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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几个鱼贯而入,她们各自的丫头们也跟了进来,文氏看谨言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副主母的样子做足了,心中更腾起一股妒火,便拿眼去瞪谨言。
侯门长媳 第一百五十七章
谨言脸上笑容一敛,突然道:“来人,给我将文姨娘掌嘴五下。”
此言一出,满屋皆惊,郑氏和翠玉张了嘴,她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奶奶发脾气,上次绿萼当着府里那样多人的面给少奶奶难堪,少奶奶也米怎么着她,今儿竟然动手要打后台强硬的文氏?
就连一直恹恹的紫秋此时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谨言,文氏更是气红了眼,外面两个粗使婆子应声而入,一左一右就要上来抓住文氏。
顾谨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本小姐!文氏挑眉看一眼冲上来的两个婆子,一甩手臂,竟然没让那两个婆子抓住,回头对谨言吼道。
谨言面色一沉,对那连两婆子道:“敢直呼主母之名,再加五下,你们两个还不动手?”
那两个婆子先前其实也有些迟疑,毕竟文氏的家世大家都清楚,又是夫人的姨侄女……但看以往和暖的少奶奶黑了脸,岁数虽小,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她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揪住文氏的手臂,另一个就要抽文氏的嘴巴子。
文氏气的大喊大叫:“顾谨言,你这个小妇养的……”正骂着,谨言对丽娘一使眼色,丽娘随手扯了桌布就往文氏嘴里塞。
这边春红和一干文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婆子们蠢蠢欲动,想上前来帮忙,谨言冷眼对她们一一看了过去,丽娘目光更为凌厉,塞号文氏的嘴手,拿起桌上一个小碗,两指一钳,那碗便咯嘣一下破了,震得春红等人噤若寒蝉,别说帮忙,求饶都不敢了,她们中间有个女子先前吃过丽娘的亏的,被丽娘用小豆子打个半死,如今再也不敢逞强出头了。
文氏终于被两个婆子制住,抵在墙头不能动弹,却是气得泪流满面,恶狠狠地瞪着谨言,嘴被堵住,只能呜呜地哼着。
一个婆子抡起她蒲扇般的巴掌哔哔啪啪正反连扇十下,文氏那张漂亮得倾国倾城的脸蛋哪里禁得如此摧残,立即又红又肿,嘴角也沁出血来了。
那一声声的巴掌声就如落在了屋里众人的心上,声声如雷,一时个个面色苍白,再也无人敢多说一句话。
郑氏和翠玉两个更是在椅上如坐针毡,心慌如雷,紫秋却是平静了下来,静静地坐着,面容淡淡的,嘴角一抹微笑若隐若现。
谨言见打完了,便站了起来,对春红等一干服侍文氏的人道:“文姨娘不敬主母,出口不逊,骄狂自大,自今日起,禁足一月,罚抄女训一百遍,你们监督好她,不然,与她一同受罚。”
说罢,整整衣衫,抬脚往外走,两个婆子放开文氏,文氏一把扯去嘴里的桌布,哇的一下便开始吐起来,谨言回头,对她很关切的说道:“哦,刚才我可是请了大夫来的,文妹妹,一会让大夫看看吧,你这个样子,莫非有身孕?”
