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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如蓝师姐并没有回来,因为太后梦见菩萨要香火,只得庙中再停留七日方可返回,于是,我又在王府留了七日~~~”
“七天哪~~~”小宁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海天儿,“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海天儿脸上一红,声音细如蚊呐,“~~~并,并没有怎样的,从第一眼,心里就有了他,七天,只会把他的轮廓,在我心中刻得更深更牢~~~”
“好麻~~~”小宁子做个鬼脸,“那宝霹雳,对四师姐你一定也一见钟情吧。”
“他每天都会来看我,和我聊天,八皮他,并不是个擅长言辞的人呢,有时候两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他没有说过喜欢我,可是又有什么要紧?人家说先动心的人就会输,但我不在乎,什么叫输,什么叫赢?我只知道,我一直在等他,我等到了,所以我要一直一直喜欢他,一直一直对他好,这就够了。”
小宁子不笑了,也许爱一个人,不一定那么愚蠢吧——
“第八天头上,他的母亲回来了,”海天儿不再叫“如蓝师姐”,“她那么秀雅高贵,就象你看到的一样,她也许听说了什么,只看着我微微地笑,我鼓起勇气,把宝剑递上去,轻声说道,‘王妃,家父命天儿送上此剑,说是故人之诺,还请王妃务必收下。”
她本来是笑着的,只向剑上瞄了一眼,脸色大变,一把抓过来,眼睛似乎要看到剑锋里面去,忽地把宝剑向地下一掷,沉声道,‘海~~~海澄是你什么人?’
我不知她为何如此,只得回道,‘正是家父’。她听了,半晌不作声,表情变幻不定,忽然说,‘你回去,把这——”指指递上的宝剑,“也带回去,平安王府不欢迎任何姓海的人!你也好自为之!”说罢一甩手,竟离开了。
八皮刚想对我说什么,却听得王妃在内堂大声唤道,“八皮进来!丫头们,送客!”
我不想八皮为难,向他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进去,八皮不放心,低低说了声‘等着我’,见我点头,这才放心进去了。我见他离开,拾起地上宝剑,片刻也不耽搁,离开了王府。”
“就这么走了?”小宁子睁大了眼睛,“也~~~太不值了~~~”
“不,”海天儿摇摇头,“我不想难为八皮,况且若是就此结束,也就证明八皮不值得我喜欢,这样犹豫的感情,再怎么难舍,也应该放开了吧。
我回到家中,师傅看到宝剑,什么都没问,只把珍藏的‘多少时光’取出痛饮,醉了便睡,醒了又醉,待到那坛子都见了底,八皮却来了。
我见了他,又是欢喜又是担心,他却也不解释,只朝着爹拜了三拜,说道,‘晚辈宝霹雳,请伯父成全。’
爹听得在耳,倏地抬起头,凝视他片刻,忽从桌上抓过宝剑,向他怀中一掷,长叹一声,“故人不可见,平生一片心!”说着手底一震,劈开一坛老酒,自斟自饮,不再理会。
八皮怀抱宝剑,与我轻轻退下,出得门来,忽然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说道,‘天儿,我们一定要珍惜,”那时也是秋天,蔷薇花落微风起,他的衣衫随风舞动,夕阳中的轮廓如此坚毅不可动摇,我看着他,默默地握紧了他的手。
我们开始四处游历,去了很多美丽有趣的地方——其实,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问过八皮他母亲,他也从来不说,这世间最大的幸福,就是和相爱的人厮守一处,我已经拥有了这种幸福,不想有丝毫的破坏。
初春时节,我们前往开封,我与八皮并驾齐驱行在驿道之上,见满眼桃李茂盛景致娟好,正是心旷神怡,忽然身后烟尘滚滚,马蹄声动,有几匹快马,飞也似的奔来。
我正要侧马躲避,却被八皮抓住右手,只见那几匹快马到了我们面前,长嘶一声,生生停住,为首一人翻身落马,单腿跪下,道,‘小王爷,王妃有命,王爷急病,请小王爷速回!”
我心中一紧,不由得抓紧了八皮,八皮看看我,便答道,‘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稍后便到。’
那人面露难色,八皮见状叱道,‘叫你们回去就回去!我何时说过话不算数么?’
