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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这府里再过得不如意,为了夫人这份关爱,自己也要努力地过下去。
“娘——,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了,小心身体。”谨言这话不似平日的客套,说得情真意切,走过去伏在夫人膝下,她真的很想哭。
夫人抚摸着她的头,鼻子也是酸酸的,“以前淑贤在的时候,我总是挑她的错,淑贤是个好孩子,她什么都能忍,到她走了,我才知道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媳妇,谨言啊,你是娘看中的,娘希望你能过得好,给公孙家开枝散叶,淳儿那孩子以前是有些风流,可最近看着好像收了心,今儿的事,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你不要生他的气,你们才是两口子,要好好过才是。”
谨言终于哭了出来,夫人就像自己的妈妈一样摸着自己的头,她自穿越以后,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份亲情了,虽然丽娘也很疼她,可丽娘毕竟是奴婢,身份在那,总觉得隔了一层什么,五姨娘虽然也疼她,可在顾府里,碍于礼法,五姨娘不敢与她走得太近,怕大夫人介意。
如今夫人将她揽在怀里,她就像迷失了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久违的家,所有的伤心,委屈便全都想在夫人面前发泄出来,哭得真是肝肠寸断。
公孙淳被王爷叫进了书房,等着侯爷骂他,但侯爷却只问了他今天在宫里的情形,并没有骂。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后天就得把人抬进来,这事得让媳妇去安置,尽量让她们两个离远一些,不要生出什么事来才好,文家那个丫头为父也知道一些,任性了点,人还是不错的,为父与文大人的关系虽算不得很好,但同殿为臣,总有几分交情在。刚才他又特意送了封信来,请为父关照那个丫头。”侯爷说着,顿了顿。
又道:“文大人也是无奈啊,好好的女儿,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他是觉得没脸见人啊。淳儿,人进来后,你就多疼惜吧,总要让文大人脸上好过一点不是?”
公孙淳心里万分地不愿意,但也不敢忤逆了侯爷的意思,只好点头应是。
侯爷看他应得不情不愿的,便又沉了脸,冷哼道:“说起来,为父也不该管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只是顾相那只老狐狸如今也太讨厌,前日在朝堂上公然斥责为父治军不严。”
侯门长媳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哼,军里的事自有首辅大人管着,关他顾老头什么事?还是文大人明事理,为老夫说话,不然,为父治军多年,因这老匹夫弹劾而让皇上生了隔应,那可就是影响到整个公孙一族的声誉了。”
公孙淳这些日子都没有去上朝,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原来朝上文大人已经向父亲投来好意,看来,文大小姐嫁给自己也是经过了文大人的首肯的,只是文大人怕也不知道,皇后会同意只是将文小姐给了自己做妾吧,看来,机关算尽的文大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如今太子殿下的动作越来越大了,你与二皇子得赶快找机会出京去军里,不然,若皇上万一……,那时你就是想走,也走不脱了,只要太子登基,公孙家就不会有好日子的,文大人在朝中的力量你也清楚,有了他作助力,对二皇子可是最好不过了,所以,为了二皇子,为了公孙家族,你也要对文家那丫头好一点,知道吗?”
侯爷的话让公孙淳不由皱了眉,他对文贞娴一直像妹妹一样看待着的,如今非要娶进门来,他一时还真不适应,尤其那丫头竟然是用了这种手法逼他娶的,他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让他很窝火。
侯爷见他说了这许多话,儿子却心不在焉的,也不好逼得他太急了,知道儿子被人设计了,心里正郁闷着呢,等他想通了,就好了,便挥手让公孙淳退下。
公孙淳惦记着谨言,自侯爷的书房一出来,便去了夫人屋里,走到门外时,就见琴儿正站在穿堂里拭泪,心里一紧,问道:“大少奶奶呢?”
