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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二三十年是不会出来的,那魔婴也要看日后造化,然后手一挥,就带了莫尘轩要走。那知万俟旒亱正在亢奋期,一把抓着他,说他跟自己儿子有缘分,要给自己儿子取名字。
烟无居心里那个凄凉啊,就是缘分,只怕也是孽缘吧。但碍于面子,看着那胖小子说就叫千重好了,踏遍千重业,终成帝王道。说着御剑而起,也不等万俟旒亱答应,迅速的撤了。
于是天生的帝王,我们的千重皇皇子,就这样名正言顺的成了太子。只是,这太子,逆反心比较重,永远不乐意做个乖宝宝,从小就一副我随风而来,随风而去的自由劲,整的他寝宫的人个个心惊胆战的。
管教
当然,这皇子一直闹失踪是不能让民间知道的,以免动了民心。所以万俟岩烈一直对外宣称皇子会经常随他皇弟万俟铁烈出门学习修业,所以隔三差五不在,众人也都理解了。但是这瞒得了别人,自家人可瞒不过,特别是皇子储君,这么个刺眼的位子。
就比如今天这两位。
千留愤怒的拍着千昌的肩。“二哥,我只是看不惯他什么都不做,又不会,还顶着个皇子的名,到处吃喝玩乐,你说父皇的天下怎能交给这样的人。皇子之位,怎么看都该是你的!”这千留本来尖嘴猴腮的,再加上现在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着实是越看越奸诈,越看越猥琐。千昌慌忙捂住他的嘴。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三弟千万莫要乱讲。”
“我讲的是事实,当今朝野谁不知道你仁义道德,为人宽大,辅佐父皇订立章法,参议朝事。他千重做过什么。”千留毫不顾忌的抱怨。这些话旁观者一听就是挑拨离间的把戏。
这千昌也不是傻子,但是常年积聚在心底的不爽,多多少少会对这番话撩拨起一点。但是稳重还是他的一大优势,当心隔墙有耳更是他的谨慎。于是他很大气的拍了拍千留的肩“三弟莫要胡言,大哥十三岁就能办了冷家,增加国库收入,怎能说没有贡献。大哥是天命之人,或许做的事也是我们现在看不到的。我们要相信他和上天的决定。”
这千昌这话说的太假了,完全就是道貌岸然。但是放在外面一听,人人肯定都得说他的好。千留一看激将法不成,一时也就焉了气,狠狠的朝着千重的寝宫门口看了一眼,一甩袖子走了。千昌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千重的寝宫,皱了皱眉,思附着什么也就这么去了。他们这一前一后刚走,就听见宫廊外的草地里悠悠的传出来一个声音。
“在别人门前说别人坏话,真不知道这些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千重晃晃悠悠的看着天上的太阳,从草丛里做了起来。打着哈欠,重重的伸了个懒腰。
真是无聊,大白天晒个日光浴都不行,非要听这些陈词滥调。怏怏的坐在草丛中,琉璃色的眼眸无神的看着身旁的草。
眼前影影绰绰都是那一袭瑰丽的红。恩,怎么想,怎么看还是她好看加好玩。但是这连日来,他试过无数次逃亡计划,不是被沈青拦住,就是他那皇帝老爹在他宫里到处布了结界。也不是他要将所有人拒之门外,而是这里到处是结界,他的皇帝老爹还是不放心,怕他趁乱跑了,才以他的名义下令所有人等不得入内。
“殿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快起来换衣服,陛下召见。”满头白发的齐公公一如既往的弓着他的虾米腰,迈着小步子,头重脚轻的就奔了过来。千重木然的看着他,心里暗叹一声准没好事,怏怏起身。却不由自主的顺着齐公公的头看到了他身后的那片天。
这蓝天白云万年不变的,其实也没啥好看,只是千重一个晃神,就在那一片蔚蓝天空里看到了那一张微微牵动唇角的脸。下意识的揉了揉眼,再看天空,空空如也。
那日灵罩上有仙气,为了避免清衣魔性受到刺激,他万不得已才割断她的衣袖,但是这心里这么就这么不舒服,竟然时不时的恍然就看到她的身影。怎么了?这心变得好像有点奇怪,他下意识的抚了抚胸口。不就是一只好玩的猎物吗?为什么在意的好像有点不正常。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就跟上了齐公公。
