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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世子对文小姐并无意思,文大学士也不想与北靖侯府结亲,你既然看着不错,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说罢,温柔地看了眼五姨娘,站起身来。
五姨娘连忙也起身,知道他要走了,恭谨地行礼,顾知儒又说道:“我回去就让大夫人把你屋里的人配齐,菜就别再种了,府里哪里就少了你的用度了,让人知道了笑话,你也多休息些,别太操劳了。”
五姨娘低头应了,跟在他身后准备送他出去,谨言看到棋儿端进了瓜果父亲还没吃呢,便去端了过来托到父亲面前:“父亲,母亲自己种的,您尝尝吧,新鲜着呢。”
谨言眼里的孺慕之情让顾知儒有些感动,拈了一块香瓜到嘴里吃了起来,笑道:“嗯,不错。”又问五姨娘:“真是你种的么?我只知道你会女红很好,又识文断字,不知道你还会家活呢。”
五姨娘被他说得红了脸,嗔了顾知儒一眼,“大爷若是喜欢,就常来坐坐,奴婢做些新鲜菜给您尝尝。”
顾知儒眼里露出欣喜之色,轻唤了声:“秀儿!”
五姨娘大窘,嗔了顾知儒一眼,小声道:“三小姐自己也吃些吧。”
顾知儒哈哈大笑起来,双手负于身后,踱步走去了,谨言躬身送他出去。
五姨娘一送到小院门口才回转,谨言正在坐在屋里吃香瓜,一见五姨娘便放下香瓜,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娘亲—”
音之便拉了琴儿的手道:“琴儿妹妹,我去摘些瓜儿带回去,你们院里的姐妹们也尝尝鲜吧。”
琴儿也是个识趣的,知道谨言有事要与五姨娘商量,便笑着道谢,跟着音之出去了。
五姨娘眼中泛湿,抚了抚谨言的额头,叹口气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任性,以后可别再当人面叫娘亲了。”
谨言腻在她身边,拿了块瓜果递给五姨娘:“娘亲,我省得的,琴儿不是外人。”
“真的见着了?可是真的喜欢?”五姨娘还是关心谨言的婚事。
谨言眉头微皱,却也不想她担心,便把昨日与顾默言同去文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在慈济寺里发生的事情。
“娘,我怎么觉着二姐姐像是很喜欢那个人似的,可她为什么又要退婚呢?要是二姐姐真喜欢他,我嫁过去了,二姐姐怕是会伤心吧。”谨言不解地问道。
五姨娘也疑惑了,她拍了拍谨言的背道:“现在是你喜欢不喜欢世子,若你喜欢,这亲咱就结了,若不喜欢,那就让你父亲推掉就是,至于你二姐,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已经拒过一次了,想来,人家也不会再要她,再说了,老祖宗也不会答应,她的作法已经让老祖宗丢过一次面子,老祖宗又怎么会再任她胡来,所以,你就放心嫁吧。”
要嫁吗?不嫁的话又等着被指给另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将就嫁了算了,至少这个还是知根知底的,也见过两次面,没缺胳膊少腿,更不是傻子,还是正室,对自己这个庶女来说,算得让是良缘了吧,再说了,自己反对真的有效么?就像五姨娘刚才说的,老祖宗对那家人已经失过一回信了,若自己再反悔,怕是老祖宗这关就过不老实巴交吧,哪里就是父亲能作得了主了,算了,自己嫁得好,五姨娘将来在府里也能过得好一些,就算为了五姨娘嫁吧。
谨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娘亲,我还没及笄呢,至少得十五岁以后再嫁吧。”
五姨娘笑了,敲了下她的额头道:“十四也是大姑娘也,嫁过去也好,只是先别生孩子,那太危险了。”
谨言就感觉要晕了,那不是残害未成年少女么?她以为只是先议亲,等自己过了十五才嫁过去的,怎么一下子又成这样了?
又与五姨娘说了些闲话,谨言悄悄地问五姨娘:“父亲不是很难来一次的么?今儿怎么会来了?”
