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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玄翎闭上了嘴喝茶。
“两位的安全就靠自己了。”花百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时醉阳的武功是不错,可是对上鬼神,那不是平常人可以对付的目标吧。
“好啦。”玄翎拍了拍他的肩膀,“花楼主早就安排好了。”
“什么?”时醉阳不解。
“玄公子聪明啊。”花百里站起身来走动两步,一点也没有设计了别人的心虚。
从一开始起,他就想让夜鬼把目标放到玄翎身上,借着选美的由头还夹带着他的诱饵让玄翎跨到了台上,再顺手把初到本地一点背景也没有的时醉阳拖进来,他就可以有足够的帮手来完成计划了。
“可是为什么要选中我和玄翎?”到这里的武林众人有很多,而且要知道夜鬼的袭击目标虽然也包括了男子,但还是以女子居多的,花百里怎么就能这么确定夜鬼会挑中玄翎呢?
“有灵息的人向来是鬼神宠爱的对象,有你这么一位实力不凡的术者在,你以为夜鬼还会看上其他人?这就像是明月和珍珠择一,要是能伸手既得,那明月之辉岂是凡珠可比。”
“术者?”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的时醉阳看了又看,有那么些羸弱的玄翎怎么像个术者。
“至于时公子——”花百里顿了顿,眼睛习惯地眯了眯,“不知道您是不是听说过夜鬼的附身之说。”
“你是说——”
“没错。”花百里说出了他的顾虑,“夜鬼既然能在白天作案,恐怕它已经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附身对象,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难怪他要找一个刚到本地没有背景的人,夜鬼在此地出没,从案件的发生来看,他作案的时候明显是知道那些受害人的身份背景甚至容貌才情的,就此来看,它很可能找到的附身对象是本地的居民,或者至少,也要在云九镇住过一段时间的人。
“到了本地的武林人士不少,为何偏偏是我?”时醉阳记得在客栈里可有不少的一流好手。
“那个啊。”玄翎撑着脑袋微笑着,“大概就要怪花大老板的严格审美观念了。”
“那是自然。”花百里的表情很严正,“既然是要随时陪在美人身边,当然也不能差咯。”
时醉阳明白过来之后那脸色刷地就红了,玄翎大笑起来,很有点作弄别人为乐的意思。
总而言之,他就是一点也没有作为被夜鬼狩猎目标的恐惧。
“这一宗案件也可以说明夜鬼的能力大大增强了。”玄翎叹气,“以前它作案都是挑离哲别寺远远的,这一次可就在寺边上了,想必那些僧人们也要开始紧张了。”
喝喝茶说说话,时间是很容易被打发的,他们现在除了等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花百里的爱好上,时醉阳正想问究竟他的桂花蜜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够引诱玄翎上钩的好滋味。木质的门板被人轻轻推动,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
“玄翎。”
时醉阳记得,那是义济王府的小丫头倚罗。她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年龄更加小了。
“玄翎你要不要来看看,我捡到一个小孩子。”
捡到一个小孩子?
三个人瞪着她。
真的是捡到一个人,不过在时醉阳看来那根本就不能说是小孩子。看年龄,她要比倚罗大上一些,已经是一个比较成熟的女子了。只不过她现在的眼神很是惊恐,看到有人进来后一个劲儿地往倚罗怀里躲。
“这是怎么回事?”到了临近夜晚的时候,玄翎的眼睛也好了很多,依照他的说法,他的眼睛越是接触阳光就越糟糕,晚上没有太阳的时候就基本上恢复到了常人的状态。
“啊——”倚罗抱着女子的样子就像是母鸟在护着自己的幼雏,“她刚刚缩在大门口,一个劲儿地发抖,我就把她带进来了。”
玄翎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必须要记得,一个月前他也是这样被倚罗捡回来的。
“她好像不太好。”花百里说出了眼前的状况。
岂止是不太好,这女子身上的衣服都脏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头发也是乱蓬蓬的一团杂草,脸上到处是泥土和不知哪里蹭来的污渍,她的手指看起来有好一阵子没修剪过了,长的长短的短,有些还渗出了乌黑的血,看得让人很不忍心。
“倚罗你好好帮她弄弄吧。”玄翎叹口气这么说,“总不能老这么让她见人啊。”
“那是那是。”倚罗很开心,半抱半拉着女子进里间去了,“我一定会让她大变样的。”
“倚罗你这么说——”玄翎无奈加无奈啊,“怎么好像我是这儿的主人一样。”
