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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以为他意有所指,立时脸色一僵。机械地回道:“那戏奴婶在相府里看过了,院里没人,就没去。”
公孙淳便深看了丽娘一眼,以前他曾在船上与丽娘动过手。知道谨言身边的这位奶娘身手不错,这让他很欣慰,至少他不在时。丽娘能保护她一二,只是他有些奇怪,谨言怎么会有一个会武的奶嬤,她在相府里并不受宠啊?
爷的眼光似有深意,丽娘看着心里就有点慌。莫非爷看出什么来了?转头看谨言一眼,谨言也是略带担忧,丽娘便更不自在了。行了个礼。便推说还有事,出了内屋。
一时屋里只剩二人,谨言仰靠在大迎枕上。公孙淳脱了谨言的袜子,露出一双细瓷般光洁小巧的天足来,握在手里柔若无物。看得公孙淳热血上涌,下意识地捏了捏那小巧可爱的脚趾。
谨言倒不觉得这样是在调戏,只是她怕痒。被他轻轻一捏,立即脚趾一勾,就想缩回去,脸上也拼命地忍住笑意。
“别动,上药呢。”公孙淳脸微红,以为谨言怪他不守礼,只是嘴上不肯落人,强说道。
“好,你别捏,我怕痒。”谨言捂嘴说道。
公孙淳这才抬眸看向她的脸,谨言困忍笑而憋得小脸通红,漆黑的眸子如暗夜中的璀璨的星星,最是脸颊那一抹似喜还嗔的笑意,更让他神魂荡漾,鬼便神差的,他府下身去,张嘴吸住了那肖想许久的红唇。
一时天雷勾起地火,两人便在室里缠绵了起来,丽娘守在外面,听到屋里没了声音,也不好意思去看,只好老实地守着。
心里知在盘算着今天的事情,她陪少奶奶去前院接旨时,特意低着头的,就是怕让宏班主碰到,而且一接完旨,她便俏俏溜到了背避处,捡着人少的小路走的,按说,宏班主就算来侯府多次,也不可能会对侯府后院如此熟悉才对,他怎么可能就正好在湖边假山旁截住自己呢,对,就是截住的,自己明明走得非看,而且也看过四处无人的,以她的功力,人有跟踪早就听出来了。
当时宏班主像是等在假山后似的。他怎么能断定自己正好就要走这条路?真的是巧合么?还有,后来张氏陪着上官夫人也来得蹊跷,明明还在前在看戏的人,隔着怕有十好几丈远吧,就算听到了声音,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何况,上官夫人还是个柔弱的养尊处优的老妇人,脚力不可能这么快。
正糊思乱想着,四儿又回来了,她忙迎上去拦住:“戏演完了?”
四儿这回虽不是跑的,但也赶得急,“少奶奶呢和爷呢。侯爷让爷带着少奶奶去前面呢,太子爷有事。”
丽娘知道这下拦不住了,只好对四儿递了个眼色。四儿虽然不知就理,但一起其事多年了,知道屋里定是不方便,便傻笑着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用手帕扇着风,她今儿可真苦命,难得看回戏老被抓差,还都是死赶的。
屋里谨言快被公孙淳吻得背过气去,好在这位还知道前院有很多客人呢,终是在最后关头刹了车,正喘着气,就听见丽娘在屋外轻道:“爷。太子爷在前院找您有事呢,说是让带着少奶奶前去。”
侯门长媳 第九十七章
谨言听了忙整理整理被公孙淳弄乱的衣服和头发,脸上两片霞云更显娇媚可人,看得公孙淳又拥住在粉脸上啄一口。
“丽娘在外等着呢。”谨言嗔道,说着亲手帮他整理起衣服来,命了弹子在他身前身后弹了弹衣袍。
公孙淳静静地看着她依顺温婉地帮自己整理衣服,灿若星辰的星眸越发的幽深如潭。
“好了,出去吧。”谨言在他的注视下难得的显得不自在,低了头,小声道。
丽娘其实也知道这两位一时半会出不来,也就走了穿堂里去问四儿,“太子爷为何又要见少奶奶?”
四儿听了茫然地看肴丽娘:“不知道啊,好像太子要回了,说以要跟少奶奶说一声吧。”
丽娘听了很无奈地戳了下四儿的脑门,“就知道看戏,也不晓得要警醒些。少奶奶如今可是把你惯坏了。”
四儿听了也不怕,嘻嘻一笑,摸着脑道:“我原就是个木榆脑子啊,少奶奶不就是喜欢我这样么?”
