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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上-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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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年纪,要放你出去,谁也说不出些什么不中听。不知你怎么想?”
琬玥却忽然笑了,笑得咳嗽起来:“姐姐是怕我在宫中,迟早要坏了你的好事?哈哈哈哈。。。。。当年那时,人人逼我进宫,今时此刻,逼死了他,用够了我,便要赶我走了?哈哈哈哈。。。。。。”
婉宁本要怪她不知好歹,可听她后半句话,却也有一丝心酸。那话不错的,当年她入宫,若不是多方相构合力,她与敏杭也不至于此后多年分离,再到如今,生死永相隔。换作以前的自己,或许根本不会想到那样做有何不妥有何对不住她的,可今时今刻,眼见着她在宫里孤独了这么些年,又被相思折磨了这么些年,这心中。。。。。。倒生出不忍来了。
“我偏不走!为何事事都要令你们彻心如意了才好?!我偏不!”
婉宁才要劝她,便听见她歇斯底里地怒吼。吼完一阵急咳,又吐出一口血来。她唤人来倒水递帕伺候,安抚不已。
可也没有用的。琬玥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晕厥了过去。
婉宁即刻叫太医,太医也不过例诊,交代依旧吃那些药,便退下。婉宁便在阿哥所再守了她一守,后因太后宫有宴,便离去了。
琬玥醒来时,床边没剩了人伺候,孤泱泱的一盏灯亮着,照着窗棱的影子直晃悠。
可她却感受到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宁静。
她能够清晰地忆起敏杭的脸,以及与他之间曾发生过的事情。
还有苏麻姑姑,鄂亲王妃,鄂亲王爷,简嬷嬷,明月。。。。。。。他们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而后,先于她而去了。只剩了她,受着世间许多苦。若能早知道结局是这样,她多希望自己从未到过鄂亲王府,那样,便可不必经历这许多人,许多事。而他,亦可一生不羁霸道,狂放天真。不似现在那般,躺在那棕木棺材里头,冷冰冰,惨凄哀,连个作伴的人也没有。
她静静地想,静静地听着窗外的南风正吹暖大地。
可她知道。她却是等不到繁花盛开了。
只是不知那一树海棠,能不能落在她的棺木上。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一

番一
川南古城外,有一座珞珈山。常年繁花似锦,凤蝶满山。外人都称,那是一座仙山。若不是因川南人排外,那山头恐怕是要被外来采风的人给踏平了。
爱新觉罗敏杭初来乍到时,也吃了不少苦头。被这里的人驱赶谩骂,殴打推搡,都是有的,若不是报出那个名号,恐怕他也难留下来。
他要找的那个人,名叫冯逸舟,多年前,曾是京城四大才子之首,若他仍在京都,恐怕情诗之圣的名号还落不到杜府大公子云谣的囊中。当年他一首《红鹧鸪 艳阳天》,虏获了多少少女的心。内阁大学士之女刘萱更是为他神魂颠倒,当下传出许多风流韵事。可惜,那刘萱终后嫁给了辜王府的王爷辜政庵,二人有缘无份,各散天涯。
大约是从那之后,冯逸舟便放浪形骸,四处流浪,最后定居在了这世外桃源——珞珈山。而川南人皆敬佩他学识丰富,才华横溢,所以称他一声冯先生,名声于是就此大开,许多知晓他行踪的人上门切磋。可他性喜孤僻,不愿有人打扰,门前便栽上一棵西府海棠,系上一条红丝帕,叫来人明白,海棠落红,是为掩芳华,有心之人,切勿打扰。而川南人也因此有了排斥外人的习惯,大家都想留住他在此。毕竟人杰地灵,有了才人,才有富地。
所以敏杭找上门来时,也费了不少周折。先是要说服一众乡亲,后又要解他留于门前的诗谜,最后才堪堪与他说上话。
他为人果然是潇洒倜傥的,一袭轻薄白衣,一把黄油纸扇,自古哪个文人能清贫得如他一般。而那眉目,更是秀丽,虽年过五十,仍旧俊朗不减,好似壮年。
他亲手煮茶待客,面对小辈,亦是尊重。亲问敏杭,小哥从何而来,所来为何。
敏杭饮了茶,也不好拐弯抹脚,做了一揖,答话道:“在下爱新觉罗敏杭,从京都而来。”
逸舟一听,便心头一紧。他虽久居珞珈,但对世事却无不知晓。此位爱新觉罗家的敏杭公子,不正是那意图谋反被皇帝赐死了的鄂亲王!?他怎竟会在此?千里迢迢寻来又所谓何事?
