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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贤简短答道,“此时不合适。”
晶心皱眉,“圣上和皇后必是恼我的,可贤哥哥也不必为了我苦撑,难道圣上和皇后还能因此少恼我几分?或是怪在贤哥哥头上?”鲜红的唇瓣,微微嘟起,似娇如嗔。
若贤有短短的失神,急忙敛了心思道,“总归会好些吧”至少他要表明,晶心没有伤害他。
晶心明白若贤的好心,自是不忍若贤这样吃苦,她迟疑道,“我可能常来探望贤哥哥?”
若贤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晶心这般小心翼翼,他也可稍感安慰了?
晶心在若贤这里用了午饭,又赖在若贤床前的踏脚上,看他入眠午睡,才起身离开。
第三八章 蜜 月(3)
看着几日来没睡得如此安稳的若贤,幽兰心中感叹,情之一物,果然伤人,可她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出了贤亲王府,晶心直接入宫,却没想到,圣上和皇后,都不肯见她。
晶心想了想,提笔写道:“舅父在上……”
这篇家信晶心是用了心的,既是家信她就可不拘泥于折子的格式,通篇的白话儿,更适合她表情达意,洋洋洒洒的几页小楷下来,晶心不由心头一阵畅快,她怎么早没想到,用这种方式,在没有电脑和短信的世界中直抒胸臆呢?
而晶心也从来没如此地,感谢过前世中文系的学历,和多年来袁亦墨对她严格监督的练字举措。厚厚的一封信件写好,窗外已是日薄西山,晶心把正件封好,派人呈给圣上,又将草稿带好,打算拿回去给袁亦墨报备,然后便打道回府,奔着她温暖的小家而去。
接下来,晶心可谓过上了真正的蜜月生活,袁亦墨的表现让晶心大开眼界,深刻地理解到,什么叫“持久”,往往晶心都yu仙yu死好几回了,这面袁亦墨还是战斗力不减,好在袁亦墨十分体贴且有耐心,只有第一夜时她感到了痛楚,其余的日子她身体除了疲惫,便再无任何不适。
而“一夜”这个量词,袁亦墨用得更是恰当已极,如果上床晚了一些,对袁亦墨来说,所谓的“一夜”也不过就是“一次”而已,倘若再赶上晶心不那么配合,那么这“一次”都显得意犹未尽,因为袁亦墨会花上极大的耐心,一点点地厮磨,直到晶心不自觉地燃起火焰。
晶心也恫吓过袁亦墨,告诉他过度纵、欲对身体的种种危害,于是,第二日开始,家里就多了补药,不过不是给袁亦墨的,而是给晶心的。
再看看袁亦墨那精神饱满的样子,想着袁亦墨,“今夜再早半个时辰上床”的威胁,晶心只好捏着鼻子,饮下这自酿的苦药,丫的,谁再和她说,没有犁坏的地,她就抽谁,她这半亩薄田,不是正在“大修”中吗?
晶心渐渐地品味出,那个物件不啻于一个男人的第二种“面目”,甚至比他们日常表现出来的,还要真实可信得多。袁亦墨在床第之事上,充分地表露了他最深处的个性,耐心、坚忍、伺机而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输给或是说嫁给这样的男人,晶心真的觉得此生值了。
当然也有烦恼,晶心放心不下若贤,经常去探望,带着些自做的吃食什么的,在贤亲王府逗留一阵,弹弹曲子,说说话儿。
袁亦墨倒是不拦着,也不说什么,可晶心明显地感觉到,当天夜里,袁亦墨折腾她的时间会显著增长,后来渐渐形成了习惯,头天晶心去看过若贤,那么不管她当晚多早上床,第二日,她一准得晌午才能起床,这样,无形中就降低了她去拜访若贤的频率。
还有件十分令人头痛的事,那就是一直被晶心拒之门外的若安,养成了夜半爬墙的习惯,这可不是隐晦的说法儿,而是实实在在地爬墙啊
开始是比较背人的凌晨时分,后来若安发现侯府的人奈何不了他,于是便在天黑之后,随便找个时间来,完全看他自己方便。
若安没有影卫,身边只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小太监,他自己的武功也是半瓶水,干别的不行,爬侯府的墙是足够用了,他知道有风十一在,他得不着什么大便宜,他又不会抚琴唱歌,就天天在夜里喊,“依依——,依依——”
知道的,是他,不知道的,准以为侯府闹鬼了,过了几天,他可能是喊不动了,也可能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就改为在晶心的窗外唠叨,直到被风十一扔出去。
再后来,若安还改变了策略,计算好时间,到了一刻钟左右,不等风十一来,自动走人,而且绝不越雷池一步,站的距离,恰好能让晶心在屋子里听到他说什么,又不会让人误认为他会突然推窗而入。
晶心和袁亦墨不胜其扰,想到晚上换房间安歇的法子,骗过一、两夜后,若安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下好,他满侯府地找晶心,搅得阖府的人不得安宁,风十一把他往外丢了一次又一次,又不敢下重手,真的伤了他。
袁亦墨把心一横,“就这么着吧,我们也不用换屋子了,反正也不碍事儿。”可能是圆房之夜的波折,锻炼了袁亦墨的“抗干扰能力”,他现在在某些方面的神经,那可真是强悍得很。
“我不行啊——”晶心哀嚎,她可没有“现场直剥”的心理素质,难道还要夜夜被人听“洞房”?
