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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来跟少奶奶道别的。”侍琴犹豫着说道。
自己跟她又不熟,道什么别,算了,见一见也没什么。谨言就对侍琴点点头,让绿萼进来。
绿萼看着消瘦了很多,人也没什么精神,穿着也扑素简单了一些,一进来,便给谨言磕了个头。
谨言忙侍琴扶她起来。
绿萼却不肯,依然跪着:“少奶奶,奴婢是来向少奶奶陪不是,少奶奶您宽宏大量,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谨言被她说得莫名,不解地青肴她道:““是爷要罚你,可不是我,你要陪不是,也得找爷去才对啊。”
绿萼一听,脸色便有点发白,竟咚咚地磕起头来,谨言就皱了眉,这是什么意思,要在自己面前死磕?不由沉了脸。
“来两个人,把她拉起来。”有些人是给不得好脸的。
侍琴看着也着急,她今天去看绿萼,原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想送她一程的、没想到绿萼一见她就哭,拼命哀求,说是只想见少奶奶一面,陪个不是了就走,绝不惹事,没想到绿萼嘴里说的陪不是竟是用的这种方式,早知道就不答应她了,自己才得了少奶奶的信任,被绿萼这样一闹,只怕少奶奶心里会生了隔应,那就不值当了。
琴儿就叫了两个婆子进来、婆子拖着绿萼就往外走,绿萼哭叫了起来:“少奶奶,少奶奶,您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一时外面的丫头婆子们都朝轩院里探,绿萼原是公孙淳身边贴身的,又是府里门家生子,认识她的人也多,如今看她哭得这么惨、以为真是谨言虐侍了她,有大胆的就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绿萼见外面看的人多,也就哭得更卖力了,“少奶奶、求求您了,奴婢老子娘都在府里,奴婢不想骨肉分离啊。”
做奴婢的最怕就是父母兄弟分开各地当差,奴婢没假期,想要回家一趟都得主子心情好时,请假,家里人多的就很难同时聚齐,所以,绿萼这一喊,在大家心里先引起了共鸣,就连胆小怕事的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谨言终于坐不住了,她把婉姐儿交给丽娘带着,自己走到院子里来,对两个拖着绿萼的婆子挥了挥手,让她们放开绿萼。
绿萼见少奶奶终于出来,以为自已计谋得惩。决定表演得更逼真的一些,跪着爬向谨言。
谨言冷冷地看着绿萼,再看院门口己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丫坏婆子们。
“琴儿,让婆于们把大门打开,请那些人进来看戏。”谨言嘴角含着一丝讥消,淡淡地说。
门打开了,那些看热门的仆人们反而不好意思再看了。又怕意事上身,纷纷都想退开,谨言便回头对丽娘道:“丽娘,您帮我去看着。看谁离开了,少奶奶我今天打开们给大家看戏,谁不给面于?”
丽娘便把婉姐儿交给了棋儿抱着,一个纵身。从廊下直接跳到了院外,又飞了院墙上,高高地站着,院外一子看热闹的,就算退得再快。也逃不过丽娘的眼睛。
“少奶奶吩咐,大家全都进院里看戏。”丽娘中气十足的在院墙上喊了一嗓子,声若哄种,有醒事的立即知道少奶奶这个奶嬷一点也不简单。忙低着头回来了。
等大家都进了院,在谨言和绿萼身边围了一个圈,丽娘从院墙上飞了回来,静静地站在谨言身边,眼神冷别地看着周围的看众。
绿萼先前因为有人看,又听见外边人的议论偏向自己,很是得意,但这会子见少奶奶不怒反而把那些人都放了进未,心里就有一点慌、不知道少奶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了,绿萼,当在大家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咯。”谨言脸含微笑地看着绿萼道。
说清楚说什么?怎么能说?绿萼终于清楚了少奶奶的意思。脸色立即变得惨白。
“你今儿可是说要来给我赔罪的对吧。”琴儿贴心地搬了个绣凳来,谨言便坐下,对仍跪着的绿萼说道。
绿萼环顾了下四周,看客里有不少她熟知的人,其中还有她的一个表妹,心里便有了点底,不管怎么说,少奶奶是才进府的呢,自己若是咬死是少奶奶发配自己,只怕大家会相信呢。
“是。”绿萼答道o“那你为何要陪罪?你所犯何罪?”谨言看都不看围着的人群,只是淡淡地问道。
绿萼哪里真敢说出她所犯的事、一说出来、她还哪有脸再在侯府里呆下去,就是父母也会没脸啊,但少奶奶己经将她逼到这份上了、她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少奶奶,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奴婢吧。”绿萼故技重施,纳头又拜。
