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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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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绮素低低应了一声。
太子心情大好,对绮素道:“那我们先走了。”
他冲小秋一扬脸,小秋紧跟在他身后去了。
绮素和晋王目送太子走远。待两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晋王才轻叹一声,说:“他是太子。”
听到晋王说话,绮素有些吃惊的抬眼看他。
晋王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他慢慢道:“未来的天子,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绮素涨红了脸,退开一步,肃然说:“大王此言,奴不明白。”
晋王安静的注视着她,许久之后拂袖一笑:“就算是我失言罢。”他看了看天色,续道:“时候不早,我得出宫了。”
绮素屈膝,晋王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沿小径去了。
过了两天,太子气冲冲的到了绮素房内。
绮素奇怪,说:“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不答,在案旁躺下。
绮素目光微转,试探着道:“是因为我的花钿还未做好吗?这几日中宫欠安,我陪她的时间长些,一直未得空。明日我就做好交给殿下,好吗?”
“不用做了。”太子闷声道。
绮素不解。
太子忽的翻身坐起,恨恨道:“阿母把小秋调去当户婢了。”
小秋便是那日和太子嬉戏的宫人。从皇后近身侍婢变为负责看守宫中门户的户婢,显然是极重的惩罚。
绮素在太子身边跪坐下:“可是她做了什么事惹怒中宫?”
太子哼一声:“没有。刚才阿母还把我叫去,又训了一通什么太子当以德行立身,不可沉迷女色的老话。好没劲。”
绮素明了,必是皇后发现了太子和小秋的私情,故而有此一举。她想这也怪不得中宫。以前晋王不在京中,无从比较。现在晋王回京,虽然时日尚短,却已得到“贤王”之誉。晋王声望与日俱隆,太子却依旧我行我素,顽劣不堪,怨不得中宫着急。
绮素婉转劝慰太子:“中宫也是为了殿下。如今……”
“行了行了,”太子不耐烦道,“阿母说完了你又来说,烦不烦?”
绮素见他动怒,不敢再说,只能默然以对。
太子躺了回去,翻来翻去,到底气恼难忍,复又坐起来向绮素抱怨:“你说阿母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一个太子,连一个宫女也要不过来。”
绮素垂目不语。
“阿母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和小秋玩?”太子忽然沉思。
绮素心想,以太子这藏不住事的性子,皇后要是瞧不出来才奇怪,却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奇了怪了,”太子喃喃,“难道有人告密不成?”
绮素见太子眼光瞧向自己,断然道:“我没有告诉中宫。”
太子有些难堪,搔搔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素素你啊。”他自觉没了趣,起身道:“不早了。我,我回东宫了。”
绮素看着太子逃一样的出门,幽幽一声叹息,也不知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秋风拂过,枯叶纷落,太液池波光如鳞。
绮素愣住,好一会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等我?”
晋王微笑点头:“没错,等你。”他眼望清池,轻声道:“我不便去皇后殿中找你。我想上次是在这里遇到你的,或许你还会来这里,所以有时我会过来。”
绮素审视晋王,他的容貌与太子颇为相像,只是他在北府多受风霜,肤色比太子略深,且长了一双细长的凤目,不若太子,总是睁着一对天真的杏眼。
“小娘子?”晋王见绮素出神,挑眉出声。
绮素慌忙收回目光,低首问:“大王等我却是为何?”
晋王从袖中取出一支细小的竹管奉上:“只想奉上薄礼一件,作为补衣的报答。”
绮素疑惑着接过。竹管光滑翠绿,上用白色丝绵封口。绮素猜不透里面装的是什么。
“打开看看。”晋王温和道。
绮素取下丝绵,见竹管内卷着两张有字的纸笺。她将纸笺取出展开,却是两篇诗稿,无论诗文还是字迹,她都不陌生。
晋王悠悠道:“上次在你房中,我看过你的习作。我想小娘子既习韩体,想必会对韩侍郎的诗文感兴趣。这两篇诗稿为我旧日所得,就赠与小娘子吧。”
“多谢大王费心。”绮素向晋王敛衽为礼。
“韩侍郎在京时常与朝中大臣唱和,所遗诗作不少,谈不上费心,”晋王很自然的与绮素并肩而行,“不过韩侍郎被贬后,京中习韩体者已寥寥无几。我很好奇,何以小娘子独好韩侍郎书?”