时醉阳的眼皮一跳,“想得美,你还能是义济王不成。”
他说出这一句,就发现玄翎和花百里两个都在瞪着他。
“做什么?”同时瞪他有点吓人啊。
“时公子似乎也有自己的秘密啊。”花百里如是说。
“你好像对义济王很在意啊。”玄翎如是说。
这两个人,那神态别说有多像了。
“你们确定没有亲戚关系?”时醉阳如是问。
“和他?”花百里不屑。
“不可能。”玄翎否认。
“肯定是亲戚。”时醉阳结论。
时醉阳经过了这一段之后可以认定,这座义济王府正处在半荒废的状态,荒废到了闲杂人等可以随意被捡入此地的境界。看来要想见到义济王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被倚罗捡回王府的女子名叫青珊,她在休息一会儿之后神志清醒了很多,说自己是在来云九镇的路上被强盗袭击了,又在荒山野岭里迷了路,走了好久才到了这里,又被官差当成乞丐驱赶所以一路流落。
“她好像还有什么没说。”时醉阳抓抓头,“她就不肯说她的姓。”
“每个人都有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玄翎倒是很理解,“不要太强求了。与其在这里乱想,还不如去做一些实际点的行动。”
“啊?”不是说只能等吗?突然有了想法了?
“既然有人说夜鬼,自然就有能收夜鬼的地方了。”
神可克鬼,不是吗。
七、龙王庙
在后世的记载中,明白地标明了远古王朝碧落的神灵崇拜——“古有碧落,奉龙神为尊。”
龙王庙自然是属于碧落王朝的云九镇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建筑。更何况,云九镇有义济王府,就算义济王在这里的时间是万分之一,这位可说是碧落目前身份最尊贵的王爷,光看这封号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受宠的程度。
义济王本为西海龙王的尊号,既然目前他们的皇帝将这个称号给予了白羽,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将白羽的地位上升到了神灵的位置。在云九镇,除了哲别寺,就数白龙王庙最是香火旺盛了。前来朝拜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啊。
这一天的早些时候,初来云九镇的武林人士时醉阳和目前被卷入凶案,极有可能成为凶手下一个目标的神秘术者玄翎来到了这座基调为白色的道观。
“我记得龙王也不单属于道家,怎么建立龙王庙的都是道士呢?”时醉阳陪着玄翎在庙里转了一圈,对这里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有很多的道士。
“也不尽然。”玄翎双手合十,有点让时醉阳很不解地行了个佛礼,“佛道两者都有龙王之说,有所争议是很平常的事。不过,这争议也只有那些饱学之士才会涉及。”他转身,与身边的朝拜者擦肩而过,那嘴里念念有词的,无非就是祈求一家老小的平安康泰,“你看这些平凡百姓,有哪个会在意建庙的是僧还是道。”
时醉阳默然,是啊,只要能护佑一方,谁管那大殿里安坐的是哪路神仙。
同样的道理,不敬一点地想,那庙堂之上坐的是谁,又和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没有兵戎,只要能够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就支持谁不是吗。
来自于北地的时醉阳不像这里长期处于碧落秦家王朝统治下的百姓坚信这个家族的统治就是永远。北方的宽广土地上,中央王朝的统治力度还是稍有不足的,时醉阳所在的族群在很早以前,曾经是这个王朝的敌人,那叛逆的血脉流传下来的,可不全是被同化后的驯服。
如果……他所要寻找的那个目标是那护佑一方的人,如果……如果因为他个人的行为让得一些人流离失所,这天下大动干戈……
“你出神了。”
时醉阳回过神来的时候,玄翎漂亮的面容就近在咫尺,要说这位行为多少有点奇特的术者身形其实也很高挑,不过和他站在一起就显不出来了,谁叫时某人要比他还高半个头呢。
微微地低下头仔细去看玄翎的眼睛,那双明显可以看出来自于西方的土地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层灰沙一样失去了本该有的神采,瞳仁仅有一点微微的收放,不像常人那样地灵活。奇妙的,这毫不影响那双眼睛深处蕴藏的魂魄不自觉的魅力。
玄翎的笑容慢慢变淡,眉头慢慢皱起,不是刚把他叫回神吗?怎么看着看着这视线就是不转开了呢,虽说他的眼睛很不好看不清东西,但那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还是很明显可以感觉到的。以前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盯着不放的眼神,有相当一部分真是令自己不愉快呢。
这个时醉阳!
