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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承蒙公子大义相救,今生情愿给公子做牛做马服侍公子以为报答……”
倒果然是个好人家的女儿。
“那倒不必。”沈砚青细细凝了玉娥半刻,伸手撩开车帘:“先去二院,暂且安置到老程那里。”
“好咧,听爷的。”魏五回头扫了一眼,口中闷声应话。因惦记少奶奶还在家中等候,当下越发加快了速度。
少爷平素对女人一贯性情冷漠,也就是这女人命好,偏生得与少奶奶有一丝相似,倒有幸被她逃出生天了。
“迂——”马车很快到得二院,魏五勒住缰绳。
这二院乃是沈宅的偏角废院,已有百八十年的历史,因位置偏僻,平日里几无人住。二少爷去年救下一对落难的逃荒夫妇,便将这院子暂送与他们打理。
那夫妇三四十岁年纪,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丈夫是个瘸子,妻子是个哑巴,夫妻俩很是勤快干净,被派在下院里做着一些粗活。
孩子却生得耳聪目明,很是讨喜得紧,沈砚青给他改了个名字叫程翊,平日里有空也教他识字算数。老远听到马车声便笑嘻嘻地迎了出来:“主子爷好。”
乖巧地给沈砚青扶轮椅。
魏五扶着玉娥下马车。
夫妻俩正在烧水洗碗,察觉动静赶紧擦净了双手迎出来。见少爷身后立一个杏眸泛红,怯生生低泣的娇俏女子,不由有些局促不安。
老程问道:“二少爷……这、这是……”
沈砚青挑眉一笑:“被拐带的女子一个,恰被她拦住了马车。暂且放你这里歇着,过几日打听了家乡便送她回去。”
“诶诶,少爷您真是菩萨心肠。”老程自是不无二话,赶紧对妻子手势,让过来帮忙搀扶。
那院子虽收拾得很是干净,却免不了清陋破旧。因着要节省油灯,四方屋檐下一片昏昏暗暗,一个是瘸子一个是哑巴、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怎么看都是道不出的鬼异,看得玉娥心中越发萋惶可怖。
只是拽着沈砚青的袖摆不肯松手,嘤嘤切切的哭道:“小女子的性命如今就是公子您的,便是给公子做牛做马亦是心甘情愿,求公子不要……呜呜……”
程婶子很为难,依依呀呀的只是劝抚。
魏五等不住了,奈何这女子白净清弱,又实在可怜得紧,想了想便皱眉叱出一声:“救都救你了,如何要求还这么多?我们少奶奶还在家中等着少爷用饭呢,这怕是得磨叽到什么时辰?”
那嗓门浑亮,唬得玉娥哭声一滞,泪眼婆娑中凝了沈砚青一眼,见那清峻脸庞上果然微有些不耐……不由想起方才喝过的那钵香汤。
原来已有家室…,他夫妻间应是互相爱极吧。
又想到自己的坎坷,如今娇贵身家不再,只不过是人嫌人弃的妓女一枚,当下心生怜苦,嫩白指尖一松,沧凉凉福了福身子:“谢公子大义相救,代小女子向少奶奶谢罪。”。
“不必惊惶,他们都是难得的淳朴人家,有甚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沈砚青默了默,看着女人暗夜下的摇曳娇影,心中无端生出些许烦乱。便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票交与老程,兀自扶着轮椅出了院子。
满脑子挥不去都是鸾枝的笑靥红裳……可恶,明明不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亲们周末愉快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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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鱼儿乱
鸾枝亲自炖了汤熬了粥,从太阳下山就在家中等待,等了许久却不见沈砚青回来。正巧老太太唤她打牌,便让桂婆子提着灯笼一道去了上房。
几个老姨娘陪着,一边儿唠嗑,一边儿玩牌,倒也很是其乐融融。
老太太显得心情不错,保养得宜的老脸上满是笑意:“你在家可有玩过这个,头一回就这样厉害。”
鸾枝在白牡丹房里伺候的那两年,时常看一众的姐儿爷儿们玩牌,自然不是十分陌生。但这话她是不会说的,只是谦虚笑道:“是老太太教得好。”
老太太瞅着鸾枝粉扑扑的脸颊,见她今日气色与昨日真个判若两人,心中越发满意,庆幸这次没有放手让李氏去张罗媳妇。
依旧还是夸奖鸾枝:“还是你聪明,学得快。趁着年轻,今岁与砚青努力一把,赶明年也给他生个聪明的小子来。”
几个老姨娘闻言指尖一滞,那看向鸾枝的笑眸里不由添了几许苍涩……如今竟然连老太太都鼓励姨娘生孩子了。
恨苍天为何让自己生不逢时,落得个一生无子,徒然在世上空空来也空空去。
鸾枝脸色微微有些凝滞,不是说等她孙子病好了就放自己自由吗,怎生的又巴望自己给他生孩子?