“无妨,我们慢慢来……”袁亦墨用行动劝慰着晶心,他总有办法让她就范的。
晶心怒道,“都怪你,那年避暑时,你就不该指派他爬我的墙……”可语气已然被袁亦墨拨弄得软了下来。
袁亦墨能不后悔吗?不过,他也想了,只要若安想,总能找到搅合他们的法子,现在这样,也算可以接受,便不再言语,专心做自己的事。
除了这些,还有件事儿,也让晶心深感不安,那就是宫里的沉默,晶心写给圣上的信犹如石沉大海,袁亦墨这一月的婚假,又让他完全脱离了政治中心,对朝中的动向,有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
当然了,如果有大事发生,若贤定会有所提及的,但是小事呢?细节往往决定成败啊晶心心里不踏实,袁亦墨其实也一样,只不过他隐藏得很好。
婚假开始几天后,晶心出了个主意,让袁亦墨起草了一份折子,内容是如何借用竞标的方式,去修建各处的堤坝,再采用快道长期维护的管理办法,把责任落实到个人,效果可想而知。
袁亦墨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这项工作中来,甚至还小小地动用了职权和个人关系,去工部查了不少资料,最后写出的折子,不仅包括了堤坝,还包括了水渠和简单的水库,务必做到旱涝保收。
朝廷现在有钱了,吏治也为之一新,正是该做也有能力做,这有利于千秋万代的大事的时候。
看袁亦墨那神采飞扬的样子,晶心就知道这折子写得有多么花团锦簇,也深深地感到,工作中的男人才是最美的,不禁更加担心起来,因为有些幸福,不是她这个做妻子能给的,如果因为娶了她的原因,袁亦墨就丧失了一展宏图的机会,那将是一件很悲剧的事。
折子呈上去时,他们的蜜月已经过了二十多天,当晚兴致勃勃的袁亦墨居然还说,“真该把折子再改改,晚两天呈上去。”他是怕圣上在见到这份折子后,立即结束他的婚假。
可现实给了袁亦墨和晶心当头一棒,这份折子不仅同晶心的信一样没了消息,在他们蜜月结束的前一天,圣上还颁了旨,袁奉笔的假期,被延长了,而且是,无限期的,至于那份折子,连提都没提。
后来,他们才知道,袁亦墨折子上的内容,正在实施,而且速度不慢,有些重灾区,估计能在今年雨季来临之前,便修葺完毕,执行人,圣上选定了德亲王。
“好在,圣上没有因对我们的怨怒,而耽误差事,到底是一代明君啊,想来,今岁我朝能有个好收成……”,私下里袁亦墨这样对晶心说,带着他不自知的脉脉遗撼,接着又转头叮嘱晶心道,“不要因此事去求贤亲王。”
晶心点点头,其实不用袁亦墨叮嘱,晶心也不会这样做,若贤的身体,经过了这一个月,已经在晶心和幽兰的努力下,强壮了不少,可晶心懂得,有些心灵的伤害,恐怕是永远都无法弥补了,若贤为他们付出的够多了
袁亦墨说这番话时,他正带着晶心在院子里闲逛,春日下,满园的月季争相怒放,那样喧嚣而艳丽的美,反倒衬托出袁亦墨的落寞之态,那一刻,晶心觉得,袁亦墨犹如失去了舞台的过气明星,看一眼,就能让她落下泪来,他们的蜜月,实在是太长了……
有下人匆匆来报,“贤亲王请公主过府一叙。”
袁亦墨和晶心俱是一愣,两天前晶心刚去看过若贤,晶心当下也不多说,赏了来人,便换装出发,这一去,直到日落时分,晶心才回府,她满是疲惫地对袁亦墨解释道,“贤哥哥宿疾发了……”
袁亦墨怜惜晶心劳累,这一夜本不想做什么了,可晶心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他,他虽觉奇怪,也没多想,结果,第二日,晶心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吃罢午饭,晶心想去巡视铺子,还问了袁亦墨,袁亦墨对经商之事兴趣缺缺,就没同去,晶心带了风十一和石福、石禄,又见月影也调理得差不多了,便说,“你也出去透透气吧。”
月影自是应了。
袁亦墨不知道,晶心带着这四个人,乘了马车,一路出城,直奔着北狄人的部落而去。
