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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来这一路上可有的热闹了。
不错,这一路上很是热闹。清衣字偷吻之后开发了自身所有的戒备,只要千重稍微靠近的过了分,就一定会尝到利剑和美少女飞腿的双重夹击,事实的严峻,远远的超出了千重的预计。
但是,嘿嘿,他可是千重,这点小问题他就会退缩吗?没可能。就他好玩的本性,这不但没有打击他的兴致,反而大大刺激了他的玩性,让他使这本就不平坦的道路,更加的波澜起来。
缺失的笑容
其实说到波澜也没什么波澜,就是在空旷的山路上,突然在冷清衣的后背上放一条绿油油的毛毛虫,或者大大咧咧的捅了马蜂窝,然后两人一起狂奔,抑或者当街大吼一声娘子不要走,引来一群在他看来艳慕,在清衣看来难堪的目光,然后再次疾步快奔。总而言之,这跟千重赶路的日子就像在打仗,时不时的提高戒备,以免被耍,或者被吓。搞得清衣时不时的精神疲惫,她精神一疲惫,千重那不怀好意的脸就一准的凑过来。说实话,习惯这东西不是好东西,就像现在清衣已经悲哀的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偷香,和恶作剧,甚至褪去外衣帮她解毒。
范阳镇德福楼二楼包厢内,千重无聊的咬着筷子,干巴巴的盯着清衣,看的清衣浑身发毛。冷着的脸也微微有了变化。下意识的瞟了瞟自己,没有问题啊。难到又是恶作剧!清衣心下些许无奈。
自从跟此人上路,没有一天是安生的。就像昨天明明说是解毒,可解到一半,他竟然低头靠着自己的后背睡着了。睡醒之后,还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说了句真舒服,然后当做没事人一样继续解……他不怕自己就这么走火入魔的死了吗?
“咳咳。”她轻轻咳嗽了几声。一来唤回她痛苦的记忆,一来示意千重在公众场合注意一下。千重却依旧是干巴巴的眼神,没有丝毫反应。就连小二端茶送菜来回几趟,他都是呆若木鸡的盯着清衣,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以至于那小二看的两腿发软,菜没上完,却再也不敢来了。
“喂。”清衣不得不轻轻的叫了声。结果对面的人依旧没有反应。清衣暗觉不对,伸手就去拍。结果这不拍倒好,一拍,千重竟整个人像烂泥一样倒了下去。
清衣猛然醒神,起身就要去扶千重。千重却晃晃悠悠的从桌子底下爬了上来。双眼空白的看着清衣,忽然傻傻一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咕哝一句听不懂的话,继而咚的一声,有趴倒在了桌上。
清衣一语不发的坐回椅子上,面色却不是很好看。她已经完全意识到,刚才这家伙竟然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他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难道晚上出去了?疑惑的看着千重,清衣想了想,还是不吃了,决定将他回房先。
可是连唤几声,千重才恍恍惚惚的睁眼,整个身子像僵尸一样,跌跌撞撞的挪回了房。不大对。清衣看着千重歪歪斜斜的背影,还来不及多想,又是都咚的一声,千重竟然从二楼上滚了下去。
清衣暗叫一声不好,一个飞身拽住了他。千重面色惨白,看了她一眼,想要笑,可是笑容还没张开,整个人就晕死了过去。
清衣愕然,心里慌乱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那小二有眼力价,速度的请来了大夫。可那大夫摸着胡子摸了快半个时辰,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一切安好,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
“可能是太疲累,虽然两位正直壮年,但是恕老夫直言,房事还是要节制的……”那大夫还说了什么,已经没有任何人听到了,因为清衣抬脚就把他给踹了出去,但小二还是看到了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由深切的感慨,现在的女子当真是如狼似虎啊,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再说清衣虐待完了大夫,看着床榻上的人,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心里好像突然的空落了。白皙的手不由抚上千重微烫的额头。
“你到底是怎么了?”
