更加不会低看了上官家去,原以为这一场夺嫡之争会闹得血雨腥风的,结果,只是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二皇子身边最得力的几个都没什么事,看来,当今圣上也是个仁慈之君,不愿意手足相残啊。
如此一想,老百姓反倒对新皇更加的拥戴了起来,京城茶馆酒肆里,议论新皇时,总要说到二皇子和公孙家,二皇子如今仍逃在外,没有回来,但公孙将军已经效忠皇上了,预料的血战怕是打不起来了,老百姓当然高兴,加之新皇又颁布了几条利民的法令,下了大赦令,对皇上的评价就越发的好了起来,倒是对在逃的二皇子有了指责之意,既然皇上是好皇上,又没有非要手足相残,又是正当上的位,二皇子就不应刻再行那叛逆乱党之事,应该臣服于皇上才对。
侯门长媳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清醒了,有些事情便觉得不对,身子总是不太干净,使开始着急了起来,这一日,公孙淳回来,便看到谨言歪靠在床边发呆,原本清亮的眼睛茫然的盯着某一处便眨也不眨,他不由心一紧,大步走过去,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娘子,今儿可好些了。”心痛地抚着她的秀发,公孙淳柔声问道。
谨言仍是木木的,他唤了两声,她似是没听见一般,公孙淳使低头在她前额亲吻了一下,颤着声音道:“娘子,要出去走走么?”
谨言总算有了反应,一颗清泪自眼角滑落,久久都没有说话,公孙淳急了,心里一阵恐慌,将她拥得更紧,“娘子,外面……天气很好,冬梅花开了,你要不要看看,要不,我帮你摘来回来插着可好?”
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拦腰一把将她抱起,抬步就住外走,她在屋里窝的时间太长了,一个总是胡思乱想,他很怕她想不开,保不齐,出去看看天,看看树木花草,能舒缓下她心里的压力。
“不要,我不要出去。”谨言惊慌地揪住公孙淳的衣服,尖叫道。
公孙淳脚步一顿,却还是向外走着,谨言见就将头往他怀里死命地钻,哭道:“我不出去,我对不住我的孩子,我没脸见人,我不要出去。”
她终于知道了!谨言的话像刀一样绞着公孙淳的心,没脸见人的是他啊.他堂堂男子汉,自以为文武风流,却连妻儿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啊,谨言的泪打湿了他衣襟,更湿了他的心,让他痛得转不过劲来,“娘子……不是你的错,孩儿他……不会怪你的,不是你的措,是为夫没用,我说过,要护着你们的,护着我们的孩子了,可是……”公孙淳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滴滴打在谨言的脸上。
谨言伸手搂紧他的腰,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先是拼命压抑着,后来,干脆放声大哭,公孙淳走回床边,抱着她,任她尽情痛哭,知道她痛,他也痛,可是悲伤不能压在心里,要释放出来才行,她肯哭就是好事,前几日她便神思恍惚,总一阵一阵地发呆,他便怀疑她是知道孩子没了,想要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看她越发的懒怠神思,他便急了起来,总想着用个什么法子开解她才好,总算现在哭出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但她的泪仍是在撕裂着他的心,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却没了,如何不痛……
夫妻二人正抱头痛哭,外面丽娘便进来了,一看屋里这情形,.心里也是一阵哀伤,可又不得不报:“少奶奶,世子爷,夫人来了。”
谨言仍在哭,公孙淳却是一惊,夫人一直不知道谨言还有身孕之事,夫人身体不好,病体并未痊愈,若是知道谨言的孩子没了,怕是更添的哀伤,忙附在谨言耳边道:“娘子,娘不知道孩子的事,快别哭了。”
谨言听了忙抬起头了,但那泪哪是说收就收的,仍是眼泪汪汪,抽泣着,那边夫人已经带了朝云进来了,朝云打了帘子一看,爷正在帮少奶奶擦着泪昵,这是又怎么了?正诧异着,夫人已经走了进去。
一看谨言在哭,夫人的心就痛,忙走了过去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谨言听了拼命吸了口气,转过脸来,挤了丝笑容,对着夫人道:“没……没什么事,相公他……他欺负我了。”原是撒娇的话,语气里却是含着沉痛,那笑容,看着就心酸,夫人便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呢,眼圈一红,说道:“别瞒着了,宫里整日介送来的药我也看来,哪里有不明白的。”说着眼泪就来了,长叹了一声又道:“这都是报应啊。”
谨言听得一怔,忙过来拉夫人的手,夫人低头拭了下泪,又道:“这不怪你们,是娘,是娘做了错事,所以,天在惩罚娘呢。”
谨言听了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