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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堵了满心的那口气听谨言如此一说,倒是知道她并非在嘲笑自己了,神情也有些担忧了起来,却仍是不愿意给好脸子谨言,轻哼道:“你不是顾相的孙女吗?到时求了你祖父去,再说了,不是还有个太子妃的姐姐么?怎么着也会照应下你这个妹妹吧,莫非……人家眼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庶出的?”
谨言听了只是冷笑,对春红道:“扶你家姨娘回去吧,大半夜地闹腾啥?别让前边也知道了,一会子大家全都没脸。”
春红自是巴不得请了文氏回去,只是文氏还倔着,别着头不肯走,眼睛死死盯着谨言的内室,谨言很无奈地撩起门帘子,因着在整理物什,所以,内室灯火通明,探眼进去,屋里有没有人一览无余,再说,公孙淳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躲着她一个妾室么?自己可是他的正妻,弄得他回来倒像是在跟自己偷情似的。这个文氏脑子还真不是一点两点地笨。
果然不见公孙淳的身影,文氏失望地收回视线,心里隐隐也相信谨言的话了,就皱了皱眉,一改常态地对谨言轻声道:“少奶奶,奴婢嫁进来也有些日子了,奴婢想回娘家一趟,请你应允。”
谨言听了眉头一挑,她竟然要在此时回娘家?是去报信,还是让她的父亲改玄易辙,重新投靠太子?再或者,是看这府里不安全了,所以要……躲一阵子?
谨言说什么也不会放她回去的,莫说自己打了她一顿,她回去了定是会告状的,就是她们关系融洽,也不可以,文氏就是公孙淳手里的一枚棋,有她在公孙府,文大人就不敢轻举妄动,公孙淳临行前虽没说什么,但他的心思,她还是清楚的。
“你身子骨还病着呢,就是要去,也养好了伤再说,就这样子去了,你父亲母亲也会心疼不是?何必让老人家难过呢?”谨言也是一副关心的样子回道。
文氏听她不肯,知道再多说也无益,便狠狠地瞪她一眼:“顾谨言,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的。”
春红先是听她说要回娘家,眼中一喜,小姐只要回去了,就可以不要再来了,反正姑父又不喜欢她,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只要……以老爷的权势,找一个老实本份地嫁了,应该还是可以的,何必非要呆在这里惹人嫌。
可一听少奶奶不同意,立即就凉了心,她心里也是气,但也无奈,斗不过人家啊,只能忍着,偏偏小姐还在放狠话,那不是把马子送到人家手里,还让人割么?
春红怕她还继续乱说别的,拖了文氏就往外走,边走边哄道:“回去睡会吧,快快养好了身子,少奶奶可是说了,姨娘身子好了就让你回去呢。”
文氏终于走了,天际也开始发白,谨言像是失了力气般跌坐在椅上,突然就感觉孤寂无助起来,公孙淳此去应该是与侯爷汇合吧,侯爷是掌着大部分军权的,上官家是军部首领,皇上若真传位于太子,必定也是留有一部份兵力交给太子的,那么真的要兵戎相见?那时,京城各府怕真是难逃劫难了,能保全的,怕只有相府吧。
“再去睡个回笼觉吧,一会儿我和琴儿收拾就成了,明儿不是说还要回娘家么?这个样子回去,五姨娘定会担心的。”丽娘心疼地劝道。
虽然睡不着,但谨言还是依言上了床,却不知,一觉睡到了半上午,辰时过后琴儿才来叫她。
“少奶奶,紫秋过来了,说是您让她打今儿起,就在咱们屋里服侍着。”琴儿勾起床缦,轻声对谨言说道。
“哦,让她进来吧,是前儿我跟她说的呢,你看,我都没记性了,一会子就忘了。”谨言连忙起身,却感觉一阵晕眩,定定神才稳住了,好在琴儿正在收拾床边的香炉啥的,没有注意,不然,又得大惊小怪了。
内屋外,紫秋正等在正堂里,她一大早就起了,跟着郑氏和翠玉几个来了一趟,被告知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又跟着那两个回去了,半道上才打了回来,心里有些担心谨言的身子。
这会子在外面听了少奶奶的声音还算好,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四儿端了莲子羹进来,见她又回了,有些诧异,笑道:“姑娘可是找少奶奶有事?”
紫秋笑笑,没有回答,却是看向四儿手上的粥:“这是送给少奶奶用的?”