“因为他……正是家父……”
晋王并不惊奇,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又道:“时人都道韩体过于绮丽,其实不然。韩侍郎之书,外表清俊而内蕴风骨。常人习之,往往只知描摹其形,故而有此评价。我观小娘子所书,虽未拘于韩体俊雅之形,然其中神韵已颇得韩侍郎真味。”
“大王过奖,”绮素面色泛红,“奴只是随便写写……”
正说着,忽然山石后传来一阵男女嬉笑之声。两人俱是一怔,皆未出声。
只听山石那边数声轻笑,然后男声响起:“哈哈,让我抓到了吧?”
接着是娇嗔的女声:“殿下——”
那男声显然是太子李承沛。绮素与晋王对望一眼,各自有些尴尬的转开头。
那边太子却全无知觉,依然兴致勃勃道:“好玩好玩!不如我跟阿母说说,让你去东宫陪我玩如何?”
“奴婢哪里配去东宫?”女声娇滴滴的道。
“我是太子,我说你配你就配。”
听到这里绮素忍不住伸头,见太子和一名宫。女正亲昵的并排坐在青石上。那宫。女绮素认得,正是皇后殿中人,名叫小秋。
绮素这么一探头,立刻被太子发现,叫了一声:“素素!”
太子拉着小秋转到绮素这边,见晋王站在绮素身旁,也是一怔:“阿兄?你怎么也在这?”
晋王并不回答,不慌不忙的行礼:“殿下。”
太子不以为意,反而高兴的对绮素道:“你来得正好。上次让你帮我做的花钿极好,再替我做两个吧。”
绮素看向太子身后的小秋。她的额心正贴着一枚精巧时新的鹅黄梅花钿。那是前几天太子央她亲手做的。绮素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素素?”太子对绮素的态度有些惊讶,“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绮素低声回答,“太子要什么花样的?”
她语音微颤,晋王闻声看了绮素一眼,太子却浑没察觉绮素的异样,爽朗的笑道:“你爱做什么样做什么吧。宫里谁不知道你手巧?你做的肯定不难看。”
“是。”绮素低低应了一声。
太子心情大好,对绮素道:“那我们先走了。”
他冲小秋一扬脸,小秋紧跟在他身后去了。
绮素和晋王目送太子走远。待两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晋王才轻叹一声,说:“他是太子。”
听到晋王说话,绮素有些吃惊的抬眼看他。
晋王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他慢慢道:“未来的天子,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绮素涨红了脸,退开一步,肃然说:“大王此言,奴不明白。”
晋王安静的注视着她,许久之后拂袖一笑:“就算是我失言罢。”他看了看天色,续道:“时候不早,我得出宫了。”
绮素屈膝,晋王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沿小径去了。
过了两天,太子气冲冲的到了绮素房内。
绮素奇怪,说:“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不答,在案旁躺下。
绮素目光微转,试探着道:“是因为我的花钿还未做好吗?这几日中宫欠安,我陪她的时间长些,一直未得空。明日我就做好交给殿下,好吗?”
“不用做了。”太子闷声道。
绮素不解。
太子忽的翻身坐起,恨恨道:“阿母把小秋调去当户婢了。”
小秋便是那日和太子嬉戏的宫人。从皇后近身侍婢变为负责看守宫中门户的户婢,显然是极重的惩罚。
绮素在太子身边跪坐下:“可是她做了什么事惹怒中宫?”
太子哼一声:“没有。刚才阿母还把我叫去,又训了一通什么太子当以德行立身,不可沉迷女色的老话。好没劲。”
绮素明了,必是皇后发现了太子和小秋的私情,故而有此一举。她想这也怪不得中宫。以前晋王不在京中,无从比较。现在晋王回京,虽然时日尚短,却已得到“贤王”之誉。晋王声望与日俱隆,太子却依旧我行我素,顽劣不堪,怨不得中宫着急。
绮素婉转劝慰太子:“中宫也是为了殿下。如今……”
“行了行了,”太子不耐烦道,“阿母说完了你又来说,烦不烦?”
绮素见他动怒,不敢再说,只能默然以对。
太子躺了回去,翻来翻去,到底气恼难忍,复又坐起来向绮素抱怨:“你说阿母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一个太子,连一个宫女也要不过来。”
绮素垂目不语。
“阿母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和小秋玩?”太子忽然沉思。
绮素心想,以太子这藏不住事的性子,皇后要是瞧不出来才奇怪,却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奇了怪了,”太子喃喃,“难道有人告密不成?”