第三九章 包 子(1)
“依依,你总要吃些东西。”风十一不知是第多少次这样说了,他不会劝人,这一个月来,看着趴在他怀里只流泪不出声,外加不吃不喝的晶心,可把他给愁坏了。
“不然,我们就回去吧”月影也不知是第几次地提议,当然换来了晶心的又一次沉默,开始她还会摇头,现在,连头都懒得摇了。
晶心不想这样,让关心她的人担忧,让自己这么颓废,可她不管怎么挣扎,还是无法从这种抑郁中挣脱出来,那潮水般厚厚的难过,让她深感无力和窒息,就是浮不出水面。
她不是第一次离开袁亦墨,她知道,她在为什么而努力,她不怨也无悔,可她就是伤心,那是一种不强烈却又不消失的悲伤。
她想他,看到小草时,会想到他的身影,看到花朵时,会想到他的笑,看到食物时,会想起他吃东西的样子,看到床铺时,会想到他的温存……
无论走多远,她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无论在干什么,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而伸出手来想抓住时,却只有虚空……
晶心明白了什么叫刻骨的思念,再俊秀的男子擦肩而过,她也懒得抬起眼帘,因为那不是他,而这世间只有一个男子,才是她的夫。
即便相思难耐,晶心还是义无反顾地,向着远离袁亦墨的方向前行,因为有一种爱情,叫相濡以沫,她是他的妻,就要成为最了解他的那个人,让他的幸福,没有缺憾。
或者,她可能最终做不到,可是,为了他,她要去努力,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全力以赴
风尘仆仆的沈御医走进门时,晶心大叫一声,露出了她自从离开家后的,第一个笑容,“快和我说说京里面的事。”圣上没有派人来追她,晶心就知道,圣上是默许了她的做法。
那日在若贤那里听说狄人使者又来访后,她不用若贤说,也知道狄人部落中,会是怎么一种情形。
“估计父皇很快就要召你进宫了。”若贤说,狄人部落的事,其他人是解决不了的。
“那好啊,”晶心道,“我巴不得圣上不再恼我呢,也别再因为我的婚事再恼墨哥哥了。”
若贤犹豫了一下儿,“若德办差并不顺利……”
这个,晶心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别说是若德,就是若安,如果没有袁亦墨的从旁协助,那修堤坝的差事恐怕也不能做得很好,所谓搭档,就是能达到一加一等于三的效果,不然后世为毛要强调团队啊
同样,晶心在狄人部落处处为难,也是因为若贤不是若安。
“可父皇还是没有召袁奉笔回来,”若贤说得有些为难,“所以,如果父皇不召你,你也不要……”
“不要太失望吗?”晶心反问道,“贤哥哥,你说圣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若贤沉思着,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父皇为何会如此,直到有一天,圣上对他说,“朕不想再出现一个张家了”
父皇能把这话对他说出口,若贤感到很震惊,也有些惶恐,尽管种种迹象表明,父皇对他的“厚爱”异乎寻常,可这么直接地谈论帝王之道,还是头一次。
说穿了,圣上就是顾忌,武将可以灭国,而文臣亦能覆国,尤其是对曾经大大地吃过文臣的亏的当今圣上,实乃大忌。
“袁亦墨可不是普通的臣子。”圣上阴沉沉地道,开始时他对袁亦墨没防备,给了他太多的权力和威望,尽管圣上明白,有很多主意是晶心这个圣女想出来的,可袁亦墨的能量依然不容小觑,尤其是现在,这两个人,居然成了一家子。
圣上叹道,“女心外向啊,”当年的如意,居然连性命都舍得出,如果任由他们下去,天知道这小两口能强悍到什么程度,难道他还能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