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他眼睛里露出的那丝惶恐和依恋,谨言又觉得心软,故意嗔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嫁你这么久了,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你,再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真要出去了,要怎么求生呢?快别乱说了。”
眼睛却有些飘,不太敢与他对视,公孙淳一见便急了,她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知道,她在敷衍,忙双手将她的脸扶正,捧到自己跟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娘子,你听清楚了,你想要走,除非我死。”
谨言一听鼻子就酸了起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又胡说,别动不动就把个死字挂嘴里,我不爱听。”
公孙淳正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我有妾,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知道,娘子,相信我,我会给你这样一个未来的,绝对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个人……我总之是不会再碰任何一个,我如今也懂你的痛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咱们不求那荣华与富贵,但求能相亲相爱,携手共渡一生,好吗?娘子!”
bBS 。j OoyOO·N E t
侯门长媳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谨言听了他的话, 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她确实想过要离开的,在这大家府邸里过得真的很累了,如果公孙淳没有那些乱花乱草呆在家里还好一点,文氏如今又要回来了,她那样的人,一回来指不定又会如何地去闹,还有郑氏,也不是个吃素的,孙氏更是让她很无奈,自失了孩子以后,就一副柔弱哀凄的模样,看着我见犹怜,唉,这么多人围着,她就算再有感情,也想要逃了。
公孙淳看出她的不豫,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温润的双眼里满是焦灼和担忧:“娘子,不要离开我,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的。”
谨言微垂了眼眸,不让自己与他对恃,公孙淳一急,抬起她的下巴道:“娘子,看着我,我知道,你不开心,因为……因为文氏她们你很不开心,我懂的,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就算……就算不能将她们全都打发了,最多养在府里就是,我决不会碰她们一下,你要我。”
谨言仍是不说话,公孙淳额头青筋都暴起来,摇着谨言道:“你的感觉我懂的,就如你……被皇上关在宫里时,我也体验过那种痛,所以,娘子,我不会再让你受那种痛了,就咱们两个一起过好不好,别你……你当她们是摆设就好。”
谨言听了终于动容,她和他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有着不同的思想道德观念,他自小接受的便是三妻四妾的教育,男子娶妾纳小乃是成功的表现,没想到,他能懂自己的心,这叫她如何不欣慰,总算不用言明,不用再费力的沟通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一生一世双人吧。
“相公,你真懂吗?”谨言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公孙淳问道。
公孙淳郑重地点了点头,“懂,真的懂,以前没有经历,不了解你心里的苦,现在我终于懂了,正是懂了我才害怕,害怕你哪一天会离我而去,娘子,我舍不得你,没有你,这日子没法过。”
谨言听着就笑了,俏皮地一伸手在他高挺的鼻子上点了一下,趁他不注意,突然提裙就跑,边跑边笑道:“那你要好好对我哦,不然,哼,我就跑掉,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公孙淳一听脸都黑了,几个跨步就抓到了她:“你再敢走一次试试!”两手就掐住了她的软腰,十指轻弹,顿时谨言便感觉受不住,腰肢乱扭,咯咯笑了起来,喘着气道:“相公……相公我……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哎啊,好酸啊。”
见她总算老实,公孙淳才放开了她,却仍是不放心地瞪着她看,谨言忙笑道:“相公,郑氏做了什么让你那样生气?”
公孙淳一听,脸又沉了下来,转了头不去看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谨言就笑了:“她每日就呆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做什么事让你生气呢?而且你又是一下朝回来就黑的脸,莫非她做了什么,还是别人告诉你听的不成?”
公孙淳一听脸便红了,尴尬地捏了捏她的脸,无奈道:“就不能给你相公我留点面子么?”
谨言听得了一笑道:“莫非我猜中了么?”说着,歪了头斜着眼睛看他,“是谁告诉你的呢,我真的很好奇呢,相公,你一定吃了糗的对吧。”
公孙淳气得伸手就去戳她脑门子,眼里带了几分忿怒,“今儿去恭亲王府,王府可是当着一众好友的面告诉我,郑氏与宫中侍卫有染,呃,你不知道,那一众的同僚都快要笑死我了,我……我当时真的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娘子啊,我真的很受伤,你安慰安慰我吧。”
说着公孙淳就把头磕在谨言的肩膀上,一副要撒娇无辅的样子,谨言差点被他这个样子笑死,不过,也知道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也火冒三丈,这不关乎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面子,男人最是受不了自己在同僚面前,因为女人而被人嘲笑,怪得不他一回来,那样子便像要吃人似的。
伸手摸了摸肩头的这只大脑袋,谨言却寻思道:“相公,你相信王爷的话么?”