绮素见太子眼光瞧向自己,断然道:“我没有告诉中宫。”
太子有些难堪,搔搔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素素你啊。”他自觉没了趣,起身道:“不早了。我,我回东宫了。”
绮素看着太子逃一样的出门,幽幽一声叹息,也不知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自己。


、省亲

显德十四年元月十二,已近上元佳节。
都中唯有上元节前后三日解除夜禁,故而这几天西京城内极为热闹。道观佛寺燃灯相庆,供佛释道,京中更是处处灯如白昼,鼓乐喧天,角牴、百戏杂陈,可说是一年之中最为隆重的庆典。
皇后收养绮素以后,特许绮素每年于上元节前出宫,与生母苏氏团聚,共度佳节。
绮素出宫的车驾并不显眼,却十分精致。她隔着帘子打量着西京的街市。京都本就人口众多,又逢节庆,街道上更是行人如织,喜气洋洋。
车驾直入京兆尹苏牧府邸。苏牧并其二子苏仁、苏仪早已等候多时。绮素下车,先拜舅舅苏牧,再与两位表兄苏仁、苏仪见礼。父子三人都慌忙扶起了绮素。
苏牧对绮素道:“阿引已经等你很久了,快去吧。”
绮素点头,向内庭走去。一出了舅舅和表兄的视线,绮素就飞奔起来。一入内院,绮素便被守在门口的苏引拥入怀中:“我的孩子!”
绮素偎依在熟悉的怀抱中,禁不住泪如泉涌:“阿娘!”
母女俩抱头痛哭,直至苏牧之妻王氏赶来,才把两人分开。王氏看着她们的样子,不由笑道:“孩子回来是好事,哭什么?”
苏引听她这话有理,慢慢收了泪,牵着绮素的手进房叙话。
没过多久,苏牧遣仆来告,家宴齐备。苏引便领着绮素到了厅上,一家人和乐同食。席间,绮素得知两位表兄入选三卫番上数年,资格已满,欲在来年参加本部简试。两个表姐已经出嫁,还有三位年幼的表妹在室,现由姑母苏引教习文墨女红。
宴罢,绮素将从宫中带来的礼物分发众人。苏家人也有回赠。因太子总要绮素每年出宫时给他带几样好玩的东西,所以苏家人的回礼多为玩物。之后苏引携绮素回房,关好门窗,才细细打量女儿。
绮素入宫数年,长高不少。她在宫中颇得优待,早不复当年的黄瘦。苏引看着女儿乌发如云,面色红润,皮肤白晳,十分欣慰:“气色一年比一年好,要不怎么说宫里养人呢?”
绮素依在母亲怀里,只是笑。
苏引摩娑着绮素的脸,轻声问:“在里面过得好吗?”
绮素点头:“好。至尊和中宫都待我极好。”
“没人欺负你?”
“我是皇后养女,谁能欺负?”
“太子呢?我总听人议论太子顽劣,不堪大任。”
绮素低头绕着自己裙上所系丝绦,小声道:“太子虽然淘气了些,却是个很好的人。”
苏引沉默了一会,道:“都说晋王贤孝,太子目下处境恐怕甚为微妙。”
绮素一怔,过了一会道:“太子乃皇后之子,至尊总不致废嫡立庶。”
苏引摇头:“立贤不立嫡并非没有先例。便是今上,若不是那年当机立断,只怕也……”
她自知失言,急忙止住话头。
绮素却不愿放过这话题,追问道:“今上当年如何?”
苏引不答。
绮素牵着苏引衣袖,恳切道:“阿娘,阿爹左迁振州是否也与当年事有关?每次我问起,阿娘都顾左右而言他。若不涉及皇权之争,阿娘何以晦莫如深?”
苏引转开身子,绮素却不容她回避,与她一同转过来,含泪道:“阿娘,告诉我吧。”
“罢罢罢,”苏引长叹一声,“我就知道总有一天瞒不过你。”
苏引再次检查门窗,确认门窗都已紧闭后,引绮素入内室。母女俩在榻上坐定,苏引才道:“你说得没错,你父亲遭贬,正因涉及皇族恩怨。”
绮素有些紧张的倾听母亲叙述,生怕漏掉一个字。
苏引续道:“我想你也知道,先皇后为狄人可汗之女。因当年中原余乱未平而北狄势大,太宗不得不为太子迎娶狄女以安北狄。那位太子便是如今的上皇。上皇素来勇武,更兼年轻气盛。堂堂中原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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