话未说完,忽然,噌的一声,千重竟又坐了起来。清衣愕然退后几步。像看诈尸一般瞪着千重,千重迷迷糊糊的一拍额头,迷茫的眼睛有了点焦距,看到清衣嘿嘿一笑,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清衣一愣,千重却突然的抓起他的手,放着敞开的大门不走,直接就跳了窗。
夜色已深,如水的凉月洒下稀薄的光,寒冷的湿气打在人身上,让人感受到不适的黏着。忽然,而千重拉着清衣却迅速横驰过茫茫夜色。而千重还时不时的向后张望着。
清衣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副瞻前顾后的模样。一路上他总是一副天地万物皆不在话下的样子,让她恍然觉得他真的就是风,自由无往,无所顾忌。却不想他似乎也有惧怕的东西。她想要问,张开嘴又觉得是多管闲事,便一直静默。直到天亮,两人才落在一处荒野上。
简单的吃着干粮,千重本来也是吃的兴高采烈,突然就停了动作。清衣一抬眼,就发现千重又是两眼发直,干巴巴的看着自己。不会吧,又来?她心间一慌,伸手就要去拍,千重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她一怔,面无表情的就要抽回,千重却突然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撕她的脸。
“你做什么!”清衣厉声,奈何千重那双手已经狠狠的捏上了她的双颊,并且很是对称的向两边扯去。清衣挣扎着,却听到千重笑嘻嘻的声音。
“一直板着脸,很容易得内伤。”他促狭的收回手,看着清衣脸上凝固的表情,突然嬉笑的脸失了笑容,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是强扭的瓜不甜。”
“什么?”清衣愕然的揉着被他捏红的脸。千重霍然抬头,虽然还是嬉笑的面颊,可琉璃色的眼眸却恍然带了一丝神伤。
“喂,你就不能笑笑啊。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你笑哦。人嘛,要活得生动些才好。”
清衣一怔,才想起他刚才扯着自己的脸不就是要强拉出一个笑容吗?他,是在关心自己?他,扯着她的脸,就是想要她笑?心突然突突突的跳错了节拍,让她转过脸,仓促的应付着。“开心的时候自然会笑。”
“哦,那就是说,你一直都没有开心过。”
清衣愕然看向千重。千重看着她,忽然瞪大了眼瞧着她。
“你不是真的没开心过吧!”
开心,这个词好想很遥远了。清衣微微闭上眼,恍惚飘过二娘模糊的脸,只是那样的脸单薄的经不起时间的璀璨,只绽放一季,却落下一身的伤恍。跟随义父的日子,只是简单的服从,义父只说等到她杀气凝足成了魔,就可以手刃敌人,夺回自己的家,甚至她死去的亲人都可以用还魂之术重生。于是,她只是埋头朝着这个目标冲刺,什么感觉,什么快乐,都好像远在天边般遥不可及。虽然她还有阿木,会对阿木微笑。但阿木始终是不会说话的。
久而久之,终是把笑容弄丢了。
逃
千重愕然的看着神情木然的清衣。清愁漫卷,如同发丝三千,飞散在风中,不经意拂过千重的脸颊,让他的心突兀的钝痛。好像,好像总是身不由己的为她难过。
虽然她没有哭,甚至脸面容都还是一样的清淡,但是这心却为他重重的疼着。这无声的沉默好像一曲弹在心上的伤曲,让他再也不能置若罔闻。所以,他霍然起身,拉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
“做什么……青天白日我能做什么?还是说,你希望我做什么?”千重笑嘻嘻的凑过脸,盯得清衣满面通红的别过了头。
“好啦,别大小姐了,走吧。”
“去哪?”清衣奇怪的抬头。千重看着他,嘿嘿一笑。
“自然是去你的心里。”
长风轻柔晃过那握在一起的双手,牵绕过两人四目相对的眼,隐隐间有温暖的情愫好像随风起舞,一个不经意间,就落化在那深情的眼眸里,云开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只是温情还没有好好的晕染,清衣却霍然站起,就要拉回自己的手。
“我不需要你同情。”乌亮的眼眸寒的比冰凌更甚。千重愕然,忽然,他哈哈大笑,甚至笑前仰后合,手却死死的攥着清衣的手,丝毫不给她松开的机会。清衣愕然,良久千重才止住笑,像瞧怪物一样瞧着清衣。
“你觉得我需要同情你吗?”清衣一怔,千重却折扇一打,自顾自的说。“觉得被同情,只能说是你的心底,觉得自己需要被同情,所以自轻自贱的是你,不是我。同情别人不过是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这种明明险恶,却还被世人称颂的情感,其实是最虚伪的。本公子才不屑于此。”
