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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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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虫子,正发了疯一般地往自己身上爬,越拍它们爬得越快,不一会,这人便被无数的虫子覆盖,叫声极其凄厉,所有人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小南瓜。
可小南瓜像是失去了意识,他对着天空狂吼,无数的小虫子从地上的各个角落冒出,爬上所有人的身上,它们像是地狱派来的恶灵,极其迫切地想要吞噬这地上的一切。池砚三人也难免爬上了几只小虫,谢子竹喊道,“快到阿南身边去!”
果然,一靠近他,那些虫子纷纷落下,迅速地爬上周遭的人,不用多久,前头还活生生的人,连骨头都不剩,只有衣衫褴褛散落在地上,意味着他们曾经存在过。那些虫子饱餐一顿后,仍不满足,在地上爬来爬去,但又像是惧怕小南瓜,不敢朝他们这儿前进,小南瓜始终保持吼叫的状态,他已声嘶力竭,终于,他眼中的墨色慢慢褪去,那些小虫也随之钻回土中,小南瓜瘫软在林常山的怀中,面色发白,口中不断地吐出黑色的血,池砚也顾不得在为楚青的逝去伤怀,眼下小南瓜看上去命悬一线,若不及时救助,怕是这一日,他就要失去三个重要之人。
客栈中早已是狼藉一片,连掌柜也是身负重伤,林常山暴跳如雷,“好一个池虞!竟心狠手辣到这般田地,现下他的位子还没有坐热,便这般赶尽杀绝,若是哪日他真……”
“莫说了,常山”,谢子竹出言制止了他,眼下说这些已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先救眼前的人,失去楚青,却发现看上去极其平常的小南瓜却有这样的本领,也不知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可随行的军医哪里懂得这是什么症状,最后,还是谢子竹找来了苗城中的老人,那老人便是当日五毒村的领头人,对一些疑难杂症倒也知晓几分,他听完谢子竹的描述,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们略去了群虫食人,只是说了小南瓜外表的变化。老人检查了一下小南瓜说道,“我活了六十八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但是我听说过……”。
池砚皱起了眉头,“听说了什么?”,他挥挥手,示意无关人等退下。
老人在椅子上坐下,“若不是谢先生对我家小女有恩,我这把年纪了,也不该与你们燕人说过去那些事了”,三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十四年前,有一燕人为了我们五毒村的‘蛊王’几乎屠村,我若不是躲在草垛里,也怕早已是刀下亡魂,当时的苗城仍是我们五毒村掌管。若不是出了这事,一直都是风调雨顺,也是这原因,苗城再容不下我们五毒村民,我们只得在城中一个小村落定居。”
“‘蛊王’是什么?”
“老身也不清楚,只是苗城有这么一句话——得蛊王者,得三界”
“得三界?糊弄谁呢?”
老人不悦地看了一眼林常山,“这小娃样貌一看,我便知是我们自己人,我们五毒村中,无论男女,面色白润,肤如凝脂,好认地很”
“这与他突然的变化有何关系?”
“老身并不清楚,只是儿时听说过,我们苗人中有一脉人,拥有呼唤群虫的能力,可伴之而来的是发黑的双瞳、尖利的牙齿、血红的皮肤,听你们刚刚所述,我便想起这个”
三人对望,老人所言不假,小南瓜先前的样子他们都看在眼里,除了那帮刺杀他们的人,池砚自己的人也减损不少,而他们都是丧命于这无名之虫口中,现在想来,还让人毛骨悚然。
“我还得多说一句,这小儿你们不如交给我”
“老先生何出此言?”
“他体内还有一种蛊”
“是什么?老先生有法子吗?”
“老身真是惭愧,我用蛊五十多年,却着实不知此为何物,若六鸢婆还在,你们倒可以前去一试,可几日前,便离开了”
“动作真够快的”,林常山又暗暗骂了一声池虞,跟在池谢二人身后,送老人离去。
老人最后叮嘱道,“你们不听老身的,将来这孩子出了什么事,你们可别后悔哟……”
待仅有他们三人与躺着的小南瓜时,谢子竹面色凝重,“眼下,六鸢婆八成已被池虞的人接走,而苗城杀机四伏,不是久留之地,曲州也很可能局势大变,阿南这般情况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锲机”
“他即便毫无用处,我也不会将他一人留在此处”,池砚虽明白谢子竹的一片苦心,可在眼下这情况,他无法再去衡量小南瓜的价值,这,也算楚青唯一留给他的了。
谢子竹无奈地望了一眼林常山,楚青这么一走,他们原本的计划通通打乱,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人各怀心事,而门外不远处,一位老人缓缓倒下,数十只虫儿将他扫食一空,又静悄悄地钻回了地下,萧条的街上,尽是打斗的痕迹,又有谁会在乎角落里这诡异的一幕呢?