“走吧。”他猛一用力拽拽眼前看得出神的人的衣襟,“景明道长同意见我们一面,还愣着发什么呆啊。”
“啊?啊?”突然间被猛力一拽,使时醉阳险些从台阶上掉下去。狼狈地稳住了身形,摸摸鼻子,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跟在玄翎身后走进了白龙王庙的深处。
景明道长是庙中年级最大的道士,据说在他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斩妖除魔的好手,无奈岁月催人老,年级渐长的道长在云游过大半个碧落之后定居在了云九镇,这位见多识广的道长无疑能给头痛于案情的人们一些帮助。
有些昏暗的室内,袅袅的青烟从铜质的香炉里升腾起来,在空中分散无形,留在来访者的感觉里的,是来自于异域的情调。
景明道长来自于南方的列岛,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离开了故土,到如今怀念故地的他也只有借着这么点熏香死物来聊以慰藉了。
“有劳道长了。”
玄翎和时醉阳踏进了门中,在玄翎打招呼的同时时醉阳很自然地关上了门。
“无妨。”老道长的须发皆白,双目闭合盘腿在塌上打坐,有来者进来他仅是微微点头示意,“两位请坐。”
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想来平时敬畏于老道长的德高望重,也没有谁会在这间房间里和老道长平起平坐。
玄翎推了推时醉阳,让他坐到了椅子上,自己则爬上床榻在老道长的对面也盘腿坐下,看他那架势和熟悉度就知道也是经常打坐的主。
“两位的来意老道已经猜到了。”老道长对玄翎的动作没有表示适合不悦,反而立刻谈到了他们前来的目的,“夜鬼在云九镇绝迹已有足足五十年,此次突然出现怕是来者不善哪。”
五十年前?时醉阳实在看不出这位道者的年纪,六十?七十?看起来不超过七十五。
老道长接下去说的很快就推翻了时醉阳心中的猜测。
“想当年道者与其一番大战之时正值壮年,因而方能侥幸将其封在顽石之中,后又将其深埋地下,本指望有朝一日能够将其度化。谁知造化弄人,一甲子之后还是让那孽障逃脱了。老夫已年过百岁,怕是有心无力了。”老道长的悠悠叹息仿佛是在回忆当年往事,又在悲悯着天下众生。
时醉阳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这位须发皆白却面少皱纹的道长已有百岁之龄。
“道长已然为天下众生尽力。”玄翎的声音相当严正,“也该是功德圆满休养生息的时候了,夜鬼之事请放心交与我和时公子,我二人必当竭尽全力。现还望道长指点一二。”
“好说。”老道长仰头思忖了一番,“想当年那夜鬼是由贪恋这世间美丽的怨魂聚集而化,每于夜间出没,看到貌美之人便要夺其美噬其魂,被噬者之魂亦怨气冲天被同化,久而久之其灵息逐步增强,到后来竟能不畏白日,闯入民宅中杀人食肉,实为天地间一冤孽。”道者的语气加强了不少,该是想到当年那尸横遍野的场景了,“要彻底消灭它,就要将所有为它所噬的魂魄打得魂飞魄散,否则,便是留下一丁点孽根此物就能死灰复燃。当年老道就是一时心善将其镇压而非散其魂魄,本指望年岁悠悠能消减其怨气,令其众多怨魂可重新脱胎转生,谁可料竟成今日之祸。”
老道长的声音低落下去,这几宗凶案闹腾得如此沸沸扬扬,老道长也是知道的,那夜鬼的传说他更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怎么会想不到是以前的一时心慈导致了今日那些年轻人丢了性命呢。
“若要亡其根髓,必要找出其原魂,唯有原魂被灭,为夜鬼所噬的无辜魂魄才可脱其掌握。”
“从时间来推算,夜鬼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白天活动。”玄翎这个时候的表情就能出点术者的模样了,“我和花百里都认为它现在可能是附身在人身上了。”
老道长的神情震动了一下,“很有可能。那被附身之人,定是心中有了怨念被其趁虚而入。而且……”老道长的眼神在刹那间精光尽现,看得时醉阳一个机灵,“我也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