五姨娘脸一红,抬头慈爱地看着谨言道:“都十几年过去了,不是他不肯来,是我不想他来,我不想争,现在你大了,我总要为你做些什么才是。”
谨言心一酸,五姨娘也是个好强的人吧,父亲的小妾又多,大夫人又是个厉害的,她不想争宠,更不愿意与那些勾心斗角地过日子,情愿清苦一点,躲在这方寸小院里,图个清静,现在为了自己,又打破了以前清静的日子,好在看来,父亲也是喜欢她的,应该会尽量保护她吧,以后自己嫁出去了,有了侯府的面子,至少其他姨娘应该顾忌一些吧。
这样一想,她就希望自己以后能强起来,有本事能保护这个可怜可敬的女子。
出了松荷园,谨言带着琴儿回了小青园,却见老祖宗身边的侍书正在小院子里等她,一脸的焦急,见她来,礼也忘了行了,“三小姐,老祖宗传你前去呢,快些个,我都等半时辰了。”
谨言知道她确实等急了,先前自己出去时,只说是去给大夫人请安,没说要去五姨娘那,五姨娘那又偏僻,四儿她们定是找不到的,便笑道:“让侍书姐姐久等了,我这就去。”
说着,又带着琴儿跟在侍书后面往前院走。
侯门长媳 第三十三章
一路上谨言在想,老祖宗叫自己怎么是去前院,不是女孩儿一般不得往前院走么?
过了垂花门,远远地看到孙妈妈正在前面张望,见她过来,一脸笑意,热情地迎了上来,孙妈妈曾经有什么话想对谨言说,但又没说透,谨言一直装宝,没问清,这会子见她如此热情,谨言便有种不妙的感觉。
“哎呀,三小姐,你怎么才来,老爷正在花厅里等你呢。”
老爷?顾相爷在等自己,谨言吓出一身冷汗来,顾不得与孙妈妈多说,加快了步子往前走,琴儿赶紧跑了过来,拉住她,帮她归整了衣装,连一丝吹乱的头发也别到簪子后头去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放手。
谨言知道琴儿也紧张,虽说是嫡亲的祖父,可谨言也只是年节时远远见过,祖父怕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突然被招见,大家都紧张得很,当然要先整肃仪容。
孙妈妈跟了上来,笑呵呵道:“恭喜三小姐!”谨言边走边抬头看她,“多谢妈妈,只是不知谨言喜从何来?”
孙妈妈笑着抿了嘴,却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谨言心里就有丝了然,自己能有什么喜事?除了与公孙淳的那桩不知道能不能成的婚事,再没别的了。
到了前院花厅外,孙妈妈便先进去禀报,谨言就在外等着,一会儿孙妈妈出来了,“老爷叫您快进去呢。”
谨言道了声谢,从容地走了进去。
花厅八仙桌两旁主位上,老祖宗坐在首位,顾相爷坐在下首,谨言先给老祖宗磕了个头,又再给顾相爷磕了头,老祖宗微眯着眼没说话,顾相爷对谨言道:“起来吧。”
谨言老实地站起来,低眉顺眼地立在堂中,眼睛余光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大夫人分坐在老祖宗与顾相爷的下首,却没见到顾慎言与默言,顾家几大首席boss齐聚一起,像是专门为了招见自己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谨言心下忐忑,但又不敢有半点表露,老实地等着顾相爷发话。
“抬起头来!”顾相爷是久居高位,自有一番威严,语气中有不容抗拒的力量。谨言依言抬起头来。
顾相爷与顾知儒有点相像,只是年过六十,他有一双犀利精明的眼睛,看人时,那眼神如有实质,给人无形的压力。
谨言只与顾相爷相对一眼便立即乖巧地低了眸,顾相爷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孙女,点了点头,对老祖宗道:“母亲,倒是个乖巧知事的孩子。”
老祖宗眼睛睁开了些,只是扫了谨言一眼道:“孙媳妇这几年教养得好,秀儿也尽了心,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大夫人听老祖宗在相爷面前夸她,忙恭谨地站起来道谢:“孙媳也是谨遵老祖宗教诲。”
顾相爷道:“都是母亲教养得当,母亲辛苦了。”
老祖宗脸上这才有些笑容,对顾相爷道:“你平日忙于公事,媳妇又去得早,母亲当然要为你执掌这个家了。”又看了眼大夫人道:“现在孙媳妇这几年也进宜了,家中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老身我就坐着享清福了。”
顾相爷点点头,赞许地看向儿媳妇,又对谨言道:“听说你能识文断字?”
谨言忙小心翼翼地回道:“是的,孙女识得些字。”
“那琴棋书画呢?你可学过?”顾相爷又问。
“回老爷,谨言略知一二,不精通。”谨言老实地回答。
顾相爷有好处费惊诧,府里的庶女还是不少的,大儿子这边也有几个,只有嫡女是上过族学的,庶又是没有资格进学堂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哪里学了这些,不过,都是自己的孙辈,孩子有才学,做祖父的心里也宽慰。
一旁的顾知儒看着谨言的眼神就更是开心了,有面子啊,其他兄弟也是有庶女的,有哪一个会像谨言一样识文断字不说,还会琴棋书画?