那伙人听了才放了心,拨转马头向来时方向而去。
八皮把着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天儿,我要回去看上一看。’
我怀疑有诈,但要说出又恐有挑拨之嫌,心中万分踌躇,八皮看出我担心,便道,‘他们跟着我们,也有些日子了,若非真有大事,是不会现身的。’
我吃了一惊,原来王妃一早就派了人手,却不知为何按兵不动。父子人伦,不可悖逆,王爷生病,做儿子的一定要榻前侍奉,想到此便对八皮说,‘你去吧,别担心我。’
八皮看着我,又嘱咐道,‘你立刻回家去,一刻也不要耽搁,路上务必小心。我之后与你会合,还有,’把身上配的那宝剑解下来,递给我,‘若是一时等不到我,千万不要来王府,我自会有办法脱身,记住,要把这柄剑带在身边,只要我一日不见此剑,就知道你还安全,不会有所顾忌。’
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事势紧急,也只得接过宝剑,点了点头。
八皮这才放了心,一勒缰绳,放马追去,风中,他的声音分外清楚,‘天儿,务必珍重!’
他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再见,那桃红柳绿,看在我眼中,也只觉一片惨淡,我这才明白,何谓‘良辰好景虚设’。
我按了八皮的嘱咐,加紧赶回家中,却不料机缘巧合,偶遇师傅,又蒙她不弃,收为弟子,事后才知竟与如蓝师姐做了同门,还以为借此契机,或可转圜,谁知——”
“你还不知道,如蓝师姐为什么这么做吗?”小宁子觉得很伤脑筋。
“想来该是与我爹早年的恩怨,可此中究竟,我是如何也猜不出的,”海天儿想及此顿觉心灰意乱,不由黛眉微蹙。
“后来宝霹雳有消息吗?”
“——”海天儿眉梢一颤,慢慢低下头,摇了一摇,“长相厮守,自是所愿,若是不能,我也没什么旁的法子,许出的心,就如同流向大海的水,又怎能收回——”
“唉,”小宁子同情地拍拍海天儿的肩膀,长叹一声,“说实话阿——四师姐,你这个事,还真有点~~~难阿~~~”看海天儿眼中凄凉,连忙转折,“——但是呢,我——我是说我师姐和我,是一定会找到办法滴,所以你呢,尽管放开心胸,静候佳音!”回身刚要溜走,想起什么,折回来趴在海天儿耳边小声说,“还有,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千万不要单独出现在如蓝师姐的视线内,切记切记!要是倒霉碰上了,一定要比吃了‘吃死兔’的兔子逃得还要快!”(再次打字幕:吃死兔,飞一般的选择~~~)
[宇文小师子导演:(大怒)林紫宁!!!你小子是托吧你,就这么一会,都打了三段广告了!]
[林紫宁:(委屈地)导演,不怨我,都怪泼墨师伯和天儿师姐天天赊胡萝卜吃,人家都上门要了好几回债了,我这也是为了咱剧组着想,我容易吗我~~~]
[宇文导演:(郁闷地)我说,你们就不能少吃点吗?(看见海天儿抱着胡萝卜,怒喝一声),说你呢,还啃!再啃把你们送到昌平挖沙子去!]
[海天儿:(谄媚地)导演,师妹~~~(拉长了尾音)可是真的好好吃哦,吃了吃死兔(眨眨眼睛),我的睫毛更长更翘了,尾巴也重新长出来了,上镜更漂亮了,要不,您也来一根试试?]
只听得一片长久的沉寂(除了吭哧吭哧的咀嚼声),然后—— 一声惨叫,经过处理的画面上,依稀可见刀光剑影凳子飞舞,鲜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
观众朋友们,您以上收看到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胡萝卜战役”,正是这一场战役,揭开了 “人兔百年战争”的序幕——
“师姐,舒服吧?”小宁子今个良心突然发现,竟给解忧免费按摩。
“恩~~~”解忧趴在床上,哼了一声,“往左点~~~”
“师姐~~~”小宁子把身子俯下去,“你想没想出办法阿~~~”
“没~~~有~~~”解忧惬意地闭上眼睛,这练过武功的,劲道就是不一样阿不一样~~~
“没有?!!!”小宁子出离愤怒,立刻做势罢工。
“喂,人家正在想拉!”解忧不满意地丢个白眼,“真是的~~~刚有点灵感,又被你打断了~~~”
小宁子有求于人,只得按下一肚子的火气,继续服务,“可先说好了,我可不去找如蓝师姐做工作,老虎嘴上拔胡须,我还没活够呢~~~”
“谁说要去找老虎?咱们去找~~~”解忧一脸的狡诈,“老虎的师傅~~~”
话说老虎的师傅正在园中喝茶,忽然“哈求”打了个喷嚏,不禁摇摇头感叹一声,“秋风萧萧愁杀日——”
“座中何人不怀忧——”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风缕飞过来,“大师伯何必感慨?不到秋天,哪有你喜欢的橘子吃呢?”
