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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地对顾知儒和大夫人道:“你们也下去吧,府里还有很多事要靠你们操劳呢。”她自己也站了起来,孙妈妈立即很有见地地走了进来,扶着老祖宗往外走。
谨言不由又对老祖宗磕了个响头,她是真的佩服老祖宗啊,竟然根本就不给顾相爷反悔的机会,径直走了进去,老祖宗英明啊。
顾相爷忙起身恭送自己的母亲,母亲既然发了话,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对顾知儒道,“你拿了我的贴子进宫,去跟太子殿下解释,就说三丫头已经与北靖侯府定亲了,太子若再坚持,就送四丫头进去吧。”说完,自己也走了。
谨言没有见过四小姐是谁,不过只要自己不用进宫就成了,她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琴儿努力将她扶起,两人对顾知儒与大夫人又行了礼,才退出了花厅。
侯门长媳 第三十四章
出了前院,进了垂花门,琴儿扶着谨言在花园里的石凳上坐下,谨言就开始望着园内的小湖发呆。
琴儿心知她心情还没平复,就陪她坐着,看她额头磕得青紫青紫的,很心疼,问道:“回去上药吧,下死力磕,只怕破皮了就不好了。”
谨言呆呆地回头看她,眼神有点茫然,“你说,四小姐会不会恨我啊。”
琴儿被她这话笑着了,拉了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拍了拍,安慰道:“四小姐也是庶出呢,她比小姐您还没地位,这府里逢高踩低的事多了去了,四小姐又是个性子温的,有好婚姻哪里能轮到她呀,如今可是给太子作侧妃,那是何等尊贵的地位,也就是小姐您弃之如敝履吧,说不定,四小姐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琴儿一番话让谨言心里轻松了不少,想想也对,这府里与自己一样的庶女可不在少数,适婚的也有好几个,想来,能嫁进皇宫作妾总比嫁到一般人家作小要强得多吧,这么一想,人精神就好多了,只是心里又在犯嘀咕,那位太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要娶自己,不过见过一面而已,像那种终日浸淫在权力与阴谋之中的人,可千万别说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鬼话来。
又坐了一会儿,琴儿终是担心谨言额头上的伤痕,催促着她回了小院。
丽娘正焦急地在院门口徘徊,见谨言回来忙迎了上来,谨言额头上的大包让丽娘倒抽一口冷气,沉着脸问道:“怎么下死力磕呢?当这脑袋不是自己的么?”
谨言讨好地笑笑,拉了她的手进了屋,棋儿也从大夫人那回来了,这会子正在堂里做活计,一见谨言这模样,二话不说,放下东西就进了里屋,一会儿便拿了药膏出来,四儿也很有见力地打了热水来,丽娘亲自服侍着,用帕子帮谨言擦净,棋儿拿了药膏子抹,清凉的药膏带着股芳香,谨言觉得很温暖,很幸福,身边的这些人对她的关切是看得见的,一时放下心里的疑惑,看小院里哪哪都很顺眼。
第二日,从前面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只给顾慎言下了纳彩礼,没有四小姐的,也不知道是顾府推了,还是太子殿下不同意娶四小姐,总之,就老爷当日那一句话,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倒是纳彩礼可真够丰盛的,好几十抬,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什么名贵就什么来,摆了一花厅。
听说大小姐很矜持,一直呆在自己院里做着自己的嫁妆,都没去看过,倒是二小姐去看了两回,很是艳羡的样子,谨言听了不置可否,想着二皇子对顾默言神情暧昧,说不定,过些日子二皇子也会让上门提亲吧,那时,同样地嫁入皇族,纳彩的礼肯定也不会差,应该能满足二姐的虚荣心了,倒是自己,这些日子也没听到动静,北靖侯府最近一点消息也没有,她不禁厌厌的,心里也在担心,若是那公孙淳真不想娶自己的,太子那就不好推托了呀,嫁给公孙淳总比嫁给太子好吧。
府里仍是忙碌得很,大夫人发下话来,让谨言几个这些天不用去给她请安,倒是老祖宗又招过谨言去榕园一回,也就问了下那日在慈济寺的事情,谨言当然不会实说,更不会说出刘玉诚的事情来,只说自己是与大姐一同去的慈济寺,后来就遇到了太子。