顾相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谨言一挥手道,“好孩子,你先退下去吧。”
谨言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老祖宗,后者仍是面无表情,眼睛微眯,像是睡着了一般。谨言就乖乖地退下了,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父亲顾知儒有些急切道:“父亲大人,谨言不能进宫。”
谨言听了身子一顿,差点绊住门槛摔倒,虽然心急如焚,却不敢在花厅里逗留,只能慢慢地退了出去,到了穿堂外,她抹了把头上的汗,孙妈妈见她出来,倒了茶过来,笑眯眯地看着谨言。
谨言面色惨白,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又弄出了个让自己进宫的说法,只觉得背后冷汗淋淋,端了茶,猛地一口喝了下去,才让心情平复了些,支起耳朵,想偷听花厅里的谈话。
琴儿见她脸色不对,忙洗了帕子过来给谨言擦脸,清凉的帕子覆在脸上,谨言的脑子也清晰了起来,皇上就要驾崩,那么自己进宫当然不会是侍候皇上,二皇子与自己不熟,他只对顾默言有兴趣,再说,他没有继承的的资格,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用进宫这个说法,那就只有太子了,昨日自己在太子面前表现得太过了,当初一心只想救顾慎言,救顾家,没想到倒让自己入了太子的眼,一想起太子那张阴柔的脸,和他看自己的眼神,谨言不禁又打了个哆嗦,屋里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清,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孙妈妈笑着挨了过来,左右看了看,附在谨言耳边道:“太子殿下来提亲,竟是要娶您去做侧妃。”
果然如此,谨言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口问道:“那大姐呢?大姐怎么想?”
孙妈妈原以为谨言应该高兴的,太子侧妃何等尊贵,太子是要继承大统的,现在的侧妃就会是将来的贵妃娘娘,这个位子与其让别人得了去,不如是谨言,大小姐当然不会反对,只是看样子,三小姐好像并不乐意。便笑了笑,站到了一边,没再说什么。
谨言再也顾不得许多,拉了孙妈妈的手对孙妈妈道:“妈妈求您,帮我通报下,我要见老爷。”
孙妈妈惊奇地看了谨言一眼道:“三小姐,这可不合规矩。”
谨言忙求道:“求您了,帮我通报声吧,不然,我可要闯进去了。”
孙妈妈沉吟了片刻,道:“那好吧,老身就帮三小姐这一回。”说完,咬牙小心地走了进去。
片刻后,孙妈妈出来,对谨言点点头,谨言小心地走了进去,屋里的四位长辈全都看着她,谨言立即跪了下去,对老祖宗和顾相爷又各磕了一个头。
顾相爷有些不忍:“别太多礼了,起来说话吧。”
谨言话还没说呢,哪敢起来,她磕完头后对顾相爷道:“祖父,谨言不想进宫。”
顾相爷脸一沉,大夫人在一旁喝道:“胡说什么呢,这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谨言顾不得这许多,又磕了个重重的响头,伏在地上哀求道:“求祖父怜惜,谨言真的不想进宫,谨言不想抢大姐姐的夫君。”
没办法了,只能用姐妹情谊打动这些老封建们。
“放肆,这是什么话。”顾知儒也厉声说道。
谨言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对顾相爷道:“祖父,孙女听说大姐与太子殿下也是情投意合,谨言不想插入他们中间,谨言真心希望大姐能幸福,如果谨言也进了宫,必定是会争宠的,那就与大姐站在对立面了,到时,就坏了姐妹情谊,请祖父三思。”
谨言这话说得很大胆,很直白,大家都是聪明人,也知道她这是说的心里话,倒比那些假模假式的虚礼谦让多了份真心,顾相爷不由沉思起来。
连大夫人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谨言,这个庶女难得有几份真性情,还有几分胆色,平日里倒是看走眼了,昨日听慎言回来一个劲地夸她,自己还以为是她给慎言喝了什么迷汤,如今看来,她真是有姐妹情谊的。
老祖宗那双半眯半闭的眼睛终于全睁开了,她对顾相爷道:“昨日北靖候府已经送了纳彩单子了,三丫头就嫁进北靖府吧,太子哪,送了大丫头进去就够了,不要再作其他安排。”说完,她不由置疑地对顾知儒和大夫人道:“你们也下去吧,府里还有很多事要靠你们操劳呢。”她自己也站了起来,孙妈妈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