琴儿忙对他行了一礼,缩了缩鼻子才道:“在东次间和夫人说话呢。”
公孙淳这才松了一口气,奇怪地看了一眼琴儿,问道:“你哭什么?”让他以为谨言出了什么事呢。
琴儿忙擦眼睛道:“没啊,沙子迷了眼呢。”
公孙淳看了看天,一点风也没有,哪里会有沙子。
却也懒得跟这丫头墨迹,快步走了进去。
屋里,夫人正和谨言两个哭成了一团,公孙淳看着就吓了一跳,夫人可是有多年没哭过了,这是怎么了,还哭到一起去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
夫人正哭得起劲,好久没这么哭过了,谨言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怀里撒娇,她的心里软软的,夫人这一生就生了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儿子小时还好,常在她面前撒娇,可侯爷也就这么一个嫡子,哪里能容他天天在娘面前撒娇,早早地就请了先生请他,教得一板一眼的,哪里像个孩子,好在儿子个性不像侯爷,不然,家里两个男人每天顶着个面无表情的脸,还真是难受。
如今谨言就像自己女儿一样搂着自己,夫人久违了的母爱便泛滥了起来,跟着哭得比谨言还伤心。
“娘,您别哭了,会哭坏身子的。”公孙淳吓到了,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让这婆媳两个哭得如此伤心。
夫人总算收了泪,还在抽噎着,看到儿子便瞪了他一眼,都是这小子闹的,太花心了,出去一趟就弄个小妾回来,还真和他爹以前一个样。
公孙淳被夫人瞪得有些心虚,不过谨言还在哭呢,忙去拉她,“娘子,莫哭了,看,你把娘的衣服都弄湿了。”
谨言心里正有气呢,忘了自己还在夫人身边,冲口道:“不关你的事,我愿意。”这话她在前世常说,不过也就是耍点小脾气而已,无伤大雅的,可听到公孙淳耳里就不一样了,他倒不是生气,只是着急,夫人还在呢,这丫头就不怕夫人怪她不敬丈夫么?
可夫人这会子正拿谨言当女儿看了,她原就认为公孙淳做得不对,这会子听了谨言的话觉得谨言更亲切了,这样的放肆撒娇,也就是女儿才会这样,于是,不但不责怪谨言,反而又瞪了公孙淳一眼。
三人正闹着,这时朝云进来了,“夫人,二少爷带着二少奶奶来了。”
谨言这才收了泪,抽噎着站到一边,琴儿赶紧去洗了帕子来给她擦脸,谨言哭完了,心里也觉得舒服多了,却仍不肯看公孙淳。
二少爷公孙止一身白身衣袍,头带儒巾,一身书卷气,他与张氏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看见夫人眼圈红红的,似是哭过,心中一紧,在路上想好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府里没有子嗣,夫人也很担心吧,张氏如今做了如此大的错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公孙止衣袍一撩,拉着张氏在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母亲,儿子给您请罪来了。”
夫人见了没有作声,只是淡淡地看着张氏。
张氏心里紧张得很,昨天相公一回来,她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赌咒发誓自己没有害夏荷,相公半信半疑,好不容易他才信了,又去求了侯爷,可侯爷不管,还是得来求夫人。
他是读书人,又是庶子,侯爷虽然看重他,但他仍是清楚自己在侯府的地位的,他既有读书人的傲气,又因是庶子而自卑,当听说张氏害得夏荷流产时,他当时就气得不行了,只想休了张氏,以全脸面。
但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她又要以死明志,非说不是她干的,他也就信了一些。
昨天夫人发了话,说是看侯爷怎么处置张氏,今天一早,公孙止就去求了侯爷,但侯爷却说,让他来求夫人,自己不管后院里的事。
“止儿,你先起来,这事怪不得你。”夫人可知道公孙止是有功名的,侯爷平日里最是宠爱这个儿子,而这个儿子也很知进退,对她也恭敬,所以,就让公孙淳去扶他起来。
张氏仍老实跪着,抬眼看夫人,只见夫人眼圈很红,再看边上的大嫂也是哭过的样子,心里就更加地害怕了。
侯门长媳 第一百二十二章
“母亲,儿媳给您请安,您千万要顾及自己的身子,不要被儿媳气坏了。”张氏悲切地看着夫人道。
“唉!你且起来吧,别跪着了。”夫人就叹了一口气,让人叫张氏起来。
张氏脸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但也不肯起来:“那日之事,儿媳问过太医了。”
夫人听了眉头就皱了起来,目光微闪,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哦,太医怎么说?”
张氏细细地观察着夫人的脸色,但夫人正好端了茶,喝了一口,然后淡淡地放下,根本看不出脸色的有异。
“太医先还说夏姑娘是因为摔伤所致流产,但后来……”张氏说着便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夫人。
夫人仍是面色不改:“后来怎么?”
