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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再次听到香子瑜这个名字,已是第二年的春天。江湖上发行量第一的快报:《砍砍杀杀》的头版头条上这样写着:
“大江南北各界同仁齐贺香子瑜大侠接任北方总盟主!!!”
解忧眯眼一笑,撂下快报,迎着春光,长长地伸个懒腰。
与盟主夫人失之交臂,任水晶可会后悔?只怕没有空呢,那一对狐狸眷属,关起门来斗智斗勇,日子定是过得跌宕起伏丰富多彩,哪里还有闲散心情理外面是天高地阔还是天翻地覆?
谁说的来着?——“追求幸福,总没什么不对。”
之三 满庭芳
晓色云开,春随人意,骤雨才过还晴。古台芳榭,飞燕蹴红英。舞困榆钱自落,秋千外、绿水桥平。东风里,朱门映柳,低按小秦筝。
多情,行乐处,珠钿翠盖,玉辔红缨。渐酒空金,花困蓬瀛。豆蔻梢头旧恨,十年梦、屈指堪惊。凭栏久,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
出场人物:
Rulan——绿如蓝
小樱——英俊
Elysee——伊荔瑟
海阔天空——海天儿
宝8p——宝霹雳
宝9p——宝雷霆
飞来——‘飞来’特快专递(鸽子一只)
檀沧然
檀浩然
檀淡然
檀沁然——泼墨
檀洒然
Oracle——贵妃晓弱可
Jolie——香绝色
西西——九西西
世界上有一种最好的运动,名字就叫做——睡、懒、觉。
这是支撑解忧活到现在的信仰之一,而小宁子,更是因为志同道合而深深地爱上了师姐。
话说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稍稍梳洗,便下楼去喝传说中的早茶。
“师姐——”小宁子把奶黄包咽下去,“好好吃哦。”
“师姐很不好吃,包子很好吃,”解忧白她一眼,“麻烦你指代清楚。”
“那我重说——”小宁子吐吐舌头,故意不断句地说,“师姐包子好好吃哦。”
“再拜托你加上标点符号,”解忧有点郁闷,“逗号——你总知道是啥吧 ?”
“哦,好——”小宁子存心气着解忧玩,“师姐包子,好好吃哦。”
“——”解忧突然对奶黄包没了胃口,放下包子看着小宁子,哀怨地叹一口气,“师妹真是一种很难养的动物——”
小宁子几乎一口噎住,用力用力再用力,终于咽下去了,看着解忧刚要据理力争,忽地眼前黑影一闪,敏捷地用手一捞——没抓住~~~
两人定睛一看,却见一只鸽子落到茶壶嘴上,咕咕叫了两声。
解忧皱起眉头,心想莫非鸽子也觉得我们太过腐败,特地来砸场子?不禁咬起银牙,闪电般出手,揪住鸽子两只灰翅膀,仔细端详。
小宁子正是没处撒气,见师姐空手擒获,好不快意,当下大叫一声,“伙计,把这鸽子拿去清炖了!”
“等等,”解忧拦住师妹,把鸽爪露给她看,“这是只信鸽,你看。”
小宁子凑过头去,只见鸽子爪上小小圆环,上面有细微刻字,小宁子眯起眼,一点点地念出来,“‘飞来’特快专递,竭诚为您服务。”那鸽子好似通晓人言,接着小宁子咕咕了两声。
“咕你个头啊咕!”小宁子凶巴巴地盯住鸽子,“你不是过儿,我也不是蒋湖衣,不许咕咕!”(蒋湖衣一节见 解忧笔 之一 三姝媚)
那鸽子却扬起小脑袋,又咕咕两声,好像故意与小宁子作对。
“小样,会飞你就横啊!”小宁子的火窜上来,一把从师姐手中夺过鸽子,就要拔毛。
解忧正要阻拦,忽然从店门噔噔跑进一人,大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两人一怔,定睛一瞧,只见他身着绿衣,斜背一个小小挎包,跑得大汗淋漓,解忧仔细瞧去,那背包上赫然一行大字,“飞来,你永远的选择——”
那人跑到解忧师姐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才憋出一句来,“宇文——那个解忧——姑娘——”
宇文那个解忧姑娘闻言不禁双泪涟涟,心想可惜我们中原大好河山,文盲竟比比皆是,一个不会断句的,一个不会喘气的,叫我们这些文化人如何是好?也只得用他的语言与他沟通,“宇文——那个解忧——姑娘就是我。”
“哦,”那人松了口气,说话也麻利多了,从包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解忧面前,“您的快件,请签收。”
解忧接过,果然信封上清奇楷书“宇文解忧”,却正是师傅檀洒然的笔迹,当下大笔一挥,龙飞凤舞一番,就要打发那人。
那人却不离开,只用眼角怯生生斜着小宁子,犹豫半晌才开口,“这位姑娘,您手里那鸽子——那鸽子——”
“恩?”小宁子斜起眼睛。
“那是我们的信鸽,”那人硬着头皮说道。
“信鸽?”小宁子把鸽子伸到那人鼻子下面去,“信呢?信呢?没信叫什么信鸽!要真是你家信鸽,喏,”啪地摊开手,“快点赔偿我们一桌早点,附带精神刺激修复费。”
那人闻言头大如斗,冷汗涔涔,也只得努力解释,“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这只信鸽原先是做版主的,只擅长刨坑,对于短消息业务还不是非常熟练,所以没带信就飞来了,我们一发现连忙人工补救,还请您不要见怪。”这番致歉词倒是说得很顺畅,解忧直觉一定是多则生熟熟能生巧。
“姑娘我很见怪,”小宁子故意刁难,“叫它把刨出的坑都给我填上,要不然姑娘我就把它一半清炖,一半红烧!!!”