敏杭知他一头雾水,便笑而道:“先生切莫惊慌,晚辈身份之事随后自会解答。只是要先问你一句,先生可还记得,当年北京城中,曾为您与父反目,流连歌坊的刘萱刘娘子?”
逸舟闻言,心神具裂,前尘往事如大漠黄沙般掩面窒息而来。他咳嗽一声,放下手中茶水,黯然道:“原来是故人之友。”
敏杭摇头,道:“我非她友,亦非她亲。她的至亲,却是另有其人。”
“哦?”逸舟仍是不明所以。
敏杭道:“敏杭敢问一句,刘萱小姐出嫁后,先生与其可曾会面?”
“。。。。。。。。。”逸舟无言,似乎有难言之隐。
敏杭看出一二,也不再逼问,道:“当年之事,恐怕只有当事之人才最清楚,我乃小辈,不敢妄言。只是。。。。。。有一人却不得不将此事询问到底。只因。。。。事关身世。”
“你的意思是。。。。。?”
“晚辈的意思是,辜王府除了一个大女儿,还有一个小女儿。那小女儿是刘小姐嫁到辜王府四年后所生,生下小女儿后,刘小姐不久便病亡。而不知是因此之故还是有其他原因,那辜王爷并不宠爱这个小女儿,十分偏心,随后更是将小女儿作为质子羁押到了鄂亲王府。。。。。。”
“。。。。。。。。”逸舟一面听,一面陷入痛苦沉思。
敏杭便接着道:“那小女儿到鄂亲王府后,受了不少苦,可她阿玛也不甚关怀。如今又身陷宫中,更是可怜。所以,晚辈有心要帮她一把,替她弄个清楚明白,究竟身世为何。”
逸舟缓缓道:“我。。。。。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没错,那一年我的确因思念成狂而返回过京都找萱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竟不知她为我诞下了女儿。。。。。。我害死了她,更害得。。。。。我们的女儿。。。。。。”他悔恨不已,低头痛哭起来。
敏杭无言,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先生不必太过苛疚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琬玥。。。。。。她的名字叫琬玥。”他向他解释,念她的名字时,口里像含着蜜,“琬玥不久后就会出宫,被人送到这里,与您团聚。”
“。。。。。。。”冯逸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他口中的话。更加难以确定这个突然出现的皇室少年,究竟为何要来帮他?哦不。。。。。。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帮的不是他,而是琬玥,他的爱人。
敏杭向他述说起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事,他与琬玥的点点滴滴,相识相爱相离,一个不漏地都告诉眼前这个错过了琬玥小半生的人,却又是十分重要的人。
二人以茶代酒,促膝相谈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那冗长的故事才到达了尾声。
“我从淳妃口中知道了皇兄钟爱琬玥的事实,一时根本难以接受。一面是我一生挚爱的女人,一面是我尊敬了一生的兄长,我忽然无法自处。而那时的情况,我留下对琬玥也丝毫好处都没有,我便选择了逃避,选择了退出。虽然淳妃百般挑拨,可我知道,我皇兄一定不是个觊觎弟爱之人,可越是知道,我便越是心中束缚,许多事情回想起来,更觉得其实是自己抢占在了他与琬玥之间。觉得对不起他。戍边的那十年里,我曾无数次想象过,如果当初琬玥是爱上了他,结局会不会好得多。。。。。所以。。。。。。如此挣扎,便是十年。直到皇兄八百里急报来,说琬玥病危,我才知道,错了。我真是错了。是我辜负了琬玥。。。。。。。我冒死回宫,只求能够救回她。好在。。。。老天见怜,没有收走她!我仍有弥补的机会。之后,皇兄为保我,便安排了假死之事,要我躲避风头,等大格格垮后,便送琬玥与我团聚。再后来,我便来了这里。。。。。。半月前我走时,曾收到过我五哥察哥的飞鸽传书,说琬玥虽孱弱,但人已无碍。所以,我才得心无挂碍地启程。。。。。。 而我也相信,再过不久,她便可骑着马驹,千里风尘地奔向这里。那时,我将站在珞珈山脚下遥望等她,等她来时,将这么多年的思念,抱她一个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

☆、番二

番二
人终将有一死,无论富贵贫穷,贵族平民。哪怕你是皇帝,也逃不过轮回。
雍熹三十年冬,太安帝寅祯病薨,享年四十六岁。
宫里的人传说,太安帝的病,是因多年郁郁寡欢而致。再有其勤政爱民,不知休憩,所以病气累积体中,终至早逝。