丽娘听了也是扑哧一笑,作势又要打她,四儿便笑着围着院子里的石桌跑,嘴里求着饶道:“好妈妈,别打我,再打会更笨的。”脚下知半点了也不慢,边跑还边回头看。
丽娘哪是真要打她,不过是逗着她玩呢,不然,以丽娘的功夫,只要轻提一口气,就追上四儿了,两个正闹着,谨言和公孙淳从屋里走了出来,当然,谨言还是由公孙淳扶着,右脚一踞一踞的,不敢在左脚上太着力。
丽娘便担心起来,“能走不?若是还疼,那就别去了,爷,您给太子爷说声吧,少奶奶这个样子出去,也不太好。”
公孙淳看看谨言,他原就不喜欢太子,如今太子还肖想他的妻子,便更加觉得厌恶了,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是太子,总不能公然不给他面子吧,所以,面上的,他还是做的很好的。
再说,若他提出不让谨言去见太子,反会显出他小器,更怕谨言心里轻看了他,但如今由丽娘提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所以立即道:“娘子,那你就在屋里歇着吧,我去会太子。”
谨言着实也不想去见太子,听公孙淳这样说,便立即点了头,乖巧地扶着丽娘往屋里走。
再说二皇子,从书斋里出来后,就一个人在小竹休里走着,心里正盘算着如何好好利用宏班主这个棋子,别看宏家班只是个小小的戏班,但宏家班经常在侯门大户,高官贵族家里唱堂会,那些府里的小姐太太们自是会一起闲聊,那就很易知道一些平日在外面很难探听到了消息,如果利用得好,宏班主倒是可以给他提供很多他需要的信息,这对于他的事业是很有帮助的,想不到今日在侯府里得了这么好一个收获,二皇子心里很是高兴。
“王爷!妾身这厢有礼了。”正想得高兴,从竹林里走出一个美妇。
二皇子抬眼一看,正是夏荷,她穿了身紫绡段面的夹袄,外面罩着件淡蓝色的背子,梳着流云飞鬃,发间插着一支坠着珍珠的碧玉簪子,正是二皇子上次送与她的,媚眼如丝,脸若桃花,眉目含情地看着二皇子。看来,她是知道二皇子到书斋来了,特地在这里等着的。
若是平日,二皇子总要与她调笑亲热一阵,不过,这会子他心里有事,又觉得自己的行踪受她监视,心里有些不舒服,便生了些烦厌之意。
“可是有事?”二皇子语气淡淡的,全不似平日的温柔多情,夏荷听了心中有些委屈,却不敢放肆,眼中便含了幽怨,粉脸微红:“妾身只是思念着王爷。”
又抬头痴看二皇子,幽幽道:“此处原是妾身与王爷相识之处,在妾身心里,这里到处都有爷的气息,无事时,便来这里走走,也解些相思之苦。”
她身上有股淡然清幽的气质,再配上如此深情的话语,二皇子的心立即软了下来,哪个男人不希望女人对他痴心向往?何况二皇子原就是外多情种。
手上扇子一收,用扇柄挑起夏荷的下巴,轻佻地在夏荷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道:“乖,本王心里也想你,只是本王这会子有事,就不陪你了。”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赤金步摇,插在夏荷发间,温柔地笑道:“喜欢吗?这是本王特地为你在老福居买的。”
夏荷娇羞地颔首:“只要是王爷赏的,不管是什么,妾身都喜欢。”说着,身子就向二皇干身上靠去。
二皇子揽住她,在她胸前摸了一把,便推开了,“本王得走了,下次再陪宝贝哦。”
也不等夏荷回话,抬脚就走,出了小竹林,不远处便是轩院,二皇子便想起自己画像上的那个人来,不由勾了唇,想着要怎么才与那位写戏本子的人好好谈一次。
远远地就看见公孙淳正与太子一道从戏园那边走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卫。不由皱了眉,想起太子最近对公孙淳的新夫人所的种种举动,不由一嗤,哼,还在肖想呢,也不看看她如今嫁的是何人,阿淳他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最清楚他的个性,看着温和无害,只怕他日你如何死的还不知道。
也好,以前也想过让阿淳暗杀了太子算了,可阿淳那家伙总是不肯,如今太子惹得阿淳越恼火就越火,哪天阿淳真要忍不了了,那得益的就是自己了。
越想越开心,摇着扇子就也往轩院去了。
公孙淳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引着太子进了轩院,在花厅里坐下,丽娘让四儿去沏了茶来,自己便去内屋去请谨言,先前可是说少奶奶脚扭着了,不能去前面见太子,这会子太子爷亲自来看少奶奶了,人家又是身份最尊贵的人,这大锦朝的天下都是他的,能不出来么?再说了,出来见太子,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比让太子进内室去探病要好一些吧。
谨言无奈地扶着丽娘出来,公孙淳忙走上前去,小心地扶着谨言坐下。
太子让跟着的人都留在院子里,只带了两个最贴身的护卫跟着,见谨言果然跛着脚,不由关切道:“怎么突然会受了伤?三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
这语气既像长兄在关心妹妹,也像熟知的朋友间的关心,听着并不逾矩,但却让公孙淳很不舒服,太子总当着自己的面叫谨言三妹妹,好吧,她确实是太子妃顾慎言的三妹,但,她已经嫁给自已了好不好?有必要叫得这么亲密吗?