不过,老祖宗精明得很,显然对她的话有怀疑,不过,看谨言的目光里倒温暖了很多,谨言虽然还是小心翼翼应答着,但比起以往来压力小了好多,临走时,老祖宗就说了一句:“你是个好孩子。”
谨言望着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真的很佩服她的睿智,当初一锤定音,不让自己嫁给太子,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且,老太太有很敏锐的政治嗅觉,更懂得权力的平衡之术。
这天,谨言正在屋里小寐,因为不用去给大夫人请安,她便每日老实地坐在屋里做女红,做累了就小睡一会儿,四儿来报,大姐顾慎言过来了,谨言忙起身去迎,顾慎言只带了秋红,棋儿早迎了出去,给慎言行了礼:“大小姐今儿怎么过来了?三小姐正在屋里呢,前儿还在念着您给的花茶好,消暑效果绝佳呢。”
顾慎言笑着往屋里走,“三妹妹莫非又在睡么?那花茶她既是觉着好,我让秋红再送些来就是,值不得什么的。”
这会儿谨言出来了,笑眯眯地走过来腻着顾慎言的胳膊笑道:“新嫁娘来了,妹妹有失远迎了。”
顾慎言戳了下她的额头,嗔道:“小贫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家里备嫁妆呢。”
谨言脸一红,嘟了嘴说道:“哪有,妹妹连亲事都没议好呢,哪里就备嫁妆了。”
顾慎言拍了拍手,自去了谨言的卧房,针线篮子还没收,她拿起谨言正在绣着绣品看,绣的正是蝶恋花的枕芯,她便笑了:“还说不是,这是什么?”
谨言急着上前就抢,口里大叫:“呀,我这是要送人的,准备给人惊喜呢,怎么就曝光了。”
顾慎言不知道曝光是什么意思,但送人两字倒是听清楚了,她回头似笑非笑地看谨言:“莫非妹妹是要送给姐姐的?”
谨言抢了绣品收到身后,故作神秘道:“是送人的,还没做好呢。”
顾慎言便不再笑她,棋儿沏了茶过来,谨言亲自端给慎言,又对四儿道:“前些日子五姨娘送来的新鲜瓜果切些上来,要放在井水里浸过的。”
四儿依言下去了,顾慎言便对身边的秋红道,“你不是说喜欢棋儿绣的花样底子么?去找她拿些回去吧。”秋红福身退下,屋里便只剩下姐妹二人了。
谨言心知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不然,也不会在待嫁这当口特地跑来小青园了,便老实坐好,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顾慎言。
顾慎言微微一笑道:“你总是这么聪慧。”说完,却是叹了口气,眉宇间染上淡淡的忧色。
谨言也不问,有些事,慎言想说,定会说出来,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太子前些日子来了顾府了。”顾慎言突然道。
嗯,他不是要送纳彩礼么,来了也正常啊,谨言一副莫名的呆样,顾慎言又戳了她一下道:“未婚男女婚前是不得见面的,这个规矩你也不知道?”
好像听说过,谨言一时忘了这点,便讪讪地笑笑,露出一副好奇八卦的样子,想听下文。
“你知道他来找我做什么?”顾慎言叹了口气问道。
谨言忙摇头,那太子肚子里的弯子绕绕多得吓人,她怎么知道他不顾礼仪来顾府私会顾慎言作什么。
“他让我劝你一起嫁过去。”顾慎言脸色黯淡地说道。
呃,太子还真贼心不死啊,他干嘛盯着自己不放?谨言沉了脸,眼中有了愤怒,嘟嚷道:“他有姐姐这么好的人还不满足么?干嘛非要我也嫁过去,我又不喜欢他。”
顾慎言忙去捂谨言的嘴,人家可是太子,是大统继承人,这样的话让他知道了,还不定会定什么罪过呢。
谨言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道:“姐姐你也真是的,他让你来,你就来啊,那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呢,你还没过门,就要娶小,真的很过份呢。”
顾慎言叹了口气道:“还乱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说完,眼中却是隐隐有了泪光,真诚地拉了谨言的手道:“我倒是真心来劝你的,侧妃总是要抬进门的,与其抬别的不知根底的人,还不如是妹妹你,谨言,你真的不考虑下么?”
谨言心里微微泛苦,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无奈么?明明很不愿意,却还要装作贤惠大度,为自己的老公找小三,小四,还要安排好小三小四的生活,这真是……不人道!