笑了笑没说话。
楼月端着茶盘子递过来,见少奶奶表情有异,转了身,便很不屑地嘀咕了一句:“瞧,姨奶奶的身份还真当自个是少奶奶了,给她生孩子她还不乐意,难不成还想勾引旁的什么人?”
知道楼月姐姐心里正嫉妒少奶奶和表少爷说话呢,春画赶紧拉拉拽拽道:“快别说了,被二奶奶发现了。”
鸾枝只当没听到。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早上都好得差不多的鞭伤又开始隐隐的抽痛起来。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将一颗麻雀挑出去:“二饼。”
老太太便晓得鸾枝还是不肯安心,暗自怪自己说多了嘴……看不出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竟然好生难哄,都不知是该庆幸给孙子找了个头脑清醒的好帮手,还是应该怪她的冷情决意。
把那二饼捡回来,牌子一推:“糊了。”
鸾枝打了个哈欠,骨头里痛痛痒痒的,越发坐立不安,只是努力迎合着笑脸:“又糊了,还是老太太厉害。”
老太太瞥见她眉梢眼角的倦怠,晓得她必然难受了,便顺水推舟道:“看你,怎么好好的又精神不济起来。罢罢,怕是你丈夫也该要回来了,你在我这里挑两个丫头,让桂婆子带着一道回去吧。”
那骨头里就好似蚂蚁在唆着咬着一般,明明感觉不是很清晰,却让人忍不住的难受。鸾枝歉笑着给各位姨娘赔礼:“是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了……本来没事儿了,怎么到了这个点儿又疼起来……我明日定然好好陪各位长辈打牌。”
老太太很是体恤道:“那镇痛的膏儿本来就是有时效的,既是还没好全,便回去继续泡着吧。答应了的事情就须得要做到。一会儿少爷回来了,记得好生伺候着。”
隐射的言语,这是在提醒自己快点儿圆房呢。鸾枝面不改色地福了福身子:“是,妾身晓得自己的本分。”
言毕站起来,向身后站着的丫头们走过去。
那一排儿大小丫鬟婷婷玉立着,俏生生,娇滴滴,哪一个都不逊色。
鸾枝走了两步,在楼月跟前站定,状似无心地问道:“随便哪个都可以吗?”
老太太心中了然,也有意要替鸾枝长长威风,便眯着眼睛含了口烟嘴:“你看上哪一个,尽管挑哪一个回去伺候罢。”
“是。”鸾枝屈身谢过,微抬起下颌凝了楼月一眼。
那双眸潋滟,只是笑盈盈不说话。
楼月咬着牙齿,心中又恨又紧张。眼瞅着自己过年都要十七了,若是能够继续呆在老太太的房里,将来许配的时候身价还能高些儿,说不定就能配给表少爷当头房姨奶奶;倘若是去了二房,怕就永没有升天之日了,便是将来真当了姨奶奶,也只是给那个冷冰冰的瘫子二爷。
当下越看鸾枝的笑脸便越怕越恨,怕她故意挑选了自己,误了自己前程,那垂在袖中的手都握成了小拳头。
鸾枝看了一会,却只笑笑着转过身,点了春画和一个叫作梨香的小丫头儿。
这府里个个的眼睛都长在脑门上,自己岁数本来就不大,没理由去找个老气横秋的,徒然找气受。
“就你们了,看着清俏俏的,讨喜极了。”鸾枝抿着嘴角说。
“二奶奶好。”春画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很开心。
梨香十二岁,有点小腼腆,见二奶奶笑盈盈地看自己,羞得都不敢抬起头来。
老太太也很满意这样的选择,便叮嘱道:“如今二房里就鸾枝一个奶奶,你们几个都要把她当做是正经主子伺候。若是谁伺候不周,不怪老太太我这边惩罚。”
楼月脸色暗暗一沉。
“是。”春画吐了吐小舌头。
主仆几人便一路谈笑着回了竹岚院。
——*——*——
院子里空空的,沈砚青还没有回来,只门前屋檐下的两只红灯笼泛着幽暗光影。
桂婆子一看来了两个乖巧小丫头,就晓得自己今后的日子怕不如从前了。也不敢继续再张狂,很是利落地替鸾枝张罗了洗浴的热汤,又削进去两片陀罗香膏儿。
春画脱下鸾枝外层的苏绣小袄,新娘子曲曲婉婉的身段顿时便赫然于摇曳的烛火之下。
怎生得少奶奶的身体与自己不一样?