檀沧然知是解忧,也不回头,直笑道,“可是我又有口福了?”
“啧啧,”解忧把一盘橘子放到石桌上,赶忙溜须,“就说您料事如神,大师伯就是大师伯。”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檀沧然口中说着,扫了一眼,解忧见状连忙剥好一个,恭恭敬敬递到师伯面前。
“又有什么事?”檀沧然接过橘子,往嘴里放了一瓣。
“嘿嘿,为什么要说又~~~”解忧笑嘻嘻地坐下,“是这样的~~~解忧有一个问题想不通,知道大师伯您最最渊博睿智,所以来请您指点。”
檀沧然手下停住,看住解忧,“只能问我的事情,大概也没有几件吧——”
“大师伯,”解忧心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节省时间,“您知道的,还望您别怪解忧多事呢。”
“倒不算多事,只是这也是如蓝的家事,你又为了什么,一定要趟这趟浑水?”
“不能相守的有情人值得同情,一辈子锁着心结的人也应当可怜,大师伯,您是信佛的,如果略施援手,能够解连环泯恩仇,不也是功德一件?”
“——”檀沧然本来也担心此事,只是不知如何同如蓝开口,如今解忧揽了差使去,自己何妨助一臂之力,沉思片刻道,“算来也快二十年了——”
故事并不特别——或许,所有的爱情,只有对于当事人,才是冬雷震震夏雨雪,惊涛骇浪撼天动地,而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窗前飘过的一片云,或者路过的湖面上一圈小小涟漪。
一位名门千金,与一位少年剑客的相遇,应该会比别人来得传奇些吧。
怎样开始?不,这并不是问题,一次回眸,一个微笑,或者是一抹落霞的颜色,让他们的目光落在了一处。一切,自自然然。
我们大概都要相信命运,因为,是它,注定你要和一些人相遇,和一个人或一些人相爱,然后,分离。
是听命父亲锦衣玉食,还是与爱人相伴贫贱夫妻?她如此坚决如此勇敢,只希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不料,父亲铁青的面孔,出现在篱舍之前。手中花朵跌落满地碎红,凝望不敢对视的他,这一生的春天就这样结束。转身决绝而去,放下一句,“是你,是你负我!”
就在回身的一刹那,他们曾有过的甜蜜时光,都成了辜负与背叛的见证,一道一道,是门前大槐树的年轮,越来越深,刻在心底。一年一年,一层一层地被覆盖掩饰,然而,终究无法愈合。
原以为忘记的伤口,在看到宝剑的那一刻痛苦地苏醒,鲜血淋漓,提醒她,自己对爱情的信任和期待,是怎样被他亲手地埋葬。
所以,又如何能允许他们相爱?他,夺走了自己最单纯的快乐,而他的女儿,又要来抢走心爱的儿子——
两世恩怨情爱纠缠,是心里愈长愈密的荆棘,扎伤别人,也刺痛自己。
碧蓝天幕如洗,天幕下解忧正愁,师伯走了,橘子——也走了,只有自己,就着秋风大发感慨:还真是棘手阿~~~
背后有人咳一声,解忧弹簧似地跳起来,笑成一张橘子皮,“师祖~~~”
“呆着干吗?”老狐狸板着一张脸,“还不去干活?”
“?”解忧一愣,马上明白师祖都听到了,“师祖,您是说~~~”
“就三天时间,”老狐狸还是一张臭脸,“给我好好办着!若是弄巧成拙砸了锅,全算在你头上!”
“是!”解忧鬼笑,有师祖撑腰,应该容易多了吧,“徒孙这就去,”方要转身,眼珠狡黠一转,老狐狸耳畔轻轻一语,“您等着~~~看好戏吧~~~”
“师姐,你真要排大戏阿?”小宁子已经确认了很多遍,还是怀疑自己的耳朵瘸了。
“恩~~~”解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