“姑娘!”那人腿一软倒头便跪,“您有所不知,它虽然只是小小一只鸽子,但资格老地位尊贵,等闲人竟是踢不动它,若它为老不尊没良心,小的我是万万无法啊,” 说罢磕头如捣蒜。
解忧实在不忍心,便从小宁子手中接过鸽子,温柔地看着它,叹了一口气,“你从此——可都改了罢!”说完手儿一松,向天一送,那鸽子挣了束缚,咕咕盘旋一圈,振翅去了。那人见状不迭道谢,一路追将下去。
这厢解忧拆开信笺,小宁子也把头凑过去,两人一同慢慢看来:
“解忧紫宁:
为师知你二人现流连江南,陶醉于湖光山色之中,然九月十五乃师祖七十大寿,嫡系弟子必列席同庆,不可有缺,现命你二人九月初十于我处相会,勿忘整束仪表着装,谨记。”
“师姐,”小宁子抬起头来,表情很是自豪,“现在我也看得懂师傅的信啦。”
“恩?”解忧挑起一角眉毛。
“不信我给你翻译一下,”小宁子清清喉咙,
“解忧紫宁:
你们这两个丫头,又自己到江南去玩——逛!逛!就知道逛!!!给我听好了,九月十五是老头子七十大寿,徒子徒孙一个都不能少,九月初十乖乖滚回来见我,记着去做件新衣服,要是敢穿的象个袋子,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小宁子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地演绎完,满怀期望地看向师姐。
“——恩,”解忧把信折起来,微微一笑,“有长进。”
“嘿嘿,”小宁子闻言好不高兴,忙奉承解忧,“全得师姐英明领导,领导英明——”转念想起师傅的信,不由得眉头一皱,“师姐,真要穿成人样去啊?”
“恩,”解忧半扬着脸儿凝眸窗外——不知那路神仙失手打翻水晶盏,惹那一樽美酒净化作万顷碧漾,映着红日,波光潋滟,幻彩绚烂夺人魂魄。
四年,已然四年——流光偷转,人世变迁,却仍是当忘不忘,当放不放,宇文解忧,你真是没出息啊——
“师姐——”小宁子不耐烦,跳到解忧面前大力摇晃她,“你已经很有气质了,麻烦不要动不动就做沉思状~~~”
解忧回神,白了她一眼,站起身,“走。”
“去哪里?”