四儿将粥放一小几上,又从食盒里拿出了几碟菜,和小点心来,“夫人病了,稍了信来说是让少奶奶自己吃,她要歇着,所以,就把吃食拿回院里来了。”
紫秋见着就帮她摆,四儿忙道:“不用,不用,我来就成了,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紫秋感觉到了四儿的疏离,只好收了手,眼睛却往屋里瞟:“少奶奶……身子不好么?”
四儿听了一笑:“哪有,只是昨儿晚上,文姨娘半夜闹了一阵,欠了瞌睡,所以才起得晚了些,少奶奶身子好着呢。”
紫秋这才放了心,便静静地立在屋里等着。屋里棋儿几个忙进忙出的,大包小包地正收着,紫秋有些诧异,却没有问。
一会子谨言出来了,脸上带着些倦意,看来,真是被文氏吵得难受了。
紫秋刚要上前行礼,谨言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情况有些变故。”
听得紫秋心里一震,莫非是爷不同意?一时心情复杂起来,爷不会对她还有一丝留恋吧?
就听谨言继续说道:“今 儿让人把那个人请来看看,得赶紧着把你的事办了算了,夫人那我一会子去说说,应该是没啥问题的,这会子你也回去,该收的收,该送人的送人,明儿就嫁了吧。”
谨言此言一出,不只是紫秋,就连棋儿琴儿四儿几个全愣住,“少奶奶这是要将紫秋嫁了出去?还是……”一时间,她们有些懵。
紫秋却心情复杂地很,最后那仅余的一点点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爷……根本就一点也没将她放在心上的,也好,从此死了这条心,一心一意地跟那个人过日子去。
“那好,奴婢这就回去准备。
虽然不知道谨言为何如此急,但紫秋心里也巴不得快些出去也好,一腔柔情全付了流水,她不想再在这个府里多呆一刻了。”
夫人今天气色好多了,见谨言进来,微微笑了起来,谨言在床边坐下,问道:“娘,您看着好多了,头还晕吗?”
“好多了,府里的事可难为你了。”夫人笑着道。
“无事的,弟妹也帮着打了下手呢,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谨言拍了拍夫人的手说道。
夫人听了一怔,就想要坐下来,谨言忙去扶,“怎么又去找她了,她不是正气着么?”夫人看来还是不喜欢张氏,怕张氏一沾手,又抢了谨言的掌家权,其实,谨言也就那么一说,她只是不懂的就打发人问了张氏而已,好在公孙止也知道府里情况危急,劝过张氏了,张氏如今也不闹情绪了,谨言问什么就答什么,倒是没有为难谨言。
“反正等你病好了,这家还是得你当着的,我年轻,管不过来,我就那给您打下手的料。”谨言等夫人坐起,又端了玉米须煮的水给夫人喝。
天天坚持喝这个,夫人的血压应该是降了下去不少,身子看来轻多了,不似前几日一坐起便晕。
“你有事吧。”夫人瞟了她一眼,说道。
“娘你真是神了,一下就看出我的心事来,今儿确实是有事……我院里的紫秋,我想把她配人算了,反正爷也……”谨言试探着说道。
夫人一阵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紫秋?她不是淳儿的……”
谨言就装作羞怯地低了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相公有太多的人了。”
夫人一听,大笑起来,伸手戳她脑门子:“你个小醋坛子,我还以为你不开窍呢,也好,少一个是一个,这事由你了,反正也只是个通房,连个正经身份也没有,配了就配了吧。”
谨言没想到夫人如此好说话,就连带着把琴儿的事也说了,“反正身边也不缺人,原是应过她的,现在也十六了,虽然是得力的,但也不能耽搁了她的终身不是?”
夫人听了便怔怔地看她,半晌才道:“淳儿走了?”