人群里又即又有了骚动,有人窃窃私语。
“你不说是吧,侍琴,你来说、当初可是你来禀报我。说绿萼受伤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谨言喝了口四儿递过来的茶。慢悠悠地说。
侍琴有些为难,少奶奶一说,人群里与绿萼相好的人便全看向她,绿萼自己又不知死活,为了向少奶奶身上泼污水,竟然把她自己逼进了死路。都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愚蠢了。
一抬眸,触到少奶奶清亮的眼睛,想起这些日子对她的好来。少奶奶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绿萼限害啊、再说了、这都是绿等自已找苦吃。怪不得谁。
迟疑片刻,侍琴走了出来,只说是绿萼惹火了世子爷。
被世子爷打了,是少奶奶为她请医送药,还让自已送了不少扑品的事情。
她倒底还是善良,不愿将绿萼勾引爷不成。反被爷打伤的事说出来。
谨言便对侍琴点了点头,这个丫头是个心慈的人。人也实城,不像绿萼,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弄仟么妖娥子。
“绿萼,侍琴说的可是事实?”谨言问绿萼。
绿萼只是一个劲的哭,谨言一问,她也不回话。纳头就磕。好像在跟地板比硬度似的。
谨言便对围观的人道:“我进门不过数日,一直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从不去害任何人,虽说你们是奴我是主,但在我艰里,并没什么区别、是人都会有尊严,要脸面,做主子的要,做奴才的一样也要,要脸面。就要凭良心做事,凭良心说话,不做那亏心忘德的事,俗话说得好,抬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满院的人全都静静的,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子这样说话,原来少奶奶眼里,他们与她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是啊,奴婢又怎么样,奴婢也只要凭良心做事,主子们也就会给脸面的。联想到侍琴说的,和侍琴平日的为人,大家便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绿萼。
谨言笑了笑,踱到绿等身边,“你起来吧,去给你老子娘道个别,让总管派个车,送你去庄子上吧,这原就是爷的意思o”
绿萼看到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其实心里也很害怕,若少奶奶真的发起狠来,把那天自己的行为当众抖露出去,自己还真只有撞墙去死的份了,只是,没想到少奶奶又这样轻松的放过了自己。
听了谨言的话,奴仆们也更加相认绿萼是在故意弄妖蛾子了,人群里一个妇人脸色铁青地冲了出来,对着谨言就拜:“少奶奶、你是善萨心,老奴给您磕头谢恩了。”
谨言不认识她是谁,但看她与绿萼有几分相似,倒也明白了,一时又对琴儿道,“拿二十两银子给绿萼吧。”
又对围观的人说,“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叫大家来。也只是想告诉大家,侯府里没有恶毒的主子,大家问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该齐心协力、让咱们的日子过得更好才对,做奴婢的,只要忠心主子,实实地为主子办事。主子就不会亏侍你们的。”
侯门长媳 第一百零二章
绿萼还想说什么,那妇人一把拖住她就走,围着的人也渐渐散了,谨言接过棋儿手里的婉姐儿,回了屋里。
“侍琴,绿萼是什么时候走?”谨言沉默了一会,问道。
“爷还没定下哪一天,少奶奶您先前也只是说让她病好了再走的,今儿她怕是魔障了,非要闹这一出。”侍琴对谨言有些愧意,若不是她帮着绿萼求情,少奶奶也不会被绿萼泼污水了。
那她闹什么?莫非……
等侍琴退下后,谨言叫来琴儿,“你找个机灵点的丫头,让她跟去绿萼家里看看。”
琴儿怔了怔,不解地看着谨言,丽娘笑道:“绿萼怕是给人当枪使了。”
琴儿这才会意,应声去了。
没多久,公孙淳回来了,一进门便看见谨言正在和婉姐儿玩翻绳,公孙淳的嘴角就不由翘了起来。“好玩吗?”公孙淳问。
婉姐儿笑着抬头,眼睛亮亮的,“很好玩,娘亲好会玩。”她手指短,又胖,红绳老是掉了,谨言就不厌其烦地帮她勾回手指上,再接着翻。
“刚才院子里闹腾得很,出什么事了?”公孙淳挨着她们娘俩坐下,随意地问道。
谨言头也没抬,认真地和婉姐儿玩着,不时还咬一下婉姐儿的小胖手指,惹得婉姐儿格格地笑。
“没什么,就是绿萼的事。”
公孙淳的眼睛就眯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你还是心太软了,像这样的,就该打出去的。”
谨言听了一怔,冲口道:“刚才你就在外面?”