文氏被打得七晕八素,又正吐着,还没缓过劲来,谨言这样一说,更是触她痛脚,她入门近半月,世子爷在她屋里也一连歇了好些日子,偏生他来了就呼呼大睡,根本就没有碰她,就是她忍了羞涩之意主动去撩拨,他也是直接装死,郑氏几个每日看了她两眼都冒妒火,偏生她有苦说不出,中不能跟她们几个说,自己至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顾谨言这个该死的,竟然故意拿怀孕来刺激她,文氏又气又痛,一时缓不过劲来,两眼一翻,竟是生生死晕过去。
谨言嘴角一翘,当没看见一般,甩手扬长而去。
郑氏和翠玉,紫秋几个也不敢耽搁,紧跟着谨言出了门。
屋里春红急红了眼,却又束手无策,想要出去叫人,或是派个人给文家老爷递个信啥的,偏生刚才动手的那两个婆子守在屋门口,手一拦,少奶奶说了,这屋里的人全都禁足,谁也别想随便出去。
打完文氏,谨言觉得心情畅快,心里的郁气一消而散,那丫头早就该被教训了,拼了命抢她的老公不说,竟然一进门就给她脸子看,她也忍了够久的了,以前没想过那身份压人,自己也是庶女来的,但这厮太可恨,太嚣张,不教训不足以平己愤。
更重要的是,文氏太过毒辣,外表娇弱柔软,内心却心如蛇蝎,进门没几天就杀了一条生命,现在不管,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多少恶事出来。
想起公孙淳失去孙氏肚里的孩子后那一刻的失落也痛楚,想着夫人昨日的自责,谨言就很想教训文氏了。
回了自己的屋子,郑氏和翠玉几个都很规矩地对谨言辞行,谨言刚才将她们全都叫去,本就有这震摄的意思在里面,这会子见她们几个似乎都收敛了一些,便很满意地挥手让她们散了。
自己带着琴儿一道去了夫人那里,但到了门口,便遇到了朝云,“少奶奶,夫人病了。”
“病了?请了太医了么?”谨言忙问,自进门口,夫人在谨言的眼里一直是很健康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您去看看吧,已经找人去请了太医,一时还没来呢,说是一起来就头晕得厉害,又恶心想吐,别是什么大病吧。”朝云着急地拉谨言一起进去,夫人念叨少奶奶好一阵子了呢。
谨言一听朝云说的症状,便觉得很熟悉,进Bb S·jOOy O O。N E T了内室,夫人果然正半躺在床上,双眉微蹙着,见谨言来了,就想要起身,谨言忙快走两步,按住了夫人。
“您快歇着。”又帮夫人掖了掖被角,在一旁的榻上坐下,朝云去沏了茶,谨言便问夫人“您早上起时,是不是感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又恶心呢?”
夫人听了半闭着眼睛全都睁开了:“正是如此,谨言,你不会也有过此种感觉吧。”
谨言微微一笑,“娘,不是呢,谨言只是觉得您这病听着有些耳熟,娘家的老祖宗也得过这病,应该是您的血压有些高,您要保持心情平静,不要太过操心了。”
夫人听了就别过头去,眼里泛起一丝泪痕,却不想让谨言看到,谨言便装作不知,又道:“还有啊,您平日里不能多吃油重的,得清淡一些,而且一些动物内脏啥的也不能吃了,多吃些青菜水果,弄些玉米须熬了水吃,每日一小碗,能降血压的,芹菜蘑菇啥的,您就多吃些,得注意保养身子啊。”
谨言越是碎碎念,夫人越发的伤心,这个媳妇还真如闺女一样贴心呢,夫人就如小孩子一样将脸朝里,不肯别过来,却偷拿帕子拭泪,谨言其实知道夫人的心一下子还没从淑贤的死中转过来,自己也是对她关心,她越是觉得媳妇好,就会连带也想起淑贤的好来,就会更愧,谨言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情,只希望夫人能早日走出过去的阴影,重新整理她自己,改变过去的手段就好。
一会子太医来了,夫人才收起泪水,让太医给她请脉,太医开了方子走了,谨言拿起方子一瞧,果然与前世降压中成药理的成分有几分相似,忙让朝云使了小丫头去煎,太医又跟夫人说了些注意事项,也有些与谨言先前说的相同。
夫人看谨言的眼光就更加温柔了,带着几分宠溺,问道:“一大早的,文氏又在闹啥幺蛾子?”
谨言帮夫人端了杯茶来,递给夫人,又说道:“您以后啊,别喝者茶了,喝绞股蓝吧,那茶对您的病好呢。”说完后,又随意地补了句:“谨言打了文氏十个嘴巴子,娘。”
夫人一口茶正喝到口里,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差一点呛到,谨言吓得忙给夫人拍背。
“你……你把她打了?那丫头可是死性子,她会死缠烂打的腰报复回去的,你……你……”夫人脸呛得通红,谨言生怕又引了她的血压升高,忙接过她的杯子,将她扶平躺下去。
“她当着面骂谨言是小妇养的贱人,谨言原是去探病的,郑氏几个都在呢,谨言若不罚她,以后怎么镇得住那些人?”