谨言便知道瞒不住夫人了,夫人在这府里活了大半辈子了,又一直与京里贵妇们打混在一起,政治敏感性也是很强的。
“昨儿半夜就走了,二皇子估计也走了,娘,您快快好起来,咱们,去乡下庄子里住一阵子去吧。”谨言着实不想让夫人还留在京里,太不安全了,若真是侯爷和公孙淳主领着军队与太子作对,那京里首当其冲的就是上官府和公孙府了,就算太子肯给自己几分面子,也最多不会乱杀,但夫人他肯定是会控制的。
夫人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她仰靠在枕上摇了摇头,笑道:“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就算丢了也不可惜,倒是你,带着婉姐儿回娘家吧,怎么着,你大姐也是太子妃呢,总不至于去相府抓人吧。”
谨言苦笑道:“我已让丽娘将婉姐儿送回去了,你放心吧,至于我,已嫁进了侯府,又怎么会轻易回去呢,我是公孙家的媳妇呢。”
夫人的声音就哽咽了,“你是好孩子,可是,我不想你受苦啊。”
“咱们让弟弟带着弟妹们去乡下吧,您也跟着去,有弟弟们照顾您,我也放心,家里还有一大堆人呢,您如今不是把家给媳妇当着么?我就给您看好这个家吧。”公孙止身为朝廷命官,不知道能逃过这劫不,但公孙义是管着府外的产业的,就算去了乡下,也无事,躲得一个是一个吧。
“你这法子倒是好,就依你,只是,我是不走的,这也是我的家,我绝不离开。”夫人眼神坚定,一副不容谨言再劝的样子。
谨言听着就着急,可是事情繁多,一样一样的都不容Bbs.jOoYOo·NE T易,得快,却不能乱。
“那您先歇着,媳妇先去办事了,一会再来跟您商量。”谨言想着紫秋要嫁的那个人应该就要来了,便起身告辞。
路友贵家的和紫秋要嫁的那个刘忠几乎是同时到的,都在茶厅里坐着。
谨言回了院手,就在正屋里,先叫了刘忠进来。
刘忠一身黑绸长袍,十八九岁的样子,长得清秀,一看便是个知书达礼的人,丽娘让他进来后,就便跪下给谨言磕了个头,低着头,目不斜视,谨言看着便喜欢,这样的人,配紫秋也不为过,看着也是个精明会过日子的,紫秋跟了去,应该不会吃苦。
谨言还是问了他家的一些情况,诸如,家里几口人,父母年纪几何,有何产业等等。
刘忠一一答了,他也是公孙家的家生子,父母也在府里当差,只是在乡下管着庄子,他就绸缎铺里,年纪轻轻已经做到了副掌柜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如今正跟着止少爷呢,看来,家境也还不错,最重要的是,紫秋嫁过去,也可以住到乡下庄子里去,应该也可以躲过一劫吧。
问过之后,谨言对他道:“叫你来,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事,紫秋是个好姑娘,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侯门长媳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刘忠听了便抬起头来,激动地看了谨言一眼,纳头就拜,其实紫秋使人叫他来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紫秋是世子爷的通房,这是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给人做通房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正室给整死了,要么就是受了宠升位做姨娘,就是配人,也是胡乱配着的,哪有……哪有真如了通房的心意,任其自选的。
刘忠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磕了三个头才回道:“回少奶奶,小的一定会对紫秋好的,谢少奶奶恩典,谢少奶奶恩典。”
谨言便抬手让他起来,“你是在三少爷手做事的吧,以后用心办差就好了。”
刘忠一听,心中更喜,少奶奶以后可就是掌家主母奶奶,她今儿肯如此说,就是在提点他,以后他也是少奶奶的人了,比在三少爷手下苦熬要容易上位得多,看来,少奶奶是真心对紫秋好的。
好生应诺后,刘忠便垂手告退了。
丽娘这才让路友贵进来了,路友贵看着四十几岁的样子,老实憨厚,一看就是个淳朴踏实的农民,不过,看着倒不像没见过世面的,进来后,先是跪下给谨言磕了头,神情很坦然,并没有畏缩胆怯的,看来,管着大通的庄子也有年头了,进京来见主子也不是一次两次,早没了当初的生涩怯懦。
“快快请起,路管事,辛苦您了。”这人管着的,可是自己的产业啊,谨言越看是越高兴,好久没动过的财迷心思又跳动了起来,对路友贵可亲和得多了。
路友贵很平静地站了下来,几个月前,顾家大总管就去过一趟大通,告诉他大通的庄子大夫人陪嫁给了三小姐。
那时路友贵心里还在犯嘀咕,也不知道三小姐是个啥性情,好打交道不,后来,又听说儿子议的那个姑娘也跟着三小姐陪嫁到了北靖侯府了,他心里就彻底地落了妥,有媳妇在三小姐跟前儿做贴身的人,那他路家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果然,三少奶奶这次就单单地先招了他这一家来京里,而且,还特地让他把儿子也带来了。
路友贵并不拘谨,只是恭敬地道了谢,立在那,谨言便问了他一些庄子里的事,平日里都种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