公孙淳没想到她这么敏感,本想找些托词的,但看她眼神清亮亮的,突然那早就想好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处理……”他有些惴惴的。
谨言想果然是这样,是担心她以后会镇不住下面的人吧,便道:“她也没有十恶不赦,何必赶尽杀绝。”以前她也是在职场上混过的,有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不过是放了绿萼一马,又损失了二十两银子,但在那么多府里下人们面前卖的人情,人家总要说她一个好字来的,值得。
公孙淳如何不知道谨言这样获得好处比损失多,只是他看不惯绿萼那样的做法,不过一个奴才,就敢用小手段去泼主母脏水,他当时好不容易才忍下来的,不然,真要一脚踢死绿萼,没想到在身边呆了多年的人竟然是个如此下贱又愚蠢的人。
“爹爹,那个姐姐为什么要哭?”婉姐儿突然抬头问,大大的眼里满是困惑和同情。
这就是绿萼想要的效果吧,小孩子不懂事,看别人哭得惨,就以为那个人受了欺负,只怕下人里,也有人是这么想的吧,幸好,谨言聪明,把事情摆弄开了来,三头对六面的,谁也不玩阴的,让事实说话。
“好宝贝,你看她为什么要哭呢?”公孙淳笑着问,将婉姐儿抱到膝上,让她在自己怀里和谨言玩。
“不知道,娘亲又没说她啥,她为啥要哭?”婉姐儿不玩了,专心地问公孙淳。
先前绿萼进来磕头时,谨言没有刻意地让人抱开婉姐儿,她是想让她看,婉姐儿迟早是要长大的,以后也要嫁人的,也是要在深宅大院里生活,只要这个社会容许小妾的存在,那她就必然也会遇到这种事,虽然有点残忍,才三岁就让她接触这样的事情,但终归要知道,早些教育也好。
“嗯,那说明什么呢?”公孙淳又问。
婉姐儿就皱紧了眉头了,她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副小大人样地学着思索。半晌后才道:“不知道。”答得很干脆。
公孙淳听了哈哈大笑,谨言便收了绳,让人抱了婉姐儿下去,她有话要跟公孙淳说呢。
“给婉姐儿请个启蒙老师吧。”三岁在前世也要上幼儿园了。
公孙淳诧异地看着她,婉姐儿是女孩子,学文习字不过是应景,何况,婉姐儿才三岁呢。
“她才小吧。”公孙淳不在意地说道。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女孩子更应该多学知识,最好是还能学些求生的技巧,这样以后嫁出去了,才有能力保护自己。
“不小了,三岁正是长记忆力的时候,学了也容易记得住,也不教多了,只是让她识些简单的字,背下三字经就成。”谨言劝道,她是真心喜欢婉姐儿的,也是真的用一个做母亲的心为婉姐儿着想的。
公孙淳听了有些为难,一般的先生都只是教男孩子的,哪有人会请了西席专门教女子?就算出钱多,先生也会认为受了辱吧。
“族里可有文采好、品德端正的女子?请她们来教也是一样的,每月也给束修银子就是。”谨言想了想道。
“族里吗?好像有,只是有才学的,都到了快出嫁的年纪,教不了多久,年纪小的才学又不够。”公孙淳说道。
以前顾默主和顾慎言都是谁教的呢,再就是族里的那些小姐们又是如何学习的呢?
她问公孙淳,公孙淳听了哈哈大笑,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不是也才学很好吗?你小时候是怎么学的?”
谨言听了脸一红,她是正经上了十几年的学好不好,不过那是在前世,这一世她来时就十几岁了,哪里知道府里的小姐们是如何上的学。
“族里有学堂呢,女子嘛,一般也要上的,只是婉姐儿还小,得五岁才去呢。”公孙淳见她仍是一脸的迷茫,也不追究她为什么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如何学习的事了,笑道。
原来女子也可以上族学的,谨言这才放了心,不过婉姐儿三岁还是进不了,那就得自己教了。
正好公孙淳也看到了桌上的卡片,饶有兴趣地拿在手里看,卡片上画着人物虫鸟啥的,每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