为何她胸前的两个桃子那般盈颤颤?为何那蜜桃儿的顶端有湿湿的小尖尖?
“嘻。”春画冲梨香眯了眯眼。
羞得梨香顿时小脸儿通红通红:平日睡着大通铺,婆子们最爱睡前叨叨那些囫囵春事,早已晓得男人们都爱女人像少奶奶这样…哎呀,这样敏感……难怪连二少爷都忍不住。
羞煞个姑娘是也。
鸾枝也看出来了,暗自怪自己身体不由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吩咐道:“你们出去吧,在外头看着,别让人随便进来。以后这种近身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也只将你们当做自己的姐妹,不必讲究这些樊笼规矩。”
“是。”见少奶奶那里越发的盈盈娇挺,两人哪里再敢多看一眼,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呵啊……”
褪下一身尘物,细白白双腿往浴盆中轻盈一跨。那汤水氤氲开一汪潋滟浅红,一股虫儿蚀咬般的抽痛立时在脊背上蔓延开来。
初始痛痒,少顷却麻木松解,就好似久旱的鱼儿得了水的滋润,想要被充盈得更多,被灌溉得更满。大脑都舒服得有些儿恍惚了,半梦半醒间,又好似看到那个纵马远去的黑衣背影。
“凤萧……”晓得那个幻影是假,却又爱它勾勒得真实。
鸾枝伸手抓了抓——“咚”。却抓了个空,那背影钝地又消失不见。手腕兀地垂落下来,恰恰好地摁到了胸前两座软峰之上。
好生用力啊。痛。
……她到底有多么想他。
假的她也愿意。
那娇茹儿丰盈就好似夏日藕荷,四面圆颤颤地向中心包拢。顶端的两颗尖尖儿早已是硬了的,红艳艳的,泛着盈盈的蜜汁儿。轻轻一摁她,便是一触难以形容的颤栗蔓延。忍不住又揉了她两下,腰谷儿猛地收拢,臀瓣儿翘摆出去,那双腿闭拢间又一股更甚的颤栗从蜜林深处淌遍了全身。
“啊……凤萧……”忍不住又开始叫他。
那般炽烈的。想要听他的回应。
“嗯。”他好似终于晓得了她的呼唤,他把大手在她的双臀上用力一掰,衮烫的薄唇便毫不客气地啄上了她的樱花……翻搅、试探、抽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分辨,快把人魂魄都唆走了,什么委屈都没有掉了。
坠生的欲,恨它却又被它着迷。
鸾枝咬了咬牙,忍不住又把手弄去了那里……
“少爷。”圆月门槛上轻声摇进来一方轮椅,才在窃窃嬉语的春画赶紧拉扯着梨香站起身来。
晓得二少爷平素最是冷淡,她两个双手揪着衣襟,低着脑袋儿,难得的谨慎乖巧。
“嗯。”沈砚青凝了一眼,又看了看正中央紧闭的卧房门:“她在哪里?你二人又在此做甚么?”
啊呀呀,好紧张好紧张,最怕就是二爷了。
春画磨着嘴唇,惴惴地措辞儿:“老太太让我们两个以后跟着二奶奶伺候……”一边说着,见二少爷心不在焉,只是冷幽幽地扫量少奶奶的屋子。怕他过去推门,打扰了少奶奶洗澡,忙又道:“少爷您才回来,可要打些热水洗洗脸?”
哼,无端端紧闭了房门,还让丫头把守在外、不准人进去……这又是在闹什么名堂?
想到一路的紧赶慢赶,原来她根本不曾在等自己用饭,沈砚青清隽面庞兀浮上一抹沉愠……又上了她一回当!
冷冷拂开春画的手,只是一路直往房门进去。
“砰——”推开门,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红艳艳喜床上被褥叠得整齐,那床头的睡枕却只剩下一只,自己的那个被她放去了一旁的柜子顶上,冷清清的吃着灰。
好个狠心的女人,这哪里是在等自己回来?怕不是做着假象,人又躲去了哪里。
想到今日晨间祈裕一双意味深长的含笑长眸,沈砚青心中顿涌出一股无从生泄的愠恼。
忍耐着再把轮椅推去屏风之后——那浴盆里红粉氤氲,雾气迷蒙间,只见女人的双手正一只揉捻着软峰上的红果儿,一只摩弄在下面,嫩白双腿如绞蛇一般起起伏伏……那红唇半张,那媚眼迷离……
又联想到今夜所救之玉娥,为何同样都是南边女子,同样的花样年纪,却一个那般青涩羞怯,一个