夫人听了倒是点了点头道:“是该打,你倒没做错,只是得小心了她递消息出去。”
谨言听了灿然一笑,“放心吧,娘,我让婆子守住她的屋子呢,给她下了禁足令,一个月不许她出门。”
夫人听了这才放心,娘俩又说了一些话,夫人便把话头儿转到先前看守着侍棋的两个婆子身上去了:“那会子你让我将两个婆子分开了审,可审了几日了,她们还是死咬着不肯说实话,得赶紧地查啊,给你下药的那人心肠太毒,手段又快,若不查出来,以后你若是怀上了,怕……”
谨言被夫人说的脸一红,娇嗔道:“娘,哪里那么容易怀上,我还小呢。”
夫人却是一脸的严肃,“小什么,也十五了,我像你这么大时,都怀了淳儿了。”谨言怕夫人再往那上面扯去,忙接口道:“您就别操心了,一会子谨言去帮您审审看,总要从哪两个婆子嘴里弄些东西出来才是,你就好生养着吧,府里有我呢。”
侯门长媳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谨言等夫人睡了后,在枫院用了早饭后,便让朝云使了个小丫鬟给自己带路,去那关着两个婆子的屋子。
出了枫院没多久,却看到紫秋正站在园中亭子里,来回走动着,眉头深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谨言没那心思管她们的想法,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便继续跟着小丫头走着,紫秋却在看到她后,急急地追了过来,“少奶奶,少奶奶!”
谨言不得不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紫秋跑得急,到了谨言跟前后有些气喘,谨言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稍稍平了气息,但紫秋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谨言笑问:“可是有事?”
紫秋看了眼谨言身边的小丫头,喃喃道:“奴婢,奴婢等候少奶奶多时,确实有事相求。”
谨言秀眉微皱,看紫秋的样子,所求之事怕是难办。
“我今儿先不去了,你回去跟朝云姑娘说一声,待明儿得空了再去。”谨言拿了一串钱赏了那丫头,吩咐道。
那丫头高兴地拿了赏钱走了,紫秋脸上就露出一丝不自在来,“耽搁少奶奶你的事了,实是……实是有些话想跟少奶奶您说,所以才……”
“走,跟我回屋里去说吧,外面风大得紧。”谨言打断她的话,紫秋那样子看着竟像是想长谈,那就寻个好一点的环境去说吧。
前几次紫秋也跟她说过一些府里的秘事,这个紫秋看着一副不争不闹的样子,其实内心也是不平的吧。
紫秋一听却是犹豫了,迟疑着不肯向前,谨言了然一笑道:“放心吧,我会支走他人的,一会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就是,我能帮着办的,决不推辞。”
紫秋听了面上一喜,快步跟了上来。
到了轩院,琴儿几个见少奶奶带着紫秋来了,虽然诧异,但都谁也没问啥,只是好生地沏上了茶,谨言把紫秋领到东厢房里,让琴儿守在屋外,不得不靠近。
紫秋这才心安地坐下,但却几次张口,仍是犹豫,似在担心什么,又不敢说。
谨言也不急,慢慢地喝了茶等她。
“少奶奶,爷他如今心里只得你一人了。”紫秋开口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差点让谨言将口里的茶喷了出来。
这事平日里几个妾侍都猜着,记恨得紧,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但谁也没有这样抖出来说过。
“这话怎么说的?你们几个都是爷的……”谨言还想着把话圆回去,这话题太过敏感了,不利于团结和谐啊。
“少奶奶,奴婢心里清楚得很,您别再说那些话了,奴婢……不是傻子。”紫秋神情很落寞,说话也比平日尖刻了些,但却句句发自内心,不似平日小心翼翼,虚情敷衍。
这倒让谨言高看了她一眼,不由正视她起来,放下茶杯,真诚地看着紫秋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紫秋原是打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来的,如今见话头起了,少奶奶也没见发怒,胆子便更大了些。
“少奶奶,自您进府后,爷的所作所为奴婢是看明白了,爷他……心里只得你一人,莫说我这个做通房的,就是原先被爷宠着的孙姨娘,郑姨娘,如今新进门的文姨娘,哪个都没被爷瞅进眼过了,那日,少奶奶您明明就分派好了日子,但是爷他……在不是您的日子里,进过谁的屋里去过?”说到这里,紫秋的眼里泛出薄雾来,嘴边也带了丝苦涩的笑。
“都是女人,都是如花的年岁,可是……谁又愿意独守空房,枯等凋零,不怕您笑话,紫秋原也是对爷一腔痴情的,爷那样的人,俊雅又多情,哪个女子见了不会不动心,只是他多情却更无情,看着温和得很,实则……算了,奴婢不说这个了。”泪水已经顺着紫秋的脸庞悄悄滑落,滴滴无声,却让谨言的心里泛起一股悲凉。
紫秋是在剥心剥肺了,她也是个渴望得到丈夫疼爱的女人,想有一份真情能伴着自己共度这如花岁月,可偏偏却作了人家的通房,她的身份注定了她要与别的女人去争丈夫那点为数不多的温情,以前自己不在还好,偶尔她还能得到一些,那就还有希望,她活得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像一具行尸走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