龙翔凤舞,逶迤庄重。虽然只是小小一间御书房,却也是无风自清,皇气耀天的。只是这刚一进门,千重就皱起了鼻子,当即挥手禁止了齐公公的通报,一挥手,大步走进书房内,看了看正在全神贯注吸着鼻子奋笔疾书的人。此人身材魁梧,但却瘦的有些单薄,明明年纪不大,白发却是大把大把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怎么看也是一和蔼可亲的老头子。没错,能坐在这个地方奋笔疾书的自然就是他的老子,当今圣上,万俟岩烈。
无视他老爹陶醉的状态,千重哐哐两声,就把整个御书房的窗户全部打开了。
万俟岩烈正在全神贯注,忽然一阵清风漾过,吹跑了他挚爱的墨汁味,不由有些不悦,也不抬头,只是沉声。
“你一出现就要惹朕不高兴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父皇您这嗜好与其独享,不若天下共享,一来彰显您的大气,二来,也让您日后身体康泰,多施些此类仁政。”
众所周知的,墨汁味闻多了对身子没好处,咳咳,还会搞得满身奇臭无比。万俟岩烈一听千重这么说,心里那个眼泪哗哗啊,这不是明摆着疼惜自己嘛。难得这小子终于知道疼老子了,他苍老的心好暖和啊好暖和。但这么点小温暖就想抹去他多年来嗜闻墨汁的味道,休想。于是他故意板起了脸。
“你若当真有心,就早点改掉顽劣的性子,大婚登基,也算是顺应天意……”
千重心里一阵哀嚎,又是老生常谈,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朝他老子行了个礼。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乃是大仁大智者所能驾驭,孩儿胸无大志,当不得。这太子,天下还是交给二弟吧。”
万俟岩烈一愣,抬起头。苍老的面容上,那一双眼却是如鹰般尖利。“你当着觉得你二弟行?”
千重毫不退缩,正面迎上万俟岩烈的眼睛。“二弟性情忠厚,参议朝事,辅助父皇,朝野之上人人称道,他的能力可见一斑,父皇切莫只听信神魔妖佛之说。
这天下是父皇您亲手打下的,您应该比谁都知道,国家的建立创造,和百姓的拥护靠的是将天下溶在的心中的气度,和不为己私的公正廉明,儿臣自问,二弟比儿臣做的好多了。”
千重目光凛冽,亮若寒刃,让万俟岩烈的心都冷冷的渗出一把汗,不得不感慨这小子的眼越来越有威慑力了,看看,都要跟跟自己亲生老子杠上了。
但是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怎么说这万俟岩烈也做了二十年的皇帝,会看不出千重那点小心思。重重的将笔搁下,苍老的眼眸深深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总是不常见到,却是最爱的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让我失望。”
没错,千重这每句话听起来都是仁义在理,但拨开本质,不难看出,这句句都是在推卸责任,都是在为自己开脱的借口,万俟岩烈会看不出来?但是千重此刻心情大好,他就是要找借口,就是要让万俟岩烈对自己死心,一听到他说失望,他真想一蹦三尺高。废了我吧,废了我吧,他的心如此无良的祈祷着可面上,却是微垂着头,一副默认的样子。
却不想万俟岩烈忽然冷笑一声。“你虽然让我失望,却未必让我绝望。”所谓乐极生悲,千重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不是吧!霍然抬头看向自己的老爹,却看到他老爹一本正经的瞧着自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有帝王命,却没有帝王欲。之前我一直放纵你,你逃就让你逃了,是想你正好了解民苦,日后做了帝王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我似乎放纵的过火了,让你连这帝王的命都想扔了。我虽不是强制之人,但儿子不听话,总是做爹的不是。所以,从今日起,我要你四书五经,武艺兵法样样不得落下。一个沈青不够的话我会派四个,五个去。”
这,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千重的心仰天长啸。双眼却寒光凛冽的看着自己的老爹。“父皇这是要软禁儿臣。”
“我只是在管教儿子。”万俟岩烈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盯着千重,这父子二人,四目交接,火花噼里啪啦的炸裂在无形中,形成了看不见的烟尘。
终于,千重软了。一声软趴趴的儿臣遵命之后无精打采的去了。但是知子莫若父,别以为他这副样子就能骗过万俟岩烈,他一挥手,暗处立刻闪现出几个人。
“给朕盯紧了!”