公孙淳听了没有回答,说实话,他不是很相信,但人家连那侍卫之名都说出来了,还是皇上身边之人,也许只有皇上身边之人才会有如此胆量勾引侯府小妾吧,他还能说什么呢,再说了,恭亲王虽然有时很不着调,这种话也不会轻易乱说,会死人的,所以,他不得不信啊。
谨言也不是很相信,因为以郑氏对公孙淳的感情来看,她应该不会移情别恋才是,若说是想弄个儿子保下半辈子,那是不可能,因为自自己进门后,公孙淳就没有挨过她们的边,没有同过房,突然有了孩子,谁也不会相信的。那样做无异于找死,而且,郑氏真要喜欢上了别人,完全可以在府里混乱时机与那情人远走高飞,所以,也许郑氏真与那宫里的侍卫走得近,却不一定是他们所说的男女关系。
“相公,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郑氏看着不像那种人,真要与有染,她为何不趁乱离开?难道就不怕会露馅么?若被你知道,那肯定便只会是一个死字。”谨言很客观的分析道,虽然,也许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名头治死郑氏,但她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不过,郑氏有阴谋,那是肯定的,只是,要查出来,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事,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一说宫廷侍卫,她倒在回忆皇上身边常跟着的几个人,一会子去郑氏那里再仔细观察观察,保不齐就能找了一些蛛丝马迹来。
公孙淳听了她的话,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她:“娘子,你……为何要为她说话?她要是去了,后院不是又少了个人么?”
谨言微微一笑道: “你是想我吃醋,然后巴不得你的小妾通房啥的一个一个都出了事,我好渔翁得利,对吧。可是,我会吃醋,但不想要设计害人,除非那人是害过我的。”
公孙淳听了若有所思,眼睛却是极亮的看着谨言,“娘子,你总是这样善良明理。”
谨言听了对他一挑眉道:“不一定哦,说不定我还是会找她的茬,将她从府里赶走哦,不过,得是让她心服口服的证据才行,我不想她含冤离开。”
侯门长媳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西园,守园婆子一见侯爷与少夫人都来了,忙笑着来行礼,另一个进去报信了,郑氏的院子稍有些靠后,公孙淳和谨言进了园子,一进去,谨言便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身披一袭粉白长披风,正微仰了头在看风中调零坠落的枯叶,长而媚的大眼如水洗一般清凌凌的,满含幽怨哀愁,如泣似嗔,娇媚的脸庞略显清瘦,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似是正在等着久离不归的情人。
谨言见了便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孙氏这副模样自己见着都要起三分怜意,怕是故意等在此处,想引起公孙淳的注意的吧。
果然,她微抬了眸,看到公孙淳的那一刹那,那如水的眸子立即蕴满了情意,欢喜,幽怨,难过,爱恋,可真是一个情深似海了得啊。
“侯爷。”声音也是如歌一般轻扬婉转,还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和娇俏,提了裙,急走几步,又似是才看到谨言,眼神微暗,玄然欲滴,敛了身形,恭敬地给公孙淳和谨言都行了一礼。
公孙淳便看了谨言一眼,对孙氏道:“天寒风冷,到屋里去吧,也不怕冻着么?”