太安帝去时,床边除了他最疼爱的大女儿迎格侍奉,并无他人,连太子子宣亦不得觐见。所以太安帝去时说了些什么话,天下就只有那大格格知晓了。
只不过此后多年,等到大格格迎格亦归天,这秘密也没有公诸天下。大格格不愧是她皇阿玛的好女儿,一直将这秘密,带入了棺材。
雍熹二十九年冬。乾清宫。
寅祯近来身子越发不好起来,日夜咳嗽不说,总也怕冷。又因马甄明告老还乡,身旁没了得力的人伺候,于是更加左右不是,有时生着奴才的气,反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淳雯倒是经常过来服侍他的,不过他面口生冷,也白白让她伤了许多心。原本立太子之事二人就生了嫌隙,寅祯不选沢彦,不挑泓礼,反选了一个小小贵人的儿子做太子。母亲身份不尊贵不说,那孩子更是排行老三,怎么轮也轮不上他啊。而满朝文武的反对他也不顾,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可就算如此,她气过了,也就算了。毕竟是两夫妻,她能怎样呢?他是夫,是天,是君,更加是天,她难道还能反了天不成。只得退三步下来,重新经营。
可谁知,他依旧不领情。明明生了病身旁缺用心的人伺候,也不肯受她的好意,偏要自己挨着。诺大个皇宫都是他的,诺大个天下都是他的,可他却要把自己圈在一个谁都进不去的地方,生生折磨。
或许。。。。。。她也是知道他这样是为何的。
自从琬玥走后,他不就是这样?年纪不大时也便罢了,还折腾得起,可如今已经四十多的人了,怎么可能还经得起那肆意折磨呢?
从前,她不点穿他,只是因着自己的骄傲,也怕弄巧成拙。可现今看来,这层窗户纸若不点穿了,日后还不晓得会出什么样的事。
于是这一日,她特地炖了补汤来乾清宫寻他,要与他把话说个明白。
进去时,寅祯正在批折子,见她进来,眼皮抬了抬,没说话。
而她心一痛,等下人都退下,过来盛汤予他。
却也是意料之中,他并不领情,只说,放着便好。
她便再也撑不住,在一旁默默掉起眼泪来。
寅祯抬头,这才看见她在哭。他略略咳嗽,皱眉问她:“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淳雯抹了抹眼泪,扑通跪到他身边来,哭着道:“皇上心中若有什么不痛快的,冲臣妾发出来也便罢了,全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臣妾看了,实在不是滋味。好好儿的人,愣熬成这样,何苦来呢?”
寅祯发愣地看着她,摇摇头,扶她起来:“朕的病也不关你的事,你跪着做什么?快别胡闹了。”
“皇上。”她却不起,反握住寅祯的手,“皇上真没怨过臣妾?”
寅祯被这一问将住了,手僵硬在那里。怨过?当然怨过。若不是你伙同着大格格搞出来这许多事。。。。。。。。这一切,哪会是这番局面?
可我却又不能怪你。也没有资格怪你。当年为了顺附权势,我顺了皇阿玛的意娶了你,你好模好样的一个姑娘嫁给我,我却不能好生爱你,此是我的过错。我知你爱我甚深,否则,我那压抑了多年的情感,你不会一眼就看透,看透了偏还生生忍着。。。。。。也是苦了你。所以,无论你做了什么,做出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因我,负你在先。
可这,也是底线。不能再多。
寅祯扶起她,道:“你且回宫吧,这汤,我稍后就喝。”
“。。。。。。。”她没想到,她这番真情泪水,竟还是不能打动他。那想必,也是再无转圜了。。。。。。她眼一闭,痴笑对他道,“说到底,臣妾怎么都比不上她,对吗?哈。。。。。哈。。。。。。真枉费了,枉费了这么多年的掏心相伴。。。。。。。真错付了,错付了这么些个曼妙时光。。。。。。”
她的眼泪,映着烛光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寅祯看着她,没有言语。
等她踉跄着出宫,他叹一口气,对新上任的首领太监吩咐道:“淳贵妃若再来,便拦着吧。朕。。。。。。朕,不愿见她。”
首领太监尖声领了命。第二天,这道口谕就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皇宫。
而自那之后,淳贵妃也再无去过乾清宫。直到一年后,雍熹三十年冬天,宫里的丧钟撞了第一下。满宫上下的奴才们哭丧着:皇上大哀了。
那时,守在寅祯床边的是婉妃与大格格迎格。淳贵妃无令不得入宫,与儿子沢彦守在乾清宫的白玉龙梯下。
而寅祯,神智已经不是特别清楚了,只是一直抓着迎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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