千重说的直接而露骨,清衣听的心间霍然开朗。那些卑贱的往事虽然已成往事,但烙印在心间的却是无休无止的阴霾,让她不管杀戮还是休息,总是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卑。就好像她无论走在哪里都是阴冷的沉默,因为不能放肆微笑,心底的重量一直无形的压抑着她,让她能见只有悲怆。
原来,不管外表多么坚韧倔强,内心也还是有不想或者不敢面对的伤恍。千重看着发呆的清衣,突然一个弯腰,将她拦腰抱起,不待清衣反应直接御剑而起。
他要带她走出那阴霾的不堪,要给她最灿烂的花朵。
呼啸的风吹乱他们猎猎的衣衫。第一次,清衣和千重共坐在那黑漆漆的木头棍上,清衣看着近在眼前的后背,虽是瘦弱,却坚实而温暖,恍然让她有一种靠上去的错觉。
下落的是皋邺城,千重死拉着清衣去逛集市,但是在清衣看来,那就是死逼着她游街。但是她还是忽略了最本质的问题,就是千重从头到尾都是死死的拉着她的手的,这是明显的吃豆腐事件,可惜清衣反应迟钝,只是觉得千重时不时往她头上插东西,挂摆设,让她不大适应,其他也还勉勉强强能接受。
或许照她往日的性子,断然是不会陪他一起疯的,只是,只是这个无赖啊,是在关心着自己。在她深刻的领悟到这一点后,整个身心都柔韧了起来。这是她七年来,唯一能见的温暖,让她在瞬间放弃了所有的理智,任由他牵着穿梭在热闹的街市。
天,很快黑了。浓密的天色投下厚重的阴暗,却扑不灭两束绚烂的烟花。璀璨的烟花绽放出绚丽的色彩融化了那蒙了冰层的眼,终于显露出纯澈温泽的黑亮。清衣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烟花,内心突兀的欢腾而起,好似雀跃着什么。
忽然千重的脸哇的一声,突然从她身后就探了过来,吓得她一个趔趄,扔掉了手中的烟花,瞪打了乌亮的眼眸,吃惊的看着千重。千重却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样才对嘛。人要活得生动些嘛。”说着拿出一大把烟花齐齐点着,瞬时光火璀璨,照亮了清衣的脸,或者还有心吧。
清衣从千重手中接过烟花。忽然,几个孩子围了上来,稚嫩的脸庞上挂满了纯澈的笑。
“姐姐,给我一个好吗?”有个小姑娘甜甜的叫着,满眼期待的看着清衣。清衣一愣,下意识看向千重,千重却依旧笑嘻嘻的一幅不关我事的模样。她心间一暖,恍惚竟有了一种奇怪的喜悦,微微牵动嘴角,将一个烟花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兴高采烈的谢过她,忽然拉着她的手,挥舞着烟花很大声的招呼着自己的伙伴。清衣的心突然就被无止尽的温暖所掩盖,她终于全部张开笑容,像孩子一般,跟那些孩子别扭的追逐着。
童稚的笑声,带着不加渲染的纯澈,云开了心底那经年不散的烟云,照亮了整个世界,让她恍然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这是她从小都不曾享受过的欢乐吧,虽然在别人眼里,如此的平常。
千重斜斜的靠在桥畔,看着清衣终于绽开的笑容。这样多好,连日来的坚冰,终于是一点点的化开了。只是。看着她欢笑的脸,千重微微低了头。只是没想到,在她体内的魔毒那么强烈,以至于自己感觉已经力竭。
不知道当年带走清衣的是什么人,能轻易将人傀相赠,还在她身体里中了魔毒,自己现在也就是抑制住魔毒发作,但是化解还需要很久。但是眼下,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而是,沈青追来了。
想到这里,他霍然睁眼,看着孩童中别扭的旋转着的清衣,他终于可以看到她的笑容,因自己的手所绽放的笑容。一种莫名的满足,缓缓的自他的脸上流出,让他终究是按住了要立刻离开的念头。。
只是无论烟花如何灿烂,总有燃尽的时候,当烟火燃尽,那一袭飞扬的红已被一种看不见的昏黑包裹。清衣独自伫立,看着那些孩童手拉着手欢笑着飞入黑夜,心低却还余温暖,久久不能散去。只是她不知她静立的影,在千重眼中,却成了绽在心间的璀璨花朵,无风自摇曳,晃动出浮动心灵的韵律,使得千重一时竟瞧痴了。直到她微微转过头,乌亮的眼眸带着从未见过的温柔,才千重才恍然回神,笑嘻嘻的对她伸出手“走吧。”
那一双手,在黑衣里却兀自带着温暖的光晕,让清衣忘却所有,竟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谢谢。”清衣说的很轻,面色微红,温柔的语调失却了肃寒,瞬时化作春风,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