千重病怏怏的踏出书房,呆滞的看着明媚如春的天空,心里却在高速的运转着。还有十八天。虽然他知道爹疼他,也很对不起爹,但是十八天内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找到清衣,不然魔毒一旦发作,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费了。
林杀
青灯浮游,长夜漫漫,清冷的上弦月寡淡的挂在半空,毫无兴致的照耀着大地。清衣独坐窗边,看着黑尽了的天,不由有些冷。下意识的裹了裹外衣,却还是觉得寒冷。好像那个嬉皮笑脸的无赖带走了什么东西,让麻木的她开始觉得这世间除了无情之外的一些情感。
可是夜太长了,那个人却始终不来。自己就因他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就要等这么久吗?不,会这样傻子一样等待的女子不是她,思及此,清衣霍然起身,惊了窝在她脖子后的阿木。阿木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清衣抚着阿木的头,冷冷一笑,冰雪消融的眼眸陡然冰封一般肃寒。
“阿木,我好像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我们走吧。”
阿木愕然的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又看看清衣,清衣却不管这些,一收东西,当下就走,才不管黑天白夜。这间接告诉了我们,女人抽起来,是会丧失理智的。
阿木耷拉个脑袋,就被清衣雷厉风行的结账带出了客栈。
快点找到碧血石,解决这一切,她就孤注一掷的成她的魔,其他的一切与她再无干系。清衣想的冷冽,身形也挪的迅速。
黑夜的风冷冷的传递着一种不详,阿木忽然蹿了出来,深深的嗅了嗅,啾啾的叫着。清衣眉眼一冷,点头。“这里确实有血腥之气。”定住身形,清衣谨慎的看着这一片林间。歪倒的树木和隐约横倒的尸体,昭示了这里刚刚有过一场厮杀。
清衣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一步一步巡视着,忽然,黑暗中飞出一道绳索。那黑不溜秋的绳索像长了眼睛,嗖的一下就缠住了清衣握剑的手。清衣眉眼俱寒,却没有反抗。她在等。果然,不多时,黑暗中就冒出五个着了夜行衣的人。一个人拉紧手中的绳索,闷声。
“抓错了。”
“难道又让那小子逃了?”一个身形瘦小的矮子吱吱的叫着。
“没事,反正那小子病怏怏的也跑不了,倒是你们看看,咱这次可捉了个美人啊。”一个猥琐的声音笑嘻嘻的响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已经笑嘻嘻的围在清衣身旁打转了。
清衣厌恶的皱了皱眉,那贼眉鼠眼的一看乐了。“怎么不高兴?等下你就高兴了。”他狞笑着就朝清衣伸出手。你说你长得猥琐,做猥琐的事众人也都可以理解,但是你动作这么慢,废话这么多就不对了。
事实告诉我们,做事要当机立断,慢走一步就是惨烈的教训。就像这位猥琐的兄弟,只顾着废话,手还没碰到清衣的袖子,阿木就飞冲下来,咬上了他的脖子。自从跟了千重,清衣没再杀人,阿木可怜的也只能吃白菜萝卜的,被当兔子养了。胖嘟嘟的小脸都瘦了一圈,现在看到恶徒,立刻燃起了嗜血的欲望。
他本就是阴邪凶戾至极之物,最喜欢的也是恶徒的血。清衣未动,就见那猥琐男已经倒地,其余此人眼见同伴暴毙,当下大骇,举刀就围攻而来。这样看起来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义气的。
他们大叫着我承天门的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只可惜他们的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这几个人还保持着手舞足蹈的动作,头却齐刷刷的落了地。落在地上的头上,大睁的眼甚至不可思议的动了动,就那么不声不响的死了。
阿木眼见如此,双眼泛红,身子已经稍微增大,欣喜的爬向那些新鲜的尸体,而清衣双眼冰刃闪闪,嘴角冷笑如同鬼魅。这是熟悉的味道,血的味道,魔的味道,这才是她的世界,她的王道。什么千重,什么无赖,什么笑容,什么等待,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就在她沉浸在死亡的快乐中时,忽然双眼精光一闪,反手将剑击出。长剑呼啸着就扎在了一棵树的半腰,而剑锋下一个着了青衫的少年正瑟瑟的靠在树下,愕然的看着她和阿木。
那少年瑟瑟发抖,眼神恐惧的看着清衣,清衣一步步走近,借着惨淡的月光,终于看清了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脸。不由微微一怔,肃寒的眼也渐渐的有了收敛。
不得不说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一股子柔弱的书卷气,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如水,虽然带了惶恐,却依然纯澈的照亮人心,只是面色苍白了些,瘦弱的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