“做衣服。”
“不要啊~~~”小宁子肉痛,紧紧扯住解忧的袖子,几乎要放声大哭,“师姐,我保证好好地洗衣服,洗得象新的一样,我不要买衣服啊,我不要花银子啊~~~”
解忧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脚下一阵风似的出门去了,就听得小宁子被拖出老远,还不忘争取,“去租一套吧,啊,师姐?便宜好多哦,反正师傅也看不出来——师姐,实在不行你一刀杀了我吧,就不用买什么鬼衣服了~~~”
虽然小宁子最后清醒地意识到——命苦不要怨师姐,可站到“经纬缘”的门口,她还是不禁打了个哆嗦。
“经纬缘”——中原最负盛名、工艺最为精妙的织造坊,集纺、染、织、绣、裁、缝一体,历史几近百年,长久以来,一直是皇家御用织造,本名“锦绣缘”,只因先皇年间,他家出了一位状元,故特沐圣恩,更名为“经纬缘”,取“经天纬地”之意,又暗合布料的“经纬”。他家出品,手工精细,用色巧妙,为天下人所称道,直接的结果就是,很贵,很贵,非常贵。
小宁子仔细研究师姐的表情,觉得要大难临头,忙一把扯住师姐袖子,谄媚地笑,“师姐~~~刚才街口那家在大减价呢,两件才一两银子,那个样子今年很流行的,不如~~~”
解忧一甩袖子,把她拨到身后,昂首迈进店堂。
小宁子知道回天乏力,不禁万念俱灰,又不敢违拗师姐,只得哀怨地跟进去,一面小声嘀咕,“那么贵,穿了会飞啊?还不如给我买点好吃的呢~~~”被师姐眼角那么一扫,立刻闭上了嘴。
便有伙计忙迎上来,殷勤道,“小姐,您看点儿什么?”
解忧只微微一点头,也不高声,“叫你家掌柜出来。”
伙计一楞,见二人风度不凡,也不敢多问,忙一躬身,后厅寻他家主人去了。
小宁子心想难道师姐要牺牲色相好让那店主打折?上下打量一下师姐,估计至少也能打个对折,心里这才好过一点。
不一会,就见一人转了出来,一见解忧,不由失声道,“小姐!”
小宁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人迎进后堂,坐上高椅,喝起了香茶。
店主小心陪座一旁,殷殷问候。
“老爷可好?”
“好。”
“夫人可好?”
“也好。”
“大少爷可好?”
“也好。”
解忧见店主做思索状,生怕他再问自己家后花园蓝莲花啥时候开,便果断道,“四老板,有小事相劳。”
“小姐太客气了,”四老板忙站起,“但凭吩咐。”
“且取些上好料子,要喜庆又不俗的,再把裁衣师傅也请来。”
四老板忙领命前去准备,小宁子这厢凝视师姐,目光不禁渐渐温柔,自己只知道这“经纬缘”是宇文家的,怎么没想到就是这个宇文家的呢?真正是越看越爱,越爱越看啊~~~
“看什么?”解忧被她盯得不自在。
“师姐~~~”小宁子借机贴过去,“一看你就长得年少多金富贵逼人要财有财要色有色,我真是怎么爱你都不够啊~~~”
“不用你爱我,”解忧赶紧逃开,“离我远点就谢天谢地~~~”
小宁子觉得一腔真心遭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嘴就要一瘪,却见四老板折了回来,身后人将成匹料子一一摆好,请解忧相看。
却正是——绫罗绸缎堆积如海,锦罗绢纱层迭似画,只看得人眼前金花四溅大放红心。
“你自己挑好了,”解忧见小宁子被衣料吸引,再无暇跟自己肉麻,这才松一口气,“免得嚷嚷没有民主~~~”
小宁子闻言一步窜将上去,捞起一匹,口中啧啧有声,“师姐~~~”
“?”解忧正在喝茶,挑起一角眉毛。
“师姐,这就不能怪我批评你了,”小宁子做煞有介事状,“这是你家的店哦,你怎么可以把客人晾在一旁自己喝茶呢?好歹也要讲解介绍一下吗,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解忧碍着旁人在场得照顾形象,只得走过去,放低声音恶狠狠地说,“给我闭嘴,这会子又想当客人了?一会付帐时可别给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涉及到财务问题小宁子可从不迷糊,忙给解忧捶背,一面嘿嘿奸笑,“师姐,这都到咱们家了,说客人多么多么见外,师姐这般见多识广眼界开阔,我不趁此机会学些皮毛,出去不是丢您的脸吗?”
解忧想我才不和臭小孩一般见识,便伸出手来,一一指给她看,“那深红的唤做‘落花深’,水绿的唤做‘残云碧’,都是鲛绡纱,又名龙纱,是去年才出的新品,再过去那匹名‘金玉满堂’,你看那金银两色丝线,都要用一把大梭子织底纹,再用十几把小梭子穿线,且不能穿过整个幅面,而要沿着花纹边界,在花朵轮廓内来回盘织,就是有名的‘挖花’,旁边那个的团案是各色百朵牡丹,所以叫‘国色天香’,这种是妆花罗,就是在罗地上,用各色纬线织出五彩加金的花纹,既淡雅又富丽,卖得最是不错~~~”
“哇~~~没发现师姐你还是个事业女性~~~”小宁子被一堆专业术语迷得晕头转向,满怀崇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