“不小心踩着石头了,没什么大碍的,谢太子爷关心。”谨言无奈地答道,太子可是一国的储君,怎么做事这么不着调,这里可是侯府后院,他关心自己,完全可以差一个下人来问一下就是了,偏要亲自到自己的住来,这不是给有心人话柄么?
“哦,你总是调皮,下次走路可要仔细着些。”太子听了像是松了口气,轻声说道。
公孙淳有些听不下去了,若不是得于面子,他真想抱着谨言离开这里。
“哎呀呀,皇兄,你怎么也在这里,臣弟我想找阿淳杀他个几回呢,皇兄,阿淳的棋艺可是非常精进的,要不,你们杀回?”二皇子突然不请自来,像凭空冒出来一样。
太子微微一笑,却道:“本宫只是来看看三妹妹的伤而己,今日天色以晚,本宫还要回宫有事,太子妃正怀有身孕呢,二弟,既然你兴致如此之高,那你与世子切搓切搓吧,本宫就不陪了。”说完,起身告辞,公孙淳忙送他出去。
屋里就剩丽娘和谨言,还有二皇子,谨言微微有点尴尬,毕竟这里没有男主人在,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在内院接侍男干还是于礼不合的。
而且,她向来与二皇子便没什么话说,正想着要走呢,二皇子衣袍一掀,在厅里大刀金刀地坐了下来,眼精含笑地腹了丽娘一眼。
丽娘觉得他的眼神很是怪异,便低了头,故意走到门边,吩咐四儿去给二皇子泡茶。
“不用麻烦,这位可是丽娘?”二皇子笑着突然对丽娘说道。
丽娘听了一惊,她虽见地二皇子几次,但却从未接触过,二皇子怎么会认得她是何人?又如何为跟自己一个奴婢身份的人说话?
“哈哈哈,很奇怪是吧,来,世子夫人,给你看一张画,你就明白了。”二皇子也不等丽娘回答,拿了他前先画的那幅画来。
丽娘疑惑地走过去,拿未一看,更加迷惑了,她拿着递给谨言,谨言看了心中一沉,眼神如有实质地看向二皇子,他……怕是己经知道了戏本子是出自自己之手了。
二皇子笑着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此乃本王听了宏班主的描述所作之画,怎么样?画功不错吧。”
玉娘一听,脸色立白,下意识就护到了谨言的前面。
谨言扯了扯丽娘的衣角,示意她走开,淡淡地注视着二皇子,说道:“原只是闺中戏耍的东西,赚些零花跟子罢了,二姐夫不会拿这事为难妹妹我吧。”她故意不称二皇子为王爷,为的就是希望他能看在顾默言面上,放她一马。
对干顾府大夫人的利害,二皇子也有所耳闻,谨言作为庶女,手头拮据也是有之的,只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才华卓绝,那一个个的故事,无不精美感人,又处处透着对世事的练达与通透,这些都罢了,作为皇子,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二皇子来说,《卧薪尝胆》这一出戏是他最为感同深受的,他佩服越王勾践的坚忍与坚特,在与太子一次一次的交锋中,他也有过失败,而如今正是他处干最低谷的时候,过去最会宠爱看重自己的父皇如今反而偏向了太子,眼看着,父皇就要正式下遗召了,叫他如何不着急,但勾践的故事让他懂得了隐忍,他不会放弄的,就如勾践一样,就算被打入最底层,他也要重亲奋起,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以,当他听到宏班主说那些戏全是由一个人所出时,他便对那位神秘的写戏人充满了兴趣,没想到,竟然是阿淳新娶的妻子,他……还真有点嫉妒阿淳了,这小子总能找一个非常的妻子,为什么他这么好命啊!
“放心,二姐夫我不会让三妹为难的,只是,姐夫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