孙氏听了眼露惊喜,微垂了头,娇羞地应了,跟着公孙淳和谨言身后往郑氏院里去。
郑氏正派了小丫环在院门口等着,一见公孙淳和谨言两个来了,那丫头忙上了行礼道:“侯爷,少夫人,郑姨娘早就等着了。”
公孙淳面无表情地先迈步走了进去,谨言回过头了看了孙氏一眼,看她自见到公孙淳后,那目光就没有错开过,不由又叹了口气,轻咳了声道:“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孙氏微怔,忙低头应道:“回少夫人的话,奴婢好多了,倒是少夫人得多多将养才是。”说着,眼里露出几分不屑来:“不过是个散生,也耍惊动爷和您一起来,还真是将自己当个人物了。”
谨言听了慢微微笑了笑,“府里有难时,她也是出了力的,这也算是奖赏她而已。”
孙氏听了便不再说什么,两人继续在后面走着。
郑氏正掀了帘子,守在厅堂门口遥望着,一见公孙淳大步先到,喜出望外,提了裙就迎了出来:“侯爷大驾,有失远迎,奴婢该死。”
公孙淳听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里走去,却是边走边说:“你倒很有自知之明啊。”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郑氏听得莫明其妙,起了身,正要跟过去,就看到谨言与孙氏一前一后联袂而来,忙又迎了过来,给谨言行了一礼,谨言笑着递上了一个礼品盒,说道:“这是老夫人送给你的,说是恭喜你生辰,她老人家身子不便利,就不来了。”
郑氏受宠若惊地接过,忙道,“奴婢不敢劳老夫人的大驾。”
屋里早已摆好了两桌席面,公孙淳一进去,所有的人便全都站了起来,忙过来给公孙淳行礼,公孙淳脸上沉郁着一挥手,让那些人都退回去坐好。
谨言随后也跟了进去,一抬眼,便看到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坐于第二张桌子之上,那气质冷硬,穿着考究,一看便是个有身份之人,谨言不由多看了那人两眼。
那人见谨言进来,也是眼睛微亮,目光闪了闪后,便转过头去,似是不想与谨言对视一般。
谨言不动声色地坐到公孙淳的下首,第一桌便是特意留给公孙淳和谨言的,第二桌坐得满满当当,便是郑氏的家人,原也是府里的家生子,一般情形下,哪有资格与侯爷和少夫人同坐,一时间,他们全都低了头,眼睛都不敢乱看。
郑氏很是激动,眼里都泛了泪花,举了酒杯端到公孙淳面前:“侯爷,奴婢活了十八年,总算是有幸与您一起共渡生辰,奴婢……真的很开心。”
公孙淳的脸仍是沉着,却是想起多年以前,郑氏不过十四五岁,天真烂漫如花一般的清纯,那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将他由男孩变成男人的女人,心里某些影像总是抹也抹不去,那种感情不是爱,但在听说她背叛自己时,也会痛,他有些不明白那究竟是份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知道,他现在很愤怒,却又不是真的很想要杀了她,心情复杂又郁闷。
见她端过杯子,两眼泛着泪花,神情恭敬又小意,似是生怕他会不给面子,一抬眼,看到另一桌那位气宇不凡的男子正看了过来,公孙淳心中一噤,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王爷所说的那位宫中侍卫?好大的胆子,竟然明日张胆地进了侯府,还怕自己的绿帽子戴得不正么?
接过郑氏的酒杯,公孙淳一饮而尽,果然见那男人眼神微闪,将头偏了过去。
郑氏又过去给谨言敬酒,公孙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笑道说道:“少夫人喝不得,你不向本侯介绍一下你的亲族么?”
郑氏虽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仍是很开心,侯爷肯认识她的家人,那便说明他没有看不起她的出身和家人,肯与他们说话结交,那是莫大的荣宠啊。
忙走到那边桌子,一一介绍起来,郑氏的父母也在府里当差,公孙淳倒也认识,那自是不必介绍了,走到那冷硬男子面前时,郑氏稍顿了顿才说道:“侯爷,此乃奴婢之兄长,刘铭,如今在皇上身边当差。”
公孙淳听得一怔,心中更是气愤,兄长?郑氏明明便是家生子,世代便在侯府里生活,奴才之家怎么可能会有一位在宫里充当侍卫的兄长?再说,一姓刘,一姓郑,分明就是空口白牙的扯谎。
那冷硬男子起身对公孙淳抱拳一拱道:“北靖侯爷,您可能不认识卑职,但卑职是见过少夫人的,卑职如今正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卑职原也是府上的家生子,但是幼年贪玩,偶有一天爬出围墙去耍,却是被人贩子抓了,原是卖去作苦力的,却遇到一位江湖异人相救,自此练就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