“我没兴趣,大姐,我不想进宫”谨言毫不犹豫地说道。
顾慎言默默点头,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妹妹思想是特别的,你看不上那金笼子,你心里,也是有姐姐我的,比起那些人来,要强的不只一点两点,姐姐心里记下你的情,只是,将来姐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好结果,只希望妹妹到了那时,还是会将姐姐放在心里,能帮一帮姐姐。”
侯门长媳 第三十五章
谨言愕然地看着顾慎言,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个看似温婉守礼的姐姐竟然也有如此深远的眼光,她……其实也并不想嫁进宫里去的吧,不由也湿了眼,哽咽道:“姐姐你说什么傻话呢,你可是要去做太子妃的,将来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姐姐前儿不是说,喜欢妹妹的绣品吗?这几日谨言正在做呢,到你出嫁之时,应该能做出八对出来,只是手拙,姐姐不要嫌弃才好。”
谨言忙把话说开,有些话只能留在心里的,自己反正不进宫,发发牢骚也就算了,姐姐要是还没嫁,就有了抵制心理,那进去了肯定会出事,皇家,那就最勾心斗角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顾慎言也抹干了泪水,苦笑着对谨言道:“那你都拿来我看看,绣得太差,我是不要的。”
谨言立即扭捏了起来,“还只有一对呢,拿不出手,等妹妹一套全弄好了再看吧,好姐姐。”抬眸看慎言脸上虽笑,眼里却尽是烦忧,忍不住问道:“除了太子让你说情外,姐姐还有别的烦恼事么?”
顾慎言眼光微闪,对谨言道:“是四妹妹,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了消息,说是祖父提了,让她嫁给太子作侧妃,这些日子就总往我那跑。”
谨言更惊了,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四小姐还真是不一般呢,有这样逼人的么?不由哑然失笑问道:“那天祖父确实是说过这么一句话的,只是,太子不是不肯么?”
顾慎言也有点哭笑不得,“那天我也跟太子提了,太子他……”说着顿了顿,看了谨言一眼:“他只中意你,那天一提他便生气了。”
谨言哦了一声道:“那跟四妹妹说清楚不就完了。”
顾慎言冷哼一声道:“她闹着让我安排她去见太子一面,非说太子只要见过她,一定就会中意的,太子是什么人,哪里是我能随便安排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语气里带着鄙夷的味道。
谨言听得不舒服,四小姐怕也是担心自己的前程,庶女在顾府里的地位实在太差,也就自己这些日子走了狗屎运,被长辈们看得重了些,以前,大姐二姐这些嫡女们哪里拿正眼看过自己,不由同情起四小姐来。
“四妹也是想个好的,将来有依靠,她如此作为虽然不妥,可毕竟也是自家姐妹,姐妹将来是大富大贵之人,不如许了她一个好姻缘,将来给她指门好亲事就是,她得了你的许诺,相信就不会再胡闹了。”
顾慎言一想也是,将来自己成了皇后,地位尊贵了,给庶妹指个婚事还是很容易的,不由笑着摸了摸谨言的头道:“还是你聪明,那明日她再来,我就这么着跟她说了。”
这会儿棋儿在外面问了声:“小姐,瓜果切好了。”
谨言忙让她送进来,顾慎言吃了两片瓜果,便告辞回去了。
半月后,府里大办顾家大小姐的订婚礼,谨言出去露了个脸便躲了起来,她不喜欢人多很热闹的场合中,只是,那天二皇子与公孙淳都来了,二皇子当着顾相爷的面求娶顾家二女顾默言,令在坐的太子一党都黑了脸,顾相爷原就是太子党之首,当然不会答应,但二皇子说得诚恳,不管顾相爷如何推托,二皇子只是一味地求,还对顾相爷说:“大哥自小便与贵府大小姐订亲,我母妃就常说,顾相以儒治家,将一众女儿孙女教得出类拔萃,叫我好生羡慕大哥,求妻当求贤,本王对贵府二小姐心仪已久,这原本是亲上加亲的事情,老相爷何故一再推托?”
一席话高帽子戴尽,顾相爷还真没有什么话推托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二丫头自小心高气傲,老臣给她许过诺言,她的婚事由她自己作主,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我这做爷爷的,也希望儿女幸福不是,王爷何不待老臣问过她自己,若她肯,老夫便不再推托如何?”
二皇子沉吟半晌,看了看一旁的公孙淳,后者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喝着小酒,他不由气恼,那日在文字,顾二小姐虽对他并不反感,却是一双美目尽在阿淳身上转,让他好不恼火,什么时候自己的魅力会比不上这小子,不由心里忐忑,又恨顾相老奸巨滑,竟然说出让孙女自己选婿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