张氏听得心里就有点忐忑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太医说,夏荷原就吃了堕胎的药物,再加上一摔,才导致了流产。”
夫人听完眼睛微眯地看着张氏,眼里露出丝不屑来,“是吗?太医如是说?那日夏荷可是在我这里用的午饭,你们几个可都在呢,莫非,媳妇说是我给她的药不成?”
谨言坐在一边越听越心惊,那天夫人可是特意让人只给夏荷端上了一碗燕窝,张氏、自己、还有陈氏可都没有,记得那时夏荷还为此很得意呢。
“媳妇不敢,夫人哪里会害夏荷肚子里的孩子,媳妇就是再愚笨也不会怀疑夫人的。只是……这府里不愿意看到夏荷有孕的人可不少,媳妇是想,莫要让那真正的坏人得了逞,还逍遥。”张氏忙磕头说道。
夫人说完气得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静坐在一旁的公孙止和公孙淳两兄弟,说道:“淳儿,你自己说,夏茶肚子里可是怀的你的孩子,如今没了,你说怎么办?”说着又撇了眼公孙止,“止儿可是你的兄弟,你肯定也不希望张氏是凶手对吧。”
公孙淳脑子里还在想谨言为什么哭的事,根本没怎么听张氏的话,这会子夫人问到头上来了,他才愕然,不解地看了一眼谨言,皱着眉道:“这事既然还有内情,那就查吧,总不能冤枉了弟妹就是,弟妹,娘让你起来,你就起来说话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的。”
夫人听了便瞪了公孙淳一眼,却也对朝云道:“去扶二少奶奶起来,总跪着算个什么事?”
朝云笑笑去扶了张氏起来,张氏听世子话里话外地维护自己,心里就胆大了一些,就依言起来了,坐在公孙止身边。
跟夫人道了谢后又道:“要说,媳妇那天觉得心里堵得慌,便去夏荷院里转了转,看见太医出来了,就问太医,看看夏荷的孩子是不是能救得住,结果很不幸,孩子没有留住,媳妇就求那太医,夏荷那天也就那么一摔,大嫂还扶了她一下,应该不至于就立即摔流产了吧,结果太医说,夏荷在摔前真的吃了藏红花。”
说到这里,张氏又停了下来,眼睛就看向了谨言。
谨言眼睛还肿肿的,心思也是飘的,精力不太集中,张氏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这让谨言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后来呢?”夫人问。
“后来,媳妇听了太医的话,便告诉了相公,相公便让媳妇好生查一查,结果还真是老天有眼,让媳妇查到了一些东西。”张氏说着就有点得意起来,又看了谨言一眼。
“哦,那说说看,什么东西。”夫人神情仍是淡淡的,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
张氏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外:“把人带进来。”
只见两个粗使婆子压着一个人进来了,谨言抬眼一看,立即怔住了,那竟然是她屋里的一个二等丫环,侍棋!
侍棋一见谨言,头便垂了下去,不敢与谨言对视。
夫人看到张氏让人将侍棋压了进来,目光微凝,脸上终于露出丝愤怒来。
公孙淳也是一脸惊异地看着侍棋,这也是在他身边服侍过多年了的,以前也一直是二等,谨言进府后也没降她的等,管的事还轻松了些,她……这是要做什么?
“大嫂,这个丫头你认识吧。”张氏一扫先前的小意伏低,面带讥诮地问谨言。
谨言疑惑地看着她,回道:“当然知道,她是我院里的侍棋,弟妹有话尽管说。”
公孙淳静静地看着侍棋,面上带着惯常的微笑,但眼里却露出凌厉来。
侍棋低着头,等着夫人问她的话,她现在不敢看少奶奶,也不敢看夫人,她很想转身逃出去,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硬头头皮呆着。
“母亲,厨房的张婆子说,昨天上午曾经看见侍棋偷偷地溜进了厨房,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捏着一张黄纸,当时张婆子问她,她便吱吱唔唔地不肯说,媳妇怀疑她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就把她带来了。”张氏又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说道,她似乎笃定侍棋会说出令她满意的答案来。
“侍棋,你抬起头来。”夫人的声音很冷,但却很有威严,侍棋吓得抬起头来,看了夫人一眼后,又立即垂了下去。
“说,你昨日上午去厨房做什么?”夫人厉声问道。
“回……回夫人的话,奴婢只是去拿点大蒜。”侍棋哆嗦着回道。
张氏听得一怔,似乎没想到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