小南瓜的双睫动了动,睁开眼睛,伸手去拉池砚,“池砚哥哥,我师姐呢?”,他似乎对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只是一味的哭喊着楚青的名字。
池砚紧闭双唇,他摸了摸他的头,“你暂且跟着我们”
小南瓜不依不饶,“他去哪了?他是不是死了?”
池砚脑海中浮起他最后纵身一跃时的那一抹白影,“是,他死了”
哗的一声,一阵秋雨袭来,苗城瞬间冷若冰川之夷。
作者有话要说:明显一看就就没死,我怎么自己剧透啊……没关系,反正下一章也要说……


、第三十九章

潺潺的流水声将楚青唤醒,她觉得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每一处关节都剧痛,而环看四周,完全是陌生的环境,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什么时候,自己竟理所当然的认为醒来时,会有他在身侧。
“做了个美梦还是?”,突然有人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像是上了年纪的女子,楚青艰难地转头,一个平常衣物的老妇人正端着一碗草药,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都摔成那样就别乱动了,你怎么会从那掉下来呢?”,老妇人拉开楚青的衣裳,检查伤势。
“与我一行那人呢?”,楚青仍记得昏迷前的那一刻,青龙将自己牢牢抱在怀中,两人摔在一块绿地上,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他比你好多了,你都躺了五天五夜了”,老妇人蹲下身,神神秘秘地问楚青,“你身体里这虫哪来的?”
楚青一惊,盯着那老妇人看,老妇人耸耸肩,“那么吃惊做什么,这苗城的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说我这是蛊?还是苗城来的?”,可这不是云中鹤让她吞下的吗?
“这金丝蛊可是救命的好东西,你以为哪都有啊?若是这蛊是救你命的,姑娘,你遇到贵人了,若是人家是拿你续命的,只怕凶多吉少啊……”
“什么意思?”,楚青想要爬起,问个清楚,云中鹤不是没有让她服下过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是蛊术却是第一次用在她身上,那么,他究竟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你别起来,伤着了我又得忙活。这金丝蛊啊,即便在苗城也是极为罕见的,需捉蜈蚣、小蛇、蚰蜒、蚂蚁、毒蜂、蝉、蚯蚓等加头发,晒干后研为粉末,再将其喂食我们苗城独有的金蚕,故而成金丝蛊,常用于续命和转移病痛。此方法极为毒辣,因为这金丝蛊得两人一同服下,还得心甘情愿,不然那蛊虫用不了多久便会化为一滩污水,排出体外,但若在体内住下了,一人便可以承受那人的伤病痛楚,这方法还不狠?”
“你是说,我心口这些不适,都是那人靠这金丝蛊转给我的?”,苗城蛊术博大精深,楚青有所耳闻,可真当听人这么说来,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对啊,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上面怎么还有这般心狠手辣的人?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有人要为你保命吧,你是不是来苗城惹了什么人了?”
原来,他并不是借自己这副身躯来养所谓的“世间珍品”,想不到竟是这么一出。那么看来他的受伤真是不假,楚青脑海中浮起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他究竟是否看透了她?这般欺瞒又是何苦?需两人心甘情愿?抛去他数次救回她命的恩恩相报,就算是她心中萦绕的情愫,又怎么不愿意为他一点点地消耗她本就凄凉的一生?只是,他是发了善心还是太过残忍,是不愿楚青发现其中的因果,还是他仍顾忌那一点点的情分,不愿她就这么在他面前挣扎痛苦,以保他万全之身,因此打发了她远离青山?
楚青忍不住笑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不断地夺眶而出,何时起,她变得太过脆弱,曾经的她,为他尝百草,试百毒,今日之事,又有何区别,为何她觉得这般狼狈?是,他早早便和她约好了,捡回这条命,便是为他所用,他要她活,她便活,他要她死,她又能如何?
夜夜不能寐,因为担心他在青山,独自一人是否安好;提起回曲州的行程,虽已定了决心,却仍是期盼与小南瓜同归青山那日;梦里是他,醉眼里看到的也是他,一个人的时候想到的是他,与旁人处一起时想到的人,还是他。巴不得当下便化身彩蝶,飞回他的身侧,常伴在旁,青山为座,绿水作歌。她本想好了,当曲州这一趟归来,她定要向他诉说自己的心意,她要告诉她,何为情,何为眷恋,何为相依相伴,十多年,她已长大,不愿再与青山相守,她要与他并肩,长居深林也好,浪迹江湖也罢,只要能在他身侧,都是好的。
可是,楚青啊楚青,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老妇人看楚青哭得梨花带雨,叹道,“来,姑娘,莫哭了,把药喝了先”
楚青头一偏,“劳烦您了,我不喝”
“不喝也得喝”,老妇人力气大得很,掐住楚青的嘴,将药往里头灌,楚青也无意挣扎,可还是弄得一身污渍。
“你是不是想说你喝了药也无用?也不知哪个狠心的人哦,这般糟蹋你,好好一个姑娘体内这么多毒素,将来还怎么成家?不想生儿育女了?”,老妇人将空碗一放,手在胸前一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婆婆医术高明,可请问这是哪?”,楚青被药汁惹得反胃,好容易才缓过劲来,还是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才好。
“你从哪掉下来,便是哪呗”,老妇人不像平常人家的样子,说起话来也一点长者该有的稳重都没。
“您是说,这里是夕月坡下。面?”,楚青有点不太相信,那雾霭之下难道不是万丈深渊,竟还有这一方世外桃源不成?
“原来大家叫它夕月坡啊,好好好,看来我老婆子还没被人给忘了”,老妇人听了楚青的疑问,反而乐得很。
“你是夕月?”,楚青更不得其解,这不是古老的传说了吗?难道这人还活着?
“难道我家老头子叫夕月不成?”,老妇人心情甚好,还和楚青开起了玩笑,她拍了拍楚青的手,“姑娘,你们能掉下来,也算是和我们的缘分,你身上这蛊,老婆子我解不了,但别的七七八八的毒,你就在这安安心心地养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保准让你变个人”
“你们在这多久了?”,楚青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不上去呢?”
“谁知道多久,日升日落,一年年便这么过了,老头子在我身边,我也不图别的”,老妇人的脸上倒真的布满幸福的笑容,“上头有什么好的?人心险恶,还不如这下面来得自在”。
楚青本想问更多,却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一白发长须的老人与青龙并肩站着,那老人一看便知不是苗城人,想必就是传说中夕月的情郎了。
“二少奶奶,你醒了?”,青龙手上包扎上了白纱,看见楚青醒过来,走上前来,低声问道,语带一份轻松。
“以后叫我楚青便好,等能出得去再说吧”,就他们四个人,还被“二少奶奶”这样叫着,也太过无趣了点。
老妇人果真便是夕月,那老先生姓何,这么多年,他仍是想不起过去的事情,而关于楚青口中那个传说,两人都是淡淡一笑,以此带过。一开始的时候,楚青心里又急又慌,这偌大的地方,竟找不出一个可以回上去的法子,莫说云中鹤她究竟还要不要去管,单单想到小南瓜误以为自己丧了命会急成什么样,楚青也是整日焦躁不安。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慢慢地失去了信心,面对找寻出口而失望归来的青龙,也只能报以微笑,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两位老人虽说熟悉这儿的地形,可他们从没想过要离开这片安稳之地,自然无心寻找出口,便无法给予二人帮助。
“楚青,你进来一下,帮我看看这火候行不行了?”,夕月婆婆在里头叫着,她可一点不把他们当成不速之客,反而因为这热闹而开心得很,成日找来各种食材,巴不得日日都是过年岁的盛宴。
“婆婆,我都和您说了,我不爱喝这鸡汤”,楚青甚少食荤,云中鹤为了保持她体内稳定的试药环境,交代了她饮食都得以素食为主,日子久了,见着这鸡鸭鱼肉倒也没了胃口。
“哎呀,真不听话,快点尝尝”,楚青无奈,只能听话地喝下去,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变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爱笑了,愿意和身边的人说话了,那些梦魇